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去,丁美妍總覺得宋氳揚沉默的很。
她聲音軟着問:“你怎麼了?”
“白岫巖對你挺上心的!”
“對我?”丁美妍這種對情感不敏感的人根本看不出來,何況白岫巖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她笑笑:“怎麼可能。”
“呵。”大神眼神有些黯然,不知道是什麼意味,車子忽然就停了,就着夜色瞧着她的臉:“確實漂亮。”手也不自主的伸過去捏:“妖精,妖氣,看着就想上。”
指甲颳着她的下巴,叫丁美妍又疼又癢,偏偏他後半句話沒個正經,又讓她羞紅了臉,車子裡的氣氛因而多了幾分一觸即發的曖昧。
大神又盯着她的手腕,脣也跟着湊過去吻:“老九說這藥一個星期就準好,怎麼你就是好不了?明天換個醫生看看。”
又憐惜起來,舌尖上的吐液潤着她的手腕,涼涼的,有些癢。
丁美妍縮手腕,他逮着不放:“回頭給你換藥。”
接下來的幾天,丁美妍都是和楊晨淞玩一起的,楊晨淞也是個聰明的人,原本學習就很好,現在不懂的就來問丁美妍,跟的很快,她是大二退學的,課程也算是無縫銜接了。
今天放學是白原澈來接的,手裡拿着一個珊瑚紅的盒子
白三哥先把糯米丸子帶上車,丁美妍也跟着上去,卻被他一把攔着,帶到了車子後面,他打開珊瑚盒子,裡面明晃晃的一片絨布,中間躺着個老坑種翡翠彌勒佛。
丁美妍對玉器知曉幾分,但也不是那麼上道,但見這翡翠綠色純正,色澤鮮豔,便知道是好物,冰種一向是極好的。
“這是你三哥給你的,戴着,啊。”說的極淡然。
之前聽宋氳揚說白原澈家裡這樣的好物一大堆,想着這應該不是什麼特別稀奇的,見他不容自己推辭,便收着:“謝謝白三哥。”
“嗯,乖,三哥告訴你,糯糯要是跟不上,你幫襯着點,另外……”白原澈似有些尷尬:“要是有男同學喜歡她,你也幫着趕趕。”
丁美妍簡直哭笑不得,什麼叫幫着趕趕,這追人頂多拒絕啊。
心裡卻是對白原澈的愛有些佩服,她從宋氳揚那裡知道現在楊晨淞是沈家的兒媳婦,白原澈這樣護着,實在是叫人有些感動。
白原澈把她和楊晨淞帶到一家衚衕飯店吃飯,是個老字號的店,之前是給皇宮做廚子的,現在不做了,只偶爾招待幾桌。
飯菜上來了,丁美妍卻有些吃不下,她覺得自己沒出息極了,今天一早宋氳揚就說要開會到很晚,可這麼一會兒,她就牽掛的不行,心裡沒別的,只有宋氳揚。
放在桌子上的飯一會就涼了,楊晨淞看她:“怎麼不吃?”
白原澈給楊晨淞弄了一塊雞肉,瞥了一眼丁美妍:“吃完送你過去,氳揚今晚在軍處開會,估計現在應該快散了。”
丁美妍這才吃了點,不過也吃的不多,菜只嚼了幾口就不吃了。
吃完飯,白原澈先送着丁美妍過去,放她下來後叮囑:“我打了個電話,前面的衛兵領着你過去。”
“謝謝白三哥。”
她是真的覺得有權真好,事情可以做的乾淨漂亮,衛兵領着她,給她指着路:“前面的那個朱漆門大院就是軍處開會的地方,您過去登記下就能進去了。”
“行。謝謝啊。”
做了登記,進去後,望見個人工湖,她走了幾步,便聽見有人在講話。
“氳揚,你現在知道當初我什麼都沒做了吧,那人都是在欺騙你。”
這聲音聽着耳熟的很,丁美妍又聽了幾句,是宴茹檬,這麼一大晚上,她來找宋氳揚做什麼?
靠近了些看着,只見宴茹檬靠在宋氳揚懷裡,雙手貼着他的襯衫,宋氳揚沒說話。
丁美妍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很憋屈,恨不得上去拉開兩人,可她也知道,自己只是被包養的女人,以什麼身份過去?
眼見着宴茹檬就要踮着腳去吻宋氳揚,她目光一熱,淚水就出來了,轉身就跑。
身後傳來腳步聲,還有詫異的‘氳揚’兩個字。
她不想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只顧着跑。
不大一會,一雙溫熱的大掌掐着她的咯吱窩,一提,直接把她整個人抱起來,像抱孩似的,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丁美妍不依:“放我下來。”
“腿短,還跑的挺快的。”男人的胳膊在她臀部底下墊着,一隻手摟着她的背:“這麼晚過來,原澈帶你吃了什麼?”
她不說話,宋氳也不生氣,只問:“跟我慪氣?”把她竟往黑暗的地方帶。
丁美妍急了:“你帶我去哪?”
“去個可以上你的地方。”
“混蛋。”她心急如焚,這男人,她瞭解,說一不二,說的出做的到。
她再怎麼扭,男人都不放手:“今天給我捉到,你夠受的了,丁美妍。”
帶着她走了好大一會,看到自己的車,直接把她塞進車子裡,什麼都沒說,三下五除二拽了她上衣。
又拍她的臉:“這裡人多,真不能叫。”
“你知道人多,你還?”丁美妍支撐着車窗,掙扎着,心裡不舒坦,這男人怎麼能前一刻安慰着宴茹檬,下一刻就和自己這麼親暱呢?
可她怎麼都礙不過宋氳揚,瞬間就什麼都沒了,坐在他身上,兩個白皙在他的眼前盪漾,宋氳揚眼神越來越暗,一口咬上去。
她呼痛,他邊咬邊說:“蠢。”
丁美妍不明白他的意思,身子想軟,他不讓,就讓她挺着,還說弄一下就不弄了,她沒法子,心裡覺得這男人壞的讓她牙癢癢,她這樣面對着,什麼都叫他看的一清二楚。
見她走神,男人狠狠咬了一口,她啊的亂叫:“鬆口。”
男人根本不聽她的話,慢慢潤溼的吸,她揪緊他的頭髮,胡亂的揉。
“你有宴茹檬,跑出來做什麼?”
“別的女人我看不上了,小妖精。”宋氳揚大手下滑,見她眼神迷離,呵氣:“只得你滿足着我。”
說着,什麼都沒做,直接深深淺淺的入,叫小女人忍不住擡高了身子要脫離,他自然不肯,禁錮着她腰肢,就着這密合度,入的她哭的厲害。
宋氳揚的力道越來越重,她被撞的波濤起伏,攬着他的脖子,一下下哎吆吆的叫着,把這男人給纏的死死的。
雖然礙着宋氳揚說這裡人多不能叫,可小女人總被他弄的忍不住,間或傳來軟糯的呢喃,她的叫聲在隨後趕上來的宴茹檬耳中就是噪音。
宴茹檬氣的渾身發抖,手指甲狠狠的扣着自己的手掌,心裡暗罵,你這個狐狸精,賤人胚子,居然在外面玩的這麼銷魂,真是個浪女人。
可她不懂,有一種女人,遇見心愛的人,什麼都給你,我的好,我的壞,我的做作,我的放肆,我的嬌媚,你統統受着,遇見不愛的,一個正眼都不肯給你。
總歸,丁美妍又一次被大神高超的技巧征服了,她衣服全被宋氳揚拿着擦她的汗水去了,最後還是裹着宋氳揚的西裝外套被帶回家的,半路上,眼皮已經閉着睡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上課的時候,丁美妍沒精打采的。
楊晨淞湊過來:“聽說明天白總長家的老爺子生日,好些人都過去了,估摸着到時候宋氳揚會帶你去。”
“不會。”丁美妍知道楊晨淞熟識宋氳揚,因而有些話就直接跟她說了:“我昨晚去找他,看到他和宴茹檬在一起了。”
“茹檬姐姐?”楊晨淞皺着眉頭:“之前的確,氳揚哥哥寵茹檬姐姐寵的厲害,可不像是你這樣的,我感覺對宴茹檬倒像是個妹妹,茹檬姐姐經常黏着他,氳揚哥哥看你的眼神不一樣,美妍。”
“怎麼會不一樣,我明着告訴你好了,宋氳揚包養我三年了。”
“包養?”楊晨淞圓溜溜的眼睛睜大,湊近丁美妍:“不可能,我告訴你,小舅說明着想要氳揚哥哥包養的女人數不勝數,他之前就說了,不會包養女人,他只會養女人,養着就一輩子,氳揚哥是個很長情的人。”
丁美妍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明明宋氳揚告訴她他要包養她三年,可楊晨淞的話聽起來也不像是假話。
後來,她才知道,楊晨淞說的話一點都不假,這男人,養着一個女人,就是一輩子,恨也是一輩子。
她放學回去的時候,傭人拿了兩張請帖給她。
“丁小姐,這是白府老爺子生日的請帖,您和先生的。”
丁美妍接過來:“好,謝謝。”
與此同時,宴茹檬也收到了請帖,她看完請帖之後,立馬打電話給自己的發小:“颯颯,白府老爺子生日那天,幫我訂一份一米高的鳶尾花簇送到白府的女更衣室。”
那天,她聽說丁美妍對鳶尾花過敏的厲害,會呼吸不暢,而白岫巖和丁美妍素不相識卻救了她,她直覺這兩人之間有什麼,因而心裡頓時生出一個計謀。
丁美妍,你不是會浪嗎?就讓你浪個夠,她要讓宋氳揚認清楚這女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