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芬心裡雖然有竊喜,但是面上卻不會表露出來,而是一副心疼的樣子。
葉之林嘆道,“唉,還是要女兒呀!女兒纔是父親的小棉襖啊!”他拍拍妻子的肩,神色感慨。
回到酒店,葉之林就去休息了,好像年歲真的是大了,經不得一點火氣,才只是經了早晨那場幹火,竟是就感到十分的疲倦。懶
王靜芬扶侍着葉之林躺好,便從裡面出來了,對着女兒道:“把那張字據收好。”
“知道了,媽媽。”葉明會對着母親做了個擠眼的動作。
王靜芬看着女兒那喜不自勝的樣子,暗暗嘆了口氣,這兩個孩子怎麼就沒有一個隨了她呢?一個個心裡藏不了半點兒事。
惜然的額上縫了四針,用紗布包了起來,只差幾天便是她和葉明川新婚的日子了,可是惜然的頭上卻破了相,葉明川感到十分內疚。
惜然溫聲地笑道:“不要內疚了,我也不是頭一次結婚,無所謂的了。”她安慰着葉明川,心裡卻又是想起葉明川因爲她而與葉之林斷絕了父子關係,連財產繼承權都喪失了,一直瀰漫在心裡的內疚不安又涌了上來。
“阿川呢,你會不會怨我,害你喪失了財產繼承權?”她的黑眼睛裡是十分內疚不安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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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怎麼會?他的錢,我從不希罕!”葉明川笑着,將她攬在懷裡。“我媽媽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又當媳婦又當兒子,伺候我爺爺奶奶終老,又代我早逝的大伯大伯母養大了哥哥和姐姐,但是父親給了她什麼?一紙離婚書就斬斷了和母親的關係,母親鬱鬱而終。他的錢,我不希罕。”葉明川雙瞳漸漸露出痛苦夾雜着憤怒的神色,兩隻大手也不由自主地捏成了拳頭。蟲
惜然心裡深深一痛,她伸臂反抱住了男人強健的身形,“阿川,不要太難過了……”
婚禮的頭三天晚上,惜然被沈琳叫回了家,她說新娘子這幾天不能住在男方的家裡,雖然是二婚了,但也要遵崇這個老例。
惜然一早從家裡出來,原是要去看看蘇婷的,走到巷子口的時候,有車子駛過來,是正要往工程現場去的林若謙。
車子停下來,他下了車,向着惜然走過來,“你的頭怎麼了?怎麼受傷了?”他的黑眸裡滿是關切的神色。
惜然顯然沒有料到會遇到林若謙,“不小心撞了一下。”她不想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便隨口說了個謊。
林若謙神色微沉,手,不由自主地擡起來。他撥開她額前的髮絲,神色疼惜,“怎麼這麼不小心?”
惜然下意識地低了下頭,“很快就會好的。”
感覺到她的躲避,林若謙道:“不要總是這麼排斥我,雖然你要嫁給別人了,可是這並不能阻擋我愛你。”他的神色中露出幾分疲憊的痛苦來。
惜然不去看他的眸光,卻是淡聲道:“我約了蘇蘇,我先走了,再見。”她說完就埋了頭繼續前行。身後一聲嘆息若有似無的滑過耳膜。
在工程現場親自上陣指揮了半天的工作,到中午的時候,亞瑟叫了林若謙一起吃飯。飯店選在D城一家檔次不算十分高檔,但很有特色的水上飯店。
旁邊便是奇花異草的植物園,餐桌設在植物園旁邊的湖心涼亭裡。坐在那裡舉杯小酌,映着秋色點點,倒影重重,倒是別有一番情致。
幾個人正在有說有笑的小酌着,有笑聲傳過來,放肆又張揚。
“那個女人呢,活該!要不是我爸的手失了準頭,那一杯子砸下去,她額頭非得磕掉一塊肉不可。現在只是破了一條口子,還真是便宜了她。”
林若謙和亞瑟同時擡眼向着聲音的來源來看過去,只見在距他們不遠的另一個湖心亭上,還坐着兩個女人。一人身材嬌小,此刻正是眉飛色舞,得意洋洋地樣子,此人正是葉明會。而另一個人,坐在那裡十分安靜,像是若有所思的,則是歐陽藍。
“歐陽姐姐,哥爲了那個女人已經和爸爸脫離父子關係了,哼,那個不要臉的,還倒真有幾分本事,一個被人甩了的二手貨,還居然能攀上我哥……”
葉明會罵得個唾沫橫飛,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那咄咄的眸光。
林若謙和亞瑟的兩拳幾乎是同時捏了起來。
原來她頭上的傷不是不小心弄出來的,而是葉之林用杯子砸傷的。林若謙深眸鎖上陰霾。
而葉明會還在眉飛色舞地說着什麼,歐陽藍仍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沒有因爲她的話而露出驚喜或者是解氣的表情。
林若謙的太陽穴已經突突的跳了起來,見過惡毒的,真沒見過這麼惡毒的。這個葉明會的心思簡直和柳湘玉有的一比。他的額頂上青筋畢現,眼底掠過陰沉的狠戾。
“哥,這女人簡直太囂張了,真是可惡之極。”亞瑟想起那日在自己的姨媽家,葉明會那一副溫婉的大家閨秀樣,再看看她今天的得意囂張,就覺得說不出的噁心。
林若謙脣角輕勾,卻是對着亞瑟道:“是該給她點兒教訓了。”
他低聲說了一句,卻是掏出了手機來,手指輕輕地在手機屏上畫了幾下,然後找到一個手機號碼,按下了發送。
只是在當天的晚上,惜然便從葉明川那裡得到了一個消息,他說他的妹妹,那個叫做葉明會的人,在晚上驅車前往北京途中,跑車突然間爆胎了。幸好當時已經下了高速,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即便如此,那車子也翻了過去,葉明會有安全氣囊的保護,沒有受到很重的傷,但左腿骨折了。
惜然聽了,心裡震驚之餘,也稍稍地得到了一點安慰:惡人,還是有惡報的,只是要看時候而已。
小水晶已經睡着了,林若謙從女兒的房間離開,踏步到自己臥室的窗子前,外面夜色深沉,萬賴俱寂,而他,卻是沒有睡意。
輪胎上劃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拿捏好時間的適時爆掉,手法熟練,動作迅速,時機又拿捏得好,連警方也沒能查出個所以然來。那個囂張的女人,就應該得到這樣的教訓。
他舉杯輕啜了一口杯中的酒,這樣難眠的夜,葉惜然,你在做什麼?
再過兩天,就是你和葉明川的婚期了,呵呵,祝你幸福。
他的心底忽然間劃過絲絲的惆悵,將手中的杯子對着窗外的明月,卻是輕笑:“乾杯。”
……
“若謙,你喝多了。”
“怎麼會?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洞房花燭夜,我怎麼敢喝多?”
“還說沒喝多,瞧你滿嘴的酒氣。”
“呵,喝了酒,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才更有味道。”
“還洞房花燭夜呢,又不是第一次了。哎,你這個傢伙,你幹嘛……”
她仍然小嘴嘟嘟囔囔地說着什麼,他卻是再也等不及,一把將那道紅色的身影攔腰抱起,在她的低呼聲中,他抱着她大步走向他們的喜牀,將她,連帶着自己一起拋到了牀上。
那一晚,情、色旖旎。
雖然他們早已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仍然是興趣足足,那一晚,不知道要過她幾次,最後,兩個人糾纏着睡去。睡得沉沉的,一直地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連外面傭人叫門的聲音都沒聽到。
林若謙感覺到自己好像是醉了,眼前恍恍惚惚全是那個女人的影子,或嬌羞,或嫵媚,或調皮,或刁蠻。
他又喝了一口酒,然後又是咕咕咚咚幾口,直到那新倒的不知是第幾杯的酒再次見了底。如果是他醉了,他願意就此醉下去,他願意這樣子再牽她的手。然然,不要走……
月色下,林若謙頎長的身形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
天色不知不覺地就亮了。
今天破天荒的,是傭人叫她起牀。小水晶從牀上一骨碌地翻身下來,光着兩隻小腳丫向着爸爸的房間跑去。她推開父親臥室的房門,濃烈的酒氣立時撲鼻而來。
“嗯!”她捏住小鼻子,向着裡面走去。
說一句呵,喜歡然和川在一起的親,看到這裡就很好哦。
因爲後面的大虐,情節會隨之轉折,後面的情形就不說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