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餘曼青臉色鐵青,對着電話怒吼了起來。
“是!”對面的人態度恭敬的回答。
“將監視她的人給我撤回來,這些天不準再行動,聽我指示!”餘曼青冷靜了一下,說道。
“是!”
掛斷電話之後,餘曼青生氣的坐在沙發上,臉上表情有些盛怒之中的扭曲,嚇得周圍的傭人大氣不敢喘一聲。
沈赫雖然在b市療傷,但是他的一舉一動,日常作息都在餘曼青的掌握之中,聽到史倩彙報說這階段凌悅天天給沈赫送湯送飯的,餘曼青就坐不住了,這君家盡出狐狸精,小的將自己的兒子勾了魂,差點連命都搭上了,老的也來獻殷勤!餘曼青一聽到史倩說凌悅每次在沈赫的病房裡都待好長時間,兩個人談笑風生,就氣的咬牙切齒的,對凌悅更加憤恨,她前幾天派人去給凌悅點教訓,誰知道被唐詩詩給攪了,沒想到今天好不容易看凌悅落了單,六個保鏢都沒能將凌悅給綁架的了,又讓唐詩詩給破壞了!
這個唐詩詩,還真是塊臭石頭,每次都蹦出來壞她的好事!
餘曼青正一肚子火呢,手機又響起來了,她一看是沈赫的電話,連忙平息了下怒火,臉帶笑意的接了。
“兒子,今天怎麼想起給媽媽打電話了!”餘曼青的聲音如沐春風般的響起。
沈赫的一雙鳳眸微微眯了眯,嘴角掛了冷冽的霜氣,沉聲問道:“是你做的吧!”雖然是詢問的句子,但是語氣卻十分的肯定。
“兒子,你說什麼事?”餘曼青笑開,一副好奇的樣子,關切的問:“是不是在那邊碰上什麼事了?”
“媽,我說了,我的事不需要你cha手!”沈赫懶得聽餘曼青打馬虎眼,他剛剛不小心看到唐詩詩偷偷的在手臂上抹藥膏,根本沒心情跟餘曼青兩個周旋。
“兒子,你誤會媽媽了,我只是怕你被那個狐狸精給迷惑了,想警告她離你遠一點而已!”餘曼青見根本瞞不住,坦言道,再說了,b市那邊還有兩個手下被君家的人抓了,這件事需要沈赫去處理。
“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別忘記我這次來b市的目的是什麼?”沈赫冷冷的提醒餘曼青。
餘曼青臉色一暗,她當然知道沈赫這次去b市養傷,就是爲了接近君家的人,但是一想到凌悅跟沈赫相談甚歡的畫面,她心裡就堵着一口怨氣,十分的不爽。
“我知道了!只是媽還有兩個手下在君家人手裡。”餘曼青倒是不擔心那兩個手下會出賣他,只是不想留下兩個隱患。
“我知道了!管好你的人!”沈赫說完,掛斷了電話,倚在病牀上,吐了口濁氣。
餘曼青在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嘟嘟聲之後,將手機丟在了一邊,窩在沙發裡,生着悶氣。
只是,她越想越氣,突然直起身子,擡頭將茶几上的東西統統給掃落在地上。
“怎麼了,什麼事發這麼大火。”沈奎一進家門,就看到一臉怒氣的餘曼青,好脾氣的走過來坐在沙發上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兒子了!”餘曼青掩下眼簾,幽幽的說道。
“你這麼一提,我也想了!”沈奎的臉上有了些想念之色。
餘曼青聽了沈奎的話,身子一僵,臉色有些不自然,不過很快就消失了,窩在沙發裡,靜靜的沒有說話。
沈奎自然沒有錯漏餘曼青臉上的那些不自然,看了她一眼開口說道:“兒子的傷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讓他抓緊時間到部隊去報道,別整天東遊西逛的就知道玩女人!”
沈奎說完,起身上樓去了,留下餘曼青在客廳裡神色莫名,但是像是暗暗鬆了口氣的樣子。
凌悅這一覺,睡得時間有些長,但是卻不怎麼踏實,她夢到自己被人綁架了,唐詩詩來救她,被人給打傷了,那些人抓了她跟唐詩詩兩個,要挾凌睿,她還夢到凌睿被人放了冷槍,渾身是血,嚇得她在夢裡一會喊着“詩詩”,一會喊着“睿小子”的,滿頭的大汗。
“媽!我在這裡呢!”唐詩詩握緊凌悅不安的亂抓的一隻手,擔憂的給凌悅擦着額頭上的汗水。
“不要!”凌悅夢到有一挺機槍噴着火舌朝凌睿掃了過去,嚇得她大喊一聲,蹭的坐了起來。
“不要!不要!”凌悅醒來之後,精神還恍惚着,一個勁的說着不要。
“媽!只是個噩夢!沒事的!”唐詩詩安撫的環着凌悅的肩膀柔聲說道。
“詩詩!”凌悅一看唐詩詩安然無恙的在自己身邊,激動的緊緊抓着唐詩詩的胳膊,說道:“你沒事,太好了!媽媽剛剛做噩夢了,夢到你跟凌睿……”凌悅說了一半,突然看到沈赫也在自己的房間裡,尷尬的笑笑說:“沈赫也在,阿姨失態了。”
“阿姨只是太關心詩詩跟凌睿了。”沈赫不在意的笑笑,接着看着凌悅抓着唐詩詩的胳膊的那隻手提醒道:“阿姨,詩詩那隻胳膊受傷了!”
剛剛他原本想悄悄離開的,但是卻看到凌悅抓着唐詩詩那隻受傷的胳膊一直沒鬆開,而唐詩詩傻得也不知道說一聲,一直屏着呼吸,默默忍着。
凌悅一聽沈赫的話,果然發現唐詩詩臉色有點白,嚇得連忙鬆開手,心急的捲起唐詩詩胳膊上的袖子,說道:“受傷了怎麼也不告訴媽媽,媽媽剛剛抓疼你了吧,快給我看看!”
“媽,我沒事!”唐詩詩生氣的斜了沈赫一眼,埋怨他多管閒事。
“還說沒事!都青腫成這樣了!”凌悅一看到唐詩詩白皙的胳膊上那一大片淤青的痕跡,心疼的不得了,說道:“媽媽再給你擦擦藥!”
“媽,我擦過了,真沒事!”唐詩詩說着還想甩甩胳膊給凌悅看的,結果被凌悅給眼明手快的阻止了。
凌悅生氣的說:“受傷了就別亂動!”說着從病牀上下來,穿上鞋子,說道:“媽媽帶你下去找醫生拍個片看看,別傷到了骨頭!”
“媽,我真沒事!”唐詩詩拉住凌悅,極力解釋道。
“沒事也去看看,不然媽不放心!”凌悅不由分說的拉着唐詩詩就出去了。
唐詩詩無奈,只得跟上凌悅的腳步,臨走的時候還生氣的瞪了多嘴多舌的沈赫一眼。
沈赫對着唐詩詩一聳肩,一攤手,表示他也沒想到凌悅會如此緊張兮兮。
沈赫的確沒有想到凌悅是如此的緊張唐詩詩,他看着凌悅跟唐詩詩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凝重。
傍晚的時候,凌睿出現在醫院,君慕北看着凌睿手中的那袋黃記蟹黃包,笑得意味深長。
“老公,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唐詩詩一看到凌睿,神采飛揚了起來,臉上有了明媚之色。
這讓在病房裡的陸濤跟沈赫兩個,心裡很不是滋味起來,君慕北問着一屋子的酸味,覺得十分開胃,想着自己今晚上又能多吃一碗飯!
“今天部隊裡沒什麼事,給你!”凌睿說着,將手裡還熱乎乎的黃記蟹黃包,遞到唐詩詩的面前。
陸濤看着凌睿手中的東西,臉色一變,帶着些許的怒氣看着凌睿,凌睿這是什麼意思?!
沈赫跟君慕北則是一臉看好戲似的看着三人。
唐詩詩一看到凌睿手中的東西,生氣的說:“老公,你怎麼也跟君慕北一樣,變得這麼討厭!”
不就是吃了陸濤送的一個包子嘛?這兄弟兩個要不要這麼一再的提醒她,好像是她紅杏出牆,做了多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
真是一家子小氣鬼!
唐詩詩心裡憤憤不平的想着,完全忘記了,自己也在她說的那一家子之列。
“怎麼了?不是你讓二哥說的,你想吃這家的蟹黃包了,讓我帶過來?”凌睿不明所以的看着唐詩詩滿載怒氣的小臉,然後目光在房間裡的其他人臉上溜了一圈,看到了君慕北眼中的奸笑,又看到了陸濤烏沉的臉色,心裡清明起來。
“我什麼時候……”唐詩詩生氣的瞪了君慕北一眼,看着君慕北臉上的奸笑,忽然口氣一轉,接過凌睿手裡的蟹黃包袋子,柔情脈脈的看着凌睿,說道:“老公,你真好!繞那麼遠的路給我去買包子,我的確是想吃這蟹黃包了!”說完還在凌睿的側臉上親了一下,拽拽的說:“獎勵你的!”
凌睿原本有些沉的臉色一下子云開日出般,笑容耀眼,將病房裡的沈赫,陸濤刺得眼睛難受。
“你喜歡吃,下次直接打電話給我,不需要通過二哥。”凌睿拽了拽唐詩詩的鼻子,看着她拿着蟹黃包,吃的一臉滿足的樣子,雙手又不自覺親暱的環上她的腰。
“你也知道,二哥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嘴巴大,不讓他說話,會憋死他的。”唐詩詩說着又拿出一個蟹黃包,咬了一口,滿足的眯起了眼睛,這黃記蟹黃包的味道,越來越好了!
凌睿看唐詩詩吃的一臉滿足,忍不住在那隻被唐詩詩的小嘴臨幸過的包子上咬了一口,感嘆道:“怪不得你喜歡吃,果然好吃!”
沈赫跟陸濤的眼睛,看到凌睿的動作,差點就要凸出來了!
君慕北一聽凌睿說好吃,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唾沫,訕笑着走上前來說:“真有那麼好吃?我嚐嚐!”
伸手就要去拿唐詩詩手裡的包子。
“啪!”唐詩詩毫不客氣的拍開君慕北的手,斜了她一眼說道:“這是凌睿買給我的,這上面每一個包子都有他對我的心意,怎麼能被你污染了!”
君慕北怒!污染?說的好像他跟病菌一樣!不過他看着凌睿也睇着眼,冷冷的看着他,便沒有再伸出自己的爪子。
“小氣!”君慕北不捨的看了那袋包子一眼,涼涼的說道:“你不是今天已經收到陸董的心意,吃了一頓包子了嗎?你確定你吃的下這麼多的心意?”
“這個就不牢二哥你費心了!我吃不下還有凌睿,怎麼着也輪不到你來擔心,你就是擔心的太多了,所以人都老成這樣了,剩在家裡了!怪不得悠悠都喊你大叔呢!”唐詩詩回擊道。
“別跟我提那個女人!”果然,莫悠悠是君慕北的痛腳,一提莫悠悠,君慕北就暴走!
唐詩詩跟凌睿兩個相視一笑,看着君慕北。
君慕北被這對賊公婆看的渾身發毛,這才發現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懊惱的瞪了唐詩詩一眼,說道:“我只比凌睿大了一歲!”他纔不是什麼大叔級別的人呢!
“那又怎麼樣?”唐詩詩跟凌睿反問。
“我只比沈赫大了不到一個月!”君慕北又指指沈赫。
沈赫躺着也中槍,煩躁的說:“別扯上我,關我什麼事?再說了,我的女人不計其數!”沈赫牛叉的瞥了君慕北一眼。
君慕北訕訕的收回自己的手指,像是被嫌棄的小狗。
唐詩詩看着君慕北,得意的笑了,誰知道凌睿的大手遊弋到唐詩詩的屁股上,用力的捏了一把,然後用兩個人才聽到的聲音,在唐詩詩耳邊說了一句話,讓唐詩詩瞬間石化。
一直注意着唐詩詩的沈赫跟陸濤看到自然沒有錯漏唐詩詩此刻的表情,都忍不住擔憂的問:“詩詩,你怎麼了?”
話一出口,沈赫與陸濤兩個相視一眼,然後又飛快的移開目光,無比的彆扭。
“我——我沒事!沒事!”唐詩詩心虛的連聲說道,耳根子卻悄悄的紅了一塊,小手悄悄的遊弋到凌睿的腰側,伸進衣服裡,狠狠的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