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花吟

那個時候,電腦還未上市,手機並不普遍,MP3也鮮少人有。總之,現在看起來很普遍的一些東西在那時都是新鮮玩意兒,聽都沒聽說過。但我們卻依舊過的很快樂,一點兒也不寂寞。張開雙手,坦誠相待,交出自己,你會有更多的朋友。

——米萊

“來,米萊,我們去那邊走一走吧。”孟浩晴想撇開這個令人感到不愉快的話題,轉移一下自己和米萊的注意力。所以,指着對面,說道。

米萊按照孟浩晴所指的方向放眼望去,雖已是十月中旬,天氣已經有些涼,花也大都已經凋謝,但那不知是什麼花卻開得如此茂盛。風吹過,片片桃白相稱的花瓣落在樹下嬉笑的人身上,落在地上,一片唯美的景象。

“爲什麼你不願意敞開心扉去交更多的朋友呢?”

米萊本想拒絕的,因爲那樹下都是同班同學,米萊總覺得沒什麼共同語言,所以害怕過去了也不知道說什麼。但是那天丁清夢的話卻在自己的耳邊再一次響起——那曾“折磨”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話語。

是啊,心有多大,你的天空就有多廣。米萊選擇了走過去,邁出在她人生中的第一步。那時候,她從來都不會知道,這一步對她有多大的影響。

“好漂亮。”孟浩晴首先說了一句。

“孟浩晴、米萊你們來了。”說話人正是丁清夢,看到米萊到來,先是一驚,但很快反應了過來,高興地說道。

“剛纔清夢還想摘一朵呢,小孩子,哈哈。”

“你說誰呢?”丁清夢假裝生氣似的說道。

“說你呢,摘花不是小孩子的行爲是誰的行爲?”

“你,你。”丁清夢漲紅了臉。周圍人卻哈哈大笑起來。米萊很快也融入了其中。

其實,很多人,很多事,未必是你表面所看到的那樣。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複去。”看着這花瓣隨風飄落的場景,米萊想起了黛玉的《葬花吟》,於是不禁吟道。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已壘成,樑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樑空巢也傾。”不知身後是誰,接上了後面的話繼續吟道。

幾個人回頭一看,來人竟是方諾言。

還未說話,來人卻已說道:“不錯,不錯,如今已經鮮少有人背得出這《葬花吟》了。”

“方老師也喜歡這《葬花吟》?”米萊不禁問道。

“呵呵,一直很喜歡,只可惜後來沒有學中文,有些後悔。不過,這《葬花吟》本是黛玉在春天時寫的,用在現在不太合適吧?”那似乎是方諾言的傷感之處,所以他很快轉換了話題。

“呵呵,其實在我看來,這首《葬花吟》,較之殘春,更符合殘秋的氣氛。春天,是萬物生長的季節。而秋天,纔是悲傷地季節。‘自古逢秋悲寂寥‘啊。“

“但是黛玉是在春天去的。春天,是生長的季節,但是有新生,就有逝去,所以也是萬物逝去的季節。”

“或許是三生石畔的願望已經還成,她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每個人的心境終歸是不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