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上去跟陳雲濤的年紀差不多,一頭烏黑的捲髮一路直垂到腰間,白皙的脖頸透過髮絲若隱若現的透出來,更加勾惹着陳雲濤那蠢蠢欲動的欲。一襲黑色的長裙下那修長的雙腿,光是擺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夠陳雲濤醉上半天。女人的打扮還有着裝,無論從哪個方面去看都是最吸引陳雲濤的類型,心儀的女人就這樣堂而皇之毫無防備的闖入了自己的眼簾,陳雲濤幾乎是連思考都忘卻了,劃開自己獨有的“夜蝴蝶”的翩翩步伐,朝着眼前的美人就撲了上去。女人一看陳雲濤這明目張膽的搭訕,不但沒有覺得厭惡反而是欲拒還迎的招呼着,陳雲濤一看有戲,自然更是張開了自己全身的毛孔恨不得把所有愛的費洛蒙都抖落出來給她看。
女人看着陳雲濤使出全身的解數只爲博自己一個笑臉,心裡笑得更歡了,嬌嗔着提出要跟陳雲濤來場拼酒大賽。別的不敢說,這喝酒陳雲濤還從來沒有怕過誰。自己在歌舞場浪蕩了這麼多年,別的本事沒有練出來,喝酒的功夫可是已經到了家。見人家一女孩子都這麼敞亮,主動提出要跟自己拼酒,陳雲濤作爲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拒絕。
說聲“開始”,兩秒不到的功夫三五杯酒就已經下肚。沒出五分鐘兩人就喝了十幾杯,陳雲濤因爲前兩天剛喝多了,前一波的酒精還沒有從自己的血液裡退乾淨這一波就又開了場,而且還一浪更比一浪高,十幾杯酒下肚。雖然是極度的不想承認喝醉,但是陳雲濤的腦袋已經明顯的有些發脹,眼神也開始有點發飄。這要擱平時,就這點酒精都不足以把他肚子裡的酒蟲給喚醒,但是這次確實已經沒有餘裕再去發揮,人家女孩子還一臉沒問題的樣子,他這邊就已經開始暈頭轉向,聚焦不能。女人一看陳雲濤這德行,知道他已經盡了人事,當即微微一笑,二話沒說架起來就出了門。
陳雲濤醒過來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夢###現的大牀,不過身邊倒是真的如夢中所見一般有美女相伴。見美女衝着自己微笑,陳雲濤意識還沒清醒作爲情魔的本性卻早已經復甦,剛要裂開嘴還之以微笑,不料笑容剛要形成,陳雲濤卻突然發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被施了定身術一般不能行動,而且還有絲絲的涼風一直在掠過自己的全身,陳雲濤不由得打了一哆嗦,這才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四周。他這一看不要緊,發現自己竟然四仰八叉的被扒得光溜溜的綁在了兩張椅子之間,情況及其類似中國古代的刑罰車裂。陳雲濤沒有想到泡妞還會泡出這種狀況,趕緊使勁縮了縮身子想把自己揉成一團,一邊用力的晃動着一絲不掛的身體一邊盯着眼前這個在自己心中即刻由美女變成蛇蠍的女人問道:“你是誰?到底要對我做什麼?!”
女人聽陳雲濤這樣問自己,輕笑了一聲說道:“我說過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你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呢?還真是個狠心的男人呢。”
陳雲濤一聽這話,一股惡寒頓時涌上心頭,自己全身的細胞都緊張的打起了哆嗦,陳雲濤趕緊抖擻着自己那兩片已經在打鼓的嘴脣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你不會是許哲吧?”
“賓果!恭喜你答對了!時隔十年,原來你一直記得我啊,這還真是讓我感動呢!”許哲聽了這話,頓時喜笑顏開。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呵呵……”聽着女人承認自己是許哲,本來漂浮在陳雲濤心中那僅有的一點小希望也立刻熄了火,只能一臉訕笑着問道。
“你說呢?人家當初跟你說那話的意思,其實是想告訴你,一定要乖乖的等我回來,千萬不要沾花惹草招蜂引蝶。”許哲說着話,眼睛似笑非笑的直直的盯着陳雲濤的臉,把“乖乖的”和“千萬不要”兩個詞着重的強調了一下。
陳雲濤聽許哲說話這口氣,嚇得頭都沒敢擡,想說話但只是嘴巴在哆嗦,能捏成一個的句子根本出不來:“我…憑…你…憑……”陳雲濤本來想說“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你又憑什麼要來管我”,但只聽許哲”嗯?”了一聲之後,所有的語言就變成了剛纔那斷斷續續的幾個字。
陳雲濤雖然知道“女大十八變”這句話,真正有幸實踐這卻是第一次。雖然知道許哲長大之後樣貌肯定會有所改變,但是沒有想到自己在遭受了她那麼長時間的###之後居然沒能第一時間認出她來,而且還把她當成一般的馬子給泡了,到最後害自己徹底掉進了魔窟。毫無疑問,許哲對自己的興趣還是不減當年,這要是讓她知道了自己這十年作下的一切,許哲非當場生閹了他不可!想到這裡,陳雲濤心裡一陣害怕,後背頓時成了瀑布,冷汗開始飛流直下。
許哲一看陳雲濤那模樣,笑着走到牀頭搬了一大摞文件趁陳雲濤一個不防備猛地就從他的頭頂直接澆了下來!陳雲濤正在想着怎麼才能從許哲這裡抹殺掉自己這幾年的罪行,一時太專注,沒有想到腦袋上還有東西空降。被許哲這麼冷不丁的一澆,陳雲濤當時就是一個激靈,嚇得趕緊###了一下根本就無法動彈的手腳,“啊!”的大叫了一聲之後驚恐的盯着許哲怯生生的說道:“你,你幹什麼?!”
許哲見陳雲濤嚇得一副膽汁外流的模樣,笑盈盈的走上前,溫柔的說:“這是這十年間你交過的所有女孩子的資料,我一份不落的全都整理好了,徹夜不睡認認真真的研究了好幾天,終於對你的喜好能夠了如指掌。怎麼樣,昨天晚上的我表現的還好吧?喜歡嗎?看來你這幾年玩得很歡啊,玩兒恣了吧?”
陳雲濤看着許哲這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知道是被自己過去輕狂的行爲給惹火了,趕緊慌亂的說道:“哪有哪有,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饒了你?那是當然的啊,你是我未來的老公,我怎麼可能不饒了你呢?你只要乖乖的聽話,我保證你會沒事的,要不然的話,你知道後果吧?”許哲微笑着說着,一隻腳就踏在了陳雲濤那光溜溜的肚皮上使勁兒碾了幾下,同時晃了晃手裡的相機。
許哲出身軍人世家,家裡從祖爺爺那輩起就是穿軍裝的,到她爸這輩算是達到了鼎盛,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將軍。許哲的家教自然也是軍事化的管理,嚴格的要命。就連在家裡吃個飯,許將軍都恨不能學**那會兒先喊一聲“**萬歲!”。嚴格規嚴格,許將軍卻非常溺愛自己這個寶貝女兒,因爲生孩子的時候年頭不好正趕上計劃生育,自己雖然不重男輕女,但也只得了許哲這麼一個寶貝疙瘩。,自然是寵溺的要命。所以只要是孩子的要求,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絕對的有求必應,比哆啦a夢的魔法口袋都好使。當然,誰要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惹到他這寶貝疙瘩心頭肉,那肯定就是自掘墳墓,許將軍真有可能把他綁在炮筒子上直接給轟上天!陳雲濤一看許哲這架勢,不由得就想到了鐵面無私的許將軍,雖然沒有見過幾次面,但是就他那堪比劉姥爺的門神一樣的形象絕對是見一次就會記住一輩子。所以陳雲濤只是稍微一想起,這心臟就晃盪了好幾晃盪。
如今看到許哲衝自己晃動相機,陳雲濤才終於搞清楚自己爲什麼是這幅德行的被綁在椅子腿上了:“你,你竟然偷拍我的裸照?!你這是違法的你知道嗎?!”陳雲濤當即就氣急敗壞的喊道。
“哦?是嗎?原來這個違法啊?那你在外邊備着未婚妻沾花惹草算不算違法呢?而且我聽說很多年輕人都喜歡這種性小遊戲,你覺得就憑這樣說我‘違法’,會有人相信嗎?你這個花心大蘿蔔!”許哲晃動着手中的相機,一會兒故作吃驚狀一會兒又陰笑着盯着陳雲濤那光溜溜的身子上下打量,“不過沒有想到你不穿衣服的時候這麼上相,臉蛋兒被拍的好可愛,好真實!”許哲說着話,壞笑着盯着陳雲濤的眼睛。
陳雲濤一看許哲這表現,知道自己好死不死的這輩子就交待給她了,本來還想理論一下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婚約,但是想了想也罷,反正這輩子算是掉坑裡了,現在纔去計較這些還有什麼用。於是低着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問道:“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既然你這麼痛快那是最好不過了,別的我都可以不去計較,但是婚禮一定要在八月份舉行,因爲我要穿漂亮的婚紗走過鮮花環繞的禮堂。所以給你半年的時間,你就死了心好好的去準備吧!”聽陳雲濤這麼說,許哲也很痛快的說道。
“結,結,結,結婚?!你瘋了嗎?我們纔剛見面而已啊!”陳雲濤一聽這話,當即變了結巴,驚得差點掙斷鏈子站起來。
“怎麼?你覺得你這輩子還有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許哲看陳雲濤這麼吃驚,回過頭來盯着他的眼睛一臉無辜的表情問道。陳雲濤一聽這話,實在是找不出還有什麼道理是能對着這個根本就知道講理的人去講,只能幹張嘴卻變成了啞巴。
看陳雲濤不說話,許哲又接着說:“既然早結晚結都要結,我們也就不用浪費那個時間和經歷去玩兒什麼愛情遊戲了,你追我我追你的痛苦上個幾年最終走到了一起,我光是聽着都覺得累,咱們就把過程都省略了,直接跳到結局上就行。”
而此時的陳雲濤只能看到許哲的嘴巴一張一合,別的什麼都聽不見也看不見,整個世界彷彿只有許哲那張嘴巴,它的一開一關直接決定着陳雲濤下半輩子的命運。
於是,事情就這樣沒有預兆的發生了,婚禮也在兩家人都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就這樣來臨了。陳雲濤自知逃不出許哲的魔掌,無謂的反抗只會徒增自己的煩惱卻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早在十年以前也就認了命。許哲總算是給自己留了十年的自由空檔讓自己玩命兒的折騰,自己一路走來蹦躂到現在,這樣也算是值了。一開始的吃驚過後,也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不過平白撿了一個這麼漂亮的老婆和這麼有權有勢的岳父,陳雲濤也該算是賺到了。
許哲這女人也確實夠霸氣,一般的老婆哪個會想到要在自己婚禮的當天邀請自己老公的前女友們來參加婚宴?但許哲愣是把陳雲濤的所有女友都編了號,一個不落的全部發了邀請函。許哲寫完了邀請函還不忘數一數,結果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個,平均下來一年倆,你看人家陳雲濤這妞泡的,年頭年尾都不帶重樣。看這架勢,陳雲濤在離開許哲監視的這幾年,是撒開丫子一路狂奔着在揮霍啊!
喜帖發出去了,陳雲濤本來以爲肯定不會有好事者頂着風頭趕上來,畢竟除了蘭蘭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自己主動放的手,那些個前女友前前女友們不管是爲了尊嚴還是什麼,肯定不會願意賞這個臉。
但沒想到,還真有那麼一兩個不計前嫌的,沒事閒的過來找刺激,婚禮當天很準時的就出現在了現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