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斬帝之劍

蘭帝聽天玄無敵問罷,輕輕點頭。他確實明白了,想來忘情門也必有份這秘卷,只是他對這些事情無甚好奇心,從來不曾去翻找過。

天玄無敵便道“是故,本帝以爲,儘管當初爲繼承帝位一事曾傳開你身世,但如今,這些都已沒有記恨必要。忘情門獨立與玄門規律,斬天玄大帝亦可免除罪責,本爲監督大帝所存在。

是以自古至今任意大帝必與忘情真尊關係密切,彼此無有隱瞞。而那忘情劍,根本便是把嗜血之劍,非忘情門佼佼着用之不能,用者必廢修爲一身。

原本叔父過去曾親口對太尊提起過欲你我繼承帝位一事,初時對我失望的很,想要傳承與你。太尊對此事卻顯得不甚贊同,叔父心中也頗有擔憂,若你繼承玄帝一位又不肯放手忘情劍,退一步言,便是你肯放手。

以你劍帝威名,忘情劍都未必當真能制,由你繼任,便極可能成一個無所顧忌的大帝,若爲禍,必致玄門仙境覆滅不可挽救。”

他說着,又取出一薄冊子,遞到蘭帝手中後又自道“這是守望宮及天玄大殿這些年對玄魔兩門禍害極大組織的情報整理。魔門有以劍帝使者自居的邪惡組織,浩劫後一直爲你四處活動,暫且不說。

玄門有一神秘組織,自浩劫後出現,百多年間數度使用左右輪迴法陣,對玄門情況瞭如指掌,每每追尋過去,總遲一步。

一直積極搜尋一法器心,曾數度刺殺地魔門幾位風雲一時的高手,事後經查探,這些人莫不有些奇怪之處,隱隱與那劍帝之使有瓜葛淵源。觀其作爲,顯也是爲你而存在,但目的卻是阻你。”

天玄無敵說着,略微一頓,側目斜視蘭帝一眼,才繼續道“如今情況,本帝思量着實不當試圖取締忘情門。一則外間形勢絕不容許;二則失卻天玄劍和玄帝之魂後,你連忘情劍都不需動用便能擊殺本帝,過分迫你,徒然無益。

是故今日親來與你一談,希望能常開心扉,確定日後關係和共同方向。

此外,另有兩件當屬重要之事相告,你門下大弟子陳留所學冥法,傳承自方纔所談對你不利之組織首腦;第二,玄門內必有該組織內應,不日前,玄殿有秘使歸來稟道,得知有他們內部稱做暗尊者在仙境內部擔任位居高位。你需提防暗箭纔是。”

說罷這,見蘭帝仍舊一言不發,天玄無敵便站起身來,踱出一步到小木屋門口時又聽下,略做沉默過後纔開口道“另外有一事想要問你,露水她……現今人在哪裡?”

蘭帝這纔開口說話道“禁地懲處。如今已成妖精聚集之地,凡人步足則死無疑。”

天玄無敵聞言便現出黯然神態,喃喃自語般道“如此說來,便是人妖殊途嗎……”

半響,又突然提起些精神道“方纔所言,望你多加權衡思量。忘情門弟子一事,本帝自會盡力挽回。倘你有心留下玄門,任好這忘情真尊,天玄大帝劍失卻之事,盼多加費心。”

說罷,他這才真離開走了。

天玄無敵前腳走,天玄韻後腳就進門。壓忍着心頭悲憤,道“和他這等人有何話值得說這般久的?”

蘭帝便將天玄無敵帶來的秘卷遞將過去,省卻一番言語複述麻煩。

卻說天玄無敵離開後,一路回到天玄大帝殿,心情始終沒能平靜下來。自當初與露水分道揚鑣,回到熟悉的天玄大殿裡頭後,過去那些許多相處的記憶總不經意間潮水似的涌現。

露水那張溫柔含笑的臉,那含情脈脈的眸子,每一張定格的記憶畫面都深深刺痛着他的身心。

夜深人靜時,天玄大殿同樣籠罩在黑暗裡頭,他其實已不需要休眠,卻仍舊會習慣性的躺着等待天色放亮,每每此事,身體的yu望和衝動,腦子裡的記憶一併發作,過往那無數次的纏mian,幾讓他思來甜蜜又難過的幾近發狂。

白日時,閒暇時分他總愛眺望殿外,也不知是否過去他不曾注意關心緣故。每日都能看到許多成雙成對的仙門弟子一併駕雲飄過。

玄門仙境原來竟有這般多有情人的麼?

看着這些雙宿雙fei的來往愛侶,看着他們那副渾然忘卻天地一切只有對方的模樣。便止不住的覺得,他們跟當初的自己和露水何其相像?

‘假若當初,我們並沒有分開……’

初任玄帝時,在諸多親友的賀喜聲中,在對玄帝至高無上位置的期待下,在一聲聲的大帝呼喊下,他內心裡有的只是喜悅。

隨之不久,便品嚐到作爲大帝那每日枯燥而乏味的重複,品嚐到獨自孤單等待着天亮天黑的枯燥。

漸漸的,又瞭解和知道太多關係玄魔兩門,關係各派,關係諸多仙魔真尊的事情,瞭解到大帝並非他過去所以爲那般,真的至尊無上。

就生出感受,所謂天玄大帝,更似一個有着規則套路必須如何做,不斷如何做的傀儡工具。於是心裡,覺得大帝這名頭很可笑。甚至有些忍不住猜想,當初叔父所以不傳他帝位,是否不願他受這當大帝的折磨。

一切的這些,都在消磨他原本的歡欣和滿足,他發現自己太過敏感,這麼短的日子,就已生出這學多負面情緒感受。很快他又明白何以如此敏感,因爲他失去了露水的陪伴。

如果重新選擇一次,他甚至相信,他寧願不當這大帝。

那時候起,支撐他信念的只剩下玄門自幼根植心中的道。然而連這,也在翻閱幾十捲過往大帝遺留秘卷之後便的搖搖欲墜。

天玄門各派中都有外頭不知道的工具,組成這些的團的核心,幾乎都是妖。過往幾千年中,許多任大帝遭遇到的不少困境,全都憑藉這些作爲妖精的工具才得以脫困。

甚至於,有許多大帝掛名的妻子不過是長期身處冷宮,他們真正的興趣,都放在這些不見光的妖精身上。

那時候他發現,過去所接觸的道,並非那般完美無缺。輝煌的正義光輝的維繫,從來沒有缺少過躲藏於黑暗的邪惡幫助。

那時候,他突然明白,叔父所以那般排斥妖,一則確實過往玄帝大殿歷史中有太多妖精禍亂的事情,但更多的原因,是叔父本身爲妖害的太深。

他就漸漸有了個念頭,要將露水尋回來,他覺得,以露水的性情,以她對他的深情,必然願意躲藏天玄宮殿深處,從此不跑透露臉爲人知曉的陪伴着他。

這念頭漸漸變得強烈起來,天玄無敵終於有一日忍不住叫來宮殿裡頭已跟隨四代大帝的總管事,單刀直入的問起妖精影子團的事情。

總管事毫不吃驚,更不隱瞞,語氣十分沉穩的告訴了他。

那些人都已經在大帝自裁前全部被埋藏了。這是歷來的規矩,絕不允許有影子團的妖精服侍兩代大帝情形出現,以免出現新任大帝不可控制的禍亂局面。

天玄無敵便問,“那麼本帝如今需要,該當如何?”

總管事便只回答了三個字。

“鎖—妖—塔。”

於是,從匆忙的,在總管事幫助下很快從鎖妖塔中挑選出一行修爲高深又願意爲離開塔裡接受靈魂之火法術控制的妖精,組建成一支隊伍。

是故,天玄無敵今日問出露水所在後,回到殿堂自又仔細計較考慮一番,終於還是喚來總管事,着派出這支隊伍前往禁地懲處,帶上他的信物請露水回來。

總管事便眯眼發問道“敢問大帝,若露水夫人不肯歸來又當如何?”

天玄無敵心裡就有些猶豫起來,他本意是認爲絕不會發生這種情況。萬一發生,所以要派遣這些人,也是想要強行帶回來再說。

但事到臨頭,卻突然拿不定主意,開始擔心,若當真用強,露水可能原諒他麼?這般思量間,總管事已明白他所想,開口道“有一言,不知當否講。”

“但說無妨。”

總管事那對眸子透出的光就突然沉靜下來,冷冷的,讓人看着有些寒意透心。緩緩開口道“觀過往歷史,諸多一生受盡苦痛黯然收場的大帝,皆有共同,爲帝而不思帝之尊嚴。

所謂世俗人心,無不在時刻變化,難有長久永恆不邊者存在,諸多悲傷離合,皆因一個變字。爲帝者,既不能使得身邊之人脫離變這天地自然定數,便當需以帝之威嚴,迫之不能變!

所存意義,只爲大帝之所需,所用。其它一切,也就無關緊要了。這是謂爲帝之威,犯者,滅無情。”

天玄無敵聞言頓時大怒,拍案而起道“好大膽子!竟敢如此誘導本帝,如此認識,如此做法,與那視人命如螻蟻的魔門何異?對本帝說出這等話,你到底居心爲何?”

他何以如此憤怒?他當然憤怒,他對露水用情絕非僅出於單純慾念,而這管事言下之意,等若是在告訴他,根本不應該在乎露水如何感受想法,需要的僅僅是能將她把握求困在天玄大殿。只需要將露水的存在視做一件需要的工具,工具也不需要有思想感受,需要的只是遵從。

以他此刻情懷,如何能容忍他這番既侮辱他,又侮辱露水價值的言論?如何能接受這種冷酷無情的思想?

內心憤怒可想而知,只氣的想要將這總管事趕走出去!

第三節 善惡難定第十節 劍帝之名(二)第四節 長風善水第三節 迷題第五節 逃散,調戲第十節 禍亂第二節 五年後第六節 黑夜門之變第七節 失魂咒第五節 人非第七節 陷阱中的刀光第九節 地魔宮裡的蘭帝第一節 禁地.懲處第四節 破心迷劍第三節 永恆的心第三節 劍帝三魂第七節 劍名天玄月第六節 第二人第七節 獸神與神秘生物之戰第九節 仙境風波第八節 粗布鐵劍第二節 折斷劍走了人第九節 夢幻妖種第三節 正反兩面第八節 起因第二節 自白第七節 失身第十節 玄門隱秘第三節 十年之約第四節 一刻的等待成長(四)第六節 真假之疑第七節 失身第十節 誤別第十節 點燃第三節 煙起第七節 請你離開(中)第七節 蘭帝第一節 故事王和力王第一節 沒有選擇的選擇第三節 煙起第五節 驚訝第十節 三百里屍骨第七節 埋藏的邪惡(上)第七節 獸神與神秘生物之戰第三節 盜墓者第六節 血雲第八節 埋藏的邪惡(下)第七節 命運之手第二節 殺心一劍第十節 曝光的邪惡面第六節 新尊第六節 仙來山莊的怨念第八節 天玄的天地第三節 相逢第四節 東街主不是序的序第八節 我一定在你左右第十節 被命運詛咒的人第四節 處心積慮的等待第四節 花自在的心第四節 怕光者第五節 羣魔亂舞第六節 挑釁第二節 既定(主故事結局篇)第八節 成長(四)第五節 世俗與神道第二節 活死人第二節 抉擇第七節 懺悔東一居第二節 地魔宮的女人第七節 妖魔契機第五節 飛來橫禍第六節 第二人第五節 兩肋插刀第三節 故人相遇第五節 雙刀女魔第二節 帝之道第六節 因爲你只懂修煉第十節 新一代第一節 無人性第九節 地魔宮裡的蘭帝第五節 逃散,調戲第八節 魔神體神功?第七節 獵取第三節 絕對的荒謬第一節 用心第九節 仙境風波第九節 迷霧遮擋的前方第八節 不同的命運第五節 狂妄不起第四節 招舉第九節 斬斷過去的劍第十節 芸芸衆生第五節 羣魔亂舞第十節 外力與內力第三節 妖人第二節 劫數第二節 劫數第二節 折斷劍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