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猛烈的懲罰(一)

羅小夏又來找我了。

這次沒有上一次的從容淡定,像皇后般高貴自信又威嚴並存。

也不若上上次的不屑,更沒有上上上次的視而不見。這次的她,隱藏在冷靜還算優雅的外表下,是一顆氣極敗壞只要我稍稍撥弄兩句就會暴發成火山的那種。

她一上來,就對我冷聲命令:“向以寧,給你三千萬,你馬上給我滾得遠遠的。”她甩出一張支票,上邊寫了好幾個零,如果我夠聰明的話,應該馬上拿着支票馬上滾蛋,至少比身體糟罪,白白給別人生個免費兒子來得划算。

現在是晚上時分,下午5點左右,喬一鳴被他父母給叫回去了。

喬一鳴走後,我也起牀了。

還沒穿好衣服,管家老伯說,羅小夏來了。

被扔在身上的支票因爲沒有去接住,便飄飄悠悠地落到腳邊,我看了眼前的女人,精緻的面容,濃淡適宜的妝容,一身亮紫色立領大衣,腳蹬黑長靴,腰間一條韓牌鑲金腰帶,把人身黃金分割點分理恰到好處。

不可否認,這羅小夏真的很美,也很會穿衣着裝,比起某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千金小姐好上太多,至少,她沒有學前陣子一部電視劇裡,爲了得到優秀俊逸的男主角,有錢的千金小姐便行兇僱人把苦命女主給無人的地方給**了,並還製成光盤放到網上去賣---那種殺千萬都不足以泄恨的反派女二配,並沒有出現在羅小夏身上。畢竟現實生活中,小心眼追名逐利的人多,但狠毒的人畢竟在少數。

我對羅小夏沒什麼好感,也不是很討厭,只是有些可憐她。

她與喬一鳴,只不過坐到一起吃過飯,說過幾句話,被雙方家長湊合過,便對喬一鳴死心踏地。爲了嫁給他,把自己低到塵埃裡不說,還時刻降低姿態討好喬一鳴的雙親,這也就罷了,還得忍受喬一鳴身邊從未斷過的情婦。不可否認,喬一鳴是不可多得的金龜人選,但爲了得到這隻金龜,失去尊嚴失去一切自我,值得麼?

基於大家都是女人,何必相煎何太急呢?於是我勸她:“羅小姐那麼優秀,只要你肯把眼光放開,一定有大把的優秀男人等着你挑選。何必非要吊在喬一鳴這棵樹上呢?”

我發誓,我說的是實話,是真心的,更是誠肯的,沒有絲毫貶低她的意思。

可羅小夏卻怒了,怒到頭髮直豎,火山暴發,一個巴掌朝我掃來,“賤人,給臉不要臉。居然妄想把我擠走自己穩坐喬夫人的位置,癡心妄想。”

雖然我反應夠快,及時躲過她的巴掌,可惜卻沒能躲過她隨手潑來的咖啡,也幸好咖啡放了有一陣子,不然那滾燙的滋味就離破相不遠了。

咖啡淋在臉上,順着臉龐又滴到脖子處,再波及身上的真絲睡衣,膩膩的,特難受。

許久沒被潑過咖啡了,以前也有過這麼一次,那個叫什麼來着?姓柯吧,名字忘了,當初也是對之揚有意思,便想方設法地擠走我,還曾找過我談判,最終被我的毒舌給氣得失去理智拿了咖啡潑在身上。

多年以後重溫舊夢,倒挺值得回味的。

羅小夏高高揚起的手掌在見到我脣邊的笑意時,又放下,一臉警惕地盯着我:“你笑什麼?”

我冽嘴一笑:“沒什麼,只是想起以前我也曾被人潑咖啡。羅小姐,你還得慶幸我現在被喬一鳴養久了,脾氣也被養沒了。不然,現在倒在地上痛苦流涕的絕對是你。”

羅小夏臉色微變,冷笑一聲:“少威脅我,我羅小夏也不是被嚇着長大的。一句話,你究竟要怎樣才能離開喬一鳴。”

我嘆氣,這年頭無心萬歲,冷酷有理,癡情活該。而她,既不是癡情,也不是死心眼。恐怕她哈喬一鳴也不過是根入骨髓的一種執念了。

“羅小夏,看在你那麼笨又那麼執着的份上,我實話告訴你吧。還有一個月,我就得滾離喬一鳴身邊。那麼多年都等了,何必再計較這短短一個月呢。”

以前我對羅小夏很討厭的,那種高高在上又目中無人的樣子看了就生厭,後來數度短兵相接,才發現她也是個可憐人,一種爲了能找個家世匹配又氣質不俗的男人,可謂是煞費苦心,連自已的尊嚴都不顧了。

我的尊嚴早已被踩在喬一鳴腳底下,但總還有一點點反抗意識,對於喬一鳴,我是敬謝不鳴,誰要誰就摘去,我還拍手稱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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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烈烈的音樂聲蓋過了舞池裡的喧譁!

我在舞池裡盡情地跳,用肢體語言述說着此刻的興奮。

今天是一城的生日,他包下了整間酒吧,應他的邀請,我也有榮幸與一羣律師界的精英們聚會。

一城的朋友挺多,大都是社會各界的精英人物,一個個斯文貴氣,對我禮貌客氣。因爲我是在場中唯一沒有傲人“職位”的閒人,他們對我一方面好奇,另一方面又端着冷然清高的架子,與我保持着若即若離、不冷不淡的距離。

酒過三巡後,這羣紳士們開始脫下風度的外衣,露出狂放又不拘的一面,開始在瘋狂着,引頸高歌、載歌載舞。

一城女人緣不錯,我發現他身邊巴了好多女人,全都要他陪她們共舞一曲。

收到一城射來的求救目光,我大義凜然、義不榮辭地上前,解救他於水火之中。

“呵,抱歉,今天是你生日,我都沒有準備禮物來。不好意思。”輕快又曖昧的舞蹈,多變,充滿情趣,我們時而手攙手,時而圍着圈子,時而摟到一塊---沒有多餘的動作,沒有規範的舞步,只是跟着音樂節拍來,發揮出極興舞蹈的天份。

他笑,漂亮的眸子在頭頂閃爍的燈光下,顯得迷離,他牽着我手,一跳路到中間,說:“只要你能來我就開心了。”

“別說得那麼可憐好不好?好逮你也是個紈絝子弟,又是精英人士,要是被別人聽到,我鐵定被扔磚頭。”

“呵,你頭堅皮厚,打不痛的。”

我踩他一腳,啐道:“死人,我現在混得可慘了,你還敢取笑我。”

他跟着笑了,下一瞬,又整了整臉色,一臉嚴肅:“以寧,你老實回答,他對你好嗎?”

我聳聳肩:“你問這個幹嗎?掃興!”這兩天,喬一鳴又變回了前陣子的陰陽怪氣,很少在家,就算偶爾回來,也只是爲了發泄生理慾望。除此之外,雙方連話都沒有一句。好像古時候王公貴族的小妾,除了被召見暖牀外,其餘時間都得被當成空氣。

真是小氣巴拉的男人,也不過是因爲我對羅小夏說了實話,我與他只有三個月的肉體與金錢上的交易,還有一個月我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那傢伙怪罪懲罰我的理由是,我不應該把這件事說給外人聽。

我反駁:“羅小夏是你的未婚妻,算是外人嗎?”

他瞪我,那模樣彷彿要把我吃了,他從牙逢裡擠出話來:“向以寧,你真他媽的是永遠喂不熟的貓。”

哎,幸好他沒有用狗來比喻我。中國人都知道,用狗比喻人是貶損的,在動物裡的地位排行榜中,貓的地位決對比狗要高上一截。我也就不與他計較他把我罵成貓了。

我不計較他的小心眼,可他卻記恨起來了,一連幾天都不搭理我。

管家老伯一臉憂心忡忡,對我好言相勸:“小姐,你與少爺是不是又吵架了?我知道少爺從小被女人慣壞了,是有些不大好的脾氣,小姐就你讓讓他吧。”

我讓他?我已經夠讓他了好不好?也幸好我只是他的情婦,要是女朋友,早就把他噔了。

我還巴不得他一直生我的氣,便會順便忘掉要我替他生孩子的事。只等時間一到,他把我給T了,我拿着錢遠走高飛。

多麼美妙多麼理想的結局啊,想着想着,就興奮起來了。

而昨晚,他居然破天荒地打破幾天來的隔亥與冷淡,要求我今天得在家等着他。

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但決對不安好心,瞧他離開時那嘴角揚起的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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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頭緊了緊,對上一城複雜的眸子,“可否對我說說,你是怎麼與他走到一起的。”

“我還真不知道原來大爺你也有八卦思想。”

他急了,“以寧,你別這樣漫不經心好不好,我是擔心你。”

“有什麼好擔心的,喬一鳴雖然混了點,人陰險了點,但還從未對我動過粗。所以你就放心吧。”喬一鳴那傢伙纔不屑對人用拳頭,對付敵人,用拳頭是下下之策。他一向志力於用腦用嘴。

“是,與他從小一塊長大,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他是不屑對人動粗,但並不代表他會放過曾經把他整得很慘的仇人。”一城的話氣幾乎是苦口婆心了,“以寧,你別大意。一鳴這人一向睚眥必報,表面上看似雲淡風輕,但整起人來,可是毫不手軟。等你被他整到了,要許久之後纔會發現,但爲時已晚,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防不勝防。”他停頓了下,一臉苦澀,“不怕讓你笑話,龍門玄(龍)首領的位置一直是我們喬家佔據。到這我們一代也是如此,只是上一任首領沒有子嗣,不得不從其他宗親裡挑選。我和一鳴是唯一合乎年齡學識和考驗的候選人。爲了那個位置,我們兄弟明爭暗鬥,從八歲開始,我們之間的爭鬥從沒有停止過,但一直都保持着平局。終於有一次,他不知怎麼搞的,居然因胃出血而住院。龍門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身爲首領必須得有強健的體魂,我就以此作藉口攻擊他。本來已經離勝利不遠了---可惜我太得意忘形,讓他鑽了空子,反敗爲勝。而我,也---失去了競爭的資格,最終被勒令不得繼承喬家的事業。”

一城說得淡然,彷彿在講不相干的故事般,但在這平淡的語句中,這期間又有多少血腥風雨驚滔駭浪?

一城神情平淡,看不出失敗者的痛苦與不甘,我稍稍放下心。輕聲問:“他是怎麼反敗爲勝的?”

一個因胃出血而把身體搞垮差點就失去繼承資格的人,差點就功虧一簣,想不到還能反敗爲勝,還真是不可思議。這其中,喬一鳴又付出了多少汗水的努力與辛酸的堅辛?

也難怪他會報復我。

是我把他弄得胃出血,是我差點讓他與權利巔峰失之交臂,是我讓他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纔有的今天。

他有理由報復我。憑詭計破壞我幸福的婚姻,又憑權勢逼我做他的情婦,又強迫我像個交出際花一樣對他的客戶賣笑,在牀上霸道地佔有我,這些都不算報復。憑他的身份與所處的環境,如果他再惡毒一點,大可把我五馬分屍殺我全家或是把我丟給一羣男人狎玩。他只是讓我做他的情婦,也算他手下留情了。

今天聽完一城的講述,我才明白,我那時的無心之舉,對他造成了幾乎是毀滅性的災難---儘管那時我只是自衛,但這個世界是成功者抒寫的。對喬一鳴半逼半威脅地陪同他與客戶喝酒談生意的憤恨,漸漸煙消雲散,他沒把我丟入火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只是我很好奇,喬一鳴口中所說的,我還有其他“豐功偉績”,那又是什麼?

一城看着我,欲言又止:“你真得不記得了?”

我納悶:“怎麼,難道我真的---”我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他神情古怪,“難道他沒告訴你?”

我搖頭,我也曾問過他,他卻死活不說。

一城盯了我一會,神情有些疑惑,他試探地問:“在你大一那年暑假,我和之揚還有你還一起去深圳玩--”

我驚異地瞅着他:“大一?一城,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你在我高中畢業後就離開廣州了,後來就一直沒有消息好不好。”

一城神情越發古怪,我被他盯得很不自在,說:“這樣看我幹嘛,反正還有一個月就可以期滿了。他那種人就算把我恨之入骨也得顧忌着身份,不會要我的命啦。”只不過丟點尊嚴而已,我從小到大沒尊嚴的事多着呢。

“已經十二點了。”一城忽然說。

我奇怪地看他一眼:“怎麼,下逐客令?”

他搖頭:“今晚就留在這裡吧。”

“不行,我不能在外邊過夜。”這就是做情婦的悲哀。

他笑,握緊了我的手,“我想,就算你現在回去也無濟於事了。”

“什麼意思?”

“他已經來了。”

一城話剛說完,我就看到原本激烈的音樂驟然停止,耳邊喧鬧的聲音也不見了,詭異的靜止,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正當我迷惑不解時,忽然瞳孔睜大,因爲一個高大的身影直直地朝我走來,那一臉的撒旦臉上集了層厚厚的冰霜,凍人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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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要笑,也要笑給欣賞自己的男人第二十五章 大家風範的喬家父母22第四章 男人的思維也不過如此第五章 問題學生2第八章 一場空8第二十九章 上戰場(二)第二十七章 終於佔了回上風(二)21第十二章 對陣眼鏡男第二十章 裡外不是人了第四章 我就是不同意他又耐我何?216第四十三章 各懷鬼胎1第十八章 我以終身大事作賭第十八章 我以終身大事作賭第三十四章 結局(一)第四章 無視加鄙視第四十章 猛烈的懲罰(一)第五章 問題學生第八章 一個人流浪的日子15第二十一章 只值五萬元的婚姻第七章,面子值千金第三十一章 糾結第二十九章 他鄉遇故知第十八章 我以終身大事作賭第三章 牢固的愛情敵不過34D8第十四章 急轉而下(二)----逆鱗9第四十六章 他說,我真的可以滾蛋了第三章 牢固的愛情敵不過34D第二十八章 上戰場(一)第二十六章 喬夫人第十四章 這樣的結局,也好第六章 逃跑,被逮第二章 都找上門來了15第四章 我就是不同意他又耐我何?12第三十四章 無關(二)第二十三章 話說當年(一)第九章 被抓到了第二十八章 看誰報復誰第九章 要笑,也要笑給欣賞自己的男人第三十四章 結局(一)第八章 一個人流浪的日子8第三十章 揚眉吐氣(一)第十九章 純屬誤會4第四十二章 他說,他已厭倦了我第十三章 我家有個惡婆婆第一章 離開了就不會再回來第十三章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第四十八章 分手費沒要成反受辱第五章 問題學生第三十五章 真相(一)第二十七章 原來,我還有其他豐功偉績第十一章 歲月,是無情的第十八章 沒出息啊沒出息16第二十一章 只值五萬元的婚姻第二十一章 糊塗纔是一種幸福(一)第三十一章 揚眉吐氣(二)第二十八章 上戰場(一)第四章 無視加鄙視23番外完結第四十四章 各懷鬼胎(二)第四十八章 分手費沒要成反受辱第一章 不同的婚姻看法第十三章 我家有個惡婆婆15第十五章 朱顏的居心16第四章 男人的思維也不過如此第十六章 對陣喬夫人(一)第十二章 得意忘形第二十三章 最後二三事(一)第三章 牢固的愛情敵不過34D第四十章 猛烈的懲罰(一)第十六章 對陣喬夫人(一)第二十二章 向氏定律:要死大家一起死第二十六章 喬夫人第五章 看我向某人的本領第二十五章 大家風範的喬家父母17第十一章 歲月,是無情的第二章 腐朽的婚姻第三十二章 最後掙扎(一)7第三十二章 替自己找條後路第二十六章 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