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扭頭,卻正對上林若謙一雙黑眸。
“這裡方園十里少有人煙,正適合做一些先奸後殺,毀屍滅跡的事情。”他淡淡地對着她吐出這麼一句。
惜然全身的汗毛都因爲男人這句話而立起來了。她警惕的眸光瞪着那男人,抱緊懷裡仍自沉睡的孩子,緊張地問道:“那你想做什麼?”
男人的黑眸裡映着她的恐懼,就那樣一瞬不瞬地凝了她片刻,那雙深沉的俊顏不見喜怒,只是一種讓人看不清的神色。
“不過我不會那麼做,你放心。”林若謙薄脣輕輕地吐出這麼一句來,卻是轉回身去。
惜然愕了愕,男人的聲音卻又響了起來,帶了幾分的慵懶,“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還犯不着我做那樣的事。”林若謙說着,卻是嚓的點了一根菸,然後拉開車門下去了。
惜然琢磨着男人那句話,卻是越想心底越是冒火。轉頭看看那男人,他正站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對着遠處的荒僻破敗的房屋,吸着煙。她罵了一句,擡腳照着男人的座椅踹了一腳。
但是僅此而已,
別的,例如逞口舌之快,她現在是真的不敢。這樣荒僻的地方,萬一那男人起了什麼心思,她懷裡還抱着個孩子,那是一分逃掉的機會都沒有。
她可不傻溲。
正想着,身旁的車門被打開了,林若謙一身黑衣的站在門外,黑眸意味深長的斜睨着她。惜然腦子裡在正胡思亂想,此刻乍一看到那男人一雙黑沉沉的眸子,低叫了一聲。
露出滿眼的恐懼來。
林若謙脣畔微勾,卻是笑了,“就這麼點膽子,還總想着逞口舌之快,葉惜然,拜託你,說話過過腦子。”
惜然臉上一熱,哼了一聲。
而此時,懷裡的小人兒忽然間睜開了眼睛。“媽媽。”小水晶喊着,兩隻胖胖的小手揉揉眼睛看看抱着她的女人,然後又睡意朦朧的看向面前的黑衣男子,
其實她什麼都看不到,一切只是憑着自己的意識,但當女孩兒的黑眸向着這邊望過來時,林若謙卻是愕了一下恧。
這個孩子,小臉是隨了那個女人,桃子似的,但是眉梢眼角,卻好像有些熟悉。
像誰呢?
他微微皺眉。
惜然看他似乎在沉思的樣子,心底咯噔一下,忙把小水晶抱起來,讓她換了個方向,臉朝向另一面坐在她腿上。
“沒看過小孩子嗎?”她沒好氣地說道。
林若謙看看她,卻是沒說什麼,只沉了眸,然後啪的將車門關上了。車子再次開動起來,惜然這才鬆了一口氣。
“媽媽,到家了米?”
懷裡的小人兒說話了,說話的時候還打了個哈欠。
“還沒,寶貝。”惜然說道。
“哦,那媽媽,我餓。”小人兒說話的時候,小手還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那裡早都癟得前心貼着後背了。
惜然眸光下意識地向着前面儀表處看過去,卻已是下午一點鐘了。而她,還有她的女兒還沒有吃過午飯。
小傢伙顯然是餓壞了,“媽媽,妞妞要吃飯飯。媽媽……”小人兒小腦袋子在她懷裡拱來拱去的,像是要吃奶的樣子。惜然面上露出窘迫的樣子。
“寶貝乖啊,媽媽很快就帶你去吃飯。”
她邊說邊把那在她胸前亂摸的一雙小手拿開,而那小人兒不依地又摸了過來,“媽媽,我餓,媽媽有米有奶?”
小人兒的聲音聽起來快要哭了,惜然心疼,但是她這樣子在她胸前摸來摸去,又是着實尷尬。
一時之間,竟是手忙腳亂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林若謙哼了一聲,脣畔露出幾分嘲弄。
但是下一刻,車速卻是提了起來。
只是十餘分鐘的功夫,車子在一家飯店門外停了下來,林若謙當先下了車,向着飯店裡面走去。
懷裡的小人兒還在哭哭啼啼的要吃的,惜然沒有辦法便打開車門,抱着小人兒隨着那頎長的身形向着飯店裡面走去。
“乖乖,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啊。”她心疼地拍拍小人兒的背。
那小人兒便是安靜了一些,兩隻小胳膊圈住了女人的脖子讓她抱着走進飯店。
林若謙已經在一處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惜然猶豫了一下,也抱着女兒走了過去。
“乖乖要吃什麼?”她將女兒放在身旁的椅子上,問道。
小人兒餓得眼睛裡都流出了淚花,此刻便是奶聲奶氣地帶了幾分急切說道:“媽媽吃蛋蛋,肉沫蛋蛋。”
惜然明白女兒要的是“肉沫蛋羹”,便告訴給了身旁站立的侍應生。
林若謙只黑眸凝着她,惜然給女兒點完飯,一扭頭便看到男人的眸光正落在她胸前,脣角微勾,似乎很玩味。她立時低頭,便看到胸前白色的裙子上,已經溼了一塊,顯是小水晶留下的口水印。
透過那片溼漉,裡面的胸衣已經若隱若現。
她臉上一熱,眼中已有了幾分羞惱,對着那男人道:“看什麼,你那麼多女人,難道還沒看夠嗎?”她氣呼呼地來了這樣一句。
男人卻是黑眸立時眯了起來,他饒有興趣地看看她,“果真是胸大無腦。”
慵懶又譏誚的一句淡淡吐出,惜然臉上登時是火燒了一般。
“媽媽,什麼叫胸大無腦?”旁邊的小人兒適時地問了這麼一句。
惜然一低頭,就見身旁椅子上的小人兒正仰着小腦袋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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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月寫得慢,大家要耐心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