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振淩知道後笑笑,舔着臉決定去討好下他家老頭,看着眼前四隻小的,挑了個毛長得最好的抱過去“爹,你拿着玩會兒”這幾隻連同秦曉他們家的幾隻,被薅了不少毛。怕它們冷,畢竟入秋了,曹振淩給它們一隻只都做了衣服,萬重山家的也沒拉下,畢竟還要薅毛呢。
“哎呦,哎呦你瞧着都抱來三個多月了吧?長大了點呢。”雪狼長得慢,三個月別的犬科能長得老大,也就雪狼才長了一米米,萌死個人了。
唯一對此不滿意的大概也就曹振淩,他覺得這東西帶出去太娘,一點都不威風,所以現在虞琇沔陪着多。
“可不是,還特別能吃。”
“能吃好!像你。”曹志浩樂呵呵的“今兒找我什麼事兒?”
曹振淩性子直爽,沒打算繞彎子直言道“琇沔給三弟找了個淮安的名師,對方叫張同安的,爹你聽說過嗎?”
曹志浩聽着眼前一亮,連連點頭“讓圭賢去淮安讀書?做張同安先生的學生?”
“能不能做他入門弟子要看圭賢的本事,但機會給了,實在不行還能做個外室弟子啥的。”曹振淩揪了下小雪狼的尾巴。
小傢伙不滿的回頭衝他嗷唔了一口,曹志浩不滿的扇了他一巴掌“什麼外室不外室的,是門外弟子!”
“反正一回事兒,”曹振淩又摸了摸小傢伙肉鼓鼓的屁股,心裡感嘆雪狼就是身強體壯,毛被這麼薅都沒事兒,要是弱點的小狗,準給自己翹了,哪像現在,薅了它們的毛,也就生氣多次幾頓飯,一樣能奔能跑“你瞧着若能行,我回去便和琇沔說了,這機會可不容易。”
曹志浩也知道曹振淩的心思,心裡嘆了口氣重重點頭“這是我說了算,這幾日便讓你三弟去報道。”
曹振淩見事成,立馬過河拆橋,把狼崽子從他懷裡一把搶回來“那成,我回去了爹。”曹志浩指着他想罵都罵不出口,氣得半死“這小子真是!欠了他債了!”
傍晚間,曹志浩把渾渾噩噩的曹圭賢叫道書房,看着當年意氣風發的三子,如今卻不像樣,心痛疾首的同時還有幾分怒其不爭,不快他至今都不幡然醒悟。
把虞琇沔寫的推薦函扔到桌上“你二哥替你找了個好老師,張同安張先生,你收拾收拾去淮安讀書吧,考上舉人就回來科考,只要考上了,爹都給你想辦法做個好官兒。”曹圭賢看着那份推薦函冷笑聲“我那好二哥這是熬不住也要把我趕走了?爹你還同意?”
曹志浩見他那德行,心裡怒極“你這是什麼態度?別人想要都要不到呢,你二哥爲你着想你還想怎麼着?別以爲我不知道那挺着肚子的婢女是你出的主意!讓別人做了槍給你使喚,就算你二哥不找藉口把你弄出去我也得動手!前兒你做了多少荒唐事,你二哥怪罪過你嗎?你看看你又做了什麼?合着你那個沒良心,吃裡扒外的娘把我曹家的銀子外出去給別人,還貪了你二哥的東西。”說到這,眯了眯眼“你自己好好想想,爲什麼你二哥要藏拙多年?你娘到底做了什麼好事兒逼的他還是個孩子時就知道隱藏了?若他不藏,能不能活到現在都不知道!!真是歹毒的毒婦!”
曹圭賢被罵的臉色蒼白,心裡恨極,可又爭辯不出一句,整個人都搖搖欲墜“成王敗寇而已!他娘死得早,自然該輪到我娘...”
還未說完,便被曹志浩狠狠扇了一巴掌“閉嘴!他是你親哥,我是你們的爹!你有沒有把他當哥?有沒有把我當你親爹?就知道幫着劉家了?是劉家供你吃供你穿?你個沒良心的東西,給我滾!滾!今兒不許再回京了!”
這話一出,才讓曹圭賢感到怕“爹,我,我剛剛太沖動,不是這個意思。”說到此處,看着書上的信,一狠心“我這就去收拾東西,考上舉人便回來孝順爹。”
“滾!”曹志浩懶得與他多囉嗦,揮手喝道。
曹圭賢拿過桌上的推薦函跑出門,心裡恨極,卻又無力報復,那種憋屈感無法言訴。不過張同安的威名他也是聽說過,既然曹振淩給他這個好機會,他勢必會好好珍惜的,待他考上功名,做了官兒,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曹圭賢咬牙切齒的想。
小一個月裡,虞琇沔和曹振淩那是風生水起,而另一邊林景輝卻陷入僵局,他本就是陸上的常勝將軍,過去無往不利,能征善戰,可如今在水中卻是貓下水,自己都有些慌神,指揮起軍隊便有些不確定和不自信,貿貿然前行若碰到阻礙反而還會有所疑惑。這份不自信是戰場上的大忌,若虞琇沔還在,勢必會替他排憂解難,替他樹立一個做將軍應有的自信,可如他身邊除了個軍師外再無他人。
李楠固然有勇有謀,可對水戰也是第一次,以他的意思是先練兵,順帶摸透敵方的作戰方式,讓他們的軍隊能熟悉水路,這從頭到尾得上小半年。
林景輝有些急躁,但還是耐着性子同意,畢竟他帶來的將士多連水都不會下,與那些一根竹筏便能打翻一艘小船的水賊完全不同。
操練的同時自然也會有小規模的戰役,但打的都不順,這讓林景輝越發急躁,沒有虞琇沔的安撫和出謀劃策,總讓他覺得不安和少了些什麼,前不久又聽說虞琇沔高中狀元,這自然是預料之中的事,可偏偏!曹振淩,那個比他小六歲,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也考上武科狀元,現在被世人傳唱兩人有多般配,說曹振淩胸徑有多寬廣,不忍埋沒虞琇沔的才華,讓其科考入朝爲官,自己卻努力追上對方的腳步,與他並肩而行。這一句句都是打在他林景輝的臉上!恨不得撕了曹振淩,更恨虞琇沔!“這水性楊的混賬!才和我分開多久便再嫁,還!還!帶了別人送的髮簪!”
京城關於虞琇沔和曹振淩的一舉一動林景輝自然都有聽說,就算他不自己打聽,想要落井下石的都會送到他耳旁,逼着他聽。
這次行軍時,隊伍中便有幾人對他不滿,眼下說閒話的更事不少。稱讚曹振淩的,稱讚虞琇沔的,還有便是說自己識人不清,恩將仇報!
林景輝心都在煎熬,難道邊疆不是他派兵鎮守攻打的?難道不是他出生入死換來趙國的安寧?居然都把功勞歸給一個麟兒!自己所作所爲居然成了別人的嫁衣!
讓傲氣凌然,不服輸的林景輝心中自是不滿,如今他急需一場勝仗來證明自己比曹振淩強,這些年來的功勞都是他自己掙下的,和虞琇沔毫無瓜葛!
便在林景輝打算出兵時,京城,當今天子趙赫池命曹振淩與張志領兵五千,出兵凌耀,剿匪去。
曹振淩主將,張志副將,兩個在別人眼中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收拾包袱便去軍營。
他們第一個目標便是在出兵五日內,先把天子給的兵給收拾服了。
曹志浩覺得自己要操心壞了,想給兒子收拾行裝,又不知道收拾點什麼,跑去問虞琇沔,虞琇沔又好氣又好笑“這事,不是該我做的嗎?”
曹鵪鶉癟了下嘴,有些不樂意“我這做爹的就不能做?”
虞琇沔無奈的連連點頭“能能能。”於是,只能由他指揮着曹志浩,把明明收拾好的東西,再收拾了遍。
等曹振淩接過後道了謝,曹志浩喜的和什麼什麼似的~“好好替皇上辦事兒,京城的事你不用擔心,有爹在...”瞟了眼身後咳嗽兩聲的虞琇沔,心不甘情不願的又加了句“還有你夫人,所以別擔心家裡的事兒,給你爹爭口氣去!”
“知道了~”曹振淩覺得這隻老鵪鶉有些礙眼,他還想在走前和虞琇沔說會兒話呢,現在只能用眼神勾搭勾搭,有些不甘心“爹啊,聽說三弟還沒收拾好東西走人?”
“什麼?那小子還給我拖?我這就去收拾他!”曹志浩也瞧出這兩個小的眼神黏糊糊的,乾脆順坡下了道,屁顛屁顛的跑了。
曹振淩立馬揮手讓礙眼的都滾蛋,西哲特貼心的還幫忙關了門...
擦!他們在院子裡,這羣混蛋到一個個溜到房裡去了。
“路上小心,卓峰那大隊的人性格脾氣我也告訴你了,怕這幾日你也有底。”虞琇沔好笑的看着往日豪爽,現在彆彆扭扭蹭過來的曹振淩。
“嗯~”現在該說些啥呢?好捉急。
“好好打,別有顧忌。”虞琇沔捋了下發絲,漫不盡心道。
“嗯~”第一次出差,和媳婦道別,該怎麼說?在線等挺急的。
“鄭安華能力不錯,你帶出去歷練歷練便能放在身邊用,我還幫你物色了幾個身手不凡,人也忠心的,一起帶去吧。”虞琇沔都不知道該說曹振淩什麼了,到現在都沒個動靜,光讓他在說,不累?
“哦~”又扭了扭,離得更近了。
看着他那不爭氣的模樣,房內的西哲都快氣吐血了“大老爺們一個,丟人!”
可不是丟人?曹振淩也知道,可,可他不好意思啊。
“快走吧,張志在外等你了。”虞琇沔已經不指望他能說些什麼,嘆了口氣,揮手打算趕人。
“別介樣!”真要走,曹振淩立馬急了“我,我就想和你說...說!”
“說什麼?”虞琇沔挑眉。
“說,那個,那個我,我大概,是想說...”都快被自己蠢哭了怎麼辦?!
虞琇沔抹了把臉,扭身“你還是走吧。”
“別別別!”曹振淩拽住他的手“就想和你說,你,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天子應該是顧慮你麟兒是身份,若,若...有那什麼,無法專心爲朝廷辦事,所以遲遲沒給你派事兒做,但你別操心,今兒我就能看到皇上,會和他說的,咱們不要孩子,一輩子都不要也成!家大業大還怕沒人養老送終?大不了多收幾個徒弟一樣的。老頭那也沒事,反正他兒子多,不差我一個,若過繼一個來繼承家業也成,所以,所以你大膽放心的向前走,別顧忌那些俗事,我給你在背後撐着!大不了就說我不想要,反正什麼錯或者藉口都推我身上。”
虞琇沔忍不住擡手捋過他的髮絲,心裡微微發顫。明明比自己小四歲,可每次被安撫,被鼓舞的都是他“去吧,我在家,等你。”
“恩~”媳婦摸我的臉了,媳婦的手真軟,媳婦身上的味道也真好聞,真捨不得走......
張志在門外等了會兒,看曹振淩戀戀不捨的從院子裡三步一回頭的走向他便又好氣又好笑“成了!快走吧,再不走便遲了。”
“那羣大老爺們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他夫人來的如似玉呢~
“哼,那羣傢伙可不好對付,想過怎麼辦了嗎?”張志側頭問,臨走前他爹讓他放心,虞琇沔鐵定有法子“虞先生可有說什麼?”
曹振淩再厲害畢竟年少,第一次領兵,皇上敢這麼做便因虞琇沔在。
“他能說什麼?”曹振淩諷刺的笑笑“兵無常勢,水無常形。”翻身上馬“戰場上變化變幻莫測;風雲突變;波譎雲詭,稍有疏忽便是瞬息萬變,翻天覆地。他最多提醒我下那的山賊都是些什麼貨色,我順帶讓他替我查查,爲什麼凌耀會有這麼多山賊。”
“爲什麼?”張志騎着馬並肩而行。
“凌耀山勢險峻,皇上對我們還真是信任,這就算許多老將都會栽下馬,更何況我我們幾個沒經驗的?但若打好了,咱們兩也是前途無量。”曹振淩笑笑“皇上認定有虞琇沔,我們便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他便可藉此機會對我們褒獎,升官發財。”
他父親也是這麼認爲的!張志忽然慌了神“虞先生真幫不了我們?”
“哎,你們都被誤會了,虞琇沔的確足智多謀,但咱們離得這麼遠,哪能操控的了變幻萬千的戰場?當年他之所以能操控,那也是他和林景輝同上戰場了,後來他在家呆了一年,你看林景輝打過多出彩的仗嗎?”
張志嚇得臉色都發白了“那,那我們怎麼辦?凌耀可不好攻打!”
“瞧你孬種的德行,還是不是男人?”曹振淩切了聲“現在給爺我打起精神,也就一羣小毛賊而已。若我們連這個也擺平不了,今後還哪有臉面再說自己要做將軍?別忘了,邢馳天他們連這個機會都沒。”
張志抿緊雙脣,頓時一股膽氣沖天的模樣狠狠點頭“的確,爺我也不是好收拾的,先去整頓那五千人吧。”
“嗯。”曹振淩可有可無的應了聲。
說着張志又好奇的湊上來問“那些人可都是老油條,你打算怎麼收拾?”
“這些人真正收拾起來還是要靠戰場,但現在做到表面讓他們心悅誠服也不難。”曹振淩當初看多了這種人,當年他也其中之一,能打,會打,他們軍區就屬他第一,出了軍區也是數一數二的,他曹家幾代忠良啊,一個個就是娘們都能征善戰,一個能擱倒一羣。
怎麼收拾這種人,他心裡有數着呢。
“怎麼做?”張志討厭死他這德行了,問一句出一點,拉屎都不知道痛快點。
“打!先打服了他們在說。”曹振淩翻身下馬,吊兒郎當的,比那些老兵油子更拽的扔了快令牌“去,把人都給我集合了,爺我瞧瞧皇上給我的兵到底怎麼樣,太差,爺我也好等會兒見到皇上給退貨不是?”
他們一行四人,張志和曹振淩各帶了一人。就他們四個,和四隻小白羊似的來到狼羣的地盤,帶頭那隻羊還這麼囂張,還不怕對方撕了曹振淩?就算有免死金牌也不行啊。
“呦,口氣不小嘛,以爲考上狀元就了不起了?”從不遠處營帳內出來個二十多,三十不到的兵拐,人高馬大的,生的孔武有力,入秋,在京城還光着膀子,身下就穿了條大褲衩,身上那一塊塊肌肉隨着他走動都在鼓動,連上還有條疤,身上更是不少,顯得凶神惡煞“來練練?”上下打量了會兒曹振淩,發現這小子站着也就到自己脖子,滿臉的不屑。
曹振淩壓根不把這種人放眼裡,二話不說,扔下繮繩就衝過去。
虞琇沔和他說過,現在掌管軍營的叫肖騰,守備,正五品,六尺大漢,孔武有力,臉上有一條疤,是奪對方將軍首級時留下的,人有些囂張,看着表面直爽粗糙,可心裡卻有自己的想法,深藏不露,更是帶兵的好手。
兩人力氣皆是力氣驚人的,曹振淩當年在隊裡受過正統訓練,自然知道該怎麼對付這種人,下盤紮實了,任由他怎麼折騰都無礙。
一拳一招,帶着烈風,先不說肖騰心裡有多心驚,便是在旁圍觀的也是詫異。
打了會兒,曹振淩便察覺對方下盤不穩,直接一掀,便把那小子給推翻了。
肖騰倒在地上,愣了會兒,隨即哈哈大笑“好好好,你個小子到是能耐啊。”
“哪的話,”曹振淩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伸手把他拽起來“集合下,我們該去面聖了。”
肖騰看着那少年似笑非笑的神情,心裡一凸,當即哈哈大笑“小人這就去召集人馬。”張志偷偷向曹振淩豎了個拇指,後者心裡呵呵笑了兩聲,肖騰現在還捉摸不透他,更顧忌着虞琇沔呢,若自己沒足夠的勢力和擔當,他能分分鐘翻臉把自己拉下馬,順帶數落的一文不值。
曹振淩,張志,肖騰一行人前去皇宮,再次受封領命。
待結束後,單獨留下曹振淩一人,曹振淩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行禮,心裡咒罵這萬惡的舊社會時,上頭那位終於發話了“虞先生怎麼不同你一起來?”
“琇沔還在等皇上的差事呢。”曹振淩笑言。
這話讓趙赫池心頭一緊,忽然想到一點,曹振淩不是林景輝,怕是上戰場也不定然會帶着虞琇沔,若沒有虞琇沔的曹振淩,真能敢當此重任?
想着赫然起身“朕問你,此次戰役可有萬分把握?”
“有!”若連這幾個賊寇都滅不了,他就以死謝罪了。
趙赫池士氣又壓了三分“此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若你敗了...”“哎,皇上,我這還沒打仗呢,你就一口一個敗字,這多傷微臣的心啊。”曹振淩不滿的嘟嚕。
讓原本肅然的氣氛瞬間瓦解,趙赫池心中微嘆,他知道曹振淩絕非庸才,但年幼若第一次高飛便跌恨了,又該怎麼辦?
“你一切好自爲之,朕也不多言,爲了虞琇沔,爲了你自己,切記!此次乃是你首戰,不可敗!”
“是!末將領命。”
“起吧。”趙赫池心中知曉,若虞琇沔不在旁指點,怕是曹振淩是有能耐靠自己本事打贏這場勝仗,自己該放心。
曹振淩起身,想了下,又彆彆扭扭的說“皇上,我和你說,你若要用琇沔便用,別顧及他是麟兒。我答應過他,若,若他不想,我便不和他要孩子,他想做什麼便去做,與我成婚絕不會拖他後腿,只是他的避風港。”
趙赫池眼中帶笑“虞先生遇見你也是他的幸運。”
“不能說誰是誰的幸運,能有琇沔陪伴也是我的幸運不是?”曹振淩害臊的撓了撓頭“我就不希望看到他落寞的神情,他就該天天高高興興的出去折騰人,然後再高高興興的回來和我說今兒又折騰了哪些事兒。既然他是人才,我們就別勉強他做不想做的事兒。”
趙赫池忽然很好奇”曹振淩,你也是武狀元,天下美人哪個不能娶?虞琇沔固然獨一無二,可畢竟是被林景輝休回家,你真不介意?
“皇上你都說琇沔獨一無二了,些許瑕疵影響不了他,反而更添美感。”曹振淩笑的傻,話卻實在“林景輝是不懂得珍惜,怕是要不了多久便會懊惱後悔,他得到琇沔太容易,不知道珍惜,不知道好壞,林家的人對他也不好。琇沔經歷過這些事,我爲他感到心疼,所以願意對他更好,更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