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規模忍戰就是亂
就在七隊忍者站在一邊，將日向小隊隔離開的時候，一個上忍裝束的木葉忍者突然出現在空地中央，用右腳尖點在中間的苦無環上。
這個忍者臉上有大片燒傷的痕跡，裸露的雙臂同樣佈滿了火傷、刀傷、穿刺傷等傷口，密密麻麻的猙獰傷口述說着主人的戰鬥經歷。
“青山上忍。”
兩個中年忍者喊出了上忍的名字，這是木葉村頗有名氣的上忍，青山剛昌。
他是上一次戰爭中的倖存者，作爲一個平民忍者沒有秘術，沒有高級忍術，單純憑藉紮實的基本功晉升上忍，是平民忍者心目中的偶像。
當然，晉升上忍後，青山剛昌學習了大量的忍術和體術，補足了自己的不足之處，很快就晉升爲精英上忍。
“我來發布任務。”青山上忍輕聲說道，他的嗓子受過傷害，聲音沙啞而低沉，“所有隊長靠近我。”
木葉上忍從背後的圓筒中抽出一卷地圖，鋪展在地上，七位中忍靠近後，圍着地圖站成一圈。
七個人有意無意的將日向宗家擠在了外面，心裡不由的一樂。
你不是有360度的無死角視角麼，不是能夠透視麼，自己在外面看得見就別和我們擠在一起了。
青山剛昌掃了一眼，眉頭微微皺起，但沒有多嘴。他指着地圖上的一個點，說到：“經過偵查，確定了沙忍營地的位置就在這裡。”
“你們的任務是繞後襲擊沙忍，每個小隊獨立作戰，自己上來選擇一個路線。”
八位忍者依次選擇了一個路線，自己動手畫在地圖上。
青山剛昌和八個中忍仔細的看了一會，將地圖上的信息記在心中，然後他隨手甩出一朵火花，將地圖點燃燒燬。
這不是無印忍術，而是用燧石、火粉製造的一種點火道具，在一些沒有掌握火遁忍術的忍者中很流行。
青山剛昌作爲從底層晉升的精英上忍，能不用查克拉就不用，一方面有利於他保持最佳戰鬥狀態，另一方面更不容易被忍者發現。
油女鐵丸看到青山上忍的動作，心中泛起明悟，看來很多忍者也意識到了壓抑查克拉的必要性，但應該只是在生死中摸索出來的技巧，還沒有認識到是查克拉波動的影響。
如果認識到，應該會作的更加徹底，而不是現在這種仍然保持查克拉提煉的狀態。
三田中忍提出了疑問：“青山上忍，我們八支小隊不足以造成巨大的破壞，我們的任務目標是什麼？”
“掩護。掩護一支突襲小隊襲擊行動。”
“除了你們，大隊會先在正面發起進攻，伱們作爲第二波掩護。”
這樣一來危險性就大大下降了，七個隊長一起鬆了口氣。
“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執行突襲任務？”
青山上忍搖了搖頭，說到：“我也不知道。”
青山剛昌是雨之國戰場的老牌上忍，掌權的指揮者之一，他說不認識，那就肯定不是雨之國部隊的忍者。
如此說來，不是來自村子的，就是來自其他戰場的，誰呢？
當前的木葉村可不是後來那樣窘迫，村子裡有太多的精英上忍和影級高手，可猜測的範圍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老一輩的頂尖高手，能夠壓制三代目火影的都不在少數，現在可沒有“歷代最強火影”的說法。
比如油女志輝長老，論實力他是真不怕猿飛日斬，這些老傢伙對於火影的忌憚主要是因爲權勢和權謀。
任務發佈完畢，青山上忍就離開了，在場的木葉忍者也都跟着自己的隊長開始行動。
……
油女鐵丸帶着兩個部下，按照之前的隊形快速前進，在樹林中穿梭。
很快天氣就越來越昏暗，這不是要天黑了，而是快到下雨的雨之國境內了，隨着淅淅索索的雨滴飄落，他們進入了雨之國。
油女鐵丸、宇智波啓和鞍馬雲一起皺眉頭，多雨的環境非常不利於油女鐵丸的蟲子和風遁，更不利於宇智波啓的火遁發揮威力，冰冷的雨水對身體孱弱的鞍馬雲也是很大的考驗。
三個人穿上了雨披，帶上斗笠，開始在樹枝上跳躍前進，跳躍的動靜太大，是種很危險的行進方式。
但是這種方式在雨之國就更合適，一方面雨聲能夠掩蓋跳躍的聲音，另一方面地面的積水更容易隱藏各種危險，遠沒有樹幹上一目瞭然。
積水中的危險主要來自雨忍，他們會在水中投放毒蟲毒魚，埋設不怕水的機關陷阱。
上一場大戰雨忍村躺倒挨錘，沒有展示過這個特點，平時任務中的情報也不被重視，導致去年木葉忍者因此損失慘重。
突然，油女鐵丸打出停止前進的手勢，全小隊立刻停下。
油女鐵丸示意宇智波啓靠近，向他指出了敵人的位置，等到啓確認後，用手勢命令他向右迂迴，同時命令鞍馬雲原地待命。
兩個人脫下斗笠和雨披，然後分別從左右向目標迂迴。
原地等待的鞍馬雲微微的喘息，她張開嘴巴呼吸，保證呼吸沒有發出聲音，全神貫注的注意着前方漆黑的樹林。
剛纔油女鐵丸給宇智波啓指示目標時，她同樣努力的看過去，卻什麼也看不到，這讓她很是挫敗。
突然一陣刀光閃爍，伴隨着幾次密集的擊打聲傳過來，然後就徹底平息下來。很快兩個人影就快速返回，宇智波啓手持雪亮的忍刀，油女鐵丸依舊空手。
油女鐵丸一言不發，緊緊的盯着宇智波啓，他剛剛殺了人，濃烈的殺氣不但不散，反而越來越濃郁，是真的想要下手殺人。
宇智波啓手中的刀開始抖動，細雨沖淡的血跡從刀尖低落，終於他低頭開口說道：“下次不會了。”
油女鐵丸這才轉身，重新穿上雨具。
宇智波啓也鬆了口氣，用布將刀子上的殘血擦淨，收入刀鞘，然後穿上了雨具。
鞍馬雲看着兩個人，直到肯定是剛纔的戰鬥中出了什麼事情，但是兩個人不提，她也不會多嘴詢問。
現在兩個人都明白了，油女隊長是真的有幹掉他們的實力和想法，這就太可怕了。
三個人繼續趕路，走過戰場的時候，鞍馬雲終於看到了敵人的樣子。
一共四具雨忍的屍體，一個被斬成兩段，三個骨骼碎裂，刃具破碎，顯然是被巨大的力量捶打造成的。
根據位置分佈，鞍馬雲立刻分析出戰鬥的經過，宇智波啓可能是陰了隊長一手，故意放過了一個自己這邊的雨忍。
然後隊長暴力破局，一口氣殺了三個雨忍。
至於具體情況究竟是什麼，少女可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宇智波啓也不好惹。
……
雨之國也不是一直都下雨的，天黑之後，雨停了。
此時，油女鐵丸小隊來到了預定的戰場，油女鐵丸灑出大片的寄壞蟲，對周圍進行偵查確保安全之後，三個人靜靜地潛伏下來，等待黎明到來。
濃厚的雨雲之下根本看不出來是不是天亮了，但是油女鐵丸偷偷放出去的蜻蜓在高空看到了黎明的光。
時間到了。
轟轟轟的爆炸聲傳來，大部隊開始發動正面攻擊了。
查克拉的波動如同海嘯一樣的傳來，油女鐵丸的查克拉循環波動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不用洞察都能明顯感覺到。
這是木葉忍者在使用羣體的聯合忍術，速度慢，威力大，動靜更大。
而沙忍也在用不同的聯合忍術進行還擊。
這就是上次戰爭中巖隱村率先發展出來的攻堅戰術，數百上千人在統一的指揮下發動的軍團級聯合忍術。
這也是油女鐵丸最討厭的戰鬥方式，忍者只是巨大陣列中的一員，施展的聯合忍術威力對於個人來說都是天災級別的，雙方如同排隊槍斃一樣互相轟擊。
陣列中的每一個人生死全看命，而且哪一方先崩潰，就會在接下來遭到毀滅性打擊。
除了站立在忍界頂點的影，其他忍者作爲個人只能服從指揮，生死全看命，萬一真的被聯合忍術選中了目標，一點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幾乎所有的忍者都討厭這種戰鬥方式，對此也很不適應，但現實是攻打營地或者忍軍作戰聯合忍術就是最強的手段，沒有之一。
砂隱的營地亂了，砂隱指揮官並不是笨蛋，迅速派出小隊向後方警戒。
油女鐵丸等八支小隊的任務就是在此時，消滅沙忍的警戒小隊，從後方對砂隱營地發起第二波佯攻。
秘術·蟲玉
火遁·鳳仙火之術
鞍馬雲沒有合適的忍術，但鞍馬家族賊有錢，她豪爽的投擲了十枚苦無，關鍵是還都綁上了起爆符。
附近還有各種各樣的忍術爆發，相互之間默契的選擇了各自的目標，將襲擊的效果發揮到最大。
前來警戒的沙忍明顯經驗不足，注意力還在前方大規模的聯合忍術上，遭到襲擊的時候猝不及防，死傷一片。
趁着沙忍陷入混亂，幾個木葉小隊開始衝擊砂隱營地，故意和殘存的沙忍混在一起，以求避免來自沙忍營地的忍術攻擊。
可惜，砂隱的指揮官非常決斷，也非常殘忍，立刻組織人手發動無差別的攻擊，無論是砂隱忍者還是木葉忍者，只要靠近營地的一律打死。
隨後砂隱指揮官調動精銳的傀儡師佈設劇毒防線，防止被敵人趁亂攻入營地，造成更大的混亂。
這些應對措施徹底的阻止了油女鐵丸，他的寄壞蟲大批的中毒死亡，甚至特殊培育的高毒抗寄壞蟲都給毒死了，這毒性猛烈的嚇人。
猛毒的毒性太強就沒法持久，毒霧即將消散的時候一大羣傀儡衝出來，和木葉忍者戰在一起。
超強的劇毒，大羣的傀儡部隊，這裡的指揮官毫無疑問就是千代和海老藏姐弟。
倒黴，這運氣也真是沒誰了。
本來就是繞後發動佯攻，現在佯攻成功了，但是危險隨之加大。
更危險的事情是，一旦被沙忍發現這裡的兵力不足，沙忍大概率選擇佯攻的方向突圍，包括自己在內的木葉八支小隊就有全軍覆滅的危險。
危險程度提高了，得加倍努力纔能有機會活命。
油女鐵丸雙手結印，迅速施展忍術。
風遁·風拳
他雙手握拳，猛地在胸前對拳，然後拉開，兩個拳頭上纏繞着青白色的旋風。
隨後油女鐵丸對着傀儡羣就衝了過去，風拳加持下，他每一拳都能給傀儡造成嚴重的傷害，三拳兩拳的就能將一具傀儡打成零件。
同時更多的忍術也都開始爆發，向着傀儡和沙忍發動攻擊。
遭到猛烈攻擊的傀儡師們視線集中在那個徹底摧毀了好幾具傀儡的傢伙，人人都怒火中燒：最恨的就是你們這幫玩命破壞傀儡的混蛋，傀儡很貴的好不好。
幾個高階的傀儡師，操縱着強悍的傀儡向油女鐵丸襲擊過來，被早就埋伏好的寄壞蟲卡進了關節，很不幸的癱瘓在地。
油女鐵丸佈局了那麼久才抓到機會，這哪能放過，立刻上前對着僵死的傀儡大打出手。
高級傀儡就是不一樣，結實的狠，他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四具傀儡打成碎片。
發現傀儡失控，傀儡師立刻高呼：“寄壞蟲，有寄壞蟲！放毒！放毒！”
每一個聽到的傀儡師都掏出小瓶子，狠狠地敲碎或者摔碎，很快淡紫色的毒霧籠罩了戰場。
忍界中最剋制傀儡師部隊的是風影，木葉村有具有類似能力的忍者。
千手綱手的怪力加醫療忍術，攻擊時一拳一個傀儡，被攻擊時無視任何劇毒，無解。
最接近風影鐵砂的就是油女一族的寄壞蟲，寄壞蟲能夠鑽進傀儡內部，卡住關鍵的活動關節，也能尋找透明的傀儡線啃咬，讓傀儡師乾瞪眼，比鐵砂更可惡。
面對木葉公主綱手姬，傀儡師們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自認倒黴，能跑就跑，跑不了就硬生生承受。
在操蟲使身上吃過幾次苦頭後，砂隱村就針對寄壞蟲研發出了專用的殺蟲劇毒。
特效殺蟲劇毒效果很好，唯一的問題就是貴，太貴了，一般的傀儡師根本買不了多少。
於是這種劇毒就變成了撒手鐗，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底牌。
油女鐵丸對此心知肚明，他曾經因爲這種殺蟲劇毒損失了好幾萬只寄壞蟲，印象深刻。因此，在陰了傀儡師三個傀儡後他趕緊收回了全部的寄壞蟲，封閉了身上的蟲巢入口。
驅散了寄壞蟲，傀儡師們滿戰場尋找油女忍者，卻怎麼也找不到。
沒辦法，儘管油女鐵丸也穿着風衣帶着墨鏡，但衝殺在第一線三拳一具傀儡的戰鬥風格和油女家族偷摸弄死敵人的畫風完全不搭，這讓傀儡師們怎麼分辨。
油女鐵丸在前面橫衝直撞，宇智波啓用火遁壓制沙忍，鞍馬雲則用幻術控制戰場，迷惑傀儡師和沙忍，給兩個隊友創造一擊必殺的機會。
上百忍者在營地圍牆外展開混戰，隨着越來越多的沙忍加入，木葉一方開始落入下風。
油女鐵丸開始考慮是不是要提前撤退，他很不適應這種混戰，最危險的不是當面的敵人，而是四面八方到處亂飛的起爆符。
平時珍貴的起爆符這時候就不值錢了，所有參與混戰的忍者都不再吝惜，各種昂貴的武器忍具都拿出來丟，然後在一片混亂中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就在這時，砂隱營地中發生了大爆炸，巨大的爆炸造成了巨大的火球和暴風。
最後還升起了一朵蘑菇雲，爆炸的風暴甚至驅趕了天上的雨雲，戰場上的雨暫停了。
四面八方的木葉忍者發出了勝利的歡呼，士氣暴漲，而所有的沙忍則一臉呆滯，不知所措。
士氣的變化首先導致營地前方的聯合忍術戰鬥分出了勝負，沙忍大敗，戰局已定。
但油女鐵丸臉色大變，立刻呼哨一聲，招呼自己的部下撤退。同時木葉襲擊小隊倖存的隊長都在招呼部下撤退。
除了白眼小隊。
他們不但不撤退，三個分家忍者和宗家隊長反而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油女鐵丸看到了這種情況，再看看自己的部下跑得飛快，不由得覺得自己的部下還可以，至少腦子還是很聰明的。
隨着沙忍的大部隊戰敗，瞬間就死傷三成，接着就是崩潰後的無序撤退。
一個逃命中的人可能會琢磨反殺，但一大羣逃命的人只會逃跑，對擋在他們逃跑路上的人會發起瘋狂的攻擊，這時候沒有道理可講。
於是整個戰場上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砂隱營地的後面，沙忍們逃跑的必經之路上。
這時候有經驗的忍者就會迅速逃跑，免得倒在勝利之後。
但新人可能不知道，他們甚至會覺得已經崩潰的沙忍就是行走的功績，隨便伸手就能夠撈到，於是一頭衝進死亡的地獄。
奮戰在砂隱營地後面的日向宗家很顯然就是這種戰場新丁。
油女鐵丸逃進樹林中時，最後看了一眼，日向小隊向着逃跑的沙忍衝了過去。
他們死定了，可惜了三個老練的白眼忍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