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聽到悠悠的尖叫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快起來!”唐詩詩心急的催促道。
“能出什麼事?那個女人就愛一驚一乍的,不用理她!”凌睿擡腕看了下手錶,說道:“再睡一會。”
他昨天晚上,給唐詩詩暖牀,爲了讓她睡得舒服,自薦雙臂,如今胳膊又麻又酸的,根本就沒休息好。
唐詩詩看了眼凌睿的黑眼圈,又聽話的窩進凌睿的懷裡,拱了拱身子,溫存了起來。
凌睿滿意的動了動身子,讓兩個人的身體更契合一些,舒服的閉上眼睛。
“君慕北,你這個混蛋!殺千刀的!”莫悠悠的尖叫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悠悠,出了什麼事?”睡在大卡車上的君暖心,聽到莫悠悠的尖叫聲,也下了車。
“別攔着我,我跟這個混蛋勢不兩立!”莫悠悠聲音裡帶了些哭腔,顯然是傷心至極。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唐詩詩聽着外面的動靜,再也躺不住,小心的坐起來。
凌睿無奈的嘆了口氣,也陪着唐詩詩坐起來。
“你再睡一會。”唐詩詩在凌睿的下巴上蜻蜓點水的落下個早安吻,說道。
“我陪你!”沒有小野貓,他也睡不着,索xing還是起來吧。
唐詩詩聽着外面一聲高過一聲的吵鬧,看着凌睿點點頭,眼底有些心疼。
君慕北那個二貨,不知道又怎麼招惹莫悠悠了,這兩人什麼時候才能消停,真想一片藥喂下去,直接將這兩人給送作堆得了!唐詩詩頗有些憤憤的想。
唐詩詩跟凌睿兩個出來的時候,君暖心與君皓東兩人正用力的拉住莫悠悠,而莫悠悠則是有些瘋狂的想要去廝打君慕北,手用不上了,就用腳踢,唐詩詩眼尖的看到君慕北那張鐵青着的臉上,有明顯的抓痕,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看來這次的事態,真的很嚴重。
“怎麼回事?”唐詩詩走上前問道。
“三嫂,你總算來了,快點管管!”權少白看着唐詩詩,就跟看到救星一樣的,眼裡露出欣喜。
“究竟怎麼回事?”唐詩詩看着眼睛已經哭得紅腫,一臉傷心跟氣憤的莫悠悠,放柔了語氣,問道。
“詩詩!嗚嗚……”莫悠悠一看到唐詩詩,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洪水,洶涌流瀉了起來。
“先說說是怎麼回事?”唐詩詩一邊給莫悠悠擦淚,一邊問道。
“他殺了大毛!嗚嗚……小蟲子死了,大毛也死了!我也不要活了!”莫悠悠哭的傷心欲絕!
“二哥殺死了大毛?二哥幹嘛殺大毛?”唐詩詩有些不解的看了眼臉色鐵青的君慕北,看着君慕北竟然沒有反駁,唐詩詩臉上有深深的疑惑,她安慰着莫悠悠,說道:“悠悠,這肯定是誤會,二哥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纔沒有誤會!就是他!”莫悠悠推開唐詩詩,然後負氣的抹了把眼淚,說道:“他早就看大毛不順眼了,所以纔將大毛給趕出車子,將它給凍死了!”
“二哥將大毛給趕出車子,凍死了?”唐詩詩聽了莫悠悠的話,心想,這倒是二哥會做的事兒,只是——唐詩詩看着君慕北那副依舊鐵青的面孔,脣緊抿着,像是在壓抑自己情緒,極力控制住要辯駁的**,又像是不屑去辯駁的樣子,覺得君慕北不會這樣做。
“悠悠,我相信二哥不會這樣做的。你將事情的經過仔細的說一遍。”唐詩詩安撫着莫悠悠說道。
“有什麼好說的!哼!你們自然都是偏袒他的!”莫悠悠氣憤的說,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她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了,實際上昨天晚上,她睡得一直不踏實,一閉上眼睛,君慕北的臉就在她的腦海中晃,不管是開心的憤怒的還是什麼樣的,到最後,只剩下那決絕的眼神,攪得她不能安寢。
誰知道,她走出帳篷後,來到車子邊,就看到車門開着,君慕北趴在方向盤上睡覺,眉頭緊皺,像是睡得極不舒服,她尋思這個傢伙怎麼就不披件衣服什麼的,也不怕感冒,結果就在她從車後排拿衣服想要給君慕北披上的時候,卻不經意的發現,籠子裡的大毛不見了。
莫悠悠慌了神,她立刻搖醒君慕北,問他有沒有看到大毛,結果君慕北迷迷糊糊的告訴她,大毛在車頂上,莫悠悠鑽出車子,果然見到大毛在車頂上,還蓋着自己的小毛毯,只是已經死了!
莫悠悠抽抽噎噎的將事情給說了一遍,然後擡手指着君慕北,說道:“就是他!是他將大毛趕到車頂上凍死的!”顯然,她是已經認定了君慕北是殺蛇兇手,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小蟲子的事,她可以不跟他計較,但是大毛是她多年的好朋友了,她一定不會這麼算了的!
“二哥,真的是你將大毛趕到車頂的?”唐詩詩看着君慕北,問道。
“二哥,你倒是快說話啊!”君暖心催促着君慕北說道,她也覺得這事兒不是二哥做的,二哥明明喜歡悠悠的,知道大毛對悠悠來說是有多麼的重要,又怎麼會殺了大毛?
可是二哥這倔脾氣上來了,就是不開口,真能將他們幾個給急死!
“無可奉告,你們愛怎麼想,隨便!”君慕北冷漠的說。
“你看吧,他根本就是做賊心虛,無從狡辯!”莫悠悠聽了君慕北的話,又開始抓狂。
“好了!大毛呢?不是說在車頂嗎,怎麼沒了?”唐詩詩抓住又要行兇的莫悠悠,看了一眼車頂,發現上面有條小毛毯,根本沒有大毛的屍體。
“沒了?”莫悠悠一聽大毛連屍體都沒有了,立刻哭的更傷心了起來,指着君慕北說:“你怎麼這麼壞,連個屍體都不給大毛留下!嗚嗚……”
唐詩詩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眼睛四處瞟了瞟,果然看到那個“屍骨無存”的大毛,正盤在一顆樹上,不斷地轉動着身子,上上下下。
“悠悠,你真的錯怪二哥了!”唐詩詩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指着大毛棲身的那棵樹,對着正憤然的撅着嘴的莫悠悠說:“大毛在那裡!”
莫悠悠順着唐詩詩指的方向,果然看到大毛在那裡,她不敢置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後驚喜的發出一聲口哨聲,樹上的大毛聽到之後,飛快的從樹上下來,然後不一會就來到了莫悠悠的身邊。
“大毛!你嚇死我了!”莫悠悠抱着大毛,忍不住又哭起來。
唐詩詩看着君慕北已經面色難看的臉上,多了些放心與釋然,心裡嘆了口氣。
“悠悠,我就說我二哥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吧?你這次真的是冤枉他了!”君暖心看莫悠悠抱着大毛又哭又笑的,覺得有點***,退開幾步之後,對着莫悠悠提點道。
“大毛,你說是不是那個壞人將你趕出車子的?”莫悠悠拍了拍大毛的腦袋,然後指着君慕北,問道。
大毛像是聽懂了莫悠悠的話,看向君慕北,突然兩眼放光,然後捨棄了莫悠悠飛快的到了君慕北的身邊。
衆人見大毛爬向君慕北,飛快的吐着芯子,還以爲大毛是想攻擊君慕北呢,驚呼連連。
“二哥,快躲開!”
“慕北,閃開!”
“大毛,不要!”
就連莫悠悠也在看到君慕北不動如山的模樣後,嚇得失聲喊叫,而站在唐詩詩身邊的凌睿,則是直接拔槍,對準了大毛,只要大毛一攻擊君慕北,他就將大毛給射殺了。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大毛爬到君慕北的身邊,討好的蹭了蹭君慕北的大腿,然後又擡頭滿目希翼與期待的看着君慕北。
君慕北冷哼一聲,瞥了大毛一眼,轉開臉。
大毛不放棄,又討好的磨蹭着君慕北的大腿,甚至還用自己的尾巴,給君慕北擦鞋子,裝乖賣萌,毫無節cao!
“大毛,你做什麼?回來!”莫悠悠看着這樣的大毛,心裡極爲不舒服,尤其是大毛竟然還給君慕北擦鞋子,這是自己以前討大毛歡心之後,大毛偶爾纔會大發慈悲,給她的福利,這會竟然就這樣巴巴的討好君慕北去了!
大毛轉頭看了眼莫悠悠的話,然後繼續不遺餘力的討好君慕北。
君慕北轉身走進車裡,坐在副駕駛上,閉目休息,不理會任何人。
大毛也爬進車子裡,乖順的盤坐在副駕駛的後面。
唐詩詩同情的拍了拍莫悠悠肩膀,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顯然,事情和莫悠悠想象的有着非常大的出入。君慕北非但沒有謀殺大毛,反而跟它相處的非常之好,一人一蛇的感情,突飛猛進,現在的狀況是,大毛的心裡,君慕北的地位已經隱隱凌駕於莫悠悠之上了。
“好在是誤會一場,悠悠,下次你千萬要搞清楚狀況再說啊!”君暖心也上前去拍了拍莫悠悠的肩膀說道。
“我就說二哥幹嘛跟個畜生過不去,悠悠,你想象力太豐富了!”權少白不贊同的看着莫悠悠說道。
唐詩詩看着莫悠悠一會紅一會白的小臉,想着君慕北臉上那幾道抓痕,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這兩個還真是冤家!
“詩詩,連你也來嘲笑我!”莫悠悠沒好氣的瞪了唐詩詩一眼說道。
“悠悠,你將我二哥那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英俊無雙的臉給撓花了,你可得負責啊!”唐詩詩好笑的逗弄着莫悠悠說道,而且故意將負責兩個字,說的抑揚頓挫的,回味悠長。
“去你的!”莫悠悠臉紅心虛的瞄了一眼車窗內閉着眼睛的君慕北,扭捏的說:“我現在是皓東的女朋友!”
在副駕駛上假寐的君慕北,在聽到莫悠悠的話時,眼皮幾不可查的跳了一下。
唐詩詩看了一眼君皓東,兩人紛紛表示無語。
吃過早飯,一行人又上路了。
這一段路走的極慢,即便是她們的車子,xing能都是極好的,唐詩詩也覺得這一段路顛簸的她腸子都要打結了。
到了x鎮公社,再往前就都是山路了,車子不能往前開了,需要他們徒步上山,唐詩詩,莫悠悠與君暖心幾個人卻覺得像是解脫了一般。
來h市,並沒有事先跟這邊的人聯繫,所以,x鎮公社的人,對於唐詩詩他們幾人的到來,覺得十分的突然,不過還是十分熱情的接待了唐詩詩幾人。
唐詩詩幾人在公社吃午飯,婉言謝絕了公社書記等人的相陪,不過在看着桌子上那些讓人難以下嚥的飯菜時,唐詩詩微微皺起了眉毛。
“不想吃?一會就吃點麪包什麼的,要不讓吳浩他們將卡車上冰箱裡的東西拿出來,給你們三個人單獨做點吃的。”凌睿看着唐詩詩皺巴着的小臉,有些心疼。
卡車上有個小冰箱,裡面放得全是魚、肉,是唐詩詩專門讓人準備的,想要給小會寧跟她的同學們做大餐吃的食材。
唐詩詩果斷的搖了搖頭,由於空間有限,能帶來的食材也有限。小學裡的孩子雖然只有二十一個,但對於那些很少吃大魚大肉的孩子們來說,那點東西,還不知道夠不夠。
“委屈你了!”凌睿知道唐詩詩的堅持,摟了摟她的腰說道。
“老公,你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嗎?”唐詩詩夾了一筷子菜,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實在不願意將他們給放進嘴巴里,皺着眉頭問。
“怎麼了?是不是菜裡有毒?”凌睿看着唐詩詩的動作,問道。唐詩詩的嗅覺天生比常人敏感,而且這階段一直在研究藥材,在這方面,比他們在座的人都有發言權。
其餘人一聽到凌睿的話,都放下筷子,看着唐詩詩。本來,這些東西,也確實讓她們覺得難以下嚥,就算是這地方貧困吧,菜裡可以少肉少油,但是做的這味道,真讓人不敢恭維,就是拿清水煮出來,也比這個強!
這東西吃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拉肚子!
但是一想到這個地方的生活條件,所以之前幾個人也都不吭聲。
唐詩詩搖搖頭,然後疑惑的說:“我之前,聞到的,明明不是這個味兒!”
午飯之前,她去找廁所,七拐八拐的走到過廚房那邊,雖然沒有進去,但是聞到過裡面的菜香味,這道萵筍,之前明明不是這個味道的!
凌睿在聽到唐詩詩的話之後,對着對面的吳浩使了個眼色,吳浩會意,便悄無聲息的從窗戶出去了。
衆人都沒了吃飯的心情。
吳浩奉命出了套間,然後如同壁虎一樣穿遊在公社裡面,這座破舊的公社,他小時候跟着父親來過幾次,雖然這裡翻新過,但是佈局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很快,他就摸到了公社裡面另外一個辦公樓裡,二樓的一個房間外。
“老劉,你說這羣人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我看他們那穿戴,那模樣,簡直是跟童男童女似的,我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物!”房間裡坐着兩個人,一胖一瘦,那個胖子,就是公社的書記叫孫世仁,他口中的那個老劉,體型偏瘦,叫劉月江。
“管他們是什麼人!還不都是來給你進貢送禮!童男童女,還不得將東西孝敬給你!估計是下來體驗生活的些公子哥兒們,所以,我已經特地關照廚房了。”劉月江笑得諂媚,估計是想到了唐詩詩她們開着的那三輛車子,眼睛裡露出貪婪的光芒。
“讓人跟下面打好招呼了嗎?”孫世仁聽了劉月江的話,十分的順耳,不過仍舊不放心的又詢問了一遍。
“都交待下去了,不管是他們要去哪個地方,東西最後肯定要先經過您的手。”劉月江說道。
“嗯!告訴他們,這次跟往常一樣!”孫世仁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放下筷子,搓了搓手,說道:“這大冷的天,連個爐子都不能生!”
“前兩天又收到一箱子郵寄過來的舊衣服,我瞧着裡面有很多件是小娃娃穿的,純棉的小棉服,沒什麼用處。”劉月江說,語氣中有請示的意思。
“拿出來點了烤火,山裡的娃娃都皮糙肉厚,用不着穿那麼仔細的東西!”孫世仁說道。
“是!”劉月江狗腿的從桌子下面拖出一個箱子,從裡面拿出幾件嬰兒穿的簇新的開檔褲與小棉襖,丟進了爐子裡,然後點上火,兩個人圍着爐子烤起火來。
吳浩看到這裡,已經氣的不行,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飯菜上之後,吳浩差點就忍不住推門進去將兩個敗類給殺了,但是他最後還是剋制住了,回到了他原來的套間,將事情說給大家聽。
“我就覺得不對,這裡就算是條件再差,也不至於將飯菜做成這樣!”唐詩詩聽了吳浩的話,氣的差點就要掀桌子了。
“王八蛋,將那兩個敗類給殺了喂大毛!”莫悠悠也生氣的拍案而起。
“打死他們!竟然將別人捐送的衣服燒了烤火,也不給需要的人!”君暖心氣的眼睛都紅了。
“我陪你一起過去!”權少白立刻響應君暖心的號召,兩個人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們兩個別衝動!”唐詩詩攔住權少白跟君暖心,說道。
“三嫂,太可恨了!我忍不下這口氣,這些年來,也不知道他們貪吞毀壞了多少捐來的財物!我們每年花大力氣募捐賑災扶貧,可是這些東西最後竟然都落在了這些敗類手裡!”君暖心氣的已經渾身發抖。
“殺了他們也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好好盤算盤算!”唐詩詩自然也是生氣的,但是聽吳浩帶回來的話兒,這種事情顯然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已經形成了組織,上下一線,有組織有預謀,現在出去,只會打草驚蛇,對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好處,也解決不了實質上的問題。
“大哥,二哥,凌睿,你們的意思呢?”唐詩詩勸住了君暖心跟權少白,轉身問君皓東,君慕北和凌睿。
“我聽老婆吩咐!”凌睿不正經的看着唐詩詩,笑得痞氣。
唐詩詩沒好氣的白了凌睿一眼,然後轉頭看着君皓東與君慕北。
“說說你的計劃!”君皓東溫和一笑,他知道,唐詩詩已經有了主意。
君慕北還是那副不理人的樣子,像是完全的置身事外一樣。
莫悠悠看着君慕北這態度,幾次想要開口說點什麼的,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悶悶的坐在君皓東的身邊。
“那好!”唐詩詩笑笑,然後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這個,到時候恐怕要尖刀部隊出面配合一下。”唐詩詩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因爲有尖刀部隊在這裡,唐詩詩覺得底氣很足。
“沒問題!老婆的任何決策,我都會全力配合!”凌睿認真的說。
x鎮公社下面有五個村莊,地勢都比較偏僻,唐詩詩一行人,留下金粉的三個護法看守物資,他們七人並沒有分開單獨行動,而是跟孫世仁問清楚路之後,直奔小會寧所在的煙柳村,目標很明確。
孫世仁跟劉月江在聽聞唐詩詩幾人要煙柳村之後,暗暗放下心來,唐詩詩她們離開之後,孫世仁跟劉月江對着吳浩仨人,殷勤備至,說了一些讓人不勝唏噓的感激的話,說道動情處,連他們自己也忍不住被自己嘴裡的故事感動了,但是吳浩三人早就已經看清楚這兩人的醜惡嘴臉,自然是不會上當的,所以孫世仁跟劉月江沒有套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就連這次捐贈的東西都有什麼,也沒套出來,這讓他們兩個無比的氣悶,只得看着一大卡車的物資,望車興嘆!
車裡的東西越是神秘,就越引發他們的好奇心與貪婪。
就在孫世仁與劉江月失望而又不甘的回到辦公室後,公社裡的電話響了起來,孫世仁火大的接起了電話,對着對面吼了一嗓子。
就在劉月江暗自高興,猜測着不知道是哪個沒眼色東西這個時候打電話來給孫世仁瀉火的時候,就見孫世仁跟孫子似的對着電話那邊一陣點頭哈腰,又是保證又是鞠躬的,驚得他下巴都掉了下來。
雖然由於通訊信號不好,通話時斷時續,但是孫世仁還是很快將對方的意思給揣摩明白了,掛斷電話後,孫世仁那張泛着油光的臉上,笑容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