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阿耶的原話,具體的咱也不知道了!”崔王氏心道:還是二哥說的對!
崔樺纔多大,就是他們心急,有崔世福和蕭乾壓着,也不可能早早的給崔樺訂下!還不如讓孩子們多接觸,接觸!
就看蕭乾疼孩子的樣,要是崔樺和誰看對眼了,就是一灘爛泥,他也得點頭答應!
崔紅皺着眉,面上有些糾結,這兒媳婦雖然心急,不過……
“娘!”崔紅腆着臉喊道:“菲菲還沒婆家,你給茶花說的好親事,不如便宜了菲菲!”
老崔王氏一驚,“菲菲纔多大?”
你以爲她想便宜了老二家?
還不是家中大大小小的閨女,加上她孃家的孫女子,只有茶花年紀最合適!
“虛歲十四了,不小了!這訂下親事,過上一兩年,也就夠年紀了!”
“你以爲我不想呀!”老崔王氏嘆了口氣:“人家陳家娶媳婦,是想有人幫着管教孩子!這菲菲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有句話,她沒說,這姓陳的是個克妻的!
不知多少城裡人家的好閨女與他定了親事,病的病,死的死。
照着廟裡的高僧批註的八字,找到的崔霞!
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麼上心,把他和茶花湊作堆!
生怕姓陳的堅持娶崔霞,壞了霞兒的好親事!
“你們兩口子,好好管教一下!”老崔王氏皺眉,偏過話題:“過上兩年,霞兒也在馮舉人家站穩了腳跟,還能不提攜一下她這些侄女!”
崔紅一聽,這可比什麼富商強!
便按下不提,不過,她們不能再孃家常住,吹水的事卻得抓緊些!
崔李氏悄悄離開後窗,想想,還是自己的辦法穩妥!
……
見老崔王氏離開,陳水靈和崔樺方纔從藏身的地方站了出來!
“哎!”陳水靈嘆了口氣:“看到了嗎?你這大阿奶,以前怎麼對你長義哥,現在就怎麼對你茶花姐!”
有老崔王氏把綠屏和崔長義送做一堆的事在前,她是不會喊老崔王氏阿奶的!
“我就奇怪了,怎麼一家子,過的跟個仇人似得!”
“不奇怪!”崔樺擡擡下巴,示意老崔王氏離開的方向,道:“那人恨不得一家子全圍着老三轉悠!要是老三有需要,就是賣了長文長武,她思量思量也能同意!”
陳水靈撇撇嘴,“走!看看二嬸去,她懷相不好,彆氣壞了!”
小貝看到崔樺,遠遠的迎了過來。
“小貝,你怎麼了?”崔樺皺眉,小貝眼睛紅紅的,難不成受了什麼委屈?
小貝搖搖頭,張張嘴,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委屈的直掉眼淚!
“老崔王氏欺負你了?”崔樺黑了臉!
小貝忙擺手。
“小貝!”茶花從院子裡尋了出來,看到小貝舒了一口氣,又看到崔樺和陳水靈,從臉上擠出一個微笑:“嫂子,樺樺來了!快進來坐吧!”
崔樺佯裝不知,看到老崔王氏從這裡離開,笑道:“連翹好些了嗎?”上次嚇得不輕!
“沒事了!”提到妹妹,茶花笑容深了幾分:“見天的看她的瓜苗子!說來也奇怪,自打你送來山泉水,那瓜一天一個樣!”
“樺樺,那是啥瓜呀?能吃嗎?”茶花把陳水靈和崔樺領進院子,揚聲道:“娘,大嫂和樺樺來了!”
“樺樺!”連翹一溜煙的跑了過來,抓着崔樺的手,道:“快來看看,這瓜長的好大了!要是能吃了,咱們今兒開一個嚐嚐!”
崔樺笑眯眯的看着陳水靈和茶花,“這瓜一個能賣一兩銀子呢!你捨得?”
“捨得!捨得!”連翹笑道:“咱們全吃了,我也捨得!”
“什麼瓜?把你樂的!”陳水靈笑道:“不行,我也得去看看!”
“都來看看!”連翹在前面拉着崔樺,笑眯眯的看着衆人,唯獨沒看杏花!
杏花撇撇嘴,扛着簍子出了門!
碧綠的瓜皮,紅紅的瓤,嵌着黑色的西瓜子!
陳水靈咬了一小口,不由的讚道:“真甜!”
崔張氏也小小的咬了一口,笑眯眯的看着連翹,她這閨女,不比兒子差!
“可先說好了,這西瓜子,可是要給我留下的!”連翹笑眯眯的坐在崔張氏身邊,把手上的西瓜,塞進崔張氏的嘴巴里:“娘,咱可是說了,明年,咱家的地上,都種這西瓜怎麼樣?”
“行!都依你!”崔張氏的目光,在衆人臉上掃過,沒有杏花,不由的暗暗有些低落。當孃的,自然看得明白,連翹不知爲啥,與杏花生分了。
“這樣!大姐也不用應下那姓陳的婚事了!”連翹臉上出現一絲沒落。
崔張氏皺眉:“連翹,這事,你聽誰說的?”
這事都是揹着連翹說的。
她就怕,老崔王氏對茶花,就像對崔長義一樣,潑出臉面不要,硬是壞了茶花的名聲,也要把兩人送坐一起!
連翹低下頭:“我、我偷聽來的!”
崔張氏微微舒了一口氣,“放心,我已經和你爹通過氣,無論如何也不會把茶花嫁給那姓陳的!”
小貝低頭吃着西瓜,淚珠子一顆顆的往下掉。
崔樺揉着小貝的頭,勸慰道:“二伯和二伯孃有成算,不會虧了茶花姐的!你放心,茶花姐,不會嫁給那姓陳的!”
小貝看着崔樺,又看看茶花,眼淚流的更兇了!
“怎麼?”崔樺皺眉:“你是不是想家了?”
小貝點點頭,又搖搖頭!
“芽兒和吳梅、吳菊都去學手藝了!要不,你去莊子上和吳學玩上幾天!”崔樺勸慰道:“還有玄黃和洪荒也在莊子上!”只有小白那個跟腳的,她走哪兒,跟到哪!
小貝搖頭,看着茶花!
“這孩子,倒是有趣!”陳水靈笑道:“要不,你會去跟我住上幾日,陪陪你大阿奶!”這小貝,娘可是喜歡的緊,直說像樺樺小時候一樣懂事!
小貝還是看着茶花!
茶花笑笑:“小貝懂事的緊,就跟着我吧!還能幫我做事!”
小貝咧開一口小米牙,笑了!
“這孩子,還是跟茶花姐姐近!”崔樺感嘆,心道,難不成是因爲對外說是二伯孃,孃家的孩子,所以和茶花姐姐親近?
誰都不知道,是茶花的一個包子,燃起了小貝求生的慾望,讓她一輩子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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