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莊詫異地看着這幾人,尤其兒子,反應忒大了點啊……
不由笑了笑,“不就是長了個痔瘡嗎?雖然丟人了點,也不至於這樣,都是自己家人……”不過兒子長個痔瘡全團也知道,這動靜實在大了點……
呃?痔瘡?寧震謙低眸一看,陶子正衝着他眨眼……
這小傢伙……
“小鬼!”他低低地叫了聲,握住了她的手。
屬於兩個人的秘密,她是不會說出去的哦,就算是媽媽,也不說……
車駛到小鎮上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僅吃饅頭,寧晉平不足以充飢,是以找了個地方吃早餐,再者,嚴莊對於前一天吃的乾巴菌評價頗高,還再買點回去,買不着新鮮的,菌幹也是好的,於是在小鎮稍作停留。
找了家米線店,剛坐下,陶子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老闆,來碗米線!”
陶子大驚,回過頭去,果然看見那人是苗苗……
“苗苗!”她忍不住大喊。
那人真的是董苗苗,聽得她的呼喊,也是大驚。陶子卻已經朝她奔來,緊緊給了她一個擁抱。
“桃兒,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苗苗摟着她,很是激動。。
陶子推開她來,有些嗔怪地看着她,“我纔是完全沒想到!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爲什麼這麼久都不聯繫我?”
董苗苗笑了笑,“我也纔剛剛安頓下來……”
陶子細細打量着她,黑了,瘦了,穿着簡單而樸素,再不是從前那個穿着a貨名牌的苗苗了……
“苗苗,你不一樣了……”她不禁感慨,“爲什麼會來這裡?安頓?就是在這裡住下來了嗎?”
苗苗莞爾一笑,露出雪白的細牙,“是啊!馬上,九月開學我就在那邊山頭村子裡的學校當老師!我還想着到時候再跟你聯繫呢,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你了!我們姐妹倆這才叫人生何處不相逢!你們現在是準備回部隊呢?還是纔出來?”
苗苗注意和陶子同行的人,不但有她的傻大兵老公,還有嚴莊!作爲娛記,不認識嚴莊是不可能的!那麼和嚴莊一起,長了張和她黑臉老公一樣黑的臉蛋的男人就是陶子的公公了?這麼多人一起來這裡?應該是有事了……
陶子握着她的手,頗爲遺憾,“我們回北京,他調回北京了!”好不容易和苗苗相遇,卻馬上就要分別,陶子十分不捨。
“是嗎?好遺憾……”苗苗臉上十分惋惜的表情,“本來以爲或許你隨軍了,我們就可以再在一起……”
“可是苗苗,你爲什麼會選擇來這裡當老師?”陶子覺得過去的那些年裡,自己是不是白認識苗苗了?這還是那個貪戀紅塵燈紅酒綠的御姐苗苗嗎?
苗苗只是抿了抿脣,而後清清淡淡地笑,“我說過,想過我自己喜歡的生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陶子點點頭,好朋友能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她自然爲她高興,只是,有好多好多話想和苗苗說,卻沒有時間了……
陶子把苗苗介紹給公公婆婆,然後就去了苗苗那一桌,和她一起說話吃米線……
兩個人在北京的日子,最多的活動就是吃,若是在從前,這樣吃着米線聊着天,不知會是多麼愉快的一件事……
嚴莊這邊也沒打擾她們,任由她們姐妹倆說話,只是,無論相談多麼投機,終究是要分別的。
陶子依依不捨地上了車,而苗苗卻要進部隊裡去,說是快要開學了,來給學校聯繫一下請解放軍叔叔幫忙軍訓的事。
從這裡進部隊還有好長一段路,陶子深有體會,便告訴她一個時間,基本部隊的車每天都會在這個時候出來,“就說是寧團的朋友,他們會載你的!”陶子說着,還偷看了一下寧震謙的臉色,他一向不喜歡苗苗,今天沒當面把她從苗苗身邊提溜回去已經是給她面子了,不知道會不會反對她這麼說?哼,就算是反對,她也要堅持!這又不算違紀!
哪知,寧震謙倒是沒反對,苗苗自己卻拒絕了。
“謝謝!我自己有辦法!你一路順風!回北京我們再聯繫!”苗苗跟她揮手說再見,聯繫方式已經留給了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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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苗苗遠去的背影,陶子不禁狐疑,她自己有辦法?她有什麼辦法?
“放心!她的彪悍勁一點也不輸給你!”寧震謙忽然道,並且關上了車窗,準備出發。
陶子從這句話裡嗅出大量的信息,驚問,“什麼彪悍勁?啥意思啊?苗苗以前去過部隊嗎?”
寧震謙避而不答。
“喂!你說啊!”她掐了掐他的手臂。
他這才點點頭,明顯不想八卦的表情……
陶子愈加好奇了,莫名的,腦中靈光一閃,雙眸睜得大大的,“苗苗……不會是和方池州……”
寧震謙卻皺了皺眉。
“真的?!”陶子爲自己準確的第六感而驚奇。
“沒那麼簡單!方馳州有老婆的!”寧震謙並不願過多談起這個話題。
陶子也蔫了……是啊……苗苗怎麼就能喜歡上方馳州呢?難怪義無反顧來了雲南,苗苗的性格,比她更執着更執拗,而方馳州對苗苗的態度,好像也是避而遠之,這條路,只怕會走得太艱辛!更何況,她真的不支持自己的好朋友以小三的角色出現,不管方馳州和他老婆感情如何,人家還沒離婚,而且還是軍婚……他由就低。
她想了想,不能抑制自己的衝動,立刻就給苗苗的新號碼發了條短信:苗苗,一定要珍愛自己,不讓自己受委屈……
在愛的路上,誰委屈了誰?誰珍愛誰?又是誰能自己控制的呢?
苗苗,回家好不好?第二條短信發出去,她的心飄飄忽忽的,其實,早已經能預見,這條短信必然不會有迴音……
不過,她不會放棄,有機會,在苗苗能聽得進她勸的時候,她一定會好好說說苗苗,爭取把她拉回來!
出乎她意料的是,苗苗卻給她回了短信過來:桃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用爲我擔心,也不用勸我,別忘了,苗苗是天下無敵的!你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地幸福下去!
詞句間堅決的語氣,讓她彷彿看見那個倔強地姑娘,站在她面前,倔強地跟她說着話……
她嘆息,幸福,每個人的幸福都有着不同的顏色,苗苗,你的幸福又是什麼顏色?
車,首先開回了醫院,在一系列的檢查之後,確認可以出院,才訂了第二天的機票,修正一天後,順利抵達北京。
寧震謙調入離城兩小時車程的部隊,任師副參,其實算是平級調動,寧晉平沒給他半點照顧,而且他當一個團的指揮官當習慣了,突然變成參謀長而且還是副職,不知道是否能適應。
陶子的隨軍手續也很快辦好,部隊在家屬區給安排了宿舍,很快,兩人就可以搬入新居了。
新居不大,九十平米的兩居室,可是,卻足夠陶子忙乎的。
按照寧震謙的習慣,女人喜歡的那些歐式傢俱斷然不能進部隊的,所以,從牀,到被子都是清一色的軍綠,雖然對此很無奈,可是,陶子亦很滿足,至少她可以按照她的喜好買些小飾品。
搬家的時候,東西全是陶子整理的,他從s團帶來的行李原封不動地搬到了部隊,是她一件一件拿出來,一件一件整理的。
其中,她發現了她和他那一對兔兔拖,炎熱的天氣,不是穿兔兔拖的季節,可那一粉一藍是如此吸引她的眼球,如此,溫暖着她的心;
還有她當初寫的那些小紙條,她以爲不見了,卻不曾想,他一張不落地撕了下來,包得整整齊齊的,也帶回了北京,而且,以他那樣的粗手粗腳,竟然一張都沒有撕破……
她在行李裡細細翻過,卻沒有再看見那隻寫着芊琪的名字的碗,也沒有看見芊琪的照片。
她不知道他把它們弄去了哪裡,也不想知道……
沒有帶來他們的新家,就說明,他是想把這個家完完整整給她的,那就夠了,即便,他心裡還有一個角落屬於芊琪,那也不再重要,畢竟,在他最情竇初開的年華里,他遇上的是芊琪,而不是幼小的她。誰都沒有錯,錯的只是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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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