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她的身體還是排斥對方的,根本不是江東黎說的什麼情投意合,真心相愛。
正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權少白一見江東黎出現,還大刺刺的上來就摟着君暖心,他早就想出手教訓一下這小子了,但是又怕昨天晚上的烏龍事件重演,失手傷了君暖心,所以一直隱忍不發。
這會唐詩詩將君暖心給拉走,正好給了他施展拳腳的機會!
所以,君暖心一被拉走,權少白二話不說,一拳就朝江東黎臉上轟了過去。
江東黎沒想到權少白招呼都不打一個,上來就動手,躲避不及,臉上掛了彩,他狠狠的吐了一口帶血絲的唾沫,鄙視的看着權少白說:“卑鄙小人,怪不得心心不喜歡你!”
“權少白,你這個野蠻人!你幹嘛又動手打人?”君暖心看江東黎被打,憤怒的指責權少白說。
“因爲他欠揍!”權少白沉聲說。
“我倒是要看看,今天到底誰欠揍!”江東黎被權少白惹毛了,將自己淺灰色的運動衣上身脫掉,露出裡面穿着白色無袖背心,一身結實肌肉,然後他將運動衣往地上一丟,鄙夷的看着權少白說:“今天,我一定要給心心討個公道!讓你知道誰才配喜歡心心!”
說完毫不示弱的跟權少白打了起來。
權少白一聽江東黎的話,如同火上澆油,拳拳不留情,招招下死手!
“毛沒長齊的東西,也配說喜歡!”權少白拳腳齊出。
“我不配,你配?嚯!我忘記了,你權少白早已經是身經百戰,失敬失敬了!”這江東黎絕對也是個毒舌的主。
唐詩詩看着他那一張娃娃臉,說着這麼毒的話,怎麼看都怎麼覺得有種違和感。
不過,這小子的身手也不弱!
有免費的好戲看,唐詩詩又坐回到桌子前,拿起勺子,繼續吃自己心愛的水果奶酪凍糕。
味道真不錯!
“你們兩個別打了!”君暖心看着兩個男人又纏鬥在一起,心急的要上前拉架,卻被唐詩詩跟樑月兩個人眼明手快的拉住,強行按在椅子上。
“讓他們打,你別上去添亂!”唐詩詩看着君暖心臉上那隻烏眼青,突然有些頓悟它的來歷了。
“君暖心,你給我站遠點,我可不想一會又失手錯傷了你!”權少白一看君暖心又要上前,心急的大聲制止。
聽權少白這麼一喊,唐詩詩腦中的謎團抽絲剝繭般的開了——果然如此!
不過,權少白這一分心,被江東黎瞅準時機,一腳踹在肚子上。
權少白剛剛眼睛被唐詩詩給打了,就很影響視力,江東黎這一腳是用了全力的,權少白被踢得蹬蹬蹬的後退幾步,嘴角掛上一條血線。
唐詩詩眉毛一卷,畫面有點血腥,不過還不至於影響到她的食慾。唐詩詩又舀了一大勺的水果奶酪凍糕送進嘴裡,有滋有味的吃起來。
君暖心可是被嚇壞了,聲音裡帶了哭腔,對着權少白跟江東黎喊道:“你們都住手,別打了!別打了!”
只是,這兩個人打紅了眼,根本聽不進去君暖心喊了些什麼。
“你別管,讓他們打。”唐詩詩看君暖心眼淚快要收不住了,好心的又勸了一句。
“三嫂,他,他都流血了!”君暖心氣惱的瞪了唐詩詩一眼,這都快鬧出人命來了,三嫂怎麼還有心情吃東西!
太冷血了!
“流這麼點血,又死不了人,促進新陳代謝,流流更健康!”唐詩詩又吃了一口水果奶酪冰糕,說道。
君暖心簡直要被氣死!
這人還是她認識的唐詩詩嗎?
這個時候,唐詩詩的手機響了,她掏出手機,閃出來一條短信:“老婆,我已經安全抵達部隊,你在幹什麼?我想你了。”
唐詩詩看着那條署名“老公”的短信,眼中閃現溫柔笑意。
“在吃水果奶酪凍糕,然後看現場直播的武鬥大戲。”唐詩詩回了一條。
那邊馬上回復說:“離直播遠點,別被誤傷!”
“嗯。明白!”唐詩詩發了個賊賊的笑臉過去。
“好看嗎?誰跟誰打?”凌睿又快速的回了一條短信過來問。
“有點血腥,君暖心同志的新歡跟舊愛。”唐詩詩依舊是賊笑。看了眼那兩個依舊難分難捨,都掛了彩的男人回覆道。
“哦,聽起來很有激情。”凌睿也發了個賊笑過來。
“是jq!”繼續賊笑。
“那你繼續看戲,能綵衣娛親到你,也算是他們功德一件。我忙去了。”凌睿打了個飛吻過來。
“嗯。”唐詩詩發了個羞羞臉過去。
跟凌睿聊完天,唐詩詩又開始吃她的水果奶酪凍糕,然後看免費武鬥大戲。
一開始佔了上風的權少白,因爲江東黎剛剛那一腳,已經漸漸的處於下風,不過此刻他全副的精神都是想要將對方給置於死地,所以絲毫不躲閃對方的拳腳,只是一味的瘋狂進攻,又掛了幾處彩。
在權少白這麼不要命的打法下,江東黎也沒討到好處。
“三嫂,你勸勸他們!求你!”君暖心,臉上已經掛了淚。
唐詩詩暗歎一聲,其實她之所以放任權少白跟江東黎大打出手而不制止,就是爲了bi出君暖心的真心。她感覺的出來,君暖心之所以這樣,多半是心疼權少白,可是既然心裡有他,爲什麼還要這麼彆扭?
一直目光平靜的樑月此時也忍不住開口對唐詩詩說:“別讓他們打了,差不多就得了。再這樣下去,該出事了。”
唐詩詩不慌不忙的將最後一口水果奶酪凍糕給吃完,然後將盒子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來。看着還孜孜不倦的權少白跟江東黎,不由感嘆:這現場直播的武鬥,比去電影院看=版的效果還好!
這真實度,是特效特技不能模擬複製的,尤其是兩個人都是真情演出!
酣暢淋漓啊!
“樑姐說得對,再打下去,權少白跟江東黎兩個人非死即傷。幸好這個點,酒吧裡沒外人,否則毀屍滅跡什麼的,封口費也要好大一筆。”唐詩詩半是調侃半是嘆息的聲音響起來。
樑月看向唐詩詩,心道:這傢伙什麼時候染上腹黑的毛病了?
“三嫂!”君暖心含淚不滿的瞪了唐詩詩一眼。她心裡都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這個傢伙還有心情開玩笑,是不是好姐妹啊!
眼看着江東黎一拳又要打向權少白的肚子,唐詩詩快速的一個側踢腿,將江東黎的那一拳給踢開,力道不輕不重,拿捏的恰到好處。
江東黎被唐詩詩的突然出手給弄得愣了一下,他那雙含笑的眼睛閃了閃,隨即收了勢,無所謂的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笑眯眯的站在一旁。
權少白還要出手,卻被唐詩詩一把抓住手腕說:“誰要是再動手,我就將誰給丟出去!”
權少白不甘的看着唐詩詩好一會,最終屈服在唐詩詩的凌厲眼神之下,不情願的收手。
唐詩詩從吧檯拿了兩包冰塊,一人丟給他們一包,淡淡的說:“你們不是都想着讓我做主嗎?那我今天就做一回主。”
權少白接過冰塊包,一邊敷着臉上的紅腫,一邊說:“我現在不需要你做主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反正不管怎麼樣,她——”權少白一手指向君暖心,霸道的說:“必須是我的!”
君暖心聽到權少白的話,身子幾不可查的顫了顫,緊緊抿着脣,不發一語。
江東黎將權少白跟君暖心之間的暗流看在眼裡,嘲笑道:“我一切聽從心心的選擇,不管心心如何選擇,我這輩子都只愛她一個女人!”
君暖心聽到江東黎的話,身子一僵,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詫異。
唐詩詩將君暖心的表情看了個清清楚楚,心裡暗自嘆息,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明明——
“看來,你們都不需要聽我的意見了?”唐詩詩淡笑的看着這兩個滿臉狼狽的男人,語調輕快的問,只是細聽之下,就會發覺,她的聲音裡帶着一絲危險的氣息。
“哼!”權少白冷哼一聲,顯然還是在對剛剛唐詩詩攔着他不讓他出手打江東黎的事情生氣,覺得她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我當然是需要嫂子的意見的,畢竟嫂子的意見,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心心的意見,而且嫂子是心心的家人,不管嫂子對我有什麼樣的要求,我相信都是爲了我跟心心好。”江東黎眉眼一彎,就是一副笑容。
嘴巴倒是很甜!腦子轉的真快!唐詩詩腹誹。
“那好,既然你相信我,那我建議你先回去,給暖心一點自己的時間,我想她需要好好靜一靜。”唐詩詩臉上也帶了微微笑,江東黎這樣的人,實在讓人冷不下臉來。
若不是他剛剛跟權少白不要命的一場搏鬥,任誰都會相信他是牲畜無害的。
“……”江東黎沒有想到唐詩詩會這樣說,他看着君暖心目光深情而專注,說:“心心,你也是跟嫂子這麼想的嗎?”
君暖心無措的擡頭看着江東黎,抱歉的說:“東黎,你先回去吧,我現在腦子裡亂的很,誰都不想見。抱歉,今天害你受傷了。”
“心心,我們之間無需說抱歉,我是自願的!”江東黎走上前,拍了拍君暖心的肩膀說:“那我先回去,你記得要來找我!”
“嗯。”君暖心動了動嘴脣,半天就吐出了這麼一個字,今天的江東黎很不一樣,她一直以爲她們兩個是哥們兒,可是今天,她突然覺得,有些東西好像不一樣了,這讓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心心,我今天演的像不?”江東黎突然俯首,在君暖心的耳朵邊說:“醫藥費,出場費可不能少算了!”
君暖心一愣,隨即釋然的笑開,心頭上的疑雲也散去,她對着江東黎揚起笑臉,低低的說:“丫的,太像了,差點連我都信以爲真了!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權少白見君暖心跟江東黎兩個人竟然當着他的面卿卿我我的,在那裡情話綿綿,尤其是君暖心還對着江東黎那臭小子笑得那麼媚!那麼美!氣的他要命,剛想上前再跟那臭小子打一架,卻被唐詩詩給攔住。
“唐詩詩!”權少白咬牙切齒的喊。
“我沒聾!”唐詩詩不悅的瞪了權少白一眼說。
江東黎已經跟君暖心談完條件,然後在君暖心的額頭上親了下。
君暖心一愣,剛要露出不解的目光,卻聽江東黎小聲提醒說:“自然點,劇情需要!”
君暖心釋懷。
權少白簡直要瘋了,他一邊用力的想要甩開唐詩詩的手,一邊滔天怒吼:“江東黎,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江東黎鄙視的看了權少白一眼,說:“這樣你就受不了了?那麼你跟別的女人滾牀單的時候,又有沒有考慮過心心的感受?可笑!”
權少白聽了江東黎的話,看到君暖心驟然色變的小臉,像是被人在心頭打了一悶棍,終於安靜下來。
江東黎纔不理會權少白呢!他瀟灑的將手放在自己的耳邊做了個電話聯繫的手勢,君暖心也努力的笑笑,也迴應了他一個再聯繫的手勢。
“嫂子,那我先走了,再見。”江東黎禮貌的說再見,然後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