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她如何說得出口?
埋怨他心裡有另一個女人而不愛她嗎?
那全是她自己自找的啊……
“嗚嗚……”抱着他的脖子嗚咽了許久還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最後,只好委屈地胡亂哭訴,“誰讓你吼我!你一進來就兇我!”
“……”他那叫兇嗎?如果她知道他今天經歷了什麼還會說他兇嗎?
那傻不拉幾的醫生莫名其妙一臉嚴肅地對小海說,一切等團長來了再說。
結果小海那傻孩子想多了,竟然以爲陶子患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病,甚至充分發揮想象力,想到絕症上去了……
於是急匆匆就來團部找他,把醫生的話又誇大其詞地說了一通,驚得他扔下一羣正在討論年後軍演方案的人,拔腿就往衛生所跑。
首先便去找了那二傻醫生,想先聽醫生怎麼說,他甚至已經做好了馬上返京的準備,打算和醫生談完話之後就馬上訂機票,帶她回去看病。
誰知道醫生說什麼?
竟然神秘兮兮地把門一關,拉着他低聲數落,而“罪名”居然是性/虐?!
他性/虐?哪來的證據?是她說的麼?
原來醫生注意到了她脖子上諸多的吻痕,還有她手腕,可能他不小心用力過猛,也給捏青了,以及她嘴脣……她的脣是如此嬌嫩的麼?吻過一晚之後居然會破了皮,又紅又腫……
這些便都成了他“性/虐”的證據!再加上這兩天來團裡廣爲流傳的調料包笑話和捉蟲子笑話,他的名聲已經完全被敗壞掉了,整個就成爲一頭餓狼……
而偏偏陶子今天過來的時候還一臉憔悴欲語還休的可憐狀,就更讓醫生認爲,沒有病的她,定然是有着難以啓齒的隱痛……。
作爲醫生,於是頗具職業道德地“冒死”以諫團長,希望他身爲軍人,能剋制自己的衝動,不要傷害到女同志!
誰能想象當時他是怎樣的心情?
她來到這裡,簡直就是來抹黑他的!而且一次比一次黑!他真擔心,下一次是不是要傳出他家暴的話題來了!
氣憤的是,面對醫生滔滔不絕“苦口婆心”的勸解,他連反駁的話都無法說出口來!只好默默地接受這頂大帽子!性/虐……話說他有嗎?昨晚考慮到她初經人事,只一次就逼着自己了事……
也許醫生最後看見了他眼裡的憋屈,最後語重心長地表示理解,對他說什麼“寧團長,我深深瞭解咱當兵的苦,光想老婆這一條就能憋死人,我也相信你還不至於到施虐這一步,只是過於狼狠了些,可是,人來了你不能把她往死裡整啊!尤其,你那小媳婦兒生病才愈,對這高原的氣候又不適應,你弄得狠了,人家怎麼受得了?”
話說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從醫生那裡出來的了,臉黑已經不足以表達他的尷尬,他已經沒臉了,對,恨不得這張臉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還可以更丟人一點嗎?
所以,纔會有開始那一幕,他推門進來質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嗎哭。可是,他沒有得到答案,反而被她一頓糊里糊塗的淚水給攻擊了,最後繞了一大圈說他兇她。如果真的只因爲他兇她,那她跑衛生所裡來幹什麼?莫非果真像醫生說的那樣,被他整出問題來了?
低頭悄悄打量她的脖子,她的手腕,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很是明顯,這妞兒,出來也不知道遮掩一下……還有她的脣,顏色本來較淺,現在極是鮮豔,還腫得高高的,彷彿是嘟了脣在撒嬌……
昨晚吻她時那種嬌軟的感覺仿似還在脣上,就像吃着又軟又香的糖,身體立時又開始燥熱……
他努力地剋制着,逼迫自己別去胡思亂想,性/愛這東西,一旦破了戒,就有種無法控制的魔力,會上癮……
但,這不是時候,場合也不合適。
他想了想,很認真地在她耳邊輕問,“真的很痛?”
她頓時雙頰緋紅,他爲什麼老要糾纏昨晚的事?她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他卻當了真,認爲她來衛生所就是爲此,只是難以啓齒而已,其實他自己也很尷尬,可是他是男人,必須爲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於是開導着問,“哪裡不舒服,不好意思跟醫生說,你告訴我!不然你來衛生所幹什麼?”
她還是不說話,只側臉貼着他胸口,沉默,間或抽泣一下,
他快急死了,看了看這觀察室的環境,窗簾是拉着的,門是關着的,於是索性使了橫,伸手去她腰間探索,“我看看!”再這麼問下去,他非得急出心髒病來!
她這才慌了,雙手拉住皮帶,面紅耳赤,“不行!”
“我昨晚看過了,確實傷到了,讓我看看現在怎樣!”他很認真,絕對沒有一絲一毫曖昧的意思。
可是,這話聽着就彆扭,她怎麼也不肯鬆手。
他快急爆了,昨晚她勾/引他時那股子勁呢?這會兒這麼害羞了?
“陶子同志!我命令你手拿開!”他習慣性發號施令,好像沒別的轍了……
她憋屈地看了他一眼,這種事兒也要用命令的麼?還沒來得及反對,兩手被他拉開了,和一個軍人做體力上的鬥爭永遠是愚蠢的,他若想捏死自己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就比如他現在一隻手鉗着她兩隻手腕,另一隻手還能抽出空來扯她的褲子。
“不要!不給你看!”她如蚊子一樣哼哼,鼻音很重,眼皮哭得又紅又腫,有種我見猶憐的風情。
這樣的風情配合着他現在做的事——給她脫褲子,某個地方又開始無恥地硬了,他忍着,臉黑得僵硬。
褲子到底還是被他脫了下來,她圓潤而白希的腿呈現在他眼前,他愣了愣,自己昨晚果真是夠禽/獸……
她兩條腿上、臀部多處又青又紫的,昨晚看着不明顯,今天分外清晰,想必上身也是一樣……
“對不起,是我……不好……”他是誠心誠意給她道歉,看來醫生並沒有數落錯,就這慘狀,是他太狼狠。
她扭開頭去,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不要聽對不起,她也並非因這個而哭。
他鬆開了她的手腕,眼見原來手腕青紫的地方又多了幾個紅印,心下更是內疚了,卻也不由感嘆,她的皮膚到底是什麼做的?如此柔嫩,稍稍用點力就紅了紫了的……
見她好像仍是在賭氣,臉也不朝着自己,可是卻沒再抗爭了,便試着分開她的腿,查看某個地方,似乎比昨晚看着好了些,不過,還是把藥拿了出來,準備給她擦上。
她的臉已經紅了個透徹,只是因爲知道體力上鬥不過他才隨他擺弄,此時見他拿出藥來,纔想着要縮回腿,滿面羞紅地嗔怒,“不要臉!哪裡來的藥!”難道這部隊的衛生所裡還備有這種藥?
他確實很沒臉了!他的臉早沒了!衛生所是不可能有這藥的!就算有,他一個團長,也拉不下臉皮來要,只能打電話給外出的方馳州,讓他今早回來的時候從外面帶,再怎麼說和方馳州是死黨,要丟人就丟他跟前好了!
想到這些,他的臉就繃得鐵緊,“我不要臉?昨晚不要臉的是誰?”
她原本只是隨口一說,到底是女人家,這樣裸裎着讓他給自己上藥還是很害羞的,可是,他卻是這樣的態度,是要追究到底是誰爲昨晚的事負責麼?是嫌棄她一個女人太主動而不要臉麼?可就算她真的不要臉,也只因爲這個人是他,她一輩子就這一次不要臉了好麼?難道她不是完璧地把自己交給他的麼?
心中一委屈,眼淚又快要滴下來了……
他這輩子最是見不得她眼裡的淚……
他覺得自己算是栽倒了……
他原本也只是隨口一說,她卻這麼敏感地當了真,這女人還真是敢做不敢當啊,昨晚做事兒的時候這麼勇猛,事後就想賴賬……
可是老讓她這麼哭下去也不是辦法,只好嘆道,“哎,姑奶奶,別哭了,就算我不要臉成嗎?”他得先把藥給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