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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明川,是誰?”她忽然間問道。
蘇婷頓時一怔。繼而輕描淡寫的說道:“誰知道呢,反正我不認識。”她說着,就伸臂扯了她進電梯。
惜然在蘇婷的對面站住,看着電梯的門在眼前徐徐合上,她的黑眸仍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蘇婷,你有什麼在瞞着我對不對,爲什麼那個女人說我是葉明川的遺霜?”懶
“你聽錯了,她不是說你,那人就是個瘋子。你理她做什麼?”蘇婷笑着,摟了她,“好了別想了。”
惜然仍然是皺着眉頭,從她的好友嘴裡明顯地是問不出什麼的,但是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雖然那女人沒有指名點姓,但她想,她說的就是她。
出了電梯,林若謙的電話打了過來,惜然掏出手機來接聽。手機放在耳邊,她有些鬱郁的並沒有說話,倒是那邊的人先開口了,“對不起,昨晚是我不對。”
低沉而又溫醇的聲音劃過惜然的耳膜,惜然有剎那間的愣然。
“不要搬走,留下來,好嗎?”他一副徵求的口吻,聲音溫醇得像是一陣暖暖的風。
“好。”惜然低低開口,她是不由自主地答應下來的。
蘇婷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看着她的好友,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已經對林若謙不再抱有怨憤的感覺了。那個男人,無疑是優秀的,也無疑是執着的,在惜然昏迷的那些日子裡,是他心無芥蒂無微不至的照顧着。她看到了那個男人一顆熱烈而深沉的心,她見證過他失去所愛的悲痛,從那時起,她就對那個男人沒有了怨言,那時她甚至想,假如有一天惜然醒過來,她希望,她能夠和林若謙重修正果。蟲
必竟,這個世界上,能有這樣一個執着愛你的男人,並不多。
接下來的時間,惜然明顯的有些心不在焉,蘇婷有些擔心,她開着車將她送回了林若謙的家。從林家離開的時候,蘇婷給林若謙打了個電話,那邊的人聽了她的敘述,長眉微微斂起,似在沉思,半晌才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然然和我情同姐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蘇婷打完電話就驅車離開了。
惜然回到臥室裡,一個人在牀上躺了一會兒,然後就又拿出了手機來,她將腦子裡那個很熟很熟的號碼又撥了出去。那一刻,她的心情沒來由的竟是一陣緊張。她有些期待那一聲‘喂’響起,又有些害怕那聲音會響起,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一個人捏着手機,裡面仍然是嘟嘟的聲音,她的身上卻是冒出了一層細汗來。
林若謙回來的時候,她正捏着手機默默出神,電話裡並沒有那個低沉的‘喂’聲響起,而是一陣的嘟嘟之聲過來,響起了冰冷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她捏着手機,呆呆地發愣。
斜刺裡一隻手將她的手機奪了去。手心一空,惜然猛地擡了頭,她看到眼前不知何時出現的男人。林若謙神情微微嚴肅,手裡捏着她的手機,正眼神深沉地看着她。
“這個電話的主人已經死了,死於一場意外。你不用再打了。”微冷的聲音似在隱忍着什麼。
死了?
惜然瞬間瞪大了眼睛。林若謙又是說道:“你知所以記得這個號碼,是因爲,你在失憶之前和他是朋友。”
“你胡說,我……”惜然的聲音忽然間抖了起來,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下來。“這個電話我有打通過,我聽見過那個人說話。”
林若謙心瞬間一沉,“那不會是他。他死了已經快一年的時間,這個號碼,早就是別人的了。”他的兩手扶了她的肩,神色不容質疑。
“不要再哭了,你已經掉過太多的眼淚,不需要再掉了。”他的大手擡起來,用拇指和十指給她擦去臉上的淚痕。
他的指下的力度並不柔和,甚至讓她感到了疼,惜然的眼淚再次在眼睛裡積聚,然後不受控制的掉下來。
她也不知道那是怎麼了,就是聽到那個人死了,心裡很難過,說不出爲什麼,就是難過。大顆大顆的眼淚簌簌地往下掉,男人的手指已經被打溼了,顆顆的眼淚砸在他的虎口上,晶瑩剔透,七零八落。林若謙長眉糾結更深,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痛苦和無奈在眼睛裡積聚,他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間捧住她掛滿淚痕的臉低頭吻了下去。
他的嘴脣帶着他的溫熱落在她冰涼的眼淚上,他吻着她的眼淚,一顆一顆,將那種鹹澀抿進口腔。他不停地吻着她的淚,而她的眼淚仍是止不住地掉,他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在她的臉上吻。
那種鹹溼填滿他的滄涼,最後,他找到她顫抖的脣,吻住。
而她,似是魂遊天外一般,呆呆地任着他吻着她,而後,不知何時,她的手臂擡了起來,環住了他的脖子……
眼淚和唾液交織,分不清什麼是什麼,她雖然沒有迴應他,但卻是任着他在她的脣上輾轉。身子也軟軟的依上來。感覺到她的變化,他的長臂一伸徑自將那柔軟的身體抱了起來放到腿上,他摟着她的腰,熱烈的加深了那個吻。
似是尋找一種安慰,似是尋找一種救贖,她在他的吻下顫慄,卻並沒有抗拒,或者逃開。她的眼淚一直沒有停止過,他的臉也被打溼了。
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