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羅金仙一滴血液都可以製造出一個生靈,他們的血液中不但有自身的遺傳信息,還有大道之力和幾乎無窮的生機。
女子的血液一出現,林羽立刻就有感應。這滴血液的確是讓他有想要親近的感覺,就像是……媽媽的呼喚。
林羽有些遲疑地停下腳步,在這女子身上,的確有着和他聯繫很深的羈絆,難道,這個女子真的是他的血緣親人?
女子看他停下來,心中一喜,繼續說道:“娘因爲被仇家所害,沒有辦法陪在你身邊。不過你父親呢?他應該陪着你吧!”
“不,我從小就是被師父撿來的。”林羽其實有些相信了,或者說心裡願意相信,自己還有孃親在這個世界上。
“北冥有魚,其名爲鯤,鯤之大,一鍋燉不下。這是你父親的口頭禪,因此你父親平日最喜歡吃鯤,孩子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吃過鯤?”
阿武和林羽對視一眼,“實錘了!只有穿越者才說得出這句話。”這是阿武的想法。
“師父的確喜歡吃鯤,還讓我以後實力不夠出門了,千萬要避開鯤族。”這是林羽的想法。
“難道?”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女子繼續放出一個大炸彈,“你父親平日裡最喜歡用這個東西打鬥,他沒有傳給你嗎?”
她從懷中取出一物,卻是一本銀色封皮的卡包。
“這是我師父的卡包,怎麼會在你這裡?”林羽看着那個卡包越看越眼熟,這分明就是師父的啊。
“師父?”女子疑惑起來,旋即想通了,“的確,你父親的仇人來頭不小,實力強大,也許他是想要保護你吧!”
莫名其妙的,師父變成了父親,沒來由的又多了一個孃親,林羽心神激盪,但他還是保持最後一絲理智,從指尖逼出一滴血珠,朝女子手指上的血珠飄去。
兩滴血珠毫無阻攔的融合在一起,還真是源自一體的血脈!
現代的科學雖然證實了滴血認親並沒有科學依據,但在這方世界,血脈是妖修的憑證。而且以大羅金仙血液的神奇和強大,若非親緣關係,就不是融合,而是吞噬了。
兩者關係再無一絲疑問。
“娘……娘!”林羽兩眼發紅,聲音發顫,內心最深處緊閉的門戶悄然打開了。
以龍族的血脈等級來說,百多年的龍人,不過是少年而已。雖然得益於從小吃鯤和穿越者的教導,得益於阿武開的作弊器讓他迅速成長爲金仙,但心智其實還是一個少年而已。此時有這般表現也屬於正常。
“我的孩子!”女子發出一聲悲呼,快步跑過來,將林羽擁入懷中,“我可憐的孩子!”
林羽被溫柔的母愛包圍,臉上露出歡樂的微笑,曾經被罵小野種的委屈,被嚴厲的師父呵斥的委屈,一個人在野外生存的無助,都通通化爲烏有。此時他的心中,只有舐犢情深,只有對母親的孺慕。
無論是阿武還是紫衣,或者是紅舞,都羨慕地看着林羽。阿武和紫衣是穿越者,目前看來根本沒希望能夠回去。而紅舞,卻是離家多年,而且因爲兄弟姐妹都多,親情淡化。
三人都好久好久沒有感受過如此溫暖的母愛,一時間又是羨慕,又是傷感。
就連一向獨立的銀爪仙,也有些羨慕了,豹子這種堅強的動物,可沒太多的親情。
良久,女子才溫柔地扶起林羽,撫摸着他的頭髮,憐惜地說道:“孩子,你父親應該沒和你說過我的名字吧,爲娘名叫敖九。你父親給你起了一個什麼名字啊?”
“娘,我叫林羽。”
“果然,你的父親,也就是你的師父,他曾經和我說過,以後有孩子了,就叫林羽。”
“娘,我父親他在哪裡?爲什麼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氣息,但卻無法找到。另外,傷了你的那隻九頭妖龍在哪裡,他有可能是傷害我父親的兇手!”
“九頭妖龍?這名字好生熟悉!”敖九皺着眉,開始細細思索,但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不出來。
阿武看着敖九樣子不似作僞,更是驚疑不定,大羅金仙這種修爲,怎麼還會有想不出來這樣的情況呢?即使千萬年繁若星海的記憶,也不可能讓如此強大的元神出現失憶這種情況。
紅舞上前盈盈一拜,“晚輩敖紅舞見過前輩。前輩既是敖姓,當是我龍族正統,不知道前輩是哪一支呢?”
此時正逢天地大變之期,龍族雖是強族,但若是能多一位大羅金仙強者,也是極好的。紅舞素有雄心壯志,這般爲種族大計的好事,自然是不能錯過的。
“對呀,我是哪一支呢?我的原身是什麼龍來着?”
敖九眉頭越皺越緊,她喃喃地說着什麼,神情似乎極爲痛苦,身體踉蹌着後退了幾步。
林羽快步上前拉住她,“孃親,你重傷初愈,不要再想了。”他朝着紅舞搖搖頭,面露懇求之色。
阿武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林羽,阿姨的元神應該出現了什麼問題,要不我給阿姨看一看?”
阿武作爲一方天地之主,有這本事林羽也是相信的,不過元神畢竟是一個人最爲重要和隱秘的地方,還需要看敖九願不願意。
“孃親,這位是我的好友阿武,孩兒有如今這般修爲,也是靠阿武幫襯。”
敖九看了阿武一眼,讚許地點點頭,“果然是個厲害的小夥子,你前途無量,就不要再和羽兒有什麼糾葛了。這也是爲你好,我和羽兒的仇家,可是這方天地最強大的人物。”
阿武搖頭笑道:“阿姨這就是看不起我了,我阿武豈是這般背棄朋友的小人,敵人再強,我們兄弟同心,也沒什麼好怕的。”
“對,阿姨,還有我!”
“還有我!”
紫衣、銀爪仙相繼說道。
紅舞和他們不一樣,她得爲種族考慮,所以也沒有人會怪罪他。
“羽兒,你結交了一羣好朋友!”敖九長眉一軒,大聲讚道。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勸的了,箇中詳情,就聽我慢慢道來吧!”
就這樣,一段遠古秘辛向幾位初生牛犢徐徐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