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不會喝酒,我只是個服務員而已,請莫少高擡貴手。”
“是誰說要做牛做馬報答我的恩情的?我還沒要你報答呢?怎麼?現在就想反悔了?我莫少南的人情可不是那麼好欠的。”
邵靖雨詫異的睜大了雙眼,他沒有忘記,那也不是她的幻覺,他一開始就認出了她,可是她不明白的是爲什麼他要這樣爲難她,收回目光,邵靖雨只覺得自己可笑的很,就算他昨晚幫助了她又怎樣,和他一直都是陌生人的關係,她憑什麼要求他看在昨晚的事情上要對她寬容?
她似乎都忘記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可以輕易玩弄女人於股掌之間,甚至還會有女人心甘情願的被他們玩弄而求之不得,一如在包廂外面的時候悠悠對她說的話,一如經理和領班幾次三番交待的一定要畢恭畢敬,不可以有一絲怠慢這裡的客人,所以,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微不足道到壓根不容許她說個不字。
“我喝。”語畢,跟着往放酒的桌子走了過去,拿起一個空杯子就要往裡面倒酒,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始終微垂着眸。
“我讓你喝了嗎?”涼薄的話語在耳邊想起,她不自然的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卻見莫少南迴身坐回了沙發上,慵懶的靠着後背,就這麼定定的看着她,眸中不帶一絲色彩。
“那莫少你想怎麼喝?”她問,放下手中的杯子,跟着站直了身體,正好與悠悠並排站着,微轉過頭正對上她怒色滿滿的目光。
“瞧瞧,這莫大少比咱還會玩兒,嘿嘿。”林少戲虐的說道。
“可不是嘛,平日裡悶騷的跟個什麼似的,這會兒倒是興致高昂,哎,你倒是說說想怎麼跟這個小妞喝啊?”宋少跟着附和。
“我說向問這小子跟他馬子出去磨嘰個半天怎麼還不回來,可別錯過看好戲了,嘿嘿。”林少繼續說道。
“他那瘦杆子玩意兒,估摸着想幹他馬子在咱面前還豁不出去,可不得找個看不見人的地方嗎!”宋少毫不避諱的說道,一臉的放蕩。
“不過他那馬子長得還挺帶勁,一看就是難搞的玩意兒,也不知道向問這廝哪來這本事搞到手的。”林少說。
“我怎麼沒瞧見她哪裡難搞了?不就是花點錢就手到擒來嗎?”宋少懷裡的女人嘲諷的說道。
“敢情都跟你似的,甩點鈔票,老孃都不認得了?”一臉邪佞的譏笑,宋少一把捏住她嬌嫩的臉蛋,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意。
“啊……宋少,親點啦!人家會痛呢。”女人依舊自然的嬌笑着,好像剛纔捏的壓根就不是她的肉。
邵靖雨一言不發的站着,任由這些二世祖講着各種混話。
“林少,剛纔可是說好的,我可以自己選擇拼酒的對象,可惜莫少好像不怎麼感興趣,要不這樣我們加大點籌碼,一定讓莫少喝得不虧怎麼樣?”悠悠的聲音響了起來,語畢,瞥了眼身邊的邵靖雨,眸中閃過一抹陰鷙。
“嗯?這倒是新鮮,那你說說看是什麼籌碼?”說話的卻是莫少南,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依舊冷漠而疏離。
“小邵是新人,剛剛拒絕莫少您的酒就是她的不懂事,我又比她資格老一些,沒有帶好她這樣的新人,我也有錯,我們兩少不得要給您賠罪,但是我想賠罪的話一定要有誠意,不如這樣……”她彎腰,拿起剛開了瓶蓋的一瓶威士忌,往桌上的空杯子裡面倒滿,一共倒了三個杯子,看着那深色的液體,悠悠狠狠的笑了。
“我喝完一杯酒,邵靖雨就必須脫掉一件衣服。”
聽着她那帶着報復性的話語,邵靖雨只覺得腦神經猛然間炸了一下,詫異而憤怒的盯着她。
“陸欣悠,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