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滴的淚毫無預兆地掉下來,簌簌有聲。
林若謙已經被她突然而至的眼淚打懵了。“你怎麼了?”他吻她的額,吻她的臉,吻她臉上的淚花。
“我沒什麼。”惜然眼中還含着淚花,脣角卻是噙着一抹笑,她的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將自己最真切的吻送了過去。兩個人的脣舌相纏,多少闊別已久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涌來。她的輕靈小舌纏住他的,彼此的津液相融,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溫柔地遊走,點燃着她最原始的火焰,他吻着她,吻她身上的角角落落,像捧着最最聖潔的寶貝。雖然已經情到深處,雖然已經難以剋制,雖然已經滿頭大汗,他卻要給她最深處的幸福。在她的輕顫中,他深深地進入她。她禁/不住一聲低呤,十根纖細的手指抓着他的強健有力的臂膀,他再次吻住她。
從最初的溫柔愛撫,到狂風暴雨般的激/情,她流着淚,帶着笑迎合着他。一聲一聲喚着的,是彼此的名字,最後她顫抖地閉上眼睛,他吻着她輕顫的眼睫,她難以抑制的哭泣、顫慄。
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他深深地擁住了她,親吻她的額,他的大手裹住她纖細微溼的脊背,他的下頜擱在她的清香的發頂,一聲輕嘆,“我的然然……”
惜然在他懷裡沉沉的睡去了,醒來的時候,她依然在他的懷裡,頭枕着他結實有力的長臂,臉頰貼着的是他堅實的胸口,她嚶嚀一聲,身子動了動,臉頰便被男人的大手捧住了。“你醒了。”
“嗯。好累。”女人又是嚶嚀一聲,腦袋再次往他的懷裡拱了拱。
男人在她的耳邊輕笑,“這就累了?我們的新婚之夜還沒開始誒!”
女人一下子從他的懷裡跳了起來,“那剛纔算什麼?”
“剛纔只是熱身而已,我們還有更激烈的。”林若謙笑着,俊顏湊近她,溫熱的脣覆在她驚訝着微啓的嘴脣上。一隻原本環在她腰間的手不安分地沿着她纖滑的腰線遊走。
“喂……”她張了張嘴想說話,他卻更深地堵住她的脣舌。
“唔……小水晶……”她又叫。
“她被奶奶帶走了,這幾天都不會回來。”回答她的是男人微微凌亂的呼吸和急促的聲音。遊走的手輕按她纖細的腰身,身子一翻,已然將她壓在身下。喘息、顫慄,又是一陣排山倒海而來的狂風暴雨,她在他給予的愛海中沉沉浮浮,香汗淋漓,最後,沉沉睡去。
夜色在不知不覺中降下來,已經兩頓不曾吃過飯的人終於在肚子咕咕嚕嚕的叫聲中,眨了眨眼皮,惜然醒了。
身邊早已沒了那人的影子,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來,看着眼前陌生卻處處裝點着喜氣的環境,她有點兒發怔。
臥室的門被人推開,男人一身淺灰色睡衣走了進來。
“醒了。”他走到她面前,頎長的身形坐下,沐浴露的清香淡淡瀰漫。
他伸臂環住她纖細的腰身,笑道:“餓壞了吧,起牀吃飯。”
“不吃,好累。”惜然身子向後一倒,人又躺牀上去了。男人身子俯下,眼睛眨了眨,壞笑,“你的肚子已經在唱空城計了,再不吃東西,一會兒怎麼運動啊!”
“去你的!”女人一拳頭揮了過來。那嬌嗔的模樣一如數年前,他們的新婚之夜,
男人輕笑着,大手捏住了女人的細腕,“還是這麼野蠻!”他捏着她的腕子,順勢一帶,她的身子便由牀上到了他的懷裡。
淡淡的男人氣息一陣陣的飄入鼻端,惜然在他的胸口處,臉頰貼着他睡衣領口露出的肌膚上,心臟一陣陣的失去節奏地跳動。
初醒的她,身上不着寸縷,光滑溫軟地躺在他懷裡,他的心跳忽然間亂了,星子般的黑眸灼灼發亮。雖然這一個下午,除了睡覺就沒停過,可是他的身體裡還是有什麼在叫囂,那種,被懷裡的小女人才能挑起的浴望又叫囂着要衝出來了。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嚥了嚥唾液,低沉微促的聲音道:“快起來吃飯吧!”
他說完,便將她從他的懷裡推了出來,拾起散落在牀上的睡衣給她穿上,人站起來,當先向外走。
身後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很累,你揹我去,要不,你就把飯給我端進來。”
林若謙腳步停住,他回眸,只見他的女人,正微嘟着那嫣紅的嘴脣,幾分委屈的看着他。
“好,我揹你。”他回身走過去,在牀邊,身子彎下,她則是咯咯笑着,爬上了他的背。
她的身子輕盈,幽香在鼻端繚繞,她的笑聲響在他的耳畔,他的小手,溫軟的小手卻是壞壞的捏他的耳朵。多少年的小動作了,壞壞的,惡做劇的捏他的耳垂,耳廊,然後,雙臂將他的脖子一圈,小腦袋趴在他的肩頭,一副美美的享受的小模樣。
這像一個近三十歲的女人嗎?
不像,不過他喜歡。
他笑笑,揹着他的妻出了臥室下樓。
這邊是新宅子,除了一個傭人留下來做飯,都被打發走了,今天是,他和她的二人世界。
他揹着她下了樓,一直來到餐廳。外面月色如勾,星野燦燦,從窗子處透進來,倒真是一個美好的夜晚。他把她放在餐椅上,人在
她身旁坐下,又將傭人盛好的飯往她面前挪了挪。
“我好累,我拿不動筷子了,你餵我!”她仍是那副微嘟着嘴脣的小模樣。一身粉色的睡衣,粉嘟嘟的臉頰,嫣紅的嘴脣,林若謙的喉結動了動:喂她,嗯,他想,應該先餵飽了他自己。
他於是,長臂一伸,徑自將女人抱離了餐椅,在她的低呼中,他將她的身子放在了他的腿上,他的脣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在一陣天旋地轉中,身後噼哩啪拉的響聲傳來。
那個本已經躲到自己房間裡的做飯的傭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她只見到餐桌上,原先放好的碗筷都已經掉到了地上,而那一男一女,她的男女主人,兩個人正激烈地忘我的吻在一起。她一捂嘴,忍着讓自己沒發出驚叫,一轉身慌不迭地跑了出去。
惜然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吻吻了個嬌喘吁吁,“唔……若謙……”她搖頭躲着他的嘴脣,“若謙……”男人的脣再次準確地找到她的,狠狠地吻住,吻得她的嘴脣像腫了似的疼起來,他才鬆了她。兩隻眼睛猶自灼灼發亮,像是緊盯着獵物的野豹。
惜然的心神縮了縮,她感到自己在他赤果果,又危險十足的眼神下,像個無能爲力的小兔子。她羞得滿臉通紅地道:“都是你了,你看,碗都摔碎了。”
他卻是笑道:“我真想……在這裡要你。”
撲。
惜然憋了一口氣,差點笑岔氣。“林若謙,你性/亢奮啊!我們一個下午都沒閒着了,你還要在這裡……”
她的話未說完,便是低叫一聲,身子已然被男人抱了起來,目的地——餐桌。
惜然屁股下面一沉,人已然被男人放到餐桌上面了。
“喂!”她低叫,眼神裡閃過一抹驚慌。
男人壞笑湊近她,“我性/亢奮,這是你自己說的。”
“我……我……”惜然舌頭打結,她有點兒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了。
驚驚怔怔的時候,男人的大手已經順着她光滑的腿滑進了她絲質的睡衣裡。
她嬌喘着,面上再次飛上紅雲,“不要啊,不要在這裡,有人看到……啊……”
男人壞壞的,手掌在她的身上好一通遊走,這才剋制着身體裡再次簌簌竄出的浴望,將她抱下餐桌,放到了一旁的餐椅上。
“閉上你的嘴,好好吃飯。”他陰沉沉的眸子瞪了她一眼,他敢說,她再要是像剛纔似的撒個嬌神馬的,他一準會兒控制不住,真的在這兒要了她。惜然伸了伸舌頭,趕緊找來新的筷子和碗悶頭吃飯。
一頓飯吃得有點兒心驚肉跳,吃完飯,她也不敢撒嬌要他揹她了,自己跳下地,就往餐廳外面走,手臂被人拉住,接着身子一輕,已被男人打橫抱起,“沒穿着鞋,也亂跑!”
男人陰沉着目光,狠挖她一眼。
她眨了眨眼睛,怯怯地道:“人家不敢讓你抱了嘛!”
男人哼了一聲,抱着她向着外面走去。
他一直地將她抱回了二樓的臥室裡,她的小胳膊又摟住了她的腰,“我們看看電視吧。”
林若謙伸手捏了捏她的小俏鼻子,起身去電視櫃旁將搖控器拿了過來,扔給牀上的她。
“自己調。”
惜然拾起搖控器將電視打開,調換了幾個頻道,卻沒有什麼好看的,正扁着嘴,有點兒無所事事,胸前已經有什麼爬了上來。接着溫熱的男性氣息便繚繞在她的耳畔,男人那張清俊帥氣的臉已經挨近了她的脖子,他的手指撫挲着她頸子處光潔的肌膚,薄熱的脣在她的頸子處輕吻。她的全身都開始發熱,握着搖控器調換頻道的手就停住了。她繃着肩,感受着男人溫熱的撫摸和親吻,大腦一陣陣的發暈。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她被男人壓倒,又是一陣輕喘,只是並沒有再深入的動作。
剛吃過飯,顯然不適合過度運動。他摟着她,將她摟在懷裡,不停地親吻她,她的臉頰在發熱,像發燒一樣,他的大手撫挲着她臉上細緻的肌膚,眼神熱切。天知道,他多麼想,將自己留在她的身體裡。這麼多年的渴望,這麼多年的日思夜想,終於,她又躺在了他的身旁,他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不停地叫囂着,他要她。
這一夜,是在不停的纏綿中度過的,她不知道睡過去幾次,然後又在他熱切纏綿的吻中醒來,他給着她最深的疼愛,她哭泣,顫慄,然後沉沉的睡去。
金色的陽光鋪滿了外面的世界,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候,林若謙看看懷裡那仍然沉睡的可人兒,她,累壞了。他不記得她在他的懷裡哭着,睡過去幾次,他疼愛的,無限愛憐的,吻了吻她的臉頰,又在她的微微張開的嘴脣上吻了一下,這才起牀。
惜然嚶嚀着醒來,手臂抓了個空,她登的睜開了眼,這才發現,滿室的亮堂,原來已是轉天的中午了。她伸了個懶腰,翻了個身,很不情願起來,真是累死了,這身體跟不是自己的似的。
“林若謙。”她趴在牀上喚男人的名字。
許久,男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起牀了沒有,懶豬。”
“你纔是懶豬。”惜然扯起牀上的粉色枕頭朝着男人扔了過去。
男人
伸手將那飛來的枕頭接住,笑道:“你這個野蠻女人。”
“你才野蠻!”惜然對着他翻了翻白眼,用被子重新將自己裹住。男人的腳步到了近前,伸手將她的被子挑開,“算我野蠻,懶豬。”
“我說了,你纔是懶豬。”惜然氣鼓鼓地道。
男人伸手捏她的小鼻子,“嗯,嗯,我是懶豬,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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