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黑線,江湖俠女大戰相府小秘,這都什麼玩意跟什麼玩意啊。好端端的我怎麼就變成相府小秘了,還有這小秘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是最新出來的流行詞?嗯,看來本小姐是落伍了,不得不感慨,時間是把殺豬刀啊。
“這位大哥,小秘是什麼意思啊。”擋開幾個白衣女子刺來的劍,一個縱身飛到離那兩個正在吆喝的人身旁,掃了一眼討錢盤,乖乖,這麼一會功夫都要道好幾百文了,其中還有點碎銀子呢。
“你居然連小秘都不知道,虧你自己還是那劉澈的小秘呢。”端着討錢盤的男人很是鄙視地看着我,隨後往後一跳,“注意後面,人家都殺過來了。”
轉身一看,果然齊刷刷的劍再次向我刺來。這幫女人到底是發了什麼瘋,算了,不給她們點教訓還真當本小姐是好欺負的了。只是,正當本小姐準備華麗麗的亮出飛刀時,一抹白色身影翩然而至。
“柳琴,住手。”略帶威懾力的聲音霎時間讓所有白衣女子都停了下來,而那先前一臉高傲的門主,此刻卻像是個新過門的小媳婦,羞答答地走到那位從天而降的白色身影旁。
“七王爺,你怎麼會在這裡。”對於趙硯這種翩然而至的大俠形象,說真的還是有那麼點養眼的,好吧,本小姐又違心了,應該說是相當養眼啊。尤其是那隨風輕輕飄動的白衣,再加上那如玉般的面容以及帥氣瀟灑的武功,哎喲,不行,我怎麼覺得自己又開始春心蕩漾了。
“小姐,您是主子的人,是有夫之婦,不可以紅杏出牆哦。”正當我的小春心在空中飄啊飄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夕顏一臉警告地盯着我。
“什麼有夫之婦,紅杏出牆,夕顏你要是再亂說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這丫頭,真是不招人喜歡。
“趙大俠,你,你爲什麼要幫着那隻狐狸精。”站在趙硯身旁的柳琴跺了跺腳,一臉委屈地樣子。
“什麼?你就是那個趙大俠。”弄了半天,原來趙硯就是趙大俠,開什麼國際玩笑,不帶這麼玩的啊。
趙硯略顯尷尬地笑了笑:“江湖上這麼稱罷了。”
“哦,也對,江湖上好像比較流行稱大俠。”
“你能理解就好。”趙硯笑的更尷尬了,也難怪啊,在京城這種王公貴族橫行的地方,大俠這個稱呼雖然聽着囂張,可不起作用啊,不但不起作用,還會惹上一身麻煩。畢竟掌握權力的上位者,最不喜歡的就是提着把劍就以爲天下無敵的人了。而趙硯偏偏還就是掌握權力的上位者,也難怪他要尷尬了。
“趙大俠,你、你太上琴兒傷心了,琴兒一心爲你着想,可是你、你居然幫着這隻狐狸精。”嘖嘖,江湖俠女居然玩起了梨花帶雨,還是說着女人都喜歡哭哭啼啼啊。
“都給本郡主閃開,再不閃本郡主誅滅你們九族。”
這邊哭哭啼啼還沒完,那邊自動閃開的人羣中出現了一頂極爲華麗,由六個人擡着的轎子。而在轎子旁邊則跟着數名衣着華麗,姿色不凡的女子。
轎子停下,轎伕立即掀開簾子,從裡面走出一位約莫二十不到的女子,面容白皙,五官亦是精緻到無可挑剔,不過最吸引人的卻是她那光是讓男人看一眼就想着該怎麼騙上牀的身段,套句二師兄最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這妞是在太有料了。
“明惠郡主,你怎麼會在這裡?”趙硯問道。
“怎麼,本郡主不能在這裡麼?”這態度,這刁蠻的樣子,驀然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安國九公主。
“郡主乃是寧王的侄女,自然是想去哪裡,就去那裡了。”
“你知道就好。”明惠郡主眼眸一轉,竟是向我看來,“你就是唐沫?那個把劉澈迷得暈頭轉向的小秘?”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麼對我們家小姐說話。”夕顏揚起下巴,語氣亦是帶有三分冰冷,充分體現了一個奴婢對小姐的忠誠。不過從心底來講,我可是從來沒有把夕顏當成奴婢。說來也奇怪,從前她倒是不經常用奴婢自稱,可自從我恢復女裝之後,似乎就經常這麼說了,跟她說了幾次,卻也沒有什麼用。
“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丫頭,給本郡主滾開。”
“奴婢不會滾,請郡主您先示範一下。”
“你、你……來人啊,把這個賤婢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話音剛落,二十多名身着盔甲的士兵整齊劃一地冒了出來。乖乖,這羣人先前都藏哪裡了,這還真是說冒出來就冒出來啊。
“郡主,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奴婢,何必與之計較呢。”趙硯往前走了兩步,擋在我和夕顏前面。
“哦?難道七王爺要包庇這個賤婢,告訴你,本郡主要她死,她今天就必須給死。來人,不用客氣,把她這個賤婢拿下。”
“我看你們誰敢。”趙硯一聲怒呵,讓那些準備拿人的士兵立即停止了動作。
明惠郡主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到底是聽他的,還是聽本郡主的。”
“王爺,得罪了。”一名領頭的士兵抱歉,向趙硯微微低頭,隨後一揮手,那些先前停止動作的士兵立即將我、夕顏以及擋住我們的趙硯團團圍住。
“那個,這位郡主,在你將夕顏亂棍打死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很明顯,這存心來找茬的郡主是衝着我來的,夕顏不過是個藉口,當然她若不是衝着我來的,那就是純屬吃飽了沒事,撐着了。不過這種可能性比較小就是了。
明惠郡主冷哼道:“你哪裡得罪本郡主了,難道你自己不知道麼?”
廢話,要是知道的我還問你做什麼:“那個,我實在是不知道,還請郡主明說。”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秘,居然敢混入相府勾引劉澈,哼,是可忍孰不可忍,本郡主今天就替爲名除害。”
小秘,又是小秘這個詞語,話說這小秘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環顧四周,低聲問道:“夕顏,小秘是什麼意思啊?”
“小姐,您還是別問了。”夕顏有些爲難地看着我,不過從她的表情來看,這小秘似乎不是什麼太好的詞。
“怎麼,有膽子做就沒膽子承認麼,小秘就是專門勾引男人的賤貨。”明惠郡主目光一轉,看向那些站在轎子旁邊的女子,“你們都過來,過來看看這個勾引劉澈的賤貨。”
話音落下,那些站在轎子旁的女子紛紛走了過來,每一個臉上都帶着鄙夷,嘲諷以及憎恨。目光更是刀子四地齊刷刷地向我看過來。
“原來她就是勾引劉澈的那個小秘啊,我看不怎麼樣嘛。”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聽人家說了,她那伺候人的功夫可厲害了。”
“哎喲,姐姐你何必說的這麼含蓄,什麼叫伺候人的功夫啊,直接說牀上功夫不就行了。”
“不對不對,要我看啊,她就是喜歡勾引男人,這不前腳勾引了劉大人,後面又和七王爺糾纏不清了麼。”
“我說你們的消息都過時了,我可是聽說就連皇上都有意冊封她爲貴妃呢,這功夫可真不簡單啊。”
明惠郡主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哼,你們知道什麼,像這種賤貨只要是男人就自動爬上牀了。我說小賤貨,本郡主今日帶來這麼多士兵,你可高興?”
“趙大俠,你可看到了,護着這種女人值得麼?”柳琴環抱雙肩,一臉看好戲的歡樂模樣。而她身後的白衣女子也紛紛附和起來,說出來的話和那些個跟明惠君主來的女子基本一樣,一樣的不堪入耳
許是見我無動於衷,夕顏急得直跺腳,“小姐,您倒是說話啊,難道您就任她們這樣污衊您。”
默默嘆了一口氣,夕顏啊,不是你家小姐我不想說話,而是面對這麼一羣要身份有身份,要武功有武功的潑婦,本小姐頭痛啊,頭痛着不知道該先滅了哪一個。
“污衊,哼,這分明就是事實,你唐沫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貨。”
看着眼前衣着華貴,頂着郡主頭銜的女子,若說我沒用動怒那是騙人的,可若說真動怒,爲了這種人卻也根本不值得:“明惠君主是麼?你不覺得這樣像個潑婦一樣罵街,有失身份麼?”
“你居然敢說本郡主是潑婦。”
只見寒光一閃,一道翠藍冷光撲面而來。
“小姐,當心。”
“夕顏。”抱住夕顏軟軟倒下去的身子,才發現黑色的血正從她左肩半個拳頭大的傷口不斷流出,臉色更是蒼白的嚇人。
“哼,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本郡主。”
“七王爺,麻煩你了。”趙硯不假思索地將已經陷入昏迷的夕顏抱住,並不斷地往夕顏體內輸入救命的真氣。事實上,我也只不過希望趙硯能夠暫時幫忙照顧一下她,卻不曾想到他竟會動用真氣,要知道真氣對於習武之人來講,那可是等同於性命的重要之物,撇開這些不談,作爲一個王爺,他這樣的舉動也足夠讓人敬佩了。
“王爺別白費心思了,這孔雀膽之毒若是這麼好解,那唐門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何況天下唯一兩顆能夠解孔雀膽的碧落黃泉,也已經沒有了。”明惠君主笑語殷殷,神色難掩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