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母沒什麼見識,被兒子一說,立時信了七八分!頓了頓道:“不會的!我不會讓我兒離開的!”這話,她說的都沒底氣!
畢竟,表姐的意思是讓她籠絡好崔不破,撮合他和薛漣!
小可看着崔母花白的頭髮,試探着道:“咱家表小姐,那麼好的一個人,跟您又親近,若是她能嫁給大公子!”
小可咂咂嘴,感嘆道:“定不會違了您的意思!可惜……”小可撅着嘴,一副爲崔母鳴不平的樣子:“崔大夫人也真是的,連咱家的家事,也要摻上一腳!”
崔母心中一動,被挑起幾絲怨氣!她清楚,媳婦的手段厲害,那麼做婆婆的,未免會弱些!
即使她當了老太太,也是明面上的!
還是跟表姐一樣,把整個家攥在手中,就沒人敢對她不敬,那纔是真正的當家做主!
可是薛漣……
崔母不由的搖搖頭,一看就是個厲害的,據說還幫家中打理着生意!
崔母嘆了口氣:“這哪裡能由得我想不想?來之前,表姐可是說了,定要讓薛漣做了我的兒媳婦!”
小可清楚,崔母口中是的表姐,正是嫡支大房的當家夫人,太子妃的親孃,崔大夫人崔吳氏!
崔母和崔吳氏的母親是庶姊妹!
夫人每次去本家拜訪,都是帶着她撐面子,有些事也避不開她!
小可眼珠一動,輕聲道:“老夫人,小可不明白,崔大夫人說了讓薛漣做您的兒媳婦,您爲什麼不高興?崔不破是您的兒子,可咱家公子,更是您的兒子!”
崔母眯眯眼,小可一句話,驚醒夢中人!
是呀!表姐可沒明說,讓她撮合薛漣和崔不破,只是委婉的暗示,薛漣會成爲她的兒媳婦!
崔母立時來了精神,吩咐道:“小可,等公子回來了,你讓他把表小姐接過來!”怎麼也得在年前,把這件事定下來!
“哎!”服侍着崔母睡下,小可挽着一個菜籃子,悄悄出了門!
左右看看無人跟着,迅速的進了一間小門!
“話,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說了,我小弟呢?”
要不是崔江爛賭,也不會賣掉她的小弟!
“已經找了回來,在一間義學跟着先生讀書,你要不要見他?”
……
“主子!”輕聲雙手奉上一張紙條!
軒飛揚打開,看了一眼,便丟在火盆裡,橘紅的火苗****,兩下便成了灰飛!
“那邊已經把交代下的話,說給了該聽的人。下面,你們盯緊了崔母、崔江二人,一有動作立時向我彙報!”
軒飛揚的目光看向火盆中燒出白灰的木炭!
崔不破不善於處理這些,看在丫頭的份上,他就幫他掃除了障礙,讓他沒了後顧之憂,儘早的返回疆場!
……
“啪!”小石頭砸在窗戶,又落在地上!崔樺的一下子睜開了眼,黑色的夜幕給萬物鍍上了一層幽深的藍色!
一個人,正站在她牀邊!
崔樺嚇的退到了牀裡面,看清來人,忍不住道:“楊姑姑,你以後不要無聲無息的站在我的牀邊!”崔樺後怕的拍拍胸口:“我還以爲見了鬼呢!”
“鬼,有我漂亮嗎?”
“沒有!沒有!”崔樺語氣中,明顯是敷衍!“您趕緊消失,我還要睡覺呢?”
“那人來帶你私奔呢!”
“啥?”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崔樺擁着被子,臉上有些迷茫:“你說的是哪個?”
“哪個?”楊姍姍奇道:“難不成,有許多然要帶着你私奔?”
即使在黑暗中,崔樺也能感覺到楊姍姍打量的目光。
又聽楊姍姍感嘆道:“你還是放過那些無辜的人們吧!這些人,原本生活的好好的,一遇上你,就開始變態!”
“楊、姑、姑!”你說誰變態?
楊姍姍不等崔樺說話,忙道:“我還是去告訴那一臉傷的,你不會和他見面的!”
誰?一臉傷?
崔樺眼前一亮,忙從牀上跳下來,顧不得添衣服,光着腳,跑到窗邊,打開窗戶往外張望!
視線鎖在一個人身上,再也移不開眼!
青焰翻進崔樺的窗戶,抱起崔樺把她放在牀上。
這才片刻的功夫,崔樺已經凍得牙齒打顫!
青焰拉過被子,把崔樺包的緊緊,輕斥道:“這麼冷的天,穿的如此單薄,就敢站在窗前,也不怕染上風寒!”
“我怕你等不及,走了!”鼻子往下,都被青焰包進了被子裡,只餘一雙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青焰!
青焰既然來了,就說明,他不會放棄她!
青焰笑笑:“我一早來了,只是你說過,不許男的進你的閨房,我自然只能待在外面,一時不敢進來!”
“你怎麼知道的?”崔樺歪着頭,這是今兒白天,她說給軒飛揚的話!
這小模樣,可愛的,青焰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崔樺的鼻子,寵溺的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有楊姍姍這樣一個四處飛的保鏢在,她周圍不可能有人監視!
唯一的可能,就是……
崔樺看了一眼楊姍姍,楊姍姍不知何時,已經爲悄無聲的飄了出去!
落在崔樺眼中,便成了無言的心虛!
青焰,輕笑,誤會了也好!
崔樺拉着青焰坐在牀邊,忍不住絮絮叨叨的說這幾天的趣事!
說到把燕婉婉嚇哭的時候,更是眉飛色舞,連比帶化。
青焰忍不住道:“你自己都怕鬼,竟然還扮鬼嚇人!”看着崔樺因爲興奮,紅撲撲的小臉,青焰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幾下!
崔樺側頭,卻沒躲開,伸出手,笑鬧着要捏回去!
青焰躲閃,崔樺的手指在青焰的臉頰上劃過,心中涌上一股異樣!
崔樺和軒飛揚鬧的正開心,一個黑影避過人羣,悄無聲息的進了十里香的後門!
秀和被帶到一間精緻的書房內,和桌子後面的人,打了聲招呼:“傾老闆!”
“二夫人深夜到此,所謂何事?”
“我希望傾老闆,幫我對付一個人!”
“誰?”
“崔家莊崔樺!”
傾瞿仍然是笑眯眯的,一副和善的模樣,雖然耐心的聽秀和說完,語氣中卻有意思嘲笑:“我爲何幫你?”
想起,今天見到女兒的樣子,秀和心中就升起一股股的恨意!
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情緒,秀和淡淡的道:“因爲她纔是崔將軍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