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的讓白畫有些苦死不得其解。
那日流離在雲綰月的寢宮前淋了一場大雨,昏倒之後被白畫送回了蓮居里。
那夜,流離不僅因爲受了傷又淋了大雨導致胎毒發作之後,當夜也是高燒不斷,人都燒得糊塗了。
而宮裡的太醫這兩天卻統一往兩個地方奔跑,一是豫妃娘娘的蓮居。
二是,永成公主的昌南殿!
說來倒也是奇怪,宮人們皆是不解,永成公主是身受重傷沒有錯,生命還岌岌可危。
可是,作爲堯皇的皇妃,身懷有孕之時身染重疾,卻不能換得堯皇一面。
更別提牀榻前溫柔喂藥了,而堯皇卻是幾日衣不解帶的在永成公主的寢宮照顧公主,甚至就連病重的豫妃也沒有空瞧上一眼。
所以,宮裡的宮人們皆是不知何故。
一時之間,豫妃彷彿就成了皇宮裡的另一個孤冷的存在了。
蓮居外,守門的宮女七嘴八舌湊成一團,“你們知道嗎?我聽昌南殿的宮女說,皇上這幾日都守在公主的牀前,每當公主醒來都細心的喂藥,那一舉一動簡直是羨煞死了昌南殿裡的宮女些了。”
“是啊,是啊!每次給公主喂藥,皇上皆不假手於人呢,足以可見皇上對公主的重視了。”
“可是豫妃娘娘纔是皇上的妃子啊,那公主霸着皇上又算什麼事呢?”
“這你就不懂了,說不定以後這宮裡就又會多一位皇妃了,說不定在豫妃娘娘的位分之上。”
“對啊對啊,說不定那永成公主還會做我們的皇后呢。”
“可是,皇上不是昭告天下說只會迎娶豫妃娘娘一個人?六宮無後,只冊一妃麼?”
“說你笨,真的是笨,你見過自古以來哪個皇帝只娶一個妃子的?這不是皇上糊弄天下人而已的,皇上就是皇上,他想娶幾個就娶幾個,何況只是立妃而已呢。”
屋子裡的人兒,原本睜着眼的聽到屋外的宮女交談的類容的時候,眼角微微溼潤。
“你們全都湊在這裡做什麼?皇上會不會納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在亂嚼舌根就將你們一個個割去舌頭,趕出宮去!”只見白畫端着剛剛熬好的藥從遠處走了來,見那些守門的宮女皆在一起,白畫的聲音隱隱帶着不悅,那原本湊在一團的宮女卻立馬散開。
一個個都站好了,她們都是害怕白畫的,據說白畫是會武功的。
而這白畫又對失寵的豫妃娘娘如此的忠心耿耿,她們自然是懼怕的。
“白畫姑姑,娘娘醒了麼?”有一名小宮女湊上前去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白畫,生怕白畫會吃了她一樣。
白畫楞了一眼宮女,口氣十分的不耐,“你們這樣吵,娘娘還能睡麼?”
聽了白畫的話,那宮女便低垂着頭退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說罷,白畫也就徑直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看着已經坐起來的流離有些意外,隨即連忙放下手中的藥碗,走上前去,關切的問道:“可是外邊那些宮女打擾帝姬休息了?”
看見白畫的關心,流離露出了一抹虛弱的笑意,說:“你又教訓她們了?”
“只是隱隱有些生氣,替娘娘不平。”白畫照實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