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生,最**平打擊林家商鋪的對手不知是何來歷。”沈傲有些擔憂地看向一旁正在思緒飄離的好友。
林淮生一心兩用,蹙眉。“你也不查不到對方的來歷?”
“只知道它的勢力似乎是來自杭州。可能是和胡霸天有關,但那人顯然比他高明。”不然不會連他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林家暫時還撐得住,只是那人似乎是爭對林家而來。”商場上難免有得罪人,但是他不記得有這麼強大的對手。
沈傲點點頭,臉上憂色濃重,惋惜道:“這讓你的商皇之路更難走了。”淮生一直希望林家可以成爲天下第一商皇,而他已經努力了七年。林家從一個小小的商人成爲金陵首富,這兩年林家商鋪正在不斷向外拓展,而現在......
“不管受到什麼打擊,林家的商譽絕對不能受損!”這是他一直堅持的。好幾次,他們因爲失去貨源差點交不了貨。
只見沈傲眼睛一亮,帶着興奮說道:“我有辦法!”他清清喉嚨繼續說道:“十月就是當今皇后娘娘的四十壽辰,據說這次皇上會昭告天下,誰若是可以繡出最讓皇后滿意的‘百鳥朝鳳’圖,就重重有賞!如果林家繡坊可以繡出,那麼到時候林家繡坊就能打到天子腳下了,而且是站穩腳跟!”他這次提前得到消息,林家就佔了先機,就不信那人還有辦法阻撓!
林淮生思索着其中的利害,贊同道:“這倒是個好辦法。”如果成功可以說是一炮打響招牌了。只是......“繡坊恐怕繡不出百鳥朝鳳圖。”百鳥朝鳳圖是如此複雜又有技藝性的繡品,據說,也只有當年的“幻繡神針”瑤姑才能繡出栩栩如生的“百鳥朝鳳”。
“不就是一幅圖嗎,有那麼難嗎?”沈傲有些不信。他對針線活是一竅不通的,不過林家繡坊的繡娘不都是女紅一流的嗎?
“百鳥朝鳳非常講究針法,一般的針法只會讓圖上的鳳凰和百鳥變得沒有生機,尤其是那隻鳳凰,它代表的可是皇后。而且就算她能做到,要在一兩個月內完成這麼龐大的工作,必須是個瞭解各家針法的人才能做到的。”根本就沒有時間給她慢慢琢磨。
沈傲聽後皺眉:“那怎麼辦?”好不容易的機會決不能白白丟失。
“能夠完成‘百鳥朝鳳’的至今也只有一人,就是三十年前幻繡神針瑤姑。”當年那幅百鳥朝鳳就是當今太后還是皇后時呈獻的。“而瑤姑五年前也已經仙逝了。不過,她有兩位傳人,一個是二十年前失蹤的名動一時的秦淮花魁柳縵紗;另一位據說是她的後人許四娘。”據說柳縵紗是瑤姑的恩人,於是傳授了技藝,只是柳縵紗已經查無蹤跡,生死未卜。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瑤姑的那位後人了。
說完,林淮生思索着:他們一定要花最短的時間找到她!“阿傲,我看我們只能找到許四娘了。”
“好找嗎?”如果漫無目的地找,還不如直接想別的辦法。
林淮生點點頭,“她就在杭州。”
“那就好,那我們馬上就出發。”沈傲顯得有些急迫怪異。
“總要準備一下吧?三天後吧。”以商人的明銳,林淮生馬上就察覺他似乎是在逃避什麼,眯起眼睨着他,“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沈傲被問道痛楚,一副無奈的樣子抱怨道:“哎,還不是我爹孃啦。你成了親,他們也逼着我,居然暗自給我安排相親,想讓我在年底就成親!”他敬謝不敏,當然要跑了。還好他無意中知道了此事,不然他被賣了都不知道。
他今天來找淮生也就爲了這事。正好他有藉口可以離開了。他心裡不免得意。
“三天哦,那就這麼決定了。我回去準備準備了。三天後在東城門口會和。”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人,在門口還差點撞上來人。也顧不得那麼多,先回家準備要緊。
“沈大哥......”
韓玲兒失望地看着沈傲的背影漸漸遠去,心裡抱怨自己怎麼沒有早些進來。
“表哥。”韓玲兒回過神,喚了聲林淮生,然後擔憂地提出自己的疑問:“沈大哥他真的要成親了嗎?”她剛剛在門口好像有聽到這兩個字,就愣住了。她心裡有些驚訝和不安。
林淮生心中一怔,眼睛有些澀澀的。她身體還很弱,一聽是沈傲就趕來了嗎?沈傲才說成親二字,她就這般急切。看來她對沈傲是更加用心了。
“沒有,我們只是討論三天後去杭州。”他心裡甚爲複雜,像是倒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她在他面前倒是什麼表情都不加掩飾,而他喜歡她的真,現在卻也這般刺痛。
“爲什麼去杭州?”不會是去見什麼女人吧?韓玲兒心裡有些哀怨。
“生意上的事。”
“......”韓玲兒眼睛一亮,半撒嬌似地乞求道:“那......表哥,你讓我也跟你一起去吧!求求你了!”和沈傲一起去杭州,那麼她就有更多的時間接觸他了。
小鹿般的汪汪大眼望着他,依舊讓他的心坎一軟,忍不住想要答應。但是理智戰勝了一切,他硬着心回絕道:“不行,此去是有目的的,並非遊玩。”他們的時間很趕,不是去遊山玩水,增進感情的!
“表哥,我知道,我會乖乖的,不會給你添亂的!你就讓我去吧?”聽到他的拒絕,她更加急切,拉着他的衣袖軟磨着:“表哥,你就答應吧?”
曾幾何時,她也這般求過他,而他總是忍不住答應下來。只是這次,他不能。不是因爲害怕她和沈傲相處,他本就決定要撮合他們的。
“總之,不可以!你別無理取鬧了!”冷冷說完,他背對着她,決絕得很。
表哥從來沒有這樣拒絕過她啊!強硬冰冷的語氣傷了她的心。連表哥都不肯幫她了嗎?本就心慌的韓玲兒分外難過,眼眶已經泛起淚光,傷心說道:“原來小綠說的是真的。表哥有了表嫂就不疼玲兒了!”拒絕就拒絕嘛,幹嘛這般兇她?她抿了抿嘴,越想越委屈,最後含着淚嘶吼道:“我恨死你了!”說完奪門而出,留下林淮生一人。
他強忍着不去安慰,不去解釋。只是僵着身子,面無表情。
這樣也好......
有些事,有些東西,應該要拋開了,也必須要改變了!
他嘴角苦澀一笑......
他知道玲兒只是在發小孩子脾氣,她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林淮生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入房中,靜靜的沒有人。柳七七不在房中,不知去了哪裡?
他突然發現自己對她的瞭解少的可憐。
他嘴角一彎,嘲諷一笑。看來他做什麼都很失敗啊,不論是人家表哥還是丈夫。
“梅兒?!”他高喊。
梅兒在外面急急衝入,“少爺......您有什麼吩咐?”她誠惶誠恐。
他眉頭一皺,冷聲說道:“少夫人呢?”
“少夫人在天璣樓!”梅兒才說完,就見林淮生揮揮手,示意她退下。她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天璣樓?她爲什麼也在天璣樓,也是爲了沈傲嗎?!他忍不住猜測,握拳的雙手收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