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畫一震,道:“帝姬,這可是豫國最後的王牌。”
流離點了點頭,說:“本宮自然是知道的,你且去吧。”
若是能夠在死之前爲那個屢次相救於她的人做些事,她纔不會這麼遺憾的離開。
她的時間不多了,她要抓緊了。
“是。”白畫接過了流離手中的金牌。
“白畫,你把萱姐姐請來,我有些事想要告知她。”說罷,流離便又靠着牀柱閉目休憩。
“奴婢遵命。”說完,白畫便轉身離開了。
白畫遵從流離的命令將寧萱請進了皇宮,迎進了流離居住的院落。
“同心閣!”寧萱一身墨綠色的長衫駐足在竹林裡,看着眼前環境清幽雅靜的院落,眼裡劃過一抹措手不及的哀怨。
同心閣是司尋親自爲這所院落題名的,意爲白首同心!
“寧姑娘請在此等候,奴婢進去喚醒帝姬。”白畫帶着寧萱入了同心閣,遂而轉身對着面色深沉的寧萱說道。
寧萱淡淡的點了點頭,欣賞着周圍碧綠的竹林,整個空氣中都散發着一股清新的竹香。
原來,表哥對流離還是不曾忘懷,依舊是這樣的上心。
流離爲何會出現在大雲的皇宮裡她倒是一點也不詫異,流離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阿離,你也是不幸福的。阿離,原來我們之間是沒有人幸福的。”寧萱看着隨風飄揚的竹葉,若有所思的說道。
“寧姑娘裡面請。”白畫打開了門將寧萱迎入了屋子裡,隨後也出去了。
寧萱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藥味,讓她眉頭不由得一皺,怎地會有如此重的藥味?
只見屋子中央的貴妃椅上流離微微側躺着,而她面向的方向正好就是寧萱。
“阿離,你怎麼了?將近兩年不見,你怎麼如此消瘦了?”寧萱急急的走到流離的面前坐了下去,眼裡有些心疼與震驚。
聽見那熟悉的聲音,流離的眼裡險些落了淚珠,搖了搖頭,安慰着寧萱說:“萱姐姐受苦了。”
比起她,寧萱纔是受苦的人。
二年來,寧萱幾乎踏遍大半個靈鷲大陸了,只要哪裡有一點關於鳳嶺的消息,她都不遠萬里而去。
可是,得到的也就只有是越來越失望的心。
“阿離,我不想放棄,我也不會放棄的。我還有縵興國沒有去,所以我說不會放棄。此次,若非父親放出消息說他病重,我也是決計不會回來的。”寧萱幽深的眸子愈發的幽暗。
“萱姐姐,不要在找了,他死了,他早就死了。他不會回來了,不要在去找了,我看着心疼。”流離哭着說的。
轟……轟……
寧萱目光一驚,“阿離,你爲什麼這麼說?我沒有找到紹謙的屍體,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決計不會,就算他死了我也要找到他的屍體,如若不然,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異鄉,我做不到。”
豈可知,寧萱的堅持卻是讓流離越來越愧疚、自責而已。
“兩年前我就已經派人找到他的屍體了,就葬在豫國。與他同葬的還有……莫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