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詩看着沈赫,欲言又止。
沈赫看唐詩詩那副吃了啞巴虧,吐不出來,倒不出來的樣子,心裡總算覺得平衡了許多。
菜很快就上來,速度快的讓唐詩詩覺得這廚房好像是專門給她們兩個做菜似的。
沈赫不理會唐詩詩,一個人大塊朵頤起來,十道菜,每道菜都動了筷子,吃完還讚不絕口的點點頭,一副食慾旺盛的樣子。
唐詩詩看着沈赫吃的香噴噴的,忍不住也拿起筷子,朝着那盤餘干辣椒炒肉進軍。
啪的一聲,唐詩詩手裡的筷子被沈赫給敲掉了。
唐詩詩幽怨的看着沈赫,心想,沈赫學長不會就這樣讓自己眼睜睜的看着吃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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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先喝湯!誰讓你空着肚子吃辣的了?”沈赫被唐詩詩的小眼神看的心裡毛躁躁的,生氣的說。
唐詩詩聽話的咬了一碗湯,喝完之後,又吃了些永和豆腐,井崗煙筍之後,才嚐了一口餘干辣椒炒肉。
呼呼!這辣椒果然很辣!
唐詩詩眼下嘴裡的食物後,連忙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的灌下一大口水去。
“詩詩!真的是你!”就在唐詩詩喝水的時候,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過來。
唐詩詩扭頭看着從包廂裡出來的陸濤,很官方的笑了笑。
“我跟昊澤在這裡吃飯,沒想到你跟沈赫學長也在,要不要到包間了一起?”陸濤看着唐詩詩臉上那抹客氣疏離的笑容,心裡一疼,臉上卻維持平靜友好的笑容,熱絡的像是招呼一個多日不見的老朋友。
唐詩詩側頭朝陸濤所在的包間裡掃了一眼,果然看到杜昊澤坐在裡面,看到唐詩詩看到自己這邊,杜昊澤朝唐詩詩點頭示意,之後又不知道跟坐在對面的人說起了什麼。
“不了!你們聊,我跟沈赫學長在外面吃就好了,外面寬敞一點。”唐詩詩含笑拒絕道。
陸濤跟杜昊澤肯定是跟客戶一起吃飯,她如今跟陸濤的關係尷尬,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這樣啊。”陸濤語氣中明顯帶着失落說道。
唐詩詩含笑點頭。
陸濤無奈的轉身,目光卻在看到沈赫放在桌上的紅色請柬的時候,微微頓住,他又轉過身來,看着唐詩詩,笑着說:“詩詩,還忘記祝賀你,祝你幸福!那天,我一定會去的。”
唐詩詩心裡有死尷尬的情緒劃過,想起陸濤結婚的時候,自己跟凌睿兩個高調的送上一千萬的禮金,引來一片譁然,自己結婚的時候,沒道理將陸濤給拒之門外。於是點點頭。
“哼!假惺惺!”沈赫看着陸濤,用被子發出一聲冷哼。
陸濤看了一眼沈赫,眼中劃過一彎深色的光芒,他沒有說話,而是轉身進了包間,並將門給關上了。
唐詩詩對沈赫與陸濤之間的暗流洶涌不以爲意,反正這兩個人很多年以前就兩看相厭,互不順眼。
陸濤回到包間坐下後,對着對面正優雅的喝着紅酒的男人,問道:“是故意還是巧合?”
“你說呢?”君慕北神色淡淡的看着陸濤與杜昊澤,這個還用問嗎?答案已經如此明顯了。
“沒想到,這裡竟然是沈赫的產業。”杜昊澤感嘆道。
回想起來,這擅味坊已經開了好幾年了,當初他們還在t大上學的時候,沈赫就十分的中意這家的菜色,他們當時也沒在意。昨天聽到君慕北問及沈赫大學的時候有什麼喜好,陸濤就想起來沈赫經常到這裡來吃飯,於是就在這裡預訂了個位置。
“沈家家大業大,又是祖籍江西,在b市開個擅味坊,也在情理之中。”君慕北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不以爲意的說道。
“那我們今天……”陸濤說着看了看自己帶過來的那兩份合同書。
君慕北招了招手,兩份合同書就被雙手遞到了君慕北的手裡。
君慕北二話不說,拿起筆,唰唰唰的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將合同交給陸濤,說道:“a市那邊快點動工,錢不是問題。”
“好!”陸濤連忙回答,然後將目光轉向杜昊澤,杜昊澤緊跟着點點頭。
不知道唐詩詩結婚,月珊回不回來觀禮?現在想想,她的肚子應該四個多月大了,顯懷了。
杜昊澤很難想象,王月珊一個人挺着個肚子,在g市的大街小巷,來回穿梭的樣子,一想到這個,杜昊澤就覺得心都要抽痛的痙攣在一起了。
趙振輝死了,趙家垮臺了,杜昊澤與趙潔的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這些天,杜昊澤沒少聽曹欣如嘮叨他,老生常談的只有那麼幾件事情,無非就是她當初被趙家婦女給欺騙了,現在越看趙家的女兒越覺得她徒有虛表,曹欣如現在就巴望着杜昊澤早點結婚,早點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定下來。
杜昊澤則是在曹欣如的病情從來沒有任何反覆加重的現象上,嗅出了寅卯的味道。
其實,曹欣如前些日子,只不過是去醫院做一下例行檢查,至於那個癌症的事情,完全是她自己杜撰遲來的,最近八點檔的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
曹欣如這些天已經在極力的幫助杜昊澤物色結婚對象,弄得杜昊澤是不勝其擾,只能拼命工作,晚上甚至都不想回家睡覺,就窩在王月珊的小房子裡面,感受着他們之間的那些曾經溫柔情動的氣息。
只是越是這樣,杜昊澤越是覺得心裡升起不滿足來,所以他想借助這次君家在a市的開發項目,去到a市,將百達公司在a市的業務做起來。
唐詩詩跟沈赫兩個吃完飯,唐詩詩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幾乎沒怎麼被寵幸過的菜色,亮上露出惋惜的視線。
“瞧你那點出息,難道凌睿給你的錢不夠花,養不起你?不如你考慮從來我”沈赫看着一臉肉疼的唐詩詩,忍不住笑着說道。
“學長,你不要老是攻擊凌睿好不好?”唐詩詩最煩的就是自己身上有點什麼事,周邊的人,拿凌睿來說事。
“小氣鬼!簡直是跟凌睿那個小氣鬼有的一拼!”唐詩詩不讓沈赫提及凌睿,沈赫卻是偏要提的樣子。
“學長,既然你吃飽了,我買單後就回家了”唐詩詩看着沈赫說道。
雖然是大白天的,但是唐詩詩現在也是有門禁的人,早上離家的時候,凌老太爺跟君老爺子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早點回家。
唐詩詩知道兩老是因爲上次自己被綁架的事情給嚇住了,所以答應的十分痛快。
“唐詩詩,你不會認爲你一頓飯,就將我給隨便的打發了吧?”沈赫生氣的看着要離開的唐詩詩說。
“學長,家裡就凌爺爺跟君爺爺在家,我不放心,抱歉了,下次再請你了!”唐詩詩細心的解釋道。
沈赫聽了唐詩詩的話,不置可否,沉默了一會,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才問道:“詩詩,你跟凌睿兩個什麼時候準備要孩子?”
“沈赫學長?”唐詩詩不解的看着沈赫,覺得這個問題,沈赫問的有點不符合身份了。
“算了!當我沒問,也許是我多心了!不過唐詩詩你丫的聰明點,別整天傻呵呵的,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沈赫話裡有話的說道。
“學長,你什麼意思?”唐詩詩迷惑不解的看着沈赫,發現沈赫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躲閃,唐詩詩突然覺得呼吸有些悶悶的。
“沒事!我只是隨便說說!”沈赫的神情有些彆扭,然後看着唐詩詩,頗有些隱忍的模樣。
“哦。”唐詩詩的心一沉,但是面上仍舊不動聲色,就連跟沈赫兩個道別的時候,都是神色如常,讓人絲毫的挑不出毛病來。
沈赫看着唐詩詩開車遠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如同一尊雕像般,站了很久,直到一道呼喚打斷了她的思緒之後,沈赫纔將自己眼中的複雜情緒給收拾起來。
“大少!”史倩很早就在這裡等消息了,沒想到,竟然是這看大少盯着唐詩詩的汽車背影,看的專注而又深情。
“我不是讓你最近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沈赫看到來人是史倩,目光中默默溫柔化成了森冷的冰塊,砸的史倩心疼。
“大少,白茉的事情——”史倩試探着說。
“一枚棋子,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讓她自生自滅吧,能活多久,就看她的造化!”沈赫制止了史倩的話,語氣中全然是公事公辦,臉上一副大氣凜然之態。
“是,我知道了!”史倩乖乖的應答了一聲,看沈赫的眼神有些不一樣起來。
沈赫察覺到史倩的目光有意,心中冷哼一聲,並不點破,面色冷峻的開着自己的車子離開了。
這天晚上,唐詩詩在牀上滾來滾去的睡不着,她起來看了眼手機,已經是凌晨了,心裡煩躁不已,想着,難道自己這是婚禮恐懼症的前奏?
凌睿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唐詩詩姿勢撩人的躺在牀上,被子被折騰到牀下一大半,她的一隻小手險險的揪着被子一角,搭在身上,大腿**的曝露在空氣中,那脂白的肌膚,在黑夜裡發着瑩瑩的ru白色光芒,睡裙正糾結的卷在肚皮上,肩帶也不聽話的滑在了胳膊上。
若不是凌睿敏感的感覺到唐詩詩均勻清淺的呼吸,他差點就以爲只是唐詩詩故意弄成這個樣子打算誘惑他的了!
連日來的奔波,疲累,在看到這樣的唐詩詩的這一刻,都跑到爪哇國。去了,凌睿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怕回來洗澡吵到唐詩詩,所以在回來之前已經在部隊裡洗過澡了。
唐詩詩迷迷糊糊的覺得身邊多了道熟悉的氣息將她給包裹住,睜開眼看着正吃自己豆腐的凌睿,眨巴着迷濛的大眼,說了句:“凌睿,我想要一個孩子!”
“凌睿,我想要一個孩子!”唐詩詩見凌睿沉默着不說話,索xing又重複了一遍,原本還有些迷糊的神智,一下子變得敏感,清明起來。
凌睿看着眉眼固執的唐詩詩,疼惜的親了親唐詩詩的額頭,親暱的用自己高挺的鼻尖頂着唐詩詩小巧秀氣的鼻子,聲音低低的,帶着些微沙啞的磁xing說道:“乖,孩子的事情先不急,會有的!”
“什麼不着急?”唐詩詩用力的推了一把凌睿的胸膛,呼吸有些急促不穩的說道:“月珊跟樑姐都馬上要當媽媽了,我……”
唐詩詩的話被凌睿忽然落下的吻,給截住,她唔唔的推拒着凌睿寬闊的胸膛,卻發現凌睿此刻星眸微閉,一臉柔和,專注而又溫柔的不斷在自己的脣上繾綣流連。
唐詩詩的身子,忽的就軟了下來,這樣的凌睿,溫柔而深情,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僵硬的身體變得柔軟似水,唐詩詩很快就沉淪在凌睿所製造出的一波一波的柔情裡,情不自已的緊緊抱住凌睿的身子迎合着他,直到精疲力竭,唐詩詩睡去之前,她嘴角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凌睿心滿意足的將唐詩詩給摟在懷裡,伸出手指捏了捏唐詩詩的鼻子,眼底的寵溺,四溢盪漾。
凌睿並沒有馬上就睡覺,儘管他很想就這樣抱着唐詩詩的身子溫存着睡去,但是奈何家裡還有一隻情緒暴躁男,從自己一進門的時候就盯上了自己,這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要是他還不出去的話,沒準自己的房門一會就被拆了。
凌睿露出一個苦笑,又緊了緊懷裡的人兒,纔不舍的下牀,披了件睡袍,拉開門。
君慕北在書房裡等了凌睿一個多小時,結果凌睿那臭小子交完公糧還不打算下牀,惹得他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直冒,來到凌睿臥室前,剛想要踹門而入的時候,結果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