景悅當時就知道事情不妙,可是她怎麼都掙脫不開冷唯爵抓着她的手,只能被他蠻橫粗魯地強行拉上了電梯。
凌蕭從宴廳走出來,一轉頭就看到了左側走廊牆壁旁的男女。
冷唯爵那個時候正準備帶景悅走,他似有所感,側首朝宴廳的方向看去。
兩個男人的視線隔着十多米的距離,在空中撞在了一起。
雄性動物之間的戰爭,無需言語。
一個眼神的對視,劍拔弩張。
冷唯爵抿脣,一言不發,強行拽住景悅的手,頭也不回朝着電梯的方向走。
凌蕭疾步追着冷唯爵的方向去。
然而,冷唯爵離電梯的位置太近了,凌蕭終究沒能追上,眼睜睜看着冷唯爵帶景悅上了電梯。
凌蕭趕到電梯,按下按鍵,電梯卻已經下行。
這裡是上百層的高度,凌蕭心中惱火,卻沒有選擇,只能等着另一部電梯抵達。
等凌蕭搭電梯下樓,取了鑰匙進停車場時,正好看到一輛黑色寶馬轎車踩足油門飈向了停車庫出口方向。
轟鳴的引擎聲響徹整個地下車庫。凌蕭一言不發,迅速上了自己的黑色奔馳轎車。
寶馬車高速衝出地下車庫,一路行駛上主路。
車內,景悅坐在副駕駛座,試圖拉開門。
車門被鎖了。
冷唯爵表情沉冷,目光冷冷落在前擋玻璃外s市的夜市。
一番疾走後,景悅的心緒這才一點點平復下來。
脣齒間有血腥味,下巴和手腕上都火辣辣的在疼痛,她的身上沾染着他的氣息。
而此刻,她甚至就坐在他的寶馬車裡。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真的回來了。
在她以爲他已經徹底對她放手的時候,冷唯爵再一次這樣強行攪入她的生活。
景悅對冷唯爵的感情非常複雜。
三年半前,是景悅人生的最低谷,是冷唯爵將她從中救出,帶她走出了那個充滿陰暗痛苦的筒子樓。
雖然冷唯爵當時就說過,救她的代價,是要她成爲他的女人。
可是三年多來,一直到凌蕭出現之前,冷唯爵對她從沒有做過任何太過逾越的事情,最多無非也就是吻她,抱着她睡覺,僅此而已。
冷唯爵給她錢,給她買衣服,甚至曾經帶她出去吃飯——雖然景悅並不愛吃日料。
景悅比任何人都懂得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有多麼不易,所以她是感激冷唯爵的,無論他是否對她有目的,是否對她如同對待寵物,可是他確實幫了自己,也確實對她好過,就如同十年前凌蕭幫過她一般。
冷唯爵是景悅的恩人,所以三年多來,景悅無聲地在他身後,這樣心甘情願照顧他,默默無聞。
即便後來凌蕭出現,即便景悅喜歡凌蕭,可是景悅心中一直還是恪守本分的,如同冷唯爵曾經所言:她記得自己曾經是從哪裡出來的,也記得與冷唯爵之間的交易。
可就在景悅下定決心遞上辭職信,與凌蕭撇清關係的時候——
冷唯爵做了一件景悅永遠無法原諒的事情。
他強/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