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爲什麼會死?”古婀娜臨時叛變,那些細作都被關進大牢,棉羅只是一個最低等的奴隸,王城中無人可用,偏偏可汗死的太及時了,怎麼看,都不像是自然死亡。
“他不是我殺的,是閻王爺讓他死的!”軒飛揚眉梢嘴角都是得意。
“我纔不信!”崔長安懷疑,你那表情明明在說,崇拜我吧!
“他真的不是我殺的!”軒飛揚再次強調:“我原是讓他失了豐寧這樣一個能征善戰的兒子,以豐寧的野心,必不會善罷甘休!少了耀眼奪目的豐寧,可汗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其他王子的野心也就慢慢浮出來!”
“踔秦本來就是個極易被人左右心思的人,看豐寧善於征戰,便按耐不住去戰場肆意拼殺。阿里紮在可汗面前,他也會天天盯着!”
“沒有了王子帶領的奴隸軍,不成氣候!沒有奴隸軍守護者,這些王子也沒有爭權的底氣,自然化解了我國的危機,”
“你怎麼知道可汗的身體不行?”崔長安抓住軒飛揚的話柄。
軒飛揚翻了個白眼,理所當然的道:“這麼大年紀,還左擁右抱,妄圖重現昨日雄風,便只能靠藥物維持,這身體能好到哪兒去?”
呃~!崔長安發現,他竟然聽懂了!
“補藥吃多了,虛不受補,火氣上來,活活把自己氣死了!我倒是沒想到,他死的如此及時。”
“還有這種說法?”崔長安對軒飛揚信服的緊,語氣一轉,卻道:“信你纔怪!”
軒飛揚謀劃的不是計策,而是人心!一切謀劃皆基於人的本性,哪怕出了再多的紕漏,即使沒有他換了最後的遺詔,也會向着軒飛揚謀劃的方向行進。.pbtxt.
“表哥!”鼻子有點癢,崔長安揉了揉鼻子,討好道:“使出兵在外,豐寧又怎麼放心阿里紮在薩克城中一家獨大,自然是留了後手,爲何打探不到薩克城一丁點的消息?”
鼻間的癢意越來越大,崔長安一邊揉着,一邊道:“還有,既然看的這麼嚴,那報信的人,又是怎麼出的城?”
“你太小看阿里紮了,他在城中經營多年,不是沒有一點成效,即使沒有可汗的奴隸令,這守城的奴隸兵,也有半數投向了他!西城值夜的奴隸,年前無緣無故丟了孩子,前幾日,他老婆又喪命在奴隸所!心中恨極,所以盼望着賢德的豐寧回來主持大局!”
“你說的孩子不滿三歲?”沒想到,他們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
軒飛揚點點頭,看向窗外,風吹青草香,茫茫原野現牛羊。美景下掩蓋不住內裡的骯髒邪惡,這裡需要一個新的政權。
“主子,我們是從西域繞回去,還是直接去萬國的邊境?”輕聲駕着馬,揚聲問道。這幾日,他們都在草原上繞彎,迷惑各方的視線。
“長安!”軒飛揚胸口猛然一悸,臉霎時間變得蒼白。
“表哥,你臉色不太好!剛纔還好好的,可是有限不舒服!”
“你的鼻子!”
鼻子上有些****的感覺,難不成丟人的流鼻涕了?崔長安忙用手擋住,拿出帕子擦拭,不好意思的笑道:“可能是受了些風寒!”
“長安!”軒飛揚拉開崔長安的胳膊,伸手搭上他的脈門,厲聲道:“你最近吃了什麼?”
長安跟着他,若是有個什麼,他怎麼見丫頭!
潔白的帕子上,洇着鮮紅的血,如此刺目。
鼻子上溼熱的感覺,順着臉頰留下,落在桌子上“滴答、滴答”!
“我這是?”身體忽然襲來一股虛弱感,崔長安有些坐不住,身體一歪,向後倒去。
軒飛揚伸手扶住,崔長安脈象紊亂,很明顯是中毒之狀。
“嗷!”一聲淒厲的狼吼,馬車忽然停下。
“洪荒!”崔長安立時摸向腰間的狼笛。
輕聲支持了片刻,仰頭倒了進來,虛弱的道:“主子,陳掌櫃在朵婭手上!”
什麼!
軒飛揚與崔長安對視一眼,眼中都是無比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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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洪荒走!”軒飛揚低聲在崔長安耳邊道。
大意了,他漏算了朵婭對他的執念,不過,軒飛揚眼底露出一股濃濃的殺意,竟然敢對長安動手,他定要親自解決。
“走!”崔長安聲音不大,對於聽力靈敏的狼來說,已是足夠!
洪荒叫了一聲,轉身跑開了。
“狼這種畜生,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衷心!”踔秦大笑。
“看來,昨夜的牧民是朵婭公主的手下!”軒飛揚淡淡的道。
他的身份被公開,幾方勢利,都想找到他,據爲極有,用以威脅萬國,得到更多的好處,強大自己。
他這一路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中了招!
“理!你怎麼知道是我?”車簾被人掀開,鮮豔的脂粉,掩蓋不住臉上的倦色,不過,看到軒飛揚的片刻,眼中還是劃過一道耀眼的流光。
雖然早知道崔長安也在車上,不過看到車內兩人相擁,十指緊扣,(崔長安:什麼眼神,那分明就是搭脈!哪裡有十指緊扣!)胸口的妒意讓她只想殺人,“你們……”
如此親密,必是早已認識!
她還以爲,是耶律宏早她一步,找到軒飛揚。
“臭小子,你耍我!”朵婭很快回過神來,抽出腰間的鞭子,就往崔長安身上抽過去。
軒飛揚側身擋住。
一道鞭傷深可露骨。
“你……”朵婭眼露哀傷,她對他這麼好,他竟然如此護着這個小子!可是看到他身上的傷口,她還是情不自禁的心軟了。
“公主以爲,理爲何跑到這荒涼的草原上來?”
難不成是爲了他!朵婭不由的睜大眼睛,恨不得用眼神將崔長安凌遲!
“我待你不薄,你爲何如此待我?”朵婭眼中盈出眼淚。
軒飛揚忍住嘴角的嘲諷,專注的看着崔長安,輕輕的幫他擦拭着臉上的鮮血,淡淡的道:“我已經報答過公主了!有什麼報答,比得上讓你成爲這草原上最尊貴的人?”
“是你?”朵婭的不由的睜大眼睛,那晚,正當她準備篡改遺詔的時候,有個女奴向她請示,說軒飛揚身體不適,要去公主府拿藥丸。
只有那一盞茶的功夫,她出了可汗的屋子,緊接着,那些頭人就趕來了,她再也沒有動手的機會!
“不過,我在上面留了一個破綻!”
“你!”雖然阿青叛變,她手上的勢利仍然極爲可觀。
“東西在哪?”品嚐了權利的滋味,誰都不願意再放手。
“我不會讓你走!”棄了天下,也不會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