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孟茵茵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拿起來想打開微博界面卻發現手機卡在那動都動不了。
“怎麼回事啊?難道手機提前退休了?”
沒道理啊!她才手機才用了一年不到,雖然不是什麼大品牌,但質量還是可以的
“怎麼了?”賀北城湊過來問道。
孟茵茵搖搖頭,低着頭自己在那不停地鼓弄,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關機重啓,總算是正常了。
“好了!”她笑道,只不過在微博上那不到一個小時就幾千條信息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仔細翻看了下菜明白過來原委。
“賀叔叔,你”孟茵茵有些驚訝地看着他。
“嗯?”賀北城扭頭看了過來,尾音高挑。
孟茵茵盯着他乾淨帥氣的臉龐看了會兒,好半天才撇嘴道:“沒什麼”
隨後暗自偷樂着低下頭認認真真地挑選着評論回覆了起來,像孟茵茵這樣挨個評論翻牌子的,粉絲也算是有福了。
大家都喊她老闆娘,還在下面慫恿她多曬一點和賀北城的日常
孟茵茵大手一揮,十分豪爽地應了下來。
賀北城轉發了這條信息之後,孟茵茵的粉絲迅速上升,不到一天時間就突破了百萬大關。
她喜歡熱鬧,爲了慶祝破百萬,晚上硬是拉着賀北城和她一起發了張敷面膜的搞怪zhào piàn。
看着下面粉絲的評論,孟茵茵笑得在牀上直打滾,直接滾着滾着就滾進了賀北城懷裡:“賀叔叔,原來你粉絲也不少啊!還有小迷妹喜歡你呢!我原來以爲只有妹夫是這樣的”
賀北城笑了笑,看着她一個人自娛自樂的模樣,放下手裡的財經雜誌,將人抱到了懷裡讓她靜靜躺在他的胸膛上
自從知道了當初那條鏈子的真相之後,兩人這段日子就跟天天泡在蜜罐裡似的,哪都沒去,除了賀北城去公司,就窩在這溫馨小窩裡了。期間,孟茵茵還抽時間出了趟門,把小xìng yùn送回家和她爸媽住了幾天。
孟茵茵性格開朗,不僅是賀北城喜歡和她相處在一塊,跟着他去了幾次公司,就連賀北城的幾個mì shū都跟她熟了起來,整天一口一個“老闆娘”的喊着。
孟茵茵樂見其成,她最高興的事就是給賀北城身上蓋個戳,然後告訴全世界這人是她的。
彼時,孟茵茵盤腿坐在沙發上,頭髮隨便紮了個馬尾,將正在追的劇按下了暫停鍵,將手裡的蘋果咬得嘎嘣脆:“賀叔叔,今天不是週五嗎?你怎麼不去公司上班啊?該不會是爲了在家陪我消極怠工吧?那我可就罪過了”
這會兒剛好是夏天,孟茵茵就隨便穿了件大恤當睡裙,領口不一眼就能看到一篇雪白美景。
賀北城定了定神,看了她一眼之後面不改地回過身繼續忙着自己的工作:“就一點小事處理好就行了,不用去公司。”
“大老闆不用以身作則?”孟茵茵眨了眨眼。
賀北城目不轉睛地敲擊着鍵盤道:“大老闆的特權就是想什麼時候上班就什麼時候上班,上面沒人管着”
“那一會兒咱們去買菜,晚上我做頓飯!”
賀北城停下手上工作,好整以暇地轉過頭看着她:“你確定?”
不是覺得她不行,只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就不碰家務活的,特別是小xìng yùn不在家這幾天,平時吃飯都恨不得讓他直接端上手來在牀上伺候她吃。
“別小看我了!”孟茵茵說着,一個拋物線狀將果核精準無比地扔到了垃圾桶裡,然後踢踏着拖鞋蹬蹬蹬地跑去臥室拿了本菜譜出來,硬是擠到了賀北城和筆電之間,貼在他身上隔絕了他看着屏幕的視線,“喏!我新買的,雖然會做的不多,不過已經研究了好幾天了,就等着上手一試了。你可別看不起人!”
賀北城擡手抱着她的腰,將她從自己身上扒拉了下去,輕笑:“好,那晚上我給你打下手。”
孟茵茵得意地彎了彎眼,想到什麼,又道:“對了,今天早上媽打diàn huà給我說小xìng yùn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和她說自己要有弟弟了,媽也問我們有沒有準備要二胎的打算。她說我現在這個年紀剛好,到時候上了三十就是高齡產婦了。”
要不是小xìng yùn想要弟弟玩,也不會答應自己一個人去外公外婆家住幾天。
賀北城想了想,開口道:“你確定嗎?可是你開學的時候不是要去學校把剩下一年的課程全都結束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孟茵茵撇嘴道,“現在好多人都怕讀完研出來到了結婚生孩子的年紀錯過了事業黃金期,有些都是邊讀研邊生孩子。以前我和西西班上就有兩個這樣的。”
“那就打算打算?”
“好啊好啊!”孟茵茵說着就手腳並用地往他身上纏,毫不客氣地解起了他襯衫的niǔ kòu,“那現在就打算吧!”
賀北城擡手按住她的手背,哭笑不得道:“可是現在還是白天”
孟茵茵蹙了蹙眉,眼珠子來回轉了一圈,隨後動作矯捷地一跐溜從賀北城身上滑了下去,然後將客廳兩邊的窗簾重重一下拉上。
光線瞬間昏暗了下來,她笑得像個小狐狸一樣撲回了賀北城身上:“好啦,天黑了!”
賀北城:“”
兩人在家裡甜甜蜜蜜之際,汪雨琳的日子着實不大好過。
她出院之後就回了家裡養胎,張政大概是見她沒有想將孩子打掉的想法,就也放心地回了臨海市。沒有汪雨琳管着正好,他想怎麼玩酒怎麼玩,回頭等孩子快生了他再來接人,正好汪雨琳在孃家有人照顧還省得他爸媽操心。
汪雨琳雖然心裡氣個半死,可有了孩子之後她想離婚的想法也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了。追根究底,不過是屈服於現實罷了。
孩子她捨不得不要,一個人肯定沒辦法養孩子。現在看來,賀北城雖然以爲自己是他的初戀,可是並沒有什麼用,他根本沒打算承認。
汪雨琳不是那麼糊塗那麼不切實際的人,在知道賀北城那邊沒什麼希望之後,她又不敢貿貿然離婚了,她過不了苦日子,更何況都有了張政的孩子,還能怎樣?
那人渣回了臨海市正好,省得氣她。
汪雨琳這幾天規矩了起來,汪煜倒是不怎麼給她臉看了。
因爲有了孩子,她在傢什麼事都不用做,就跟個公主似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被人伺候着,沒事的時候就追追劇看看綜藝,日子過得還算愜意。
只是汪煜公司的問題一直沒得到解決,這兩天南苑一直陪着他東奔西走四處找人。
可是業內都知道汪煜的那家小公司出了問題事有人在背後故意爲之,這人是誰懂點眼的一清二楚,自然不會插一手自己趟進渾水裡。
爲了公司的事情,南苑夫妻最近算是焦頭爛額。
彼時,汪雨琳正坐在客廳裡看一檔新上映的校園青春劇,手裡還時不時地捏一個洗乾淨了的車釐子往嘴裡放,看到逗樂的地方還會哈哈大笑。
聽到開門聲,汪雨琳回頭看了過去,奇怪道:“媽,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今天和爸一起請霍叔叔吃午飯讓他出手幫忙嗎?”
汪雨琳知道家裡公司有了點小情況,不過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從小就是銜着金鑰匙出生的,也沒有參與過公司的管理事物。
古人不是有句話叫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雖然他們家生意不比以前和南家關係好的時候,但是好歹也有幾十年了,哪有那麼容易被人一整就倒的?
汪雨琳沒當回事,因此該怎樣怎樣,和南苑夫妻最近的愁眉苦臉形成了鮮明對比。
看女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南苑本想出口教訓幾句,可一想她還懷着孩子而且有先兆流產的跡象,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壓了下去,面不悅地往沙發上一坐:“你霍叔叔沒應邀,只是打了個diàn huà過來。”
汪雨琳將電視聲音調輕哼一聲:“他不願意幫忙嗎?我記得以前他母親做手術還是您幫他找的大舅舅,這才約到了南安醫院最好的醫生。這人太過分了吧!”
南苑輕嘆一口氣:“也不能怪他,他就算想幫忙也幫不上。”
顧湛親自動的手,誰願意趟這趟渾水呀?
在茗江市,四大豪門就是一股線上的,得罪了一家就等於把另外三家都給得罪了。而且他們四家的產業遍佈各行各業,就是在外面別人都要給幾分面子,哪是那麼容易得罪得起了?
商人重利,趨利避害也很正常,這個時候,最不講究的就是面子。
南苑擡手揉了揉眉心,隨即坐直了身子面嚴肅地看向汪雨琳。
汪雨琳被她的眼神看得頭皮有些發麻:“媽,怎麼了?您幹嘛這樣看着我啊?”
南苑抿脣道:“你知道這次你爸的公司到底是什麼情況嗎?”
汪雨琳不以爲意道:“不就是出了點問題資金週轉不靈嗎?”
她也是聽張政隨口提起的,具體情況並不清楚。
聽她說得這樣不當回事,南苑眉宇之間越皺越緊:“這次的事情並不是意外,也不是你爸爸經營不善。”
“那是怎麼回事?”汪雨琳下意識地問道。
“是有人故意在整我們。”
“誰啊?誰這麼無聊?害我們家生意對他有什麼好處?”汪雨琳想了想,不大確定道,“是爸爸的競爭對手?”
南苑搖頭:“是顧湛,你爸最近生意的問題都是他操作的。”
顧湛?
“他們家和我們是生意敵手嗎?”
“什麼生意敵手?”南苑不耐道,“帝華國際多大?你爸的公司纔多一點大?茗江市是國內的黃金之都,生意遍地,比你爸公司出的不知道有多少。要不是有別的原因,他能注意到咱們這種小蝦米?”
“那爲什麼啊?”
汪雨琳愣是沒往自己身上想,因爲她覺得雖然她當初的確存着壞心要給江槿西惹點麻煩,可是事情並沒有成不是嗎?而且那天她都道過歉了,顧湛總不至於這麼小氣記到現在吧?
南苑氣不過道:“你還問爲什麼?不都是你?你說你好端端地幹嘛非要惹事?人家把西西父母的資料寄給你就是想拿你擋刀,結果你還傻乎乎地跳上去了,你說你要爆料西西的身世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省心呢?”
真的是因爲她?
汪雨琳張了張嘴,覺得又憋屈又憤怒
顧湛怎麼能這樣呢?拿她爸的公司開刀算是怎麼一回事?
“那現在怎麼辦?”
汪雨琳咬着脣,其實她更怕家裡公司被整倒閉之後自己就沒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