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樑繆昀搶先一步,想盡辦法讓南樑王妃將東西吐出來,南樑王妃相一致柔弱的小雞,已經難受的翻了白眼。崔樺的眼眸一暗,對他徹底的死心!
早該死心,只是記憶中殘留的美好,讓人留戀。
哪怕,與愛情無關。
“走吧!”崔長平攬住崔樺的肩膀,順勢抓住王旭的衣領,腳下一動,三人翻過院牆。
院牆外,有十八騎準備好的馬!
“你們幾個,去找楊姍姍!”崔樺吩咐,有些事情,是時候問清楚了:“大哥,咱們去呂盛的府邸!”
崔長平點頭,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此時的焦急。
“你不好奇,他們爲何執着於空間?”崔長平打破了馬蹄落地的韻律。
“不好奇!”這是她鮮有的不好奇:“有時候,知道越多,越是負累!”比如,魂魄不散的樑琦,定是在四方的空間,受了百年的孤寂。
若那人變成是她,大哥心頭定不好過!
“小妹,變了!”樑繆昀他是見過的,此次變化極大,崔長平不得不往壞處想:“若是軒飛揚……”
“沒有若是!”崔樺斬釘截鐵的道:“我不允許!也不會讓若是發生。”
“好!”無論發生何事,他和小弟,總會站在小妹的身邊。
……
自從呂方死後,呂盛化身辛勤的園丁,不辭辛苦的在後院播種耕耘。
橘黃色的燭光,透過紅色的牀幔,灑下大片的陰影,卻襯得牀上嬌人膚如凝脂。
牀幔上慢慢升起一道黑色的影子。
“誰?”呂盛心頭一驚,直接就軟了下來。
“呂大人,好興致!”
聲音有些耳熟,一時間,竟然想不起在哪裡聽到過。
“老爺,有人!”身下的人,驚叫一聲,忙躲抱緊呂盛的胳膊,拉過被子裹住,躲在呂盛身後。
“閉嘴!”呂盛呵斥道,手臂上軟軟兩團,手下毛絨絨的觸感還帶着溼氣,在這敵我不分的時刻,別有一番旖旎,手指先大腦一步伸向桃花源,撥弄一番,惹來一陣壓抑的嬌喘。
這怒氣,去了大半,呂盛抽出手,拿起牀上的衣服,鎮定的穿起來,小聲囑咐道:“你在裡面乖乖的,老爺我一會兒便回來!”
整理好衣服,從牀上起身,看到來人,即使前面的兩人將後面的人,遮擋的嚴實,呂盛還是一眼認出了崔樺:“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難不成,你以爲有青王世子給你撐腰,就能在豐都爲所欲爲?”
“來人哪!”這可是呂家,若是沒有自保的底蘊,又如何在豐都各大世家之中,瓜分出三分朝政。“有……”刺客!
崔樺笑盈盈的從崔長平和王旭身後站出來,把玩着手中的物件:“不好意思,呂大人,他們兩個怕您心急之下,不顧儀容的衝出來,讓我看到不該看的。所以,沒來的及說,我們是來送禮的!”
崔樺別有深意的看了崔長平和王旭一眼,大哥平日裡行事穩中,若不是關係到她,必然會想到,以呂家的教養,若是呂盛如此沉不住氣,又怎麼會成爲呂家的領頭人。
呂盛激動的看着崔樺手中的陰陽果,一時間,竟是忘了說話。
“呂大人不識此物?”
怎麼不識?自從方兒死後,他可是把所有的能受孕,易受孕的方子,全都查了一遍。此種極品,當屬到了年份的陰陽果!
“九日大夫!”崔樺輕聲道:“麻煩你和呂大人講解一下!”
王旭一臉的高深不耐:“姑娘,大半夜的把某叫起來,翻牆入室,就是爲了這個?”
即使他能把命交給崔樺,此時也要做出一副“我跟你不熟”的模樣,才能得呂盛信任!
“天大!地大!無後爲大!自然是呂大人的事情最大!”
有些事,瞞不過有心人。
呂方死了半年多,呂盛絲毫不敢懈怠,美人納了無數,偏偏,沒一個有動靜的!
“九日大夫!”王旭這些日子,跟着燕麗華也不是閒逛,在豐都,早早的打響了九日的名號!呂盛自然也是聽說過的,可惜,九日沒有自己的醫館,請他都是靠氣運。
顯然,今天,氣運來了!
“九日大夫,麻煩您給掌掌眼,這是不是到了年份的陰陽果?”呂盛按耐下心中的激動。
“這東西,看大小便知,哪裡還用的到我掌眼!”大材小用,王旭口氣很衝!
聽王旭一說,呂盛非但不氣,反而放下心來,一斂衣襬坐在桌邊:“雪冬姑娘、樓蘭公子深夜來我處,所謂何事?”既然拿出東西,必然是有所求。
“和小暖在哪裡?”崔長平直切正題。
“和小暖?”呂盛咀嚼着這個名字,上下打量着崔長平,忽的笑道:“莫不是說,萬國的和大人?真是不知,萬國和樓蘭是什麼關係?或者說……”
呂盛眼中閃過一絲暗沉:“雪冬姑娘和萬國是什麼關係?亦或者,青王世子是否也是萬國之人?”
不愧是老狐狸,知從他們的一句話,聯想到這麼多!
“這個自然不用呂大人操心!”崔樺忽的展顏一笑:“不知神仙香的滋味如何?”
呂盛臉上的笑容有些繃不住,板下臉:“什麼意思?”神仙香的事情,他們幾人並沒外傳,畢竟都是朝中大員,若是被人知道,他們離不開神仙香,這仕途也就到頭了!
“沒意思!”崔樺輕輕拋動着手上的陰陽果:“只是好奇,青王得自己想要的,會怎樣對待呂大人!偏偏,呂大人,明知道自己被人算計,還不能反抗,箇中滋味,如何?”
“你到底想幹什麼?”這一次,不再是咄咄逼人,反而有了幾絲商量的語氣。
“不知呂大人願不願意賭一把?”
呂盛看向崔樺,眼中滿是審視,他倒想聽聽崔樺能給他什麼樣的建議。
崔樺放下陰陽果,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紙包:“雖然是飲鴆止渴,卻能讓呂大人不受青王的控制!”
呂盛眯眯眼,“不受青王的控制,反過來受你這個小女子的控制?不!”雪冬一個舞姬,哪怕來自樓蘭,也不會有太大的野心,有野心的自然是……
“你想讓我受制於青焰小兒?”呂盛一甩袖子,盛怒道:“這與受制於青王,有何差別?”
“差別自然極大!一個是有心算計,一個是你自願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