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想走了,嗯?”林若謙的眸光如鷹般銳利向她直直逼來。
她垂眸不看他那咄咄的眸光,這個男人這個樣子,無端地讓人感到害怕。溫柔的時候他可以把你寵上天去,但是他陰起臉來,那樣子也足夠讓人害怕。他不用說一句重話,亦不用動手打人,但那種氣勢,那眸間的陰鷙,足夠讓她心底產生髮毛的感覺。懶
“爲什麼?”他過來,雙手按了她的臂膀,她被他按得撞在了門板上,“你竟然連這一點小小的心願都不能滿足我嗎?我只是要你留在我身邊,我不奢求你跟我怎麼樣,我只希望天天早上起來,晚上睡前能看到你,只求,給小水晶一個溫暖的家,你竟是這樣子殘忍,又要走是嗎?”
他似乎在咬着牙說話,聲音發顫,顯示壓抑着極大的火氣。肩膀上倏地一緊,惜然感到那人的力度正傳到她的肩上來,她低叫一聲,伸手去推他,“林若謙,我不想被人說閒話,真的不想!”她忽然間擡了頭,明眸含着淚,“你要我留在這裡,繼續受你的小情人指指點點嗎?她算什麼,她憑什麼要對我指指點點,憑什麼?我夠賤,可她又比我高尚到哪兒去,還不是被人包着……”
她星眸點點淚光,眸光已是濃濃的譏誚,LISA的指責讓她更加真切地意識到,自己留在這裡,早已讓外人詬病。雖然當時回了她幾句,但現在心口仍然像堵了什麼東西。她用力地將眼前的男人推開,大步向着被男人扔在地上的箱子走去。蟲
“你敢走,你試試!”林若謙的身形已然追到,在她的手堪堪碰到那箱子的時候,他扭住了她的手腕,又用力一帶,她被他掀在牀上,他身形向前,長腿一伸便扣住了她的腿。
“葉惜然,你敢走你試試!”他的黑眸露出火紅的光,他扣着她的手腕,讓她半個身子躺在牀上卻是動彈不得。
她呼呼地喘息着,“林若謙,你這個卑鄙的傢伙,你憑什麼不讓我走,你憑什麼這樣!”她的一隻空着的手伸過去撓他鉗着他的手腕,“連你包養的情人都有資格指責我,可以戳我的脊樑骨,我TMD再濺,也不要再留在這兒!”
惜然憤怒之下,口裡冒出了髒話,林若謙的眸光頓時露出吃驚的神色。束縛着她的手腳鬆開,林若謙緩緩站了起來,“你不許走,聽到沒有。你走了也沒有關係,你走到哪裡,我都有辦法找到你,我都有辦法讓你不得安寧!”林若謙臨走之前如此般的放了狠話。
惜然倒抽一口涼氣。當院子裡傳來汽車的引擎聲時,她纔想起了什麼似的一下子跑到了窗子前,卻見那白色的車子已經向着外面駛去。
彼時,夜色深沉,星光點點,冬日的肅殺籠罩了整個院子。
她不知道那晚上林若謙去了哪裡,但心裡隱隱地有些預感,他沒回來的時候,她一直沒睡,心裡忐忐忑忑的。當那沉穩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時,她的手揪住了身下的牀單,幾乎是屏神靜氣地聽着,然後,她的臥室的門忽然間開了,男人的身影帶着一身冬夜的涼意迎面而來。
她瞪大眼睛,騰的坐了起來,而男人的身影也到了,他隨手脫了身上的大衣,扔在了地上,一身西服便走了過來。惜然張嘴想叫,但是他的動作太過,幾乎是一瞬間,他將她推倒,接着他的身子就壓了過來。她的身上有被子,但剛纔起得太猛,被子滑到了腰際,現在的她,身上只有一件棉質的睡衣,而他,就穿着裹挾着涼氣的衣服將她壓在了身下。房間裡只開着牀頭燈,光線不是很亮,男人的眸光灼灼,帶着一種野獸的光芒,他盯着她的眼睛,然後大手一擡,一把就按住了她的頭,接着他的的脣就堵了過來。帶着剛從外面進來的寒涼,他狠狠地吻住她。
她低哼一聲,嘴脣好像是被他咬破了,她驚懼地瞪大眼睛,兩隻手用力地推拒在他胸前,“林若謙……”
她的聲音剛發出一點,就被他全數吞沒。他的脣舌霸道地撅住她的呼吸,一隻手壓住她的發頂,一隻手卻是握住了她的腰,他不讓她動,她便一絲動彈不了。她弱弱地在他身下喘息着,任着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粗魯的遊走,任着他的脣舌在她的口中肆意。她艱難地呼吸着,空氣裡只回響着重重的喘息,浴望的氣息在身旁瀰漫,她的心裡被強烈的恐懼充斥,林若謙,你不能……
也就在這時,那隻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忽然間停下了,堵住她呼吸的嘴脣也離開了,她急促地吸取着新鮮的空氣,而他則是眸光灼灼陰狠地盯着她。
“不許再說走,不然我下次一定要了你。”他的氣勢又恢復了那種間或流露出來的陰沉霸道,她忽然間揚手,一巴掌錮在他的臉上,“林若謙,我恨你!”
“恨好,恨總比離開要好!”他卻是哧的一笑,
半邊的臉上被她一掌打得已經泛紅,但他卻似全然沒有感覺一般。她的手掌陣陣發麻,這一掌下去,她的心竟是疼了。
“你滾開!你滾!”她用力地推他砸他,卻被他一手攬了腰,身子向下一翻,她整個人給抱到了他的身上。
她柔軟的身軀趴在他的胸前,他一隻手臂就控制了她的腰身,她想爬起來,那人的手在她背上一按,她便又趴了下去。臉一下子扎到了男人的胸口。
“林若謙你做什麼?”她騰出兩隻手來砸他的胸口,男人卻是不動,星眸灼灼,任她砸他。她的拳頭噼哩啪啦雨點一般落下去,卻是泥牛入海一般,她便沒了砸下去的力氣,一下子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人再次趴了下去。
“你這個死傢伙,你想做什麼呀?你爲什麼總是這樣子對我?嗚嗚……”她委屈極了,人趴在他胸口,竟是掉起了眼淚。
林若謙手臂一帶將她從他身上抱了下去,放在牀上,他坐起來,黑眸由上往下直睨着她。“不許再說走的話聽到沒有,我不許,不管別人說什麼,我都不許。”
“可你要我怎麼辦?難道天天讓人戳脊梁骨嗎?”惜然又憤又惱,委屈地哭道。
林若謙一咬牙,“好吧,我在城東還有一所房子,你住哪兒去吧。不過,我會帶着女兒跟着搬過去。”
惜然乍一聽到他前面的話,眼睛裡騰的冒出一抹亮光,可是男人後面的一句話又讓她氣得差點吐血。
她搬走,而他也跟着搬過去,那跟沒搬有什麼分別?分明是故意。
她氣得腳一擡,對着男人的胸口就伸了過去。男人坐的地方靠近牀邊,不知是全無防備,還是故意而爲,惜然那一腳觸到他胸口,他咕咚就掉地上去了。
那麼大的個子,往地上一摔,發出砰的一聲,惜然本來一肚子的火氣,這時倒是突然間害怕起來。男人掉到地上就不動了,人往地上仰面朝天的一躺,似是摔暈過去了。
惜然心頭騰時驚慌起來,人急忙地從牀上爬了下來,“若謙!”她跪到地上,去拽男人的手臂,“若謙你怎麼了?若謙……”
她一急之下,額上已經出了汗。
“然然,我好疼啊!”男人眉尖蹙起,神色痛苦。
“你哪兒疼啊?”惜然是真的慌了,她只是一時生氣,並非想傷他呀!
她的手慌亂地向着男人的胸口摸去,她以爲剛剛的一腳踹到了他的內臟神馬的,給他造成了內傷。
“我這兒疼,好疼。”男人的手捂住她伸過來的手按在胸口,臉上的痛苦更深了幾分。
“我去叫醫生,你先上牀躺着。”惜然忙用力地將她扶起來,男人的身子倚着她柔弱的肩膀躺到了牀上。惜然又彎身將他兩隻鞋子給脫下來,然後伸手拽過被子要給他蓋在身上,但是下一刻,手腕突地被男人的大手攥住,她一個猝不及防,人整個跌到了男人的身上。又順勢被男人壓在了身下。
也是到這時,她才明白是着了男人的道。她氣得再次揮起拳頭亂砸,“林若謙你這個混蛋!無賴!”
男人只是笑着,看樣子,她還是挺在意他的嘛!他的眸光晶亮,將女人的臉鎖在他晶亮的眸光裡。
“沒錯,我就是個混蛋,就是個無賴。可是這個混蛋,這個無賴,他愛你。他離不開你。所以,這一輩子,你註定就是我這個混蛋加無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