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總有一種感覺,屬於葬神社的人,都好像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些秘密導致他們對這個世界,都帶着一樣的恨意,並且將這些恨意,轉化成了摧毀神**的動力。
心情是壓抑的,瞭解了這個世界的真相後,白純更覺得這個世界不應該存在。沒呆多久,白純也離開了。回到了長廊裡,竟然忘掉了這麼重要的事,他忘記了問他們自己的房間在哪裡。
“你好,請問你是白純先生嗎?”一個穿着簡陋衣服的女人,出現在白純的眼前,她的手中拿着拖布,很像在商場裡清潔的阿姨。
葬神社還有這樣的人嗎?白純心裡是這樣想的,可是居然也說出了口。
“像我們這樣的啊,都是被葬神社收留的,情願留在這裡,管管這裡的雜事,平常我們都住在第一層,你是很那難見到我們的。”女人並沒有介意白純說出了這樣無理的話,只是耐心的給白純解釋道。
“在外面的世界可以生活,爲什麼還要進葬神社呢?”
“小夥子,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故事的女主角叫大壯,爲什麼叫這樣的男性的名稱呢?因爲大壯從小時候就比同齡的男性要強壯許多,村裡面也不忌諱姓名這些事情,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會以暱稱稱呼。而她的暱稱,就是大壯。大壯是一個單親家庭,只有一個和藹的父親,父親病倒了沒有辦法幹農活,整個家庭靠大壯一個人支撐着,但是還算過着平穩幸福的生活。
有一天,一些自稱爲神的使者出現了,村民們聚集在村口,那些神使們高高在上,指着村民的頭頂,說:“以後你們就被奴役了。”他們的眼裡,沒有把村民當人,只是當做一種工具而已。
自那天開始,神使驅使着村民們開始六座城市的建設,和村民在一起的,還有其他的人類。不能停下來休息,只能不停的工作,村民受着鞭撻和屈辱。有一天,村裡的一位老人累倒了,神使不僅沒有關心他,還踩着他的頭,用鞭子鞭打着他,知道那個老人閉上眼睛位置。
“看,他就是你們不好好幹活的下場。”神使說。
有很多人倒下了,先是老人、女人,最後連村裡的男子都頂不住這樣的勞動。於是全村人在一個夜晚,揹着神使召開了全村大會,躲在黑屋子裡,只有桌子上的蠟燭燃燒着,散發着點點光芒。
在這個夜晚,全村人做出了一致得決定,要反抗。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早晚大家都會死的。只有反抗,纔有一線生機。可是,早晨的時候,神使提前早到村口,進行了全村式的屠殺,在這個夜晚,反抗的消息已經泄露了,村子裡出現了叛徒。在葬神社趕到的時候,只有一片廢墟,和少數的倖存者。
“我就是倖存者之一。”大壯說,每當提到這段往事時,都會有撕心裂肺的感覺。
看到大壯快要哭出來的無助,白純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只能站在原地,等待大壯的反省。
“我很後悔,爲什麼活下來的是自己,而不是那些有能力的人,只要有了能力,就可以報仇,但是我只能躲在這裡苟且偷生,靠着別人的保護活着。”
太陽快要下山了,夕陽透過窗戶映在了牆上,同時也映出了大壯的影子,白純好像可以看到,影子好像在動,在不斷的掙扎着身上的束縛,又像躲在牆角哭泣的惡魔。
“抱歉,我失態了。”大壯勉強的露出微笑。
“並沒有哦。”
“我帶你回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