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詩,我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老實,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趙振輝咬牙切齒的看着面前的唐詩詩說道,這一刻,趙振輝急切的不想再浪費時間下去。
這個刺頭兒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天他只要將這刺頭兒身上的刺全都拔光了!看她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我很想知道,趙局長究竟要怎麼個不客氣法!”唐詩詩無辜的攤攤手,好奇的問道:“屈打成招?”
“唐詩詩,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認罪,你要是識相點,就早早的認下了,要是不識相,那就有的受!”趙振輝眼睛裡劃過兇殘的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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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知道我是冤枉了,爲什麼還要將這一切硬扣到我頭上?而且,就連白家的人都認定不是我。”唐詩詩無奈的問。
“哼!你是冤枉的又怎麼樣?誰讓你命不好,嫁給凌睿了?上面想要讓君家倒臺,君家就得倒臺!”趙振輝得意而又不屑的說。
“沒想到君家人捨生忘死的爲華夏國賣力,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要淪爲政斗的犧牲品!”唐詩詩感嘆道。
“誰讓君家人不懂看眼色,想要獨善其身!簡直是笑話!”趙振輝越說越得意,陰厲的看着唐詩詩,一招手說道:“動手!”
只是趙振輝的命令下達之後,卻沒有聽到身邊的警員有絲毫動靜,他忍不住生氣的又喊了一句:“混蛋!老子讓你動手!”
“嗤——”唐詩詩看着趙振輝那副急切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心的提醒道:“趙局長,他已經昏過去了!”
“什麼?!”趙振輝聽了唐詩詩的話,不敢置信的轉頭,看着歪倒在椅子上的那名警員,然後一臉驚恐的看着唐詩詩,他不知道唐詩詩是怎麼將人給弄暈的,他一直看着唐詩詩,都沒看到她怎麼出的手!
“趙局長,你的臉色不大好!”唐詩詩看着趙振輝慘白的臉色,貌似關心的說。
趙振輝看着面前淡笑嫣然的唐詩詩,眼中的驚恐更甚,他嚇得身手一把就要去搶桌子上的手槍,卻撲了個空,再擡起頭來,卻發現唐詩詩正拿着自己的手槍放在手裡把玩,優哉遊哉的打着轉。
“趙局長,你找它?”唐詩詩好心的問。
“你——”趙振輝結巴的看着唐詩詩,冷汗又層層的冒了出來。
“趙局長,上面的人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昧着良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唐詩詩帥氣的將手槍給拍在桌子上,雙臂撐着桌子,微微一俯身,對着跌坐在椅子裡的趙振輝,問道。
趙振輝沒想到,只不過是眨眼間,形勢逆轉,反倒被唐詩詩給威脅了,他的錦繡官途還沒展開就化成泡影了!現在他連保命都成問題。
“唐詩詩,你這是威脅警務人員!”趙振輝腦門上不斷滴落着冷汗,但是仍然強撐着門面,對着唐詩詩吼道。
這次是他輕敵了,但是他還沒輸,外面那麼多人,不信就制服不了一個凌睿,只要將凌睿給制服了,唐詩詩不足爲據!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不得不說,趙振輝作爲一個警務人員,關鍵時刻腦子還是頂用的,只不過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再響,也抵不過現實的殘酷。
“威脅?我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總比屈打成招來的要光明正大吧!”唐詩詩不以爲意的說。
“唐詩詩,你不要太囂張了,凌睿還在外面呢!你信不信我一聲令下,就讓人將他打成馬蜂窩!”趙振輝心虛的威脅。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命來下這個命令!”唐詩詩的聲音忽的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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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別亂來!”唐詩詩的話剛落下,趙振輝的瞳孔就倏地一下放大,因爲他額頭上被抵了一個黑洞洞的東西,生冷的槍口,讓他渾身的寒毛都直立了起來,身子抖得像是篩糠一樣。
唐詩詩嘲諷的看着趙振輝哆嗦的不成樣子的這幅狼狽相,果然是官做得越大越惜命!
“趙局長,我沒時間逗你玩!”唐詩詩將手槍在趙振輝的額頭抵了抵,雙眼全是危險的氣息,冷冽而凌厲。
“我說!我說!”趙振輝見唐詩詩熟練的拉開保險,臉色又白了一分,驚嚇的開口:“上面說,只要我讓你認了罪,將君家跟白家攪亂了,就讓我連升兩級!”
“這升官發財的買賣還真是好做!有些人拼死拼活,流血流汗,一輩子也混不到個副局,沒想到趙局長隨便整個冤假錯案,就能連跳兩級!”唐詩詩眼中的嘲弄更深。
“我也是迫於無奈!我——”趙振輝哆嗦着說,一副深受強bi壓迫的樣子。
“留點力氣,向你的上級去解釋這些吧,我怕聽了後,髒了耳朵!”唐詩詩生怕趙振輝又拿出那套上有老下有小的江湖說辭來浪費她的時間,所以從審訊室抓起一副現成的手銬就將趙振輝給拷上了。
警察局裡最不缺手銬這種玩意,審訊室裡這一幅是給唐詩詩準備的,沒想到卻拷在了警察局局長的手上!
還真是諷刺!
外面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唐詩詩雖然不懷疑凌睿的能力,但是卻十分好奇凌睿是怎麼不動聲色的將那麼多人給制服的。於是唐詩詩將那名昏迷的警員的槍給下了,然後用槍指着趙振輝,有些急切的想要出去一探究竟!
唐詩詩跟趙振輝出來的時候,凌睿還是在外面沙發上懶洋洋的坐着,悠閒的喝着茶,像是根本沒動過一樣。
唐詩詩看到周圍那些人都規矩的站在一起,地上亂七八糟的丟着被下掉的槍,幾個一身黑色,臉上也帶着黑色面罩,打扮的跟飛虎隊似的人正端着槍監視着那些狼狽的警員,面上一愣,恨恨的磨了磨牙,原來凌睿這個傢伙耍詐,他是真的坐在那裡一動未動!
“怎麼了?你可沒說不能找幫手!”凌睿見唐詩詩出來,看着她憤憤的小臉,邪笑着說。
“狡辯!”唐詩詩不滿的說,將趙振輝一腳踢到那堆警員裡面。
她還以爲老流氓是超人附體呢!原來早就有所防範!真狡詐!只是——唐詩詩忍不住四下看了看那些黑衣人,在看到幾雙熟悉的眸子的時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幾個可是比飛虎隊還飛虎隊!
周虎跟冷茂林兩個在看到唐詩詩瞭然的目光之後,忍不住相視一眼:這大嫂的小眼神犀利跟飛刀似的!
“走了,回家睡覺!”凌睿不理會唐詩詩那點小心思,過來摟了人,就要往外走。
“暖心他們還沒來呢!”唐詩詩推了推凌睿厚實的胸膛提醒道。
“他們不會來了!”凌睿懶懶的說。
“可是——不來怎麼辦?”唐詩詩不解,他們將人給制服了,不是要趁機洗刷冤屈的嗎?
“涼拌!”凌睿痞痞的說。
“我跟你說正事呢!”唐詩詩急了!
“回家睡覺纔是正事!”凌睿慢條斯理的說,聲音帶着挑逗。
“凌睿!”唐詩詩着惱了!
“你今晚要是表現好,我就告訴你!”凌睿看着唐詩詩染了怒色的小臉,十分的生動有趣,忍不住逗弄她。
“我懶得理你!”唐詩詩白了不正經的凌睿一眼,心想,這個傢伙肯定是早就已經想好對策了,不然今晚不會這麼反常,她纔不要傻傻的跳進他的陷阱去呢!
“老婆,別不理我!”凌睿的大手不規矩的在唐詩詩的腰上摸了一把,惹來唐詩詩一陣氣憤的抗議。
“哎呀!我的茶還沒拿呢!”走到門口的時候,唐詩詩忽然想起這茬來,又要往回走。卻被凌睿一把拉住了。
“早都放在車上了!”凌睿頭疼說,他剛剛也就說說而已,不過是點紅歲茶,他們君家還沒有喝不起喝不上的東西!
“你動作怎麼這麼快?”唐詩詩狐疑不信的問。
“是你太慢了!”凌睿懶懶的說。
冷茂林跟周虎兩個無語的看着有了媳婦忘了手下的爺,一聲不交代,不負責任的走遠,又不敢上前詢問打擾了爺的興致,苦bi的對視着!
爺就是爺,隨時隨地都能盪漾有木有!
凌睿一離開,冷茂林跟周虎兩個就吩咐收隊,幾個人扛起槍,大搖大擺的向門口走去,那模樣根本不像是受過嚴格訓練,一板一眼的軍人,倒像是一羣打家劫舍的土匪。
趙振輝看着周虎幾個囂張的離開,抓起地上的手槍,想要趁他們不注意在他們背後放冷槍!他必須留下一個,不然今晚上的事情,無法向上面交代!
結果趙振輝的手剛摸上槍,還沒拿起來呢,手邊就落下一顆子彈!這是今夜警局裡的第一聲槍響,在寂靜而壓抑的氣氛裡顯得格外的刺耳,也格外的震懾人心。
趙振輝嚇得身子癱軟在地上,他剛剛一直注意着前面的那幾個黑衣人,他們根本沒有人回頭,是怎麼發現自己的動作的?而且還掐算的這麼準!
不光是趙振輝,就連警局裡的其他人員,也都被這槍聲給威震住了,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看着那幾個已經走到門邊的人,跟看怪物似的!
他們的後腦勺上,長着眼睛的吧?!
周虎轉過身,拍了拍自己手中的寶貝,看着癱軟的趙振輝,目光落在趙振輝的手上,臉上帶着憐憫與不屑,沉聲說道:“我們爺不喜歡最不喜歡有人在背後搞小動作!”
趙振輝嚇得趕緊將自己的手給縮了回去。
周虎收回目光,然後轉過身走了一步,又頓住,滿意的察覺到身後那些抽氣聲,忍不住盪漾了一下,爺最近喜歡痞子路線,他今晚又像爺靠攏了一點。
“都給我好好欣賞下!”周虎從口袋裡掏出一大疊照片,向身後一揚,那些照片就在趙振輝的身邊紛紛落下。
衆人睜大眼睛,看着照片上的那些角度刁鑽,姿勢**,拍攝清晰,身姿熟悉的肉搏彩照,個個目瞪口呆!
趙振輝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終於發了狂,他憤怒的對周圍的人大喊着:“滾!都給我滾出去!”
唐詩詩上車後,果然發現了車裡放着一盒紅歲的茶葉,不禁歡喜的拿起來看了又看,簡直是有點愛不釋手。
“不過是一盒破茶葉,對你就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凌睿有些吃味的一把搶過唐詩詩手裡的那盒茶葉,一甩手,丟到車子的後排去了。他在車上這麼久了,小野貓都沒好好看他一眼!
“哎呀,你別摔壞了!”唐詩詩生氣的瞪了凌睿一眼,這個男人又抽什麼風?這盒茶葉,哪裡礙着他的眼了?
“壞了就丟掉!一盒破茶葉而已!”凌睿不在乎的說。
“什麼嘛!這茶葉可是特供的!”唐詩詩不贊同的反駁道,神色還有些嚴肅。這紅歲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她還記得以前王鳳珍有一次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小盒紅歲的茶葉,寶貝的不行,一有機會就拿出來瞻仰炫耀,比對她的那些珠寶還熱衷癡迷,她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了紅歲茶是特供茶,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是地地道道的權貴的象徵。
凌睿看着唐詩詩寶貝着的小臉,好像特供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似的!忍不住樂了,痞痞的說道:“老婆,咱傢什麼不是特供的?連我都是特別給你供用的!”
唐詩詩看着凌睿不正經的對着自己擠眉弄眼,再聽聽他那些別有用心,意有所指的話,微撅起小嘴,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