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艾爾城中燈火通明,阿道夫疲憊的打了個盹。
外部有老對手科奇郡大肆增兵,內部又有一股未知的敵人近在咫尺,讓人忍不住一陣擔憂。
科奇郡和這股勢力幾乎是同時行動,讓自己被打的措手不及。若說他們之間沒有什麼聯繫,那只是騙小孩的伎倆。
一想到自己手中的大部分兵力全部都被拖在了邊境,心中便泛起一陣噁心。稍微盤算了一下,自己陸陸續續已經在邊境囤積了七千兵馬。
七千、這可是一股讓人絕望的兵力。隨後又想到被自己調到邊境的那支精銳,心中泛起一陣懊惱,這可是由初級戰士和初級法師組建的千人軍團。如果這隻兵馬在艾爾城中,就可以輕易碾壓城外的敵人,也不會讓自己現在都擔憂的睡不着覺。
腳步聲傳來,阿道夫趴在案几上並沒有睜開雙眼。
“子爵大人“。卡爾對着阿道夫躬身一禮。
聽着卡爾的聲音,阿道夫心中一驚,立即睜開雙眼坐直了身子:“你打探清楚了沒有?“。
“打探清楚了“。卡爾用略微低沉的話語對着阿道夫說着。
阿道夫皺起了眉頭,這種語氣可不是一名優秀的情報人應該有的東西:“說來聽聽“。
“敵人很強大“。想到自己在難民營地之中不由自主的高呼吾主的時候,卡爾心中泛起一陣後怕。
阿道夫一聲冷哼,對着卡爾提高了聲音:“這就是你的回覆嗎?“。
“子爵大人息怒“。卡爾如夢初醒,連忙驅散心中的後怕,對着阿道夫說着。
隨後不等阿道夫出聲,便快速組織話語:“敵人是通過傳送陣過來的,他們的財力讓人仰望“。
“傳送陣?這怎麼可能“。阿道夫對着卡爾發出一聲驚呼。
心中到一口涼氣,然後回過味來,露出滿臉不信的目光:“傳送陣可是嬌嫩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有數百名見習戰士被傳送過來?“。
“卡爾、你是在欺辱我的智商嗎?“。阿道夫惱羞成怒的看着卡爾,雙目中殺氣逐漸瀰漫開來。
就在此時前方傳來一陣輕笑之聲:“衆所周知傳送陣費用高昂,一次性只能傳送一人,在加上漫長的冷卻時間是出了名的嬌貴“。
“卡爾、你這個藉口一點也不好“。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話音一落不等艾爾辯解,便對着阿道夫躬身一禮:“子爵大人,屬下聽人說,卡爾這幾天並沒有前往那座難民營,而是一直在外面徘徊“。
“所以我認爲,這一次卡爾好像對子爵大人的命令並不怎麼上心“。中年男子對着阿道夫說着,隨後還對着卡爾露出了一絲譏諷。
卡爾不由得氣急,想到自己在難民營地幾乎九死一生,心中升起一股怒火:“艾莫斯“。
對於兩人的相互敵視,阿道夫樂得其見,不僅沒有斥責反而怒視卡爾。顯然艾莫斯的這番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卡爾、我說的對嗎?“。艾莫斯並沒有反脣相譏,而是笑吟吟的詢問。
看着如同笑面虎一樣的艾莫斯,卡爾氣的咬牙切齒:“不錯、我是在外面徘徊了幾天,但我……“。
“子爵大人、卡爾已經承認了“。艾莫斯打斷了卡爾的話,對着阿道夫說着。
阿道夫的聲音變得有些生冷:“我需要一個解釋“。
“子爵大人、我這幾天在難民營地之外徘徊是因爲……“。卡爾聽見阿道夫的這番話,連忙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着了出來。
當最後一個字音落下來的時候,艾莫斯捂着嘴笑了起來:“能傳送數千人的傳送陣?你居然還去了傳送陣的另一頭?“。
“子爵大人、您聽說過這種傳送陣嗎?數千人的傳送陣,難道我是在做夢“。艾莫斯對着阿道夫詢問。
阿道夫將臉瞬間沉了下來,一絲怒火緩緩醞釀着。
卡爾心中暗恨艾莫斯,雖然這件事情有點匪夷所思,但這確實一個事實:“子爵大人、我不僅去了傳送中的那邊,還賣了一瓶藥劑……“。
“藥劑?“。艾莫斯打斷了卡爾的話對着他詢問着。
卡爾不假思索的對着艾莫斯回覆:“初級生命藥劑,沒想到哪裡的價格居然便宜的如同像在地上撿到的一般“。
“夠了“。阿道夫對着卡爾一聲咆哮,如同醞釀許久的雷霆狠狠劈了下來。
卡爾心中一顫,頓時如臨深淵。艾莫斯卻隱晦的泛起一絲笑意,但見阿道夫大怒,於是連忙將那絲笑意掩飾了起來。
“一瓶初級生命藥劑,這就是你的證據嗎?“。阿道夫對着卡爾大聲詢問。
卡爾雙目中泛起一絲驚恐和悔意,該死、我好像進入了艾莫斯的言語圈套。
阿道夫在盛怒之下對着卡爾咆哮:“我能容忍你在難民營地外徘徊,能容忍你在多打探幾天,也能容忍你胡亂的找一個藉口推掉這一件事情“。
“但我不能容忍你如此侮辱我的智商“。阿道夫對着卡爾怒斥。
雙目在怒火之中化爲通紅:“初級生命藥劑?像地上白撿的一樣便宜“。
“卡爾、你別告訴我這一瓶初級生命藥劑就是在這城裡買的“。阿道夫對着卡爾呵斥,怒火瞬間蔓延開來。
卡爾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然而在阿道夫的眼中,這是卡爾無聲的承認了他所說的話。
“子爵大人、並不是您說想象的那樣“。卡爾對着阿道夫蒼白無力的辯解着。
所有的怒火和憤怒化爲一道冷笑,阿道夫的雙目中滿是殺意:“卡爾、你讓我很失望“。
“既然不想要打探情報,那你手頭的事情就交給艾莫斯吧“。阿道夫冷冷的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心中快速思索,卡爾既然已經毫無用處,那他腦袋裡面的秘密就只能永遠的埋藏下來。於是阿道夫看向門外,完全不給卡爾反應的機會:“來人、將卡爾給我打入大牢,三日後問斬“。
“問、問斬“。卡爾一呆,好似聽錯了一般。自己爲艾爾郡立下了多少功勞?自己爲他阿道夫做了多少事情。可沒想到到頭來,確實一句三日後問斬。
沒有大聲的辯解,也沒有做哪些徒勞的事情,只是默默的轉身跟着走來的衛兵往外走去。
如果自己知道這個結果,會不會選着以難民的身份留在那充滿人情味的難民營,享受着哪裡祥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