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紅票給力,弟兄們接着給力呀!紅票,我要紅票!)
“掌盤子!小的是趙二驢,有急事求見!……”
孃的!這趙二驢個該死的混賬,這不是誠心壞老子的好事嗎?老子好不容易纔下了決心,要當壞蛋了!你他孃的好死不死的卻在這個時候來打攪老子!
肖天健聽到了趙二驢在外面的叫聲之後,這心裡面的邪火一下便被澆滅了許多,如槍一般挺立的某個物件,頓時便有點疲軟了下來,心裡面利馬便對趙二驢破口大罵了起來,真是不會找時候呀!
再扭頭看看躺在他牀上的範靈兒,這會兒緊張的還在渾身顫抖,心道該死!我怎麼就忽然間獸化了呢?但是他也馬上意識到,趙二驢今晚負責巡哨,這個時候跑來打攪他肯定是寨子發生了重要的事情,不管這眼前的小蘿莉誘惑有多大,他也都只能暫時放棄這盤美餐了!
肖天健一把抓起被他丟在地上的上衣,扭頭對躺在牀上已經緊張的要死的範靈兒說道:“你回你房中休息吧!不要等我了!”
說罷之後,肖天健披上衣服,一把抓起放在桌子上他的那把腰刀,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範靈兒這才睜開了眼睛,既有些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又有點失望的感覺,但是還是趕緊爬了起來,慌亂的穿上鞋子,躬身將肖天健送至門口,就這麼望着肖天健那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外的黑暗之中。
紅帳美人,說不盡的旖旎風光,就這麼被人打攪,只要是人,沒幾個會不一頭火星的,肖天健拎着刀大踏步的走到了小院門口,厲聲對站在門外的趙二驢喝問道:
“有何急事,現在來叫醒我?”
趙二驢神色有些緊張,也看出了肖天健的不喜,於是趕緊稟報道:“啓稟掌盤子,寨子外面聚集的流民剛纔突然大亂,似乎遭到了什麼人襲擊,小的已經派人出去查探,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屬下不敢怠慢,所以深夜前來稟報掌盤子得知!”
肖天健剛纔只顧着生氣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從山外這個時候傳來的無數人的哭嚎慘叫聲,現在聽趙二驢這麼一說,側耳一聽,纔算是隱約聽到了山外傳來的這種聲音,只覺得心裡面猛然一緊,便意識到外面可能出大事了。
“示警!集合弟兄們!快一點!”肖天健心頭因爲沒有嚐到小肥羊而升騰起來的邪火,在這一刻頓時被澆滅了,因爲喝酒的緣故,本來有些昏昏沉沉的腦子頓時也清醒了許多,當即不敢再做猶豫之舉,立即對護衛下令道。
不多時校場邊上的警鐘便被噹噹噹的敲響了起來,原本寂靜的營房頓時便喧鬧了起來,一盞盞燈光從各營房之中傳了出來,一羣羣兵卒紛紛在很短的時間內便穿上了衣服,快步從營房裡面衝了出來。
“這不是操演,動作快點!不要亂!速速集合!甲連!到我這裡來!”肖天健遠遠的便聽到了閻重喜的吼叫聲從校場邊緣傳了過來。
一串串氣死風燈在校場四周升了起來,將校場上照的通亮,這時候其他軍官們的叫聲也都響了起來,紛紛吆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招呼手下兵將朝他們集結。
這樣的夜間緊急集合也是刑天軍所常訓練的科目,古代軍隊最忌夜間出事,往往夜間出事之後,因爲不少人夜盲而視物不清的緣故,稍微一亂,便可能招致全軍大亂,高度緊張的兵卒們一旦受驚,本能的會採取自保的行動,亂舞刀槍防備被人靠近,往往會引發更大規模的騷亂,甚至不用敵軍衝擊,自己就打成一片了,這也就是所爲的嘯營,後果往往都十分嚴重。
所以肖天健在刑天軍成軍之時,便在刑天軍練兵操典之中加入了夜間緊急集合的操練科目,不定時會在晚上訓練夜間緊急集合,防止類似的情況在刑天軍之中發生,而今天這樣的緊急集合便是他們正式實戰應用的一次檢驗。
好在是以前已經經過了不斷的夜間訓練,今天當警鐘鳴響之後,各連兵將並未出現什麼太大的混亂,兵卒們在各自班長的率領下,迅速的衝出營房,很快便找到了各自的排長,然後又迅速的朝着各自連長所在的位置集結。
整個集結過程只用了不足十分鐘時間,這樣的速度雖然還稱不上很好,但是放眼這個時代,也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一個成績了。
不過今天這次緊急集合卻只有戰兵參與,剛剛招募入軍的那三百新兵,因爲還未接受系統的操練,新兵營的教官們聞聽警鐘之後,立即約束新兵們不得擅自出營房門,都起身穿戴起來,坐在營房之內聽令,省的他們幫不上忙,自己倒是先大亂了起來。
五百戰兵雖然不少人晚上參加了慶功會,喝了一些酒,但是肖天健在慶功會上有令,酒可以喝,但是要適可而止,絕不許喝高,所以倒是也沒人因爲喝多了酒耽誤事,一個個在聽聞警鐘聲之後,都沒耽擱,立即穿戴整齊,在武器架上抄起了各自的兵器,快速的奔上校場,完成了列隊。
“石冉,帶你的人立即出寨查探情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肖天健一看到石冉集結好了他的麾下斥候,便立即對他吩咐道。
斥候選人標準比其它戰兵要求嚴格許多,最基礎的一個條件便是要求每個斥候都必須不能是夜盲症患者,除此之外還要身手靈活,腦子好使才行,所以派他們出去查探情況也最合適。
石冉不敢怠慢,立即回頭吆喝一聲,率領數十名手下策馬衝向了山門,出寨查探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其餘兵將則都神情各異的站在校場上等候肖天健的命令,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按理說他們守着天龍寨,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夜襲他們的,而今天晚上爲何會突然敲響了警鐘,將他們召集起來了呢?
耳朵靈一點的人這個時候便已經開始隱約的聽到山外傳來的聲音,立即意識到肯定是出事情了,一個個既緊張又有些興奮了起來。
“報!”就在這個時候,幾個兵丁飛快的從山門處衝入了校場,遠遠看到肖天健便大聲叫道。
“說!剛纔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啓稟掌盤子!三更之後,山外流民聚集之處忽然大亂,有不明人數的人突然間對山寨外匯聚的流民大開殺戒,小的們受命出去查探,因爲場面太混亂,無法查清來的敵人到底有多少,現在山外的流民已經大亂,局面很難控制!石大哥他們已經衝出去追查那些屠殺流民的敵人了,讓我等先回來報信!”那個帶隊的班長立即跑到肖天健面前大聲的回答道。
肖天健心中咯噔一下,立即意識到這件事恐怕絕不會這麼簡單,流民們一個個早就窮的叮噹響了,一般情況下除了官兵可能會對他們殺良冒功之外,小股的杆子是不屑於對這些流民下狠手的,殺幾個流民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麼用,撈不到一點好處,所以這些突襲流民的人,一定不會是爲了財。
那麼他們爲何要突襲流民呢?肖天健腦子緊張的思考着,隨即靈光一閃,便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立即大聲下令道。
“趙二驢,你繼續帶你的乙連繼續看守各處要隘,沒有命令不得擅自行動!其它三連點燃火把,跟着我出寨穩住局面!出發!”
軍官們聞令立即紛紛挺胸抱拳大聲接令道:“卑職遵命!向左……向右轉!點上火把!出發!……”
一捆捆火把迅速的被輜兵送到了校場上,發放到戰兵手中,迅速的在校場上便燃起了衆多火把,頓時將山寨裡面照耀的通亮,一隊隊刑天軍的兵將們擎着火把,如同火龍一般的便踏出了寨門,朝着寨子外面流民聚集之地大踏步的衝了過去。
“快跑呀!刑天軍騙咱們來,是要害咱們呀!……”肖天健剛剛帶人衝出山寨,便聽到滿山遍野到處都是這樣驚慌失措的喊叫聲,亂哄哄的流民跟沒頭蒼蠅一般的在黑暗之中四處亂竄,跑的到處都是,而且還有人在人羣裡面大喊大叫,蠱惑着流民,說是刑天軍禍害他們。
肖天健頓時氣的火冒三丈,現在他更加可以確定,今晚突襲流民的一定是李家莊派來的人,即便不是李家莊的人,也絕對跟他們分不開關係,他們這麼做目的很顯然,就是打亂刑天軍擴充實力的步伐,延緩刑天軍對李家莊的反撲。
果真是一條毒計,刑天軍眼下剛剛聲勢大振,許多人對刑天軍行事作風根本還不瞭解,流民們之所以趕過來,也只不過是奔着刑天軍在山寨外面每天兩頓的施粥,能討口飯吃不至於被餓死罷了。
李家莊來這麼一手,擺明了是要給刑天軍潑髒水,讓刑天軍揹負一個惡名,以後誰還敢信他們刑天軍呀!這一招真可謂是釜底抽薪計,做的不但不要臉到了極點,而且還陰毒到了極點。
肖天健臉色陰沉的如同下雨了一般,聽着山上到處傳來的慘叫聲和驚慌失措的呼號聲,大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上,緊緊的攥住了刀柄,今天這件事如果不處理好的話,那麼這一次他肖天健就等於是黃泥掉褲襠裡面,不是屎也是屎了,所以他必須要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