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能恢復,那我之前就不該動手,我爲什麼要動手!
我是傻子嗎?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我無法忍受的嗷啕大哭起來!
這時白素素來到了我身邊。
“古爭,你別哭了,你還抓着她,她更加無法恢復,你的體質會剋制她!”
來到我身邊後,白素素怯生生的說道。
剛纔她也中毒了,等到那些彝族人逃走後她才恢復過來。
如果不是因爲毒素,她們一開始又怎麼會被人控制。
我聽到白素素的這番話後,立刻止住了哭泣,之後急忙將沈魅兒輕輕的放在了地上。
會法術的就只有沈魅兒和白素素,白素素儘管是個魔女,但是她不會騙我。
我放下沈魅兒後,白素素跑過去抓住了沈魅兒的手,隨後沈魅兒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
看着沈魅兒開始恢復,我開心的咧嘴笑了起來。
沈魅兒沒有事,這就足夠了。
在我微笑時,手中的黑金骨刀突然傳來一陣震顫。
下一刻上方的麒麟紋路崩潰,消失,而我體內的力量也在瞬間全部流逝!
我仰頭倒了下去,渾身力量被抽空,連爬起來的力量都沒有!
任何事情的進行,總是會讓人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就比如現在,突然失去力量,我感覺自己就像是突然變成了一個廢人,這種感覺太難過了。
力量是支撐我身體的全部,沒有力量就無法行動,我支配不了我的身體,連轉頭都做不到,我唯一能夠看到的就只有天空。
不知道沈魅兒現在是否已經完全恢復,不知道那些彝族人會不會反擊,不知道倒下的笑面虎怎樣了,不知道其餘黑衣保鏢怎樣了。
更擔心自己是不是會一直變成這樣,再也沒辦法恢復。
衆多的想法圍繞在我心頭,讓我無所適從。
想閉上眼睛休息,卻又不敢閉上眼睛。
失去了力量,我比誰都脆弱,我害怕,害怕自己一閉上眼睛,就會成爲別人的刀下鬼。
這兒是彝族人的大本營,在這片草原的地下,不知道有多少彝族人存在。
當初在白點苗疆,我們遭遇了槍械的攻擊,天知道彝族人有沒有槍。
這種忐忑不安的狀態持續了很久。
在這樣的狀態下,我度日如年,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看到了沈魅兒的臉。
但我的眼睛現在是模糊的,我只能隱約看到她的臉龐輪廓。
我看到她用手在我的臉上撫摸着,之後好像拿出了一個藥瓶,將一些溫熱的液體塗抹在我的胸口。
那股溫熱的感覺很快就席捲全身,這讓我失去的力量開始迴歸,我重新掌握了對身體的支配權。
先是手指,腳掌,然後是手臂和腿,然後是我的身體。
儘管動起來很艱難,但至少我恢復了過來。
但隨着身體恢復的越來越好,我的眼皮卻越來越沉重,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擡着沉重的手,想要揉一下眼睛。
可是我做不到,我的手臂就如同有千斤重一樣,我只能稍微控制着它移動,但沒辦法把它徹底擡起來。
最後我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後,我聽到了一聲聲呼喚,那是沈魅兒在叫我,她的語氣很着急,但我聽不清她的聲音。
恍恍惚惚間,我陷入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中。
沈魅兒的聲音一直都在我的耳邊迴盪,我只能聽到她的聲音,但我聽不清她說的話。
聲音時常很微弱,不過後來我聽清了一句話。
“我們進了彝族地下宮,樑半截又要開始找了,我不會讓他如願,那件東西讓他找到了,百害而無一利。”
這句話我聽的格外清楚,就好像她貼在我的耳邊說的。
我現在處在這樣的狀態,沈魅兒阻止笑面虎,他們之間肯定會爆發衝突的。
我必須儘快清醒!
不知道是因爲意念的原因,還是我本來就已經恢復的差不多。
我胸口傳來的溫熱感覺越來越強,我消失的力量正在迴歸,身體的重量正在變輕。
大約過去了三分鐘,我睜開了眼睛。
我發現我自己正被人擡着走,那些黑衣保鏢顯然比我恢復的快。
周圍漆黑一片,旁邊有黑衣保鏢拿着手電照明!
沈魅兒站在我的左邊,白素素站在我的右邊。
她們現在的神態有些緊張!
我本來想要直接要求他們停下,但我看到沈魅兒和白素素的表情,我決定稍微等等。
看看情況再說,我也有自己的好奇心,現在沈魅兒她們都認爲我昏迷了,等會說不定我能知道笑面虎一直找的是什麼東西。
沈魅兒和白素素都沒有看我,其他黑衣保鏢也沒有。
這兒是地下,周圍漆黑一片,僅有的手電光都用來照周圍。
我能看到他們,他們注意不到我。
笑面虎走在最前面,一開始我以爲只有他一個人,後來才發現,他的前面還有一個人,他正拿着槍頂着他的腦袋,在要他帶路。
被笑面虎用槍頂着的應該是一個彝族人,只是他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亦或者說有些悽慘。
有一隻手臂已經被砍出了一個缺口,隔了這麼遠我看不清他的臉龐,但我能夠想象到他的臉色有多扭曲!
我突然覺得論殘忍,笑面虎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只會殺人,我不會折磨人,而且我還是在生命受到威脅時,纔會出手殺人。
而笑面虎顯然不同,他會因爲達成自己的目的,而肆意折磨他人。
我不贊同他的這種做法,但我也沒法阻止他,畢竟我現在還處在“昏迷”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行人繼續走着。
那個彝族人在生命的威脅下,不得不聽從笑面虎的擺佈。
之後我沒有再看前面,我轉而開始觀察周圍。
手電的光不斷掃過周圍,我看到許許多多的洞穴,交叉的地下通道。
這兒就像是螞蟻窩一樣,而我們就像是其中的螞蟻。
這樣的地方真的能住人?
我總有些不敢相信,彝族人再怎麼着也不應該住在這兒啊,這不合常理。
之前我們在草原上看到的那一批彝族人,每一個打扮的都跟我們一樣,穿着西裝打着領帶,住在這兒,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