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不要亂說話。”泥人用較爲嚴厲的語氣對馬胖子道。
馬胖子這時候也沒有去反駁泥人。
泥人瞪着身前站定的一排人,目光炯炯有神,似乎要把眼前的這些人給看穿一般。
最後泥人吐出:“一切行動都要聽我的,不然的話你們也別跟着我。”
“沒問題。”聲音如幽靈般冷漠散佈在空間裡。
青銅水臺仍在震顫着,碎石也在掉落着,除了這裡突兀的多了一羣人,其餘的沒有什麼變化。來的那羣人,自站定後,就沒有移動過腳步。手電筒和槍口仍然朝着我們。
等泥人說了一句話後,他們才把槍口給移開了,手電筒也熄滅了大部分。
我們的注意力繼續轉向青銅水臺,水流和霧氣依舊是主題。時間如此的又過了幾分鐘,青銅水臺停止了震顫,碎石也沒有再往下掉落,一切似乎都在瞬間恢復了寧靜。
水聲潺潺流淌,如同一支美妙的音符,經過了我們的耳朵。水聲時遠時近忽然,又變成了嘩啦嘩啦的聲音,然後如破碎的蛋殼一般,青銅水臺居然搖晃起來。
我們的驚呆了,迅速的往後退了幾步。
突然,四個出水口同時龜裂,青銅響起乾脆的響聲,隨着嘣的一聲,青銅出水口從青銅水臺上掉落落在了水潭裡了。頓時,四道水柱衝撞出來,飆出來的距離足有三米。
我們快速的閃避着,這次那些如同幽靈般的人,也移動了位置。
水落到了地上,積少成多,有些坑窪的地方已經注滿了水。
而且水柱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四道水柱四個方向,遠處站着,看起來頗爲壯觀。
“咦,水潭裡的水在減少。”馬胖子吃驚的喊道。
“胖子,不用你說我們都看見了。”老鬼嚷道。
馬胖子這次出奇的沒有和老鬼爭論。
我們屏息以待,等着水潭裡的水流乾後,裡面的到底會有何景觀。這時候陸陸續續的從深坑上面又下來了一些人,但是全部被莫名多了那一羣人用黑洞洞的槍口阻止在青銅水臺之外。
“孫亮途。”
忽然聽見有人喊我的本名,我有些吃驚,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喊我本名的,我回頭看去,正好是張彤在呼喊着我。她什麼時候知道我名字的啊!我心裡想着,不過腳步卻沒有停下,往後走去,把張彤給帶了進來。
“你怎麼又下來了?”我詢問着。
“只准你在,不准我下來啊!再者說,在這方面,你是業餘的,我是專業的...”
“行了,我明白了。”
張彤看着我無奈的表情嘴角露出了微笑。
被攔在外面的人,抱怨聲四起,但是卻沒有人敢逾越那條紅線。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穿着黑色斗篷衣的神秘人也進來了,而且身邊還跟着幾個人,另外魚頭爺和王老也從人羣外擠了進來。
這時候,終於有人嚷着,不服,憑什麼他們可以進去之類的話語。一時間,抱怨聲四起,羣情激奮,終於,伴隨着幾聲槍響,幾道血花,喧囂的聲音,又重現歸寂下去了。
地上多了幾具屍體。
“你們幹什麼?”泥人突然大聲的朝那羣幽靈般的人吼道。
不過卻沒有人迴應他,他們一動不動的站定着,把不該放進來的人,攔在外面。
“不許殺人。”泥人面目冷色對那些道。
“好。”
面對着這羣冷漠無聲的人,饒是泥人也沒轍了,其餘的人更是如此,是從脊樑骨裡生出一股惡寒。“奶奶的,這些人的手段可真狠啊!”馬胖子嘴裡小聲的都囔着。
水柱依然放肆的外流着,水潭裡的水也越來越淺了,霧氣蒸騰也越來越淺薄了。
又如此的過了一刻鐘,青銅水臺逐漸的全部露了出來,水柱也萎靡了,越來越小了,我們朝着青銅水臺的位置靠近,當靠攏後,我們被驚訝了。
這次我們看到青銅水臺,給我的感覺不再是精美或者是質量好,而是氣勢,氣勢恢宏,另外還得配上雄偉二字才得宜。
一眼往水潭裡望去,就如一口深井,不同的時候他們全部是由青銅鑄就而成的,在這口直徑差不有兩米的水潭,中間有一個像是軸的青銅直通水潭底下,另外作爲支撐青銅水臺的一個存在。
從水潭裡蒸發着白色霧氣,不過已經很稀薄了。
“我們應該下去。”我繼續是魔怔一般的說出了這句話。
但是泥人卻很快的回答了我:“先不要輕舉妄動,裡面的溫度肯定很高,貿然下去必定會出現意外的。”
我像是在瞬間被驚醒了一般,剛纔恍若像是做了個夢,鬼使神差的說了那計劃。
突然那個神秘人接着泥人的話道:“而且下去的人不能太多。”
我和泥人同時的望向那個神秘人,臉上的表情皆是詫異。
神秘人完全沒有在乎我們的眼光,繼續道:“再等二十分鐘,等熱量散去後,我們就可以下去了。”
他的話像是對我們說的,又似乎不是對我們說,跟在他背後的幾人,也是如同木頭一般,一動不動着,僵着沒有說話,這讓我不禁懷疑,他是那羣幽靈是一夥的。
如果是,還真有點瘮人。
我不禁看了眼泥人,泥人察覺,一時有些無語。
“就算再等二十分鐘,也是不行的,裡面有熱源,溫度是散不去的。”老鬼道。
馬胖子接道:“這倒是個問題。”
兩句話落後,神秘人並沒有再開口。
老鬼的這句話,提醒了我和泥人,讓我們也翻起了嘀咕,心裡變的沒有底了。
四個出水洞的水柱變的只有一米的樣子了,而且白色霧氣幾乎快要消失殆盡了。我突然明白,也許神秘人說的話是對的,因爲霧氣不見了,證明溫度降低了。
很快二十分鐘就到了。
果然,白色霧氣不見了,而且水柱也停止流淌了,我們湊近水潭口的時候,居然有着一股淡淡的涼意,真是奇怪了啊!
我想這絕對不能用工藝技巧來解釋這個行爲了,也許用大自然的奧妙來解釋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