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白純插話,第一塊屏幕關閉,第二塊屏幕亮起。老婦人哭喊着,抱着神使的腿,因爲他抱走了自己唯一的孫子。“這個孩子,我們懷疑他有可疑的能量產生。”神使說。一個三歲大的孩子,能對他們有什麼威脅。但是他還是沒有人性的,當着老婦人的面,殺掉了孩子。
這是多麼的殘忍,神使的眼中並沒有人類這種存在,在他們眼裡,只是一件物品。出現威脅到他們的存在,必須除掉。
第二塊屏幕黑掉,第三塊並沒有亮起。“後面的不是你接受的了的,世界上最大的惡,就是這些自稱爲神的傢伙。”老綠不再說話,屋子變得很安靜。
“也許……也有好的神存在。”白純想爲他們辯解,是因爲銘天也要成爲他們的一員,他也不想看到銘天變成這個樣子。
“這是不存在的,別說那些一成不變的神,就連進入神**的神使也要進行洗腦。”
“還有,他們真的是神嗎?”
老綠最後一句話,讓白純感到恐懼。這是從教科書上、從別人的口中聽不到的,對於神的質疑。不敢去多想,因爲這代表着質疑了全世界,白純還沒有勇氣與他們爲敵,就算是面對神使時,也是被南寒保護。
“你到底是誰?”
“誰知道呢,一個小店的老闆,還是隱藏在這裡的反動分子?”老綠站起身來,聳了聳肩。
“你終將會知道這個世界的秘密。”
“那個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是誰。”老綠意味深長的看着白純,讓白純感覺怪怪的,爲什麼這幾天所有人都說着自己不懂的話。
“你什麼意思?”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老綠沒有回答白純的疑問,下出了逐客令。一道柔風吹過,將白純送到了小屋外面。
能夠使用能力的,白純只見過兩種人。一種是神**裡面的人,但老綠很明顯不是。他一定與夏易軒那羣人有關聯,南寒是怎麼認識這種人的,白純沒有辦法解答自己的疑問。算了,還是不想了吧,再想下去只會給沉重的心,多填幾份煩惱。
“白純啊,看在你是南寒的親人份上,我最後給你一句勸告。不要試圖在這個世界尋找生存的希望,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我們的歸宿。”老綠在白純走出大門之前,留下了一句話。
他用到了我們?我們包括自己在內嗎?很明顯自己和他們有很大的區別,所以就沒有多想。
空曠的大殿內,銀色的王座豎立在那裡,一位少年坐在王座上,單手抵着下巴,胳膊支撐在王座上。夏易軒穿着一半黑一半白的大衣,左胸口上彆着一個歪曲的“葬”字勳章,低着頭站在少年的前面。
“夏易軒,沒想到居然讓你找到了。”少年正坐,翹起了腿。眼睛掃過夏易軒,但是並沒有停留。
“我也沒想到,居然這麼幸運的找到。但是和他一起的那個男人,我覺得很有威脅,連我都看不透他。”
“他也是被神選中的人?”少年沒有一點表情的臉上,出現一點緊張的神色。
“沒有一點能量波動。”夏易軒回答。
“那就好,普通人在神使的面前,是活不下來的。準備迎接他回“家”吧。”
“只是……他對我們很是反感,那個人對他很重要。”
少年從王座上站起,冷哼了一聲。“不過就是十幾年的養育,怎麼可能敵過我們的兄弟情呢?”
“再說,這個時候神**也快要下通緝令了。他們對與接觸過我們的人,通常是沒有活路的。這個世界,除了這裡,再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需要我去接他嗎?”
“不用了,時間到了,他自然會找到這裡的。”
白純到家樓底下已經是半夜,在小隱那裡並沒有感覺到時間過得很快。自行車放在樓道里,剛要上樓梯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心狠狠地緊了一下。又是這種感覺,壞事要發生的預兆,這次來的更加的強烈。樓道的聲控燈在一閃一閃,發生了故障。走到白純所住房子的樓層,門是打開的。有這間房鑰匙的,只有兩個人:白純和南寒,自己的鑰匙早起鎖在了房間裡,想到這裡。
難道是,難道是南韓回來了!
白純的眼裡泛着淚光,進門直接奔向南寒的房間。燈沒有開着,真能看見是一個男人的輪廓。
“南寒真的是你嗎?太好了,你還活着。”白純走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男人轉過頭,白純看到他紅色的眼睛,裡面似有火焰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