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之中是安靜至極,慕容殘生用手輕輕的撫摸過那個玉釵,一道道溫暖的氣流從玉釵之中通過慕容殘生的手指傳入了慕容殘生的身體之中,虎月看着慕容殘生是一臉的慈祥,張開小口輕輕的說道:“生兒,你爹剛去了天峰,現在還沒有回來。”
“恩?我爹剛去天峰,爹去天峰幹什麼啊?”慕容殘生很是疑惑。
面對慕容殘生的提問,虎月並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慕容殘生扭頭朝窗外看了一眼,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慕容殘生的視線中急速掠過,是南宮傳忌。
慕容殘生立即將頭扭了回來,看着虎月淡淡說道:“母親,那個.........”慕容殘生其實很不想說自己要走,但還是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我要走了。”
虎月看着慕容殘生,臉上並沒有太大表情變化,彷彿就知道他下面要說這句話一樣,虎月看着慕容殘生眼睛眯了起來,張口輕輕說道:“生兒去吧,注意點。”雖說是去吧,但語氣中還是帶着絲絲的挽留,眼神中更是說不盡的想要留住慕容殘生。
慕容殘生緩緩後退,目光將這個石屋中的一切都掃在了眼裡,虎月笑着說道:“走吧,掌門有令,不要把重要的事情給耽誤了。”
“恩”慕容殘生輕輕應了一聲。身子一轉快步朝門外走去,“咯吱”一聲,門被慕容殘生推開了,又是一個迅速的轉身,慕容殘生目光直直投向虎月,只聽“噗通”一聲,慕容殘生跪了下來,對着虎月深深的磕了一頭,然後緩緩站起,身子向後一躍,跳出了石屋,又親手將木製的門慢慢關上,這時南宮傳忌站在石屋的一旁看着慕容殘生,張口低聲說道:“很不想離去是不?”
慕容殘生轉身看着南宮傳忌,嘴角又掛起那一抹淺淺而詭異的迷人微笑,有些挺難爲情的說道:“不用說我,你也是吧。”
南宮傳忌暗淡的笑了笑,點了點頭,兩人對視一眼,慕容殘生緩緩將手中的玉釵拿起,在柔和的陽光下,那玉釵竟散發出美麗的白光,南宮傳忌看着慕容殘生手中的玉釵,臉上頗有些疑惑,心裡暗道:“這傢伙難道真的對九妹產生了情意?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了個玉釵來準備送給九妹?”
慕容殘生將玉釵收好放進了自己的白衣內口袋之中,慕容殘生淡淡問道:“獨孤和上官呢?”
南宮傳忌扭頭朝後山的方向瞄了一眼,道:“他們倆早就去雪林了。”
慕容殘生聽了這句話,二話沒說,快步朝洞門走去,南宮傳忌也緊跟而上,兩人一前一後,又走到了那青石板路上,只見慕容曉雲正領着那幾個孩童在嬉戲,慕容曉雲擡頭看了一眼兩人,快步走到兩人的身前,紅脣上下一動,吐出了一串字:“現在就要走了嗎?”
“恩”慕容殘生和南宮傳忌兩人異口同聲應道。
慕容曉雲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是默默的看着兩人,再說這慕容曉雲,一直是對這慕容殘生有些情意的,慕容曉雲對慕容殘生有了情意之後,覺得自己是無比的羞恥,竟然對自己的弟弟有情意,但是漸漸的慕容曉雲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並不是慕容標的親生女兒,在發現這個情況以後慕容曉雲可是整整高興了一個晚上,可是這個慕容殘生在她的眼裡實在是一個木頭,對於女人的表達,他竟是一點的反應也沒有。
南宮傳忌看了一眼慕容曉雲,卻是是長的如蓮花出水一般的清純,慕容曉雲在天劍宗的追求者也是不少的,足足可以武裝成一個加強排了,南宮傳忌又瞄了慕容殘生一眼,輕聲說道:“慕容,快走吧。”
慕容殘生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慕容曉雲淡淡說道:“那個,我要走了。”說完快步朝洞門外走去,這時慕容無魚舉着木劍,大聲朝着慕容殘生喊道:“生哥哥,記得給我做更大的劍啊。”
慕容殘生在急速的奔跑中一扭頭,看着慕容無魚微微一笑,迴應道:“哥哥會的。”然後又立即將頭扭了過去,急速奔跑,慕容曉雲看着慕容殘生急速奔跑的背影,嚴重中盡是無盡的愛意,不過馬上又一閃而過,對於慕容殘生的愛意,慕容曉雲只能把它深深的埋葬在心底,畢竟兩個人名義上是姐弟。
一出洞門漫天的雪花呼嘯而來,慕容殘生和南宮傳忌的身影,急速在向雪林奔去,風雪中兩人的速度是相當的快,南宮傳忌看着慕容殘生大聲說道:“慕容,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慕容殘生立即扭頭問道。
南宮傳忌微微一笑,張口大聲說道:“九妹也被派來和我們一起守雪林了。”
一聽九妹這兩個詞,慕容殘生目光一愣,這九妹怎麼會被派來和我們一起守雪林?慕容殘生是相當的不解,慕容殘生扭頭繼續問道:“這是掌門下的令?”
南宮傳忌搖了搖頭,慕容殘生不再問下去,兩人只是急速朝雪林奔去,這雪林的影子漸漸的出現在了慕容殘生的視線當中,一片的冰雪世界,風雪依舊。
“喝”慕容殘生輕喝一聲,身子穩穩的落在了雪林之中。
雪林的樣子極美了,一顆顆千年的雪松,猶如冰雕一般,樹上,地面上,統統映照着慕容殘生和南宮傳忌的影子,慕容殘生走在如冰面的地面上,竟有些打滑。
這時上官飛劍的聲音從雪林深處傳了出來:“雪林美麗,幽靜而深邃,但我有諾言,尚未實現,還需奔行萬里,方可沉睡.........”
聽着上官飛劍這幾句詩句,南宮傳忌淡淡而略帶興奮的說道:“看來上官是詩性大發了。”
慕容殘生呵呵一笑,這上官飛劍雖說是功力稍低,但是卻是才華橫溢,張口是文章,出口便是詩詞,對於上官飛劍的才華慕容殘生倒是很佩服,至於功力,慕容殘生只能對他說,你不行!
上官飛劍的身影從雪林的深處緩緩走了出來,朝着慕容殘生和南宮傳忌的位置,走了過來,上官飛劍臉上掛着微笑,慕容殘生開口說道:“上官,你怎麼來了就大發“牢騷””
上官飛劍呵呵一笑迴應道:“慕容,不要嫉妒。”
慕容殘生對於上官飛劍這句華話並沒有做出回答,而是快步走到了上官飛劍的身邊,在上官飛劍的眼前一揮石劍,淡淡說道:“上官,要不要來比試一場?”
聽了慕容殘生這句話,上官飛劍的臉色一變,心裡想道:“這個慕容,明明知道我的功力不行,還和我玩這個,真是陰險啊!”但嘴上卻說道:“慕容,天劍宗第四百五十六條宗規:凡是天劍宗子弟,如有發生內鬥者定處以極刑。”說着還乾咳了幾聲。
慕容殘生嘴角有掛起那一抹淺淺而詭異的迷人微笑,看着上官飛劍被隨意放到一旁的石劍,聲音頗有些大的說道:“上官,天劍宗宗規第一百四十三條:凡有天劍宗弟子隨意將自己的佩劍扔放,將面壁十年。”
這時的上官飛劍纔回頭一看,自己剛纔詩性大發,竟把自己的石劍給放在了一顆雪松的下面,上官飛劍連忙跑了過去將石劍迅速撿起,笑呵呵的走到慕容殘生的身邊,道:“慕容,你看我們都是兄弟.........”上官飛劍開始了對慕容殘生的說道。
慕容殘生只是靜靜的聽着,而在一旁的南宮傳忌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開口說道:“上官,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