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工作量嚇死人
忍術蟲的發現開啓了全新的領域。
油女鐵丸穿越後的收穫其實都不是研究成果，而是“發現”成果。
糖蟻、史萊姆、各種怪蟲，包括忍術蟲都是忍界本土的產物，油女鐵丸僅僅是發掘出來而已，他的研究成果只有查克拉經脈調整的知識。
忍界凡是涉及到查克拉的事情都能被稱爲奇蹟，充滿了不合理。
水遁能製造的水，物質不守恆了？
不，排除查克拉的影響後，物質是守恆的，油女鐵丸用實驗驗證過。
更多油女鐵丸不知道該如何驗證的超自然現象，都被忍術實現了：通靈術的空間躍遷，蝶之一族秘術的質量膨脹，穢土轉生的死亡逆轉，等等。
地球上深入到微觀世界後，物理常識規則就不存在了，什麼詭異的情況都能出現。
油女鐵丸知道以及肯定，忍界的種種合理和不合理之間就是查克拉在起作用，如何起作用就是忍界最大的秘密。
凡事都是知易行難，油女鐵丸對查克拉能操縱自如，但研究查克拉本質卻無從着手，直到忍術蟲被發現。
忍術蟲體內生成了奇異形狀的脈絡，灌注查克拉就直接激發忍術，鐵丸將這種形狀命名爲查克拉符文。
查克拉符文是立體且繁複的，能無需手印激發忍術，那麼符文和手印這兩者之間一定有關聯。
油女鐵丸直覺認定，查克拉符文就是研究忍界最大秘密的抓手。
但忍術蟲的培育非常困難，樣本稀少的結果就是數據不連貫。
他調整思路，回過頭來從手印着手，首先要證明手印和查克拉符文是否有關係。
……
一年後，砂隱村。
二代目風影沙門重病垂危，他已經躺在病榻上大半年了，不得不考慮繼承人的事情。
砂隱村在沙門的主持下在戰爭中淺嘗即止，早早的脫離了戰爭，村子裡許多忍者和大名都對此不滿，但沒人能改變這個強勢的風影的政策。
沙門是睿智的領袖，他仿照木葉村設立了忍者學校，公平的提拔所有忍者，打擊豪門。他還是個不遜色於二代目火影的天才：針對風之國人口少的情況，開發了傀儡術；研究一尾，開發了磁遁和一系列操砂忍術。
因爲抑制豪門和拒絕戰爭的政策，砂隱村的精英忍者抵制他的政策，逼得風影不得不在太多工作上都必須親力親爲，堅持到去年終於病倒了，沙門太累了。
這個彪悍的光頭紋身的男人培養了門左衛門、千代等大批優秀的傀儡師，沙忍的實力比他上任之初暴漲幾倍。
沙漠嚴酷的環境塑造出的民族個性有點是吃苦耐勞堅韌不拔，但缺點就是缺少遠見，衝動冒失。
二代目風影辛苦積攢的強大實力和豐厚家底讓整個村子的忍者和村民都躁動不安，迫切的想要通過戰爭獲取土和水。
沙門最爲遺憾的是自己沒有培養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砂隱村最優秀的傀儡師門左衛門是個技術狂人，除了傀儡和戰鬥什麼都不關心，而且對於人情一竅不通。
自己的兩個弟子也不行，千代認爲傀儡師至上，視野狹隘的缺陷太大；海老藏太軟弱沒主見，根本不行。
最諷刺的事情出現了，砂隱村最強的傀儡部隊中沒有合適的領袖，下一任風影就必須具有壓服傀儡師部隊的武力。
這個硬性要求淘汰了太多具有領導才能的上忍，但沒有辦法，不如此就不能避免砂隱村的分裂甚至內戰。
三代目風影的人選只有一個，那個掌握了磁遁的孩子，他出身豪族能被砂隱村各個勢力接受，強大的實力加上磁遁的特性足以壓制傀儡師。
沙門苦笑，沒有選擇的餘地啊，只有寄希望於這個孩子能打破出身豪族的立場，團結砂隱村各方面，打贏下一場戰爭。
是的，下一場戰爭。
整個砂隱村，甚至整個風之國，所有人都迫切的想要進行戰爭，只是二代目風影沙門反對，其實他哪裡反對戰爭，他只反對沒有確定目標的戰爭。
沙門心中的戰爭目標不是攻擊哪個敵人，而是通過戰爭能夠取得什麼樣的利益，最關鍵的是獲得利益能夠結束戰爭才行。
戰爭不在開戰前就考慮好如何結束，就會陷入無窮無盡的泥潭，搶到的任何利益都沒法落袋，成本卻無限制的投入，拖到打不下去被迫結束是要賠本的。
作爲一個天才，沙門無法理解自己同胞，爲什麼這些蠢貨非要做賠本的買賣？
兩日後，二代目風影沙門病逝，死前並沒有指定三代目風影的人選。
沙門死後，砂隱村再無反戰聲音，開啓戰爭已經是大勢所趨。
經過激烈爭奪，千代在風影競爭中敗北，掌握磁遁血繼的操砂忍者表現出完克傀儡師的特性，又得到了豪門的支持，登上三代目風影的寶座。
新的風影上位，砂隱村風格陡然間變得咄咄逼人起來，在北方修築要塞壓制巖隱，在東方囤積兵力覬覦火之國，在南方對茶之國熊之國虎視眈眈。
砂隱村二十年韜光養晦，積累的實力非常誇張，這一次展現的淋漓盡致，巖隱村、木葉村、霧隱村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開始加緊戰爭準備。
……
木葉30年的春季，隨着砂隱村表現強勢，局勢越來越緊張，人人都知道戰爭已經不可避免。
木葉村忍者學校爆發了一波提前畢業的熱潮，油女鐵丸送走了足足一半的同學，以至於A班和B班合併後才湊齊了29個學生。
放學後，油女鐵丸無視同學和老師的眼神自顧自回家，專注於查克拉符文的研究還沒有突破性的成果，但知識的積累讓他掌握了預判忍術的能力，在他面前用忍術玩欺騙戰術幾乎不可能。
他的查克拉量增長更快，查克拉大循環和持續的經脈修正數帶來的增幅越來越強。
但連續拒絕提前畢業還是影響了他的天才名頭，族內和村子裡出現了質疑聲，甚至懷疑他作弊的傳言都在悄悄流傳。
對於這些傳言油女鐵丸完全不關心，他每天除了正常的修煉，晚上要額外花費五個小時研究符文，黑眼圈都累的大了兩圈，哪裡有精力關心面子問題。
只要繼續在考試保持第一名，在正式考試中把所有對手打敗，天才名頭就不會丟掉，最多因爲對手太弱被質疑。
回到家，吃晚飯，打掃衛生，洗衣晾曬，和父母閒聊消食。
晚上八點，油女鐵丸走到自己新建的石屋開始燒水。
燒開的水是請人用水遁製造的，水蒸汽通過一連串的管道閥門送到雲室，油女鐵丸進入房間關上門。
雲室內空蕩蕩的，牆壁、天花板和地板上都是透明的窗戶，窗戶後面是具有攝像能力的史萊姆。
油女鐵丸帶上呼吸器，避免自己的呼吸乾擾雲室內的水蒸氣密度，然後轉動角落裡的閥門，調節水蒸氣的輸入速度和雲室內的溫度。
很快，雲室內的水蒸氣達到了飽和臨界點，此時房間內的空氣是完全透明的，沒有白霧，但空氣密度等細微的變化就會使得水蒸氣凝結形成白霧軌跡。
在地球，雲室用於顯示高能粒子軌跡。
而油女鐵丸用白霧顯形的特性，顯示查克拉符文形象。
一切準備就緒，開始測試。
亥、酉、亥、戌、醜，什麼都沒有發生。
亥、酉、亥、戌、寅，什麼都沒有發生。
……
亥、戌、子、戌、亥，突然，油女鐵丸身前出現了一個白霧線條構成的立體圖案，一個充滿了秩序美感的圖案，一個新的查克拉符文。
油女鐵丸已經熱的滿身大汗，看到有收穫，開心的笑了。
高興過後，確認圖像已經被記錄下來，油女鐵丸繼續施展手印，探索下一個可能存在的符文。
隨着雲室投入使用，查克拉符文的研究正式開啓。
油女鐵丸計算手印的組合數量，十二個手印，有132個兩印組合，是鐵丸每天練習的一項內容，練好這132個組合，就能夠適應所有的手印。
三印組合有1320個，這裡面需要說明一點，忍界不存在同一個手印連續兩次使用的情況。
四印組合有11880個，這就很誇張了。
油女鐵丸計算九印組合數量時用了整整五分鐘，纔得到結果：95800320個組合，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數字真是看一眼就讓人懵逼，哪怕是忍界第一手速的宇智波鼬，每秒七個印，把所有的九印組合全部使用一遍，就得用一百八十八天的時間，而且必須不吃不喝不休不眠。
絕望。
計算出結果後，油女鐵丸直接劃掉了五印組合以上的部分，太不現實了，五印以下的組合總數大約有十八萬，還是可以努力的。
半年多來已經完成了單印、雙印、三印、四印的符文探索，目前在進行的是最後五印的探索。
單印每一個都能構成符文，但對應的忍術效果最弱，雙印開始就不是所有組合都能形成符文，到了四印一萬六千多個組合能夠產生的符文只有74個，不足千分之五的比例。
極低的比例大大加快了驗證的進度，也使得驗證過程越來越枯燥。
如果是前世，油女鐵丸早就不幹了。
但穿越前幾度瀕臨消亡的經歷重塑了穿越者的性格，擁有了最適合的科學工作的性格，也具有足夠紮實的科學知識。
只要有發現，有成果，枯燥的工作就不會讓油女鐵丸感到煩躁，收穫新知識能讓他有無限的成就感。
深夜一點，油女鐵丸完成了400個五印組合的驗證工作，熄滅了爐子。
今天晚上的收穫不錯，得到了兩個符文，從36只史萊姆那裡記錄下兩個符文的圖樣，將它們抄錄到筆記本上，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汗水淋淋的油女鐵丸推開石屋的房門，進入大屋，意外發現父母都在客廳中坐着。
油女鐵丸看了看客廳裡的鐘表，沒錯，是凌晨兩點。
由於家庭經濟狀況好轉，父親主要照顧自家的螞蟻產業，不再執行任務了，因此生活變得規律起來，每天都早睡早起。
母親成功晉升了中忍，不但帶了三個學生，白天還需要到醫院上班，忙碌的很，通常會在十點前就睡覺，爭取多睡一會。
看樣子，今天這是要和自己談談的節奏。
油女鐵丸坐在父母的對面，端起母親推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白水。
這個忍界真奇怪，對孩子禁酒禁茶，卻不禁止吸菸，而且鼓勵殺人鼓勵早戀。
噸噸噸噸噸，把一杯水喝完，油女鐵丸開口：“我好了。”
“鐵丸，你都熬夜熬了大半年了。”
“恩。”
“有必要這麼拼麼？”
“有。”
“你才九歲。”
“要打仗了，我能不上戰場麼？”
“忍者都得要上戰場。”站在木葉忍者的角度，油女和風用常識來回答。
“所以我要抓緊時間變強。”
“……”
油女和風默然，油女愛子眼圈發紅。
油女鐵丸取下墨鏡，反過來看看鏡片上映射的自己的臉，黑眼圈嚴重到被固化了。不過不像砂隱的小熊貓，更像刺客五六七，只有下眼圈是黑色的。
帶好墨鏡，油女鐵丸不耐煩的嘆了口氣：“兩位大人，你們都沒有想到我這大半年也是給伱們騰時間麼？”
“哈？”
“給我造個弟弟，或者是妹妹的時間。”
油女和風：Σ(っ°Д°;)っ
油女愛子：╰(*°▽°*)╯
【最好是個臭弟弟，等你們重練小號，還有時間管我？】
“滾！！”
油女鐵丸聳聳肩，上樓睡覺，留下兩個不知所措的大人。
然後，在自己門口默數了三十個數，油女鐵丸脫掉鞋子，手腳並用，悄摸無聲的爬回樓梯口，向客廳偷窺。
油女和風&油女愛子：(*￣3)(ε￣*)
被塞了滿肚子狗糧的油女鐵丸愈發小心翼翼，無聲無息的爬回自己的房間，這會兒要是被發現，絕對要被一對惱羞成怒的男女吊起來，來一頓直到天亮的混合雙打。
油女鐵丸進入夢鄉前計算了一下進度，按照每天400個組合的驗證速度，需要四百四十天完成，時間不夠了。
畢業時很可能就開戰了，下忍必須加入小隊，執行戰爭任務，不會有這麼多的時間專注研究，從明天起必須要增加到一天500組合，然後才能趕在畢業前完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