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離止住了腳步,身子停頓在門口,不敢去看沐夏失望的眼神。
過了許久,沐夏卻是再次開口道:“流離,你去參加‘舞絕’了?”
沐夏的語氣聽不出別樣的感覺,只是覺得淡淡的彷彿其中還帶有一股落寞與自責……
是了,那便是落寞與自責了……
流離擡眉望向沐夏,眼中波瀾不驚,“是,沐夏你怎麼了?”
流離走到沐夏身邊蹲下身子,道。
聞言,沐夏卻是忽的笑出了聲,嘴角微沉,似乎是一抹譏笑。
他笑的不是她,而是恥笑他的無能,他大字不識幾鬥,他知道他的流離一向便是出色的。
只是,他卻是不希望流離如此的出色。
因爲,他怕……
他怕,她實在是太過於優秀。他怕,他會配不上她。他怕,他會連喜歡她的資格都不配。
想到底,卻也是到底他是自私了。
“老子實在是想不到就憑你這樣入不得眼的舞姿也能參加‘舞絕’,真不知道那些人的眼睛是不是長歪了。”忽的,沐夏扯開一抹恥笑的笑意,今日之事,是他不對了。
第一次,對着她說了違心的話,他知道,她的舞姿是極美的。
美到他都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流離的美麗,而他卻自私的希望她的美只有他能看。
只是,他忘記了,她不是別人,她是慧眼獨具的流離。
是非池中物的流離,她的一舉一動都尊貴得如同像個公主一樣。
“沐夏,你不要生氣……”
流離可憐巴巴的睜大了眼睛一手扯着沐夏的袖子,她知道他定然是生氣了。
只是,她不知道他爲何要生氣?
他的一舉一動他又何嘗不瞭解?
見此,沐夏卻是笑了起來,流離小時候也是這般的拉着他的衣袖撒嬌,那個漂亮的小公主如今已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六王府內,“那女子是何人?”司尋看着寧溪問道,銳利的眼眸給人一股沉重的壓力感。
寧溪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有些事可說,有些事可不必說。
“流離曾經在寧府做過丫鬟,因辦事不力被父親趕出府中。”
聞言,司兮卻是誇張的笑了起來,敏銳的他擦覺到了一股不一樣的信息,若那流離只是做過丫鬟這麼簡單,那麼他一個大公子還會記着這麼久?
其中必定是有什麼是寧溪不願意開口的,既然如此他也可不必點破。
“司兮,若是無聊你便回宮去吧,父皇很是念着你的。”
司尋淡淡的開口道,似乎是對司兮很不滿意。
如此一個玩世不恭的郡王,如何成大事?
他的莽撞究竟是單純還是僞裝?如若是僞裝能逃過他的眼睛,那麼此人的城府不知有多深了。
“王叔就這麼急着趕兮兒走?”司兮的眼裡閃過意味不明的神色,那一幕,稍縱即逝,彷彿從未曾生過一般。
語落,只見司尋額頭上的黑線越發的多了幾根,他不過是長他幾歲而已,每日王叔、王叔的叫着,真是令人汗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