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快的讓兒女驚愕,轉眼算算日子,距離自己被軟禁在七王府竟已過了一個多月。綠折的武功雖然很厲害,但探聽情報卻是她的弱項,以至於這一個多月來幾乎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當然,她對此的解釋是本來就沒發生什麼事情,自然也就沒有消息。話雖如此,可是事關劉澈的性命,如果不親自確認的話,心裡總歸是不安的。而且從另一方面來講,我也不能僅憑綠折手中的那塊象徵影衛的身份的牌子就完全信任她,畢竟說到底那些都只是她的一面之詞,想要怎麼說都是可以的。最關鍵的是她這一個月來幾乎沒有探得任何消息的舉動,則更讓我加深了戒備。不管事實到底如何,多點放人之心總是沒錯的。
至於吳嬸,隔三差五地就要來問問,有沒有什麼任務給她,起先我還會很認真地敷衍着,讓她做些看似重要實則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時間久了,她似乎也有所察覺,每日便只是按時將飯菜送來。當然,那些飯菜我是絕對不會碰的,這也簡介導致我養的那隻黑狗在肥了整整二十六斤,遠遠看去眼神不好的人,會覺得自己看到的不是隻狗,而是隻豬。
雖是軟禁,但整個王府我還是可以自由走動的,當然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趁着溜達的時候看看有沒有機會逃出去。不過可惜的是,整個王府看似很鬆,實際上卻是設了無數暗衛,其中高手翹楚,那自然也是不用說的。這日,簡單吃了點綠折送來的水果之後,本打算和往常一樣,牽着那隻已經被我養成豬的黑狗出去溜達溜達,卻怎料還沒走兩步,便看到趙硯迎面走來。與此同時,被我牽着的黑狗很是歡樂地朝他奔了過去,有那麼一瞬間,我看到趙硯露出了一個極爲糾結的表情,似乎在思考,王府裡爲什麼會有隻黑豬,而且還那麼歡樂地朝自己奔來。不過,很快,那份糾結就不見了,因爲趙硯一個輕巧地側身,避開了,以至於那隻黑狗直撞在轉角的柱子上,看樣子十有八九是被撞暈了,躺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後,又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以無比哀怨好似被拋棄的小媳婦般地幽怨眼神望着趙硯。
“哪裡來的黑豬?”趙硯剛問完,嘴角邊抽了起來,很顯然他是看到用來牽狗的繩子了,“這……這不是王府用來看護的狗麼,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拉了拉牽繩,黑狗發出嗚嗚的聲音,磨蹭了一會才重新回到我身邊:“這個樣子再適合不過了。”
趙硯疑惑地看了我兩眼,問道:“什麼再合適不過?”
“做狗肉包子啊。”我咳嗽了兩聲,正色道,“你看它這麼肥,用來做包子的一定再適合不過了,是不是啊,王爺?”
趙硯慢慢眯起了眼睛,有種很危險的味道:“你這是在報復麼?”
“我跟王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來報復之說,王爺多心了。”哼,我可不會忘記你當年把小球做成狗肉包子的事情,不過很顯然,眼前這位長得很是養眼的王爺完全沒有一顆愛護動物的心。
趙硯冷哼一聲,道:“隨你的便,不過就是一條狗罷了。”這話說完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黑狗的嗚嗚聲更加幽怨了。
“喂喂,你這人還真是一點愛心都沒有啊,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養的狗啊,你怎麼能這麼冷血?”
“要把它做成包子的是你,又不是本王,少在這裡給本王發神經。”趙硯似乎有些不耐煩,“本王問你,你是如何與那些人聯絡的。”
“嗯?你說什麼?”心下不由一沉,他終是查到那些隱藏在暗中的勢力了,“我整日都在這王府,要和誰聯繫啊?”
“少給本王裝蒜,劉澈有多少斤兩本王豈會不知。他能這麼沉得住氣地乖乖呆在天牢一個月,肯定是留了後手。至於這後手是什麼,本王相信,他一定告訴你了,否則他怎麼會放心將你一個人留下?唐沫,事到如今,你最好別抱僥倖的念頭,而且本王也絕對不會因爲你是女人,就對你手下留情。”說話間,我已經被趙硯拉進了屋子。
的確,正如趙硯所說,事到如今當真是不能抱着僥倖的念頭了。畢竟只要稍微聰明點的人,都不難看出劉澈必然是留有後手的,而且也正如趙硯所說的那樣,此時此刻,操控劉澈暗中隱藏的勢力的那個人,正是我。
“王爺說的沒錯,他的確是給我留下了一些勢力。”我坐在酸棗梨木椅子上,不知怎麼的,原本緊張的心情竟變得有一絲絲亢奮,甚至還有那麼點輕鬆的感覺,“如果我說,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與那些人聯繫,想必王爺也是不會相信的,是麼?”
“你覺得本王回相信麼?”趙硯冷笑道。
“如果是我,我自然也是不相信的。既然王爺這麼想知道我是如何與那些人聯絡的,我自然如王爺所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快的妥協,趙硯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你想糊弄本王?”
果然啊,這說謊話的時候,所有人都相信你。可等到你說真話的時候,別人又開始懷疑你了。這做人可真難啊,我很是憂傷地嘆了口氣,道:“我說不說是我的事情,至於王爺能否聽得懂,那就是王爺的事情了。”
“哦?本王如何就聽不懂了?難不成你說的是西域方言?放心,無論你說的是哪裡的話,本王都有辦法聽得懂。”
“哦?原來王爺精通各國方言啊,了不起,了不起。”趙硯默不作聲,好像對我的恭維有那麼點不屑,於是我只能聳聳肩膀表示自己的無奈:“好吧,那我就按照王爺的要求,將與那些人聯絡的方法說出來。“
小半個時辰後……
我很是害怕地看着趙硯那已經氣得開始發青的臉,心有慼慼焉地說道:“王爺,我剛剛說的可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真的?你剛剛那些胡言亂語,分明就是存心在糊弄本王。”趙硯眼角青筋抽了兩抽,而我的心臟也跟着漏跳了兩拍,“唐沫,看來不對你用刑,你是永遠不會說真話了。”
聽到要用刑,我立即從椅子上跳起來,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憑什麼對我用刑,我說的都是真話,是你自己聽不懂,這能怪誰?算了,實話跟你說了吧,劉澈早就算到我會有落在你手上的一天,所以雖然告訴我如何聯絡那些人,但卻採用了一種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無法學會的語言,這麼說你聽懂了麼?”
“你覺得本王聽懂了麼?”
看那憤怒地小眼神,擺明了就是沒聽懂,甚至也不願意相信。
我深吸了口氣,繼續道:“不用懷疑,事實就是這樣,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學會的話。就是那些跟我聯絡的人,也學了整整一年。而且也只學了些皮毛罷了。”
“竟會有除了你之外,旁人學不會的話?”依舊是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樣子,弄的本想借還真的有將他給打死的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