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然有片刻的失神,好吧,這是他愛她的表現,她挑挑眉,不再說什麼。兩人回家換了衣服,又接了小水晶,然後叫司機開了車去了D城一家十分有特色的飯店。
那家飯店的服務員都是穿着冰鞋溜着冰上菜的,看着他們一個個動作翩然的在一張張餐桌間滑動,小水晶拍着小手咯咯地笑個不停。
王清清穿了一件淺藍的小禮服,外面罩了一件淺灰色大衣,和她的先生,一位外交部官員一起走進來。
“王阿姨好。”小水晶禮貌地叫了一聲,王清清立時彎下腰來,纖秀的手摸摸小人兒的臉,“嗯,小水晶好。”
小傢伙咧着小嘴一笑,惜然只微笑地看着王清清。想想以前,自己誤會她的戲碼,頗有些不好意思。但王清清很大方地拉了她的手道:“坐啊,一起坐。”
林若謙和王清清的先生,坐在了餐桌的另一側。王清清和惜然之間,則是坐着小水晶。
王清清看起來對小水晶十分的喜歡,席間,不時地會給小水晶夾菜,摘魚。惜然笑着攔她,“她自己可以的,不用管她。”
王清清卻是笑道:“小水晶雖然是你的女兒,但是我喜歡得不得了,要不這樣吧,讓你女兒認我做乾媽怎麼樣?”
“呃……”惜然有些意外,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說好還是說不好。
王清清的先生卻是笑道:“我們家清清啊,每天都會念叨你家這小人兒,如果不嫌棄,就讓她認了她吧!”
惜然一窘,笑道:“哪裡,只要你們不嫌她淘氣,那現在就認了好了。”
王清清摟着小傢伙道:“小水晶,快點兒叫乾媽哦。”
“乾媽。”小傢伙眨着大眼睛,甜甜地叫了一聲,王清清高興得一張漂亮的臉上全都是笑容,她手一伸,將自己腕子上的一隻玉鐲摘下來,“乾媽把這鐲子送給你。”
她想給小人兒戴上,忽然又覺得不妥,對着惜然道:“諾,要你媽媽先給你收着,你還太小,鐲子你戴不下,等長大了再戴。”
“小水晶謝謝乾媽。”惜然對身旁的小人兒道。
小人兒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卻是比誰都機靈討巧,她小身子站起來,摟着王清清的脖子,小嘴湊過去在王清清的臉頰上,響亮亮的來了一吻。
“謝謝乾媽。”
“呵……”王清清笑得,臉上像綻開了美麗的花朵,摟着小水晶連連親了好幾下。
回去的路上,小水晶睡在了媽媽的腿上,惜然卻是感嘆的說道:“我現在才覺得,如果你娶了王清清也挺好的,起碼,她對小水晶是真的好。”
她的話換來男人哧的一笑,“現在這麼說,當初是誰跑到王清清婚禮的酒店門口大呼小叫,罵聲連連的?”
惜然臉上熱了熱,“我罵你怎麼了,如果你真敢娶了她,我……”
“你怎麼了?”男人笑問。
“我……我叫你楊梅。”惜然恨恨地道。
“呵呵,還好不是閹了我。”男人不怒反笑,笑得隨性。
惜然翻了個白眼。
日子幾乎是流水一般的過,惜然的生活是幸福的,甜蜜的,白天,她在公司忙忙碌碌,晚上,女兒睡着了,她便偎在男人的懷裡。兩個人或者是看電視或者是說些悄悄話,然後,被子裡的兩人鼓鼓搗搗的,又是一番熱切纏綿。
“什麼時候,我們再生個女兒就好了。”有時候,林若謙會摟着她輕嘆。
“嗯,我身體有毛病,不能生育呀!”惜然感嘆道。
“胡說八道,你不能生,小水晶哪裡來的?”
男人捏她的下頜,女人吃痛,低呼,“你不也說了,嗎,玫瑰花心裡摘下來的。啊……”
她的話因爲胸前突然間的一緊,而嘎然止住。男人翻身將她壓住,在她的身上,恨恨地咬牙,“好吧,那我們就再摘一個來。”
一番火熱纏綿之後,惜然窩在男人的懷裡沉沉的睡去了,男人卻是脣角微抿,一絲恬然瑩亮的喜悅滿足之色溢在眼角。
隆冬季節,雪花在某個早晨飄飄揚揚的灑下來。外面陰冷如冰,室內溫暖似春。女人懶洋洋地窩在男人的懷裡,她在想,該怎麼樣再去玫瑰花心裡摘一個小寶貝來呢?
“老公,我們去領養一個孩子好不好?”
“爲什麼?”
“嗯,你不是想要一個女兒嗎?可是我的肚子不爭氣呀!”
“胡說八道。別人的孩子我纔不要。”
“就當做做善事嘛,孤兒院裡有很多很多的小孩子,他們都無父無母的,很可憐的。”
“嗯,是可憐,所以,千雲每年都有固定捐款。”
“光捐款怎麼夠啊?那些小孩子需要的是家庭的溫暖,父母的愛護。嗯,我想想那些從小就被遺棄的孩子就可憐,我們抱一個回來吧!”
“行,抱一個可以,那你就不許上班了,你留在家裡帶小孩。”男人悶聲道。
惜然撇撇嘴,不理他了。但是轉天的傍晚,這個家裡還是多了一個小孩兒。
林若謙回來的時候,他的女兒正在興奮地圍着小女孩兒身旁,一會兒摸摸女孩的頭髮
,一會兒又摸摸她的小手。
“爸爸,快來,我有小妹妹了。”小水晶對着進來的男人揚聲喊道。
林若謙呆了呆,再一看他的女人,她的懷裡正摟着一個長相十分清秀的小女孩兒。
那女孩兒看起來比小水晶小一些,瘦瘦的,臉色也泛着黃,但是一雙眼睛卻是清清亮亮的。此刻,她的眸光怯怯地望向他。
“玲玲,叫爸爸。”惜然舉着小人兒的小手,溫笑地說着,邊眨着眼睛看着她的男人。
小玲玲只用一雙怯怯的眼睛看着林若謙,卻是抿着小嘴並不說話。林若謙卻是差點因爲妻子的話,而將中午吃下去的飯吐出來。
“你說什麼?”
惜然眼神閃了閃,“我給你找來的女兒呀!”
“胡鬧!”男人眼神一沉,一下子將外衣甩在了沙發上,人大步向着樓上走去。
惜然愣了愣,又挑挑眉,然後故做無所事事的逗弄懷裡的小女孩兒。
小水晶也挑挑小眉毛,她的爸爸好像有點兒不太高興。
晚上,惜然將小玲玲交給家裡的傭人照顧,自己輕手輕腳地進了屋。
臥室裡沒有開燈,有嫋嫋的煙味在空氣裡繚繞。惜然的眸光在月光籠罩的房間裡找到男人頎長的背影,她向他走過去。
“生氣了?”她從背後摟住那挺拔的身子。
男人不應聲,只是淡淡地吸菸。
惜然人貼在男人背上,手臂環着他的腰,腦袋卻是歪到了男人的胸口處,“幹嘛,不就是多個小孩子嘛!”
她鬱郁的,有點兒委屈。
男人一下子攥住了她的胳膊,將她的身子帶到了身前,恨恨地咬牙,“是多個孩子的事嗎?你這個自作主張的小女人,你連給我個心理準備的時間都不給嗎?”
他的一雙黑眸在夜色下灼灼發亮,那隻攥着她胳膊的手加了幾分力道,捏得她胳膊發疼。
“什麼時候我帶個孩子回來管你叫媽,我看你怎麼樣!”男人恨恨地道。
女人眼神縮了縮,“好了嘛,我錯了。”
林若謙這才鬆了手上的力道,卻是將手裡的煙一擲,人把懷裡的女人往窗子前一抵,男人霸道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還就不信我就真種不上這顆種子!”他咬牙,狠狠地將懷裡的女人吻住。
外面星光點點,月光皎潔,裡面,氣息凌亂,兩道年輕的身影緊緊纏繞。惜然被男人抵在了牆壁上,身後一片的涼,而身前又是一團的火……
小玲玲在林家住了下來,林若謙已經坦然接受了這個意外而來的小女孩兒,他讓女孩兒管他叫爸爸,有時候,也會一邊抱了小水晶,一邊抱了小玲玲,親父女一般,小孩子的笑聲便在房間裡瀰漫。
或許是生下來便被扔在孤兒院的緣故,小玲玲是羞怯的,內向的,卻也是溫順的。她每天跟在小水晶的身後,小水晶則是像一個十足的大姐姐一般,對只比她小一歲的女孩兒照顧有加。
接近年關的時候,惜然的手頭接了一項十分緊急的項目,連續加了好幾天的班,飯也沒有好好吃過,人一下子好像消瘦了。
林若謙的車子停在惜然公司的外面,他站在車子前看着他的妻子披着夜色走過來。
他心疼的,又是咬牙的道:“明天無論如何,把工作給我辭了!”
“不!”惜然立即打斷了他。
林若謙瞪了她一眼,上了車。惜然坐進後座,車子開動起來,或許是最近這段路維修,過於顛簸,惜然的胃裡有什麼一下子衝了上來。她一下子捂住了嘴,“若謙……”
更畢。新生命將來呵,慶祝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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