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艾雅說的話,
看艾雅的表情,就知道她過去一定有故事,不過白幼幼並沒有瞭解的心情,畢竟男人靠不住這一點,她早就很多年前就知道了。
其實也不應該說男人靠不住,
而是在這個世界上,自己能依靠的永遠只有自己,想着依靠別人,下場一定都會特別的慘。
很快,田姑姑就把明瑩瑩帶來了,進入宮殿的時候,明瑩瑩一臉的誠惶誠恐,但那雙眼睛裡的怨怒與不甘,卻是無論如何都藏不住的,白幼幼只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是僞善明瑩瑩。
來到這個世界後白幼幼總共見了明瑩瑩三次。
一次是在夢裡,兩次都是在現實中,而除了夢裡那一次,現實兩次遇見的竟然都是僞善的明瑩瑩,這樣的情況,要麼就是僞善明瑩瑩的靈魂佔據上風、要麼就是純善的明瑩瑩不願意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但不管是哪一種,只要讓僞善的明瑩瑩不想面對現實,純善的明瑩瑩就會出來。
而只要純善的明瑩瑩一出來,
那麼她大膽的猜測就算是成了真。
一個身體兩個靈魂…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就可以試試,純善的明瑩瑩會不會就是這個世界的筆的存在了。
想到這裡,白幼幼淺淺的吐出一口氣,她已經想到一會兒要怎樣磋磨僞善明瑩瑩了。
“公主殿下。”
明瑩瑩很快就走到了白幼幼的跟前,她先是看了艾雅一眼後,接着才把目光轉向白幼幼,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公主殿下,找我有什麼事?”
“昨天我跟你說過的話,你應該都記在心上了吧。”
白幼幼自然沒有錯過明瑩瑩的小動作,
昨晚她就猜到明瑩瑩跟艾雅有關係,如今一看,果真如此,畢竟,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之中,第一眼就會看向自己的熟人。
白幼幼心裡有了數。
而明瑩瑩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她委屈的低下頭去,哽咽道:“公主殿下…您說得話瑩瑩都記在心上,瑩瑩不敢忘記。”
“呵,不忘記?”白幼幼挑眉,冷笑:“你話倒是說得好聽,昨天也跟我說沒有跟魯盧安來往,可是結果呢,你跟魯盧安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頭清楚,如果不是如此,我今天也不會找你過來。”
白幼幼仇視的盯着明瑩瑩,做出一副爲愛癡狂的樣子。
而明瑩瑩臉色也是一變,她擡起頭看向白幼幼:“殿下您在說什麼…瑩瑩、瑩瑩聽不懂?”
“聽不懂,我原本以爲你同爲父親的女兒,應該是個敢做敢當的人,沒想到你竟然敢做不敢當,真不知道王子眼睛有多瞎纔會看上你這種女人。”
“不過…我兩次見你,兩次都是話沒說兩句你就哭了起來,難道王子喜歡你,就因爲你愛哭?”
說到此,白幼幼眉頭皺起,很疑惑的看了身邊的艾雅一眼:“師傅,是不是男人都喜歡愛哭的女人,爲什麼?難道他們就不覺得女人哭哭啼啼的很討人厭嗎?還是說,他們覺得女人哭起來很好看啊。”
艾雅:……
一聽白幼幼這話,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看向明瑩瑩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嘴上也道:“男人是一種憐香惜玉的動物,只有足夠可憐的人,才能夠在他們心中掀起波瀾,而王子之所以會喜歡她,或許也正是因爲這一點吧。”
艾雅身上有故事,出乎意料的配合白幼幼。
白幼幼抿了抿脣:“不,師傅,我覺得你這話不對,如果足夠可憐就能夠在他們心中留下痕跡,那他們爲什麼不去可憐在大街上乞討、沒有食物的那些人呢?”
聞言,艾雅一愣。
不等她反應過來,白幼幼繼續道:“而且,明瑩瑩她也不可憐啊,她只是對比我來說比較可憐而已,但如果她換個人對比的話,她是一點兒都不可憐的,畢竟她吃喝不愁,還有免費的住所,跟普通人相比,她已經算是很好了。”
“她之所以覺得自己可憐,那都是因爲有我這個對照組而已,我跟她同是父親的女兒,但我能住豪華的宮殿,她卻只能住破爛的草屋,我可以吃山珍海味的時候,她卻只能吃剩菜剩飯。”
“而這一切都讓她覺得自己命運悲慘,覺得上天不公平,可是她卻沒有想過,在她還能夠自怨自艾的時候,有的人連活下來都困難,所以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但她一葉障目只看得見壞的一面,卻看不見好的一面,說難聽點兒就是愚蠢又不知足。”
“所以,我到現在依舊搞不清楚,像王子那樣明察秋毫的人,怎麼會喜歡上這種愚蠢不知足的女人?”
白幼幼說這些話的時候可絲毫都沒有給明瑩瑩留面子,而明瑩瑩的臉色也一變再變,她含淚的眼睛裡充滿了不服氣,但是卻不敢與白幼幼對視,最終只能低下頭去,肩膀又跟着抖動起來。
竟然是又哭了。
但,
這才哪裡到哪裡呢。
白幼幼今天的目的就是要羞得這個僞善的明瑩瑩無地自容,讓她放出純善的明瑩瑩來面對這一切…
這般想着,白幼幼又對着艾雅道:“師傅,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艾雅被白幼幼的這番話說的有些恍惚,她下意識的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但很快,她又道:“可是人畢竟是有七情六慾的,同爲國王的女兒,她跟你卻過着天差地別的生活,不知足也是正常的…”
看來又是想到自己了。
白幼幼就點頭道:“不知足的確是正常的呀,可是最關鍵的是她愚蠢啊,竟然在城堡內勾引王子,我真搞不懂她是怎麼想的,是覺得我發現不了嗎?還是覺得只要勾引了王子,王子就能娶她?”
“王子可是我的未婚夫,但凡她聰明一點兒的話,都不會從我未婚夫身上下手,畢竟父親那麼的寵愛我,要被發現的話,她就算能夠活下來,也必定會趕出城堡吧,沒準兒父親還會爲了斷掉王子的念頭給她隨隨便便找個人嫁了。”
“在城堡內做主的是我母親,不是我說我母親壞話,但凡是個正常的母親,都不會對於勾引自己女兒未婚夫的女人有好臉色看,又怎麼可能盡心盡力給她找好婚事,到時候不知道會嫁給什麼歪瓜裂棗呢。”
“我要是她的話,就先找個可持續發展的青年才俊,等到年齡一到,直接讓青年才俊去向我父親提親,這樣一來我父親母親怎麼着也不可能不答應吧?”
“所以啊,我才說她蠢。”
“而且是蠢得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