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幾個巴掌就打得雙頰紅腫的她,心裡居然閃過輕微的疼痛,制止她幾乎是自虐的掙扎,
“別再掙扎了,你看,都磨破皮了。”
她吼着要是讓她留下了疤痕,就賴定我了。
賴上我?
這個倒也不排斥,我想也不想就說:“可以,反正有個免費牀伴也不錯。”
她的回答是用頭頂我的下巴。
我沒有防備,被活生生地頂了下幹下巴,牙齒硌破了嘴皮,痛得差點飆下從不輕彈的男兒淚。
她還張狂嘲笑我活該。
我大怒,忍無可忍地撲向她,準備用滿清酷刑懲罰她。但接觸到她紅腫的雙頰,心裡閃過一絲憐惜,想也不想就找了藥抹在她臉上。
替她抹完藥後,我就後悔了,也疑惑了,我這是在幹什麼?我只是報復她而已,她受傷我應該高興纔是,怎麼還會有不捨的感覺?
我說我折斷女伴一條手臂算是對她的補償,她眼裡的囂張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恐與懼意,我心裡很不爽,我情願她生龍活虎地與我鬥嘴,也不願她用懼怕的眼神看我。
我對她說,“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好好待你的。”
我想,如果她表現得乖乖我,我肯定會很溫柔地對待她,可是,她根本就學不乖,像是完全不怕痛似的,淺麥的肌膚佈滿了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她的下邊還被我粗魯地弄出了少許的血絲,
早上替她親自穿上衣服,她難得的乖巧,任我擺佈,一向潑辣的她變成溫馴的綿羊,狂燥的心馬上得到解脫,變得平靜,此刻的她,乖乖坐到牀沿,任我替她穿上內衣打底褲,及鞋子,乖馴的模樣讓我心中起了憐惜之心,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問,這衣服是不是我女伴留下的。
清晨一大早,我便叫龍飛去精品店買了一堆衣服,然後從中挑選了一件適合她肌膚的連身裙及靴子。
在龍飛驚異的目光下,很是不自在,像被看穿了內心的狼狽。此刻再被她提及,哪能承認對她異於常人的內心世界?
我故意用邪氣的話轉移她的注意力,她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扯掉我身上的浴袍,露出**的身子,也學我邪氣地笑:“這樣的春光才養眼,哈哈哈---”
我淡淡一笑,這女人,若不知她的底細,還真以爲她性格開朗、外放。其實知曉她的經歷後,對她燦爛的笑容越發的憐惜。
這世上堅強的女人何其多,但像她這樣爲情所困又被幾乎算得上是陌生人的我強(暴),她應該悲憤,應該絕望的。她但沒有,除了潑辣痛罵反抗外,毫無悲傷之情,在反脣相譏以牙還牙的時候,仍是有着奇異的活力。
忽然發現對她的報復變得可笑至極,她不應該被這樣殘忍對待的。笑對命運拮難的女人,應該更多地得到呵護,而不是像我這樣故意摧殘。
想到這裡,對她的憤怒奇異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連我都不大明白的情索。
在替她穿鞋的時候,動作格外的輕柔,她有一雙很好看的足,纖細漂亮,白晰圓潤,手感非常舒服。
看着在我的雙手撫摸下變得異常乖巧的她,心裡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熱呼。
與她相處一整個晚上,也略知她的脾氣,是個在口頭上從不吃虧的人。但也只限在嘴巴上佔便宜了。我自知扭不過也說不過她,便只能用老辦法對付她---威脅。
她倒也是個識相的主,見我動怒或是隻要做出想欺負她的動作或表情,立馬討饒變成綿羊乖乖聽話。
瞅着她多變的神情,我不由地笑了。
還真是個活寶,她倒也聰明,懂得好漢不識眼前虧的道理,先像只老鼠一樣先撥弄下老虎嘴裡的牙,見老虎沒有發怒,便繼續弄,如果老虎發怒了,立馬求饒,絕不拖沓,倒也是個見風使舵惹人笑的女人。
明明知道她那張嘴永遠是聲勢浩大,我卻像個小孩子一樣,偏喜歡逗弄她。聽着她的歪論邪理,不亦樂呼。
在她超逗又惹人發笑的歪理邪說下,對她僅有的惱怒早已消失,此刻只有對她好一點,多疼她一點的念頭,可惜,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忘了我。
她反而還問我,“你認得我?”
我一口氣提不上來,胸口蠢蠢欲動的暴怒因子又想衝出來懲罰她一番。但見她憔悴的眸子裡有着淡淡的血絲,忍下又想把她按在牀上懲罰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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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她回去的路上,混亂的腦子想了許多。
身旁的她可能很累,安安靜靜的樣子,倒挺乖巧,窗外呼嘯而來的風吹着她的頭髮,有幾縷髮絲調皮地飛到臉頰上起伏着,像幾隻美麗的蝴蝶,專心的採擷着美麗的花露。
從側面望過去,正巧看到她長長的翹翹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像兩排扇子,挺翹的鼻子,微翹的嘴脣,其實,拋開略顯平凡的面容不提,她的五官卻生得細緻的,再加上總是微微上揚的脣,那永遠都是驕傲不馴的神情,爲平凡的五官注添了不少活力,一靜一動間,自有令人癡迷的風韻。
忽然感覺一向平靜的心湖起了絲絲漪漣,像被投了石子的湖面,波纏在擴散,水波在盪漾---
這種感覺很陌生,有奇怪,也有彷徨---
在她即將下車時,我那雙不受控制的手居然不經大腦反應就伸了過去。
也幸好她是滑倒了,不然我還真不知該如何解釋這種怪現像。
但她下車後那句話,卻奠定了我想把她留在身邊的決心。
她站在車前,掏出幾張鈔票,擲到我身上,以高分貝的聲音吼道:“昨晚你的表現實在不怎樣,但看你那麼賣力的份上,就只扣你一半的錢。”
一向嚴肅律已的司機飛快地望過來,連從來不過問我私事的龍飛也吃驚地回頭,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正努力剋制着什麼。連周圍路過的路人,也全都以有色的睛光看我。
我不知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只覺怒火真衝腦門,恨不能立馬把她抓來打一頓小屁股。
我的動作慢了一步,等我下車準備捉她時,她已跑遠了。
正準備追上去,眼角處掃到一個人影,我停下腳子,冷眼觀看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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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紀之揚是我安排的。
在她熟睡的時候,用她的手機給紀之揚發了條短信過去,要與他在她小區門口等她。
對於紀之揚,我沒什麼感覺。總覺他和所有二世祖一樣,也算是有能力的人,長得不錯,爲人也還過得去,卻總是喜歡犯男人都會犯的錯---偷腥。
這年頭,沒錢的男人都喜歡偷偷腥,更不必說有錢的男人了。
站在男人的立場,就算他偷十個八個,我都不會吃驚,更不會瞧他不起。但若是發生在她身上,我想,那就是十惡不赦了,也難怪她會鐵了心要與他離婚。
她的脾氣我也瞭解一二,是眼裡容不下沙子的女人,通常有這種脾氣的女人,在感情上,絕對是快刀斬亂麻,紀老夫人根本犯不着多此一舉設計陷害她。
我對紀老太太說了此事,她緊抿着脣不說話,似有悔意。
我試探地問她,“若你兒子真與她離婚,你會給她贍養費嗎?”
她立馬說:“她休想。與之揚離婚也就罷了,還妄想帶着我的寶貝孫子,還想得到贍養費,她做夢。”
我淺淺一笑,又問:“如果她鐵了心要帶孩子離開呢?”以她的脾氣,我想,這個可能性要大些。
她冷笑一聲:“如果她識相點,我還可以給她幾萬塊打發她,若不識相,就休怪我狠心了。”
我不再說話了,腦海裡不怎麼清晰的決定終於拍板敲定,卑鄙又如何?比我更卑鄙的人還大有人在呢。
我沒有把與她**的錄相交給紀老太太,既然紀家不珍惜她,我又何苦再往她傷口上撒鹽呢?
過了數日,紀老夫人又來找我,強硬地要我交出與她**的錄相與照片,理由是可以用這些相片威脅她,可以少出或是不出那爲數不菲的贍養費。
可笑的人,明明那麼有錢,卻對媳婦那麼吝嗇。
本想不給的,但後來轉念一想,這樣也好,長痛不如短痛,早早與紀家斷了也好,那樣我纔可以趁虛而入。
在我和紀老夫人的安排下,她與紀之揚離婚了,名聲也被紀老夫人搞臭了,臭到事業沒了,成了過街老鼠,也不知她現在怎樣了?糟此打擊後的她,是否以淚洗面,或是故作堅強?
我知道紀老太太爲了逼她離開廣州,不惜血本使了各種手段逼迫她離開廣州。
我還知道媒體也被叫去刁難她了,生怕她受不了打擊,恰巧那時又抽不開身,便讓原豐去接她,順便保護她。
很快,原豐回來了,向我說了事情的經過,果如我猜想中的那樣。她的事業沒了,名聲也臭了,在那種情況下,我不敢保證一向堅強的她是否還能做到寵辱不驚。
原豐委屈又氣憤地對我說:“人家可厲害了,媒體見了她都不敢採訪她,還自動讓出一條路讓她離去。何須讓我去受她的白眼?”
她再一次出乎意料的言行表現,我想,可能從那時起,我就已打定主意要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