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拿年華亂了流年?誰又拿流年亂了浮生?愛的是你,傷的卻是自己。我看了一遍,又想了一遍,我失去的畫面。撕心裂肺中幡然醒悟,原來,我們只是泛泛之輩。那麼,是否,痛到麻木就會放得下?
——米萊
“米萊,高中階段最好不要談戀愛。”望着米萊,方諾言又把話重複了一遍。
“好,我聽你的,高中階段我不會談戀愛。因爲我會一直喜歡你,整個高中三年都會是如此。”米萊堅定地說道。
“沒有必要,我已經有家了。”看着米萊的堅持,方諾言加重了語氣,說道。
“那又怎樣。喜歡你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與你無關。”
“呵呵,好吧,一切隨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只是勸告,個人意見,聽不聽隨你。”方諾言似乎有些無奈地說道。話語之中流露出太多的隔閡與冷漠。轉身,向教室走去。
“爲什麼?”望着方諾言的背影,米萊有些不甘心地小聲說道。問的是自己,可是卻也傳入了方諾言的耳中。
“什麼?”方諾言竟站住了,問道,但沒有回頭。
“嗯?”米萊不禁有了疑問。
“什麼爲什麼?”
“我們之間爲什麼變成了這樣?”
“哪樣?”
“比陌路人還要陌生。”米萊有些難受地說道。
“呵呵,你想多了吧。”方諾言竟笑着說道。“你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是怎樣?”
“像以前一樣。”
“以前?隨着時間的流逝,人終究
是會變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會變。況且,我是老師,你是學生,我們之間的關係和以前一樣,從沒變過。”
冰冷的語氣,決絕的話語,否認了過去的一切,刺痛了米萊的心。
“是啊,沒變過。可你對我越來越冷漠了。”
“還是那句話,你想多了。”
“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你臉上總是掛着笑容的。爲什麼,爲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
“我說過人是會變的。那是以前,也只能是以前。爲什麼你喜歡是活在以前,活在回憶?”
“因爲我念舊,好吧。我失去了一切,但我還有回憶。有的人,連回憶都沒有。沒有回憶的人,多可悲。”米萊冷冷地說道。
“那只是你自己那麼認爲而已。回憶與現實都是相反的,難道不覺得很諷刺嗎?你好自爲之吧。”
“你還是在乎的,對吧?”米萊終於哭了,不死心地問道。
“在乎什麼?”
“過去,所以你纔在逃避,在試圖說服自己、說服我忘記。”
“我根本就沒有過去,又哪裡來得忘記?”
“好,那麼剛纔你爲什麼臉色那麼難看,那麼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高中最好不要談戀愛?”
諾言,求你,求你說出句在乎好嗎?哪怕就這一次,從此以後,我再也不去問。一切的痛苦,我自己去扛。
“那是我剛纔在監考看見有作弊的說了他一通,至於高中不要談戀愛,我想每個老師都會這樣對學生說吧,你何必總想那麼多。好好學習吧,有些感
情,不要越界了。”撂下話,方諾言毫無留戀地向教室走去。
冰冷的話拋給了米萊,擊碎了米萊所有的希望。我一次次的眼淚,你一次次的敷衍,終於在今天演變成了你的絕情,我的絕望。
是啊,我何必總想那麼多。是我想的多,是我自作多情。其實一切只是一廂情願。你的喜怒哀樂,從來就沒有我的原因。一切,都只是我的想象。
有些感情,不要越界了。是啊,我越界了。一直不越界的是你,你永遠保持着理智,保持着清醒。愛的是你,傷的卻是自己。我,這又是何必呢?
我們,只能是泛泛之輩。
用手抹去自己臉上淌過的不爭氣的眼淚,試圖擦去臉上哭過的痕跡。米萊的心卻依舊在痛着。
“米萊,你沒事吧。”米萊正望着窗外發着呆,不知何時李星昊從樓上下來問道。
“啊,沒事啊。”米萊假裝若無其事地說道。
“那你的眼睛怎麼紅紅的?”
“哦,有嗎?可能是剛纔眼睛進沙子揉的。”米萊隨口撒了個謊,掩飾着說道。
“嗯。”李星昊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好了,我們走吧。歷史老師不知道去哪兒了,她手機放在了桌上,也沒有辦法找她。我直接把記分冊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嗯。”點了點頭,米萊和李星昊下了樓。
話語,平靜了。心情,卻依舊沒有平復。方諾言冷漠的臉龐,狠絕的話語,一次次的浮現在米萊的腦海裡,一次次地迴盪在米萊的耳畔,也一次次地刺痛了米萊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