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莫少南幽幽的聲音響了起來。
邵靖雨轉頭卻見莫少南伸手挑起陸欣悠的下巴,語氣竟是陌生而魔性的溫柔,心跟着突突跳了起來,想來陸欣悠也沒有想到會受到莫少南這般溫柔的對待,怔忪了一下轉而委屈的像個小媳婦般點了點頭,“疼……”
“你馬子打了我的女人,向問,你說怎麼辦吧?”莫少南冷冷的說道,冷冽的目光卻是直直的落在了一臉驚愕的邵靖雨身上,心猛地一沉,她註定逃不過麼?
柳新新覺得自己真的是日了藏獒了,莫少南這樣說明顯是故意的,她可沒有眼瞎,陸欣悠和邵靖雨穿着一樣的工作服,怎麼就突然變成了他的女人。
“莫先生,請你不要爲難我的朋友,她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邵靖雨卻搶白了,一臉的緊張與憤怒,她是無所謂莫少南是不是真的有意針對她,她都認了,誰叫他大少爺的人情不好欠呢?她就當這是在做牛做馬還了他的人情,可是柳新新幫她出頭完全是看不慣陸欣悠這樣的女人打她,這是在幫她,而柳新新卻也成爲了莫少南爲難的目標,這一點她無論怎樣都不會讓過去。
“什麼叫我跟這件事沒有關係,你不用這麼扛着,我就是打她了能怎麼樣?她就該打。”柳新新一把按住了邵靖雨的肩膀,一臉的不屑與理所當然。
“少說兩句能怎樣?你到底是動手了,多少給人賠個不是也沒什麼說不過去。”說話的是向問,然而他的說辭卻叫邵靖雨和柳新新都倍感意外,兩人都帶着驚訝而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可是他卻依舊只是提了提眼鏡,依舊的斯文。
邵靖雨驀地想起了一個詞,斯文敗類。
柳新新冷哼一聲,微擡着俏麗的下巴,眼角眉梢竟是笑意,卻是再明顯不過的冷笑,她就這麼睨着向問。
“那你倒是說說我該怎麼個賠不是?”
向問薄脣微抿,再明顯不過的不耐煩,柳新新嘴角抽了抽,暗罵自己真是瞎了眼,還以爲碰到了良人,一心一意的就差主動獻身給他了,結果就在這樣的關頭愣是讓她看清了這個男人陰險齷齪沒有擔當的陰暗面,又或者,這個男人原本就沒有她想得那麼可靠,他所對她做出來的種種耐心細心之舉說穿了也只是爲了最後能輕而易舉的得到她的身體。
“好,我脫,願賭服輸,我脫,希望莫少你能說到做到,不要再爲難我的朋友。”邵靖雨有些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瞬間打破了包廂的氣氛,她很憤怒可是同時也很緊張,她想快點結束眼前的鬧劇,然而當她伸手去接領口的領結時就好像故意跟她對着幹一樣怎麼都解不開了。
手止不住的抖,她真的有點絕望了,在這個包廂,就她和柳新新兩個人無依無靠,被當做傻子玩物一樣的對待,即便從前在家裡面對繼母反覆無常的辱罵刁難她也從來沒有覺得怎樣,可是眼下的遭遇卻是如同溺水的人兒怎麼都找不到可以攀附的東西,好像只能聽天由命的慢慢沉入水底。
焦躁與恐懼席捲着她的神經,手上一個用力,領結就這麼被她扯了下來,她也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也因爲領結被突然的扯開,慣性的作用使得領結下方的兩個鈕釦悉數被扯了下來,原本嚴實的脖頸處瞬間敞開連同她形狀完美纖瘦的鎖骨一併暴露在衆人的視線中,微敞開的衣襟處露出一節白色的布料,那是她穿在工作服裡面的小背心,隨着她雙手大力的擺動,背心底下勾起一條明顯的溝線,竟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力,而她卻絲毫沒有察覺。
“你瘋了?”柳新新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整懵了,反應過來之後卻是氣憤難當,一臉的驚愕,伸手就去攏住她敞開的襯衫領口。
可是邵靖雨卻一把就拽開了她的手轉身就走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莫少南面前。
“莫先生,你想讓我脫到什麼程度你儘管說,我照做就是。”她說話的語氣很平穩,像是看透生死一般,然而那雙清澈的眼眸此刻卻還是掩飾不住其中的恐懼與絕望,帶着最後一次垂死掙扎般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