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淺初再次撇嘴,隨手點開了照片。
照片一共有四張,博主拍照技術非常渣,加上是晚上,花園裡光線不好,拍出來的照片並不是很清晰,只能依稀看到一個人影。
季淺初一開始沒怎麼關注,後來滑到第四張照片的時候,眉頭一蹙。
照片上的女人坐在一張椅子上,然後,她的肩頭,披着一件衣服。
季淺初又重新看了前面幾張照片,發現每張照片上,都有那件衣服。
湯鈺琳見季淺初心不在焉,又眉頭緊鎖,不由湊過去看,“看什麼這麼認真?這是——景悅?”
季淺初道:“你看,她身上是不是穿了件西裝?”
湯鈺琳認真一看,道:“咦?真的啊。大概是哪位男士給她穿上的吧。淺初,你怎麼好像特別關心這個景悅,是不是之前就和她認識?”
季淺初一邊伸手去翻自己身旁的包包,一邊沉聲道:“你還記得,我曾經和我你說過,我見過冷唯爵和一個女人出入公寓麼?”
湯鈺琳一愣,驚訝道:“嘶——不會吧!你的意思,這個女人,就是這個景悅?!”
季淺初從包裡取出自己的手機,她冷笑一聲,“看不出來是麼?裝的一副清高遺世獨立的樣子,其實就是個婊/子。”
季淺初一邊說,一邊翻開手機相冊,相冊第一張照片,就是昨晚她在房車裡偷排的凌蕭的照片。
是的,看到景悅穿着西裝,季淺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凌蕭。
昨晚,季淺初看到凌蕭的時候,就奇怪:這麼冷的天,這個男人怎麼只穿了一件襯衫站在寒風裡?
不過她當時只是這麼好奇了一下,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可是看到景悅披着西裝,她就覺得事情不對勁了。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很可怕,而且往往越是壞事,直覺越是準。
季淺初將手機放到IPAD旁,道:“湯姐,看看這件西裝,是不是這個男人的?”
湯鈺琳蹙眉仔細比對,兩張照片都是晚上拍的,像素都不是很高,湯鈺琳看了半天,道:“好像顏色是配對的,是不是一套,這個怎麼看得出來?咦,這個男人不是凌蕭麼?不會吧?凌蕭的西裝,怎麼會莫名其妙穿在景悅身上?”
季淺初面色森冷,她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冷聲道:“那你說,凌蕭爲什麼昨晚會參加頒獎盛典,還出席晚宴?而且,湯姐,他出現在紅地毯旁的時候,剛好是那個賤人走紅地毯!”
湯鈺琳:“先不要急着下定論,都只是推測,就兩張照片,能說明什麼,你——哎,淺初,你去哪裡啊?!”
季淺初匆匆離開天娛傳媒,開車朝着恆豐大廈的方向去了。
雖然只是兩張照片,但是季淺初心裡就是有說不出的篤定。
她想到了。
爲什麼這家咖啡廳偏偏開在恆豐大廈的一層?
她想到了安冉曾經提到的:凌蕭已經有愛的女人,而那個人不是她季淺初。
最後,季淺初也想到了那天錦盛在金茂舉辦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