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能從她手裡把浩浩搶走

誰也不能從她手裡把浩浩搶走

“你的意思是這責任還是我家孩子的?”劉士奇聽了警察的話後越發的火大,語氣也特別的衝。

“我沒有說責任是孩子的,”那肇事司機趕緊表態:“責任應該是孩子的監護人的,五歲的孩子,穿雙溜冰鞋站在十字路口,你們當父母的爲什麼不牽着他的手?爲什麼不告訴他十字路口有多危險?當時你們在哪裡啊?爲什麼非要等孩子被撞倒了才跑出來?”

“我當時在馬路對面......”橙子趕緊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警察講述了一遍:“我看見孩子了,我以爲餘瑩應該就在他旁邊,畢竟那也是一個成人,可我沒想到她會給浩浩穿溜冰鞋,也沒想到......”

警察的眉頭皺緊,看着他們倆問:“餘瑩是誰?爲什麼你們的孩子會在那個女人的手裡呢?”

“餘瑩是我的前妻,”劉士奇趕緊把昨天孩子失蹤一事說出來,卻把橙子給嚇了一大跳町。

“什麼?餘瑩......昨天是在我家把孩子騙走的?”橙子雙手抓住劉士奇的手,憤怒的質問着:“昨晚......昨晚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騙我說浩浩在你父母家?”

“因爲你昨天也受傷了,我不想你受到刺激,”劉士奇一臉的懊悔:“我如果知道餘瑩會打電話給你,我肯定會告訴你,那麼......今天上午你就不會一個人過去......”

“那柳小姐你在那個十字路口看到餘瑩了嗎?”警察皺着眉頭,原本以爲只是一樁普通的交通事故,現在看來卻和綁架案有關讜。

“沒有,我看見孩子沒幾秒他就被撞飛了,當時好多人站那等行人綠燈,餘瑩是不是就在那一羣人裡我就不知道了,因爲對面站了很多的人。”

橙子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她在接劉士奇的電話,擡頭的瞬間的確只看見浩浩一個人。

警察正欲再問什麼,急救室的門卻在這時被拉開,有護士走了出來:“孩子需要輸血,可孩子的血是ab型rh陰性血,我們血庫裡現在沒有庫存的血了,你們誰是孩子的直系親屬......”

“我是孩子的爸爸,”劉士奇趕緊開口,然後又非常苦惱的道:“不過我不是ab血型,我是o型血......”

“那孩子的媽媽呢?”護士又看向柳橙橙:“你應該是ab型rh陰性血了吧?趕緊跟我進來吧,先幫你抽血......”

“我不是孩子的媽媽”橙子說完這句又抑制不住的哭了出來。

“啊?”衆人大驚。

“她不是孩子的親媽,”劉士奇在一邊給大家解釋着:“所以她的血型也跟浩浩的不一樣。”

“你是孩子的父親,那孩子的親媽是誰啊?”護士望着劉士奇,略微有些焦急的喊着:“趕緊通知來啊,時間就是生命。”

“那個......從別的醫院調不了血麼?”劉士奇有些猶豫。

“現在是國慶假期,任何一家醫院的人手都不夠,”護士略微有些不耐煩的給劉士奇解釋着:“再說了,你孩子這種血叫熊貓血,我們醫院的庫存上週就用完了,一週都還沒有血液補充進來,別的醫院未必就有這種血液的庫存,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孩子的媽媽過來給孩子輸血,如果孩子的媽媽在很遙遠的地方比如國外,那就只能向社會呼救,但是這有個時間問題,如果沒有人來捐血......”

“你倒是說孩子的媽媽在哪裡啊?”警察都跟着着急起來了。

“孩子的親媽就是昨天綁架他的餘瑩,”劉士奇非常痛苦的說出來,“此時她估計在機場,不知道被截下來......”

劉士奇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他即刻按下接聽鍵,劉士輝的聲音就已經傳來了:“哥,我們已經把餘瑩攔下來了,可她......”

“趕緊把她帶到市二醫院來,”劉士奇迅速的搶斷堂弟的話:“用最快的速度把餘瑩帶到市二醫院來,浩浩需要輸血,什麼都不要問,到了再說。”

劉士奇掛了電話,回頭的瞬間沒,卻見柳橙橙用震驚的目光望着他。

“究竟怎麼回事?”橙子的聲音因爲震驚的緣故帶着不可置信的顫抖:“浩浩只是我五年前在g市區撿到的一個孩子?他又怎麼會成爲你的孩子?又怎麼會是你跟餘瑩的孩子?”

“因爲......你五年前撿到的,就是我跟餘瑩生的孩子,那時那個孩子恰好失蹤了......”

“什麼,你跟餘瑩有過孩子?”橙子驚訝得失聲喊了出來,愣愣的望着劉士奇:“那你們的孩子是什麼時候出生的?又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孩子是五年前的二月初生的,是七月二十八失蹤的,”劉士奇說到這裡嘆息一聲對橙子說:“而你是八月八號撿到浩浩的,也就是浩浩失蹤十天後。”

“你怎麼就篤定,浩浩一定是你和餘瑩的孩子呢?”橙子依然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她五年前撿到的孩子,居然是現任丈夫和他前妻生的孩子,這是不是太狗血了?

“因爲在我媽告訴我浩浩長得跟我小時候一模一樣時,我就偷偷的拿了浩浩的頭髮到醫院和我做了dna鑑定,浩浩是我的親身兒子,而我這一輩子,也就餘瑩幫我生過一個孩子。”

橙子聽了這話差點暈了過去,浩浩是劉士奇跟餘瑩的孩子,而餘瑩卻來綁架浩浩,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急救室裡的浩浩等着輸血,餘瑩在半個小時後被劉士輝和警察帶到醫院,當聽說要她給浩浩輸血時,她當即就喊了起來。

“什麼?要我幫你們這對狗男女的兒子輸血?”餘瑩睜大眼睛瞪着劉士奇和橙子,隨口吐了一口唾液在地上:“我呸,做夢啊?你們自己爲什麼不給他輸血?卻要讓我來給他輸血?”

“因爲是你把浩浩害成這樣的。”劉士奇憤憤的開口:“如果不是你,浩浩會被車撞嗎?如果不是你,浩浩這時會躺在急救室裡嗎?如果不是你......”

“那又怎樣?”餘瑩非常不耐煩的搶斷劉士奇的話:“反正我已經綁架過浩浩了,反正我已經犯法了,反正那是你和小三生的孩子,劉士奇我告訴你,我這輩子不好過,你這輩子也別想過好......”

“浩浩是你的孩子,”橙子在一邊迅速的搶斷餘瑩的話,哭泣着的喊:“餘瑩,浩浩是五年前你跟士奇失蹤的那個孩子,現在浩浩就在生死關頭,你這個當親媽的把他害成這樣就算了,居然還不願意給他輸血。”

橙子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望着餘瑩哽咽着的道:“人說虎毒不食子,難不成,你比老虎還要毒麼?”

餘瑩震驚得當即呆在那裡,半響才搖晃着頭喊:“不可能,肯定不可能,我當年的孩子已經死了,已經死了的,他不會再回來,不會再回來了。”

“柳橙橙,你騙我,你個心腸惡毒的女人,你當年搶了我的老公就算了,現在爲了救自己的兒子,連這樣的謊話都能編得出來。”

“這位小姐,浩浩的血型是ab型rh陰性血,”護士在這時搶着開口:“如果你也是這樣是血型,麻煩你跟我們過去檢驗一下好嗎?現在搶救孩子纔是重要的,你們私人間的恩怨可以到別的地方去吵好嗎?”

餘瑩原本還憤怒的臉在聽見護士說浩浩的血型是ab型rh陰性時瞬間錯愕,稍微遲疑一下,然後看着橙子問了句:“浩浩——是怎麼到你手上的?”

“我五年前在g市撿到的孩子,”橙子如實的開口:“浩浩不是我跟劉士奇生的,我和劉士奇五年前都不認識。”

餘瑩狠狠的瞪了劉士奇一眼,最終還是快速的跟護士走進了急救室,想必此時她纔想到救孩子比跟劉士奇理論過往的恩怨要來得更重要吧?

“你跟餘瑩,爲什麼會把孩子弄丟?”橙子見餘瑩進了急救室,這纔看着劉士奇,終於問了出了心中的疑惑。

爲什麼會把孩子弄丟?劉士奇想到這個問題,思緒就一下又飛回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的七月下旬,創科公司特別的忙碌。

劉士奇已經連續半個月每晚都在加班了,以至於這半個月他很少回家,而他的妻子餘瑩,也極少打電話給他,其實幾乎不找他了。

也是,夫妻倆的關係自上半年他從外地出差回來在家裡把剛剛滿月的妻子和一個男人逮住後,倆人原本緊張的關係就直接爆發,最近幾個月幾乎是誰也見不得誰了。

可就算是這樣,劉士奇只要不加班也還是儘量早點回家,畢竟家裡有個孩子,不管餘瑩怎樣,那孩子到底也是他自己的。

當然,餘瑩這人耐性一向不好,要她照顧孩子幾乎不可能,好在保姆是在她懷孕時就請了的,所以孩子生下來也一直都是保姆照顧,餘瑩爲了身材不變形,甚至拒絕給孩子哺母乳。

其實倆人緊張的關係是餘瑩懷孕後開始的,懷孕前期,因爲估計着肚子裡的孩子,他自然是不敢去輕易碰她。

可懷孕中期,偏偏那時公司又是多事之秋,香樟園樣板間的樓梯倒塌事件引起的退房潮,大運城競標方案的敲定等等,他忙得很少回家,所以和餘瑩之間夫妻間的事情自然做的就少了,何況她那麼大一個肚子,他總是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

懷孕晚期按說他應該在家陪着老婆孩子的,偏偏公司出了大事,原來大運城主設計師安木槿居然在外偷偷幫別的公司繪圖,而最主要的是,安木槿還是創科公司最大競爭對手展業集團總裁石巖的妻子。

他依然記得那個年沒有過好,就是大年三十,公司老總都還打電話給他,讓他想辦法把大運城的競標拿下來,不管想什麼樣的辦法。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幾乎沒有辦法陪懷孕的妻子,大腦裡裝着的全都是工作,他想着反正妻子也已經是晚期了,整天有保姆照顧着就成了,等大運城競標拿下來後,他再好好的補償妻子。

可誰知道,懷孕晚期的餘瑩別的沒學會,不知道從哪裡去學會了打小三,居然還參加了一個叫着專打小三的協會,總說他在外邊有小三,總說他和他的秘書有一腿。

因爲這些個事情,他不知道跟餘瑩解釋了多少次,說他跟秘書之間也就只是工作關係,參加宴會帶秘書出場,是因爲她現在是孕婦,帶她出去不方便。

何況宴會那些地方人多,空氣不好,而且又都是以喝酒爲主,對胎教也不好,孕婦不適合參加。

可餘瑩卻認爲他這只是爲自己出軌找的藉口,是欲蓋彌彰的一種行爲,堅稱他在外邊有女人,要不他怎麼就不碰她了呢?

餘瑩這樣疑神疑鬼的行爲讓劉士奇苦不堪言,他曾找醫生諮詢過,醫生說大多孕婦都有這種情況,這應該算是產前抑鬱症,只要不是特別的嚴重,一般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餘瑩是在二月初生的孩子,恰逢春節假期還沒有完,劉士奇在醫院陪了她幾天,後來上班又開始忙碌。

孩子是生下來了,只不過餘瑩的抑鬱不僅沒有好,反而是更加的嚴重了,以至於他每天回到家,她第一件事就是聞他身上的味道,一旦有點香水味或者脂粉味什麼的,就會認定他在外邊有不軌的行爲。

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她月都還沒有坐滿就出來了,整天盯着他,但凡他跟某個女人走得近一點,她就認定那個女人是他在外邊的小三。

而他和餘瑩之間矛盾真正的爆發,是在二月下旬,餘瑩生了孩子不到二十天,那天是他帶秘書參加的一個由政府舉辦的房地產研討會。

那天來了不少的政界要員,做房地產的別看平時風光,可跟這些人打交道時,其實也就跟孫子樣,總是要想着討好他們,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哪路神仙哪路鬼神。

那晚的確是喝多了,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幾乎站不穩,就別說開車了。

所以那晚他也就沒有開車回去,而是由他的秘書幫他找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開的一個房間,而他因爲醉的一塌糊塗,那秘書便自作主張留下來照顧他。、

他在去酒店的路上早已經吐了個一塌糊塗,不僅把自己渾身上下吐得都是污穢物,而且還把秘書的禮服也給弄髒得一塌糊塗。

秘書把他扶進房間後,直接扔牀上了,她首先自己去了洗手間洗澡,因爲沒有衣服的緣故,便用浴巾包裹着自己走了出來。

見牀上的他身上衣服髒得不像樣子,而且味道也的確是難聞,於是便把他的襯衫和長褲脫了,讓他躺在牀上,她打了半盆熱水來幫他洗臉擦身子。

那個時候他的確是醉迷糊了,頭暈腦脹的,以至於忘記了拒絕,任由秘書爲自己服務。

而餘瑩就是在這個時候殺到酒店房間來的,聽見敲門聲時秘書以爲是服務員送醒酒藥上來,所以很自然的過去開了門。

然後,餘瑩走進來,看着身上裹着浴巾的秘書和只穿了一條子彈內褲的他,便一口咬定他們倆有姦情,說他沒有良心,老婆在家坐月,他居然在外邊出軌。

而他回去跟餘瑩解釋了很久,說自己喝醉了,根本沒有要跟秘書發生那種事情的意思,當然,至於秘書有沒有那種意思,他也就不知道了。

餘瑩當然不會相信,當時就要他把秘書給趕走,恰逢他要帶設計部的人去一個秘密的地方,所以也就沒有及時把秘書趕走。

因爲參與重新設計大運城工作他的秘書也有份,而且那地方還是他的秘書敲定下來的,如果他在這個時候把秘書趕走,那秘書要是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了,大運城競標估計就很難了。

所以他就跟餘瑩說,他會把秘書趕走的,不過得在大運城競標之後,然後他就帶着秘書以及設計部的人一起去了那個秘密的地方。

而正是因爲他和秘書同時失蹤了三週多,以至於餘瑩篤定他和秘書去外地偷情去了,所以爲了報復他,剛剛滿月才十多天的餘瑩就在他帶着創科公司拿下大運城競標的喜悅心情下送了他一頂綠帽子。

而正是因爲餘瑩的這一頂綠帽子徹底的激怒了他,於是夫妻倆的關係進一步的惡化,甚至到了誰也見不得誰的地步去了。

而那段時間,最無辜的卻是那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因爲餘瑩心思不在孩子身上,所以根本都不管那孩子,月子一坐滿,就整天在外邊混,直接把孩子丟給了家裡的保姆。

七月二十八號,那天帶浩浩的保姆因爲家裡有事請假了,餘瑩不得不自己帶着孩子,而那天她居然把孩子帶到她跟外邊情人約會的地方去了。

孩子是在洗手間門外被丟的,因爲餘瑩跟着她的情人進了男洗手間,長期不帶孩子的她,腦海裡沒有孩子那個概念,只有和她情人鬼混的***。

餘瑩和她的情人從洗手間出來,就只有嬰兒車在那了,而孩子卻不見了,當時她自己也嚇壞了,趕緊給劉士奇打電話,然後又報警。

警察趕來了,偏偏那家剛開業沒多久的西餐廳洗手間那邊沒有安裝攝像頭,而大廳裡又沒有發現有抱着嬰兒的顧客,那個時候服務員也沒走到洗手間這邊來,所以也就沒人看見是誰抱走的。

警方迅速的在濱城展開了調查,可一個才只有半歲的嬰兒,很難引起人的注意,最主要的是一定點線索都沒有。

那時恰逢趕上南方的狂風暴雨,劉士奇幾乎整日整夜的在濱城的大街小巷尋找着自己的兒子,但凡看見一個抱着小嬰兒的,他都要上去觀察一番。

五天後,警察通知他,說在濱城河邊發現了被水衝到岸邊的嬰兒衣服,讓他去看看是不是他孩子的。

他和餘瑩即刻趕過去了,衣服的確是他家孩子的,紅紅的繡着五毒的小肚兜,淺藍色的連身褲上,還有一個被他菸頭燙的小洞。

警察分析說,孩子估計是被人販子抱走了,而你們報警非常及時,我們警察在濱城幾乎是進行地毯式搜查,所以無處可逃的人販子見無法把孩子運出去,就乾脆起了歹心,趁狂風暴雨之際把這孩子扔河裡去了。

至於孩子的屍體,估計是被河裡的大型魚類給啃噬了,所以最終也就只有衣服被衝到岸邊而不見任何的屍骨。

“那個時候,我和餘瑩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結案方式,因爲合情合理,”劉士奇結束了自己的回憶,望着橙子道:“而我和餘瑩的夫妻關係,最終也因爲孩子這樣走了成了雞肋,於是我非常堅定的和她離了婚。”

劉士奇說到這裡停頓一下,然後又嘆息一聲道:“我做夢都不曾想到孩子會去到g市,做夢都不曾想到,孩子會遇到你這麼好的人,做夢都不曾想到......”

劉士奇的話還沒說完,劉振亞和曾紅霞就慌里慌張的從門口跑了進來。

“浩浩......浩浩他怎麼樣了?”曾紅霞因爲跑得太急上氣不接下氣的問。

劉士奇和橙子回國頭來,望着劉振亞和曾紅霞,卻是一句話都回答不出來。

“問你們話呢,浩浩怎樣了?”劉振亞發怒:“都成啞巴啦?”

“還在急救室裡,餘瑩正在給他輸血,”劉士奇終於反應過來,趕緊用手指了一下急救室上亮着的紅燈。

“餘瑩給浩浩輸血?”曾紅霞睜大眼睛瞪着橙子:“柳橙橙,你是浩浩的母親,你爲什麼不幫浩浩輸血啊?”

“難道......浩浩不是你生的?”劉振亞到底反應快一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橙子。

橙子點點頭,低聲的道:“浩浩是我五年前撿來的孩子,我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居然.......居然是士奇跟餘瑩失蹤的那個孩子。”

“該不會是......”劉振亞用審視的目光看着柳橙橙:“五年前,你做士奇的情婦,因爲士奇不肯和餘瑩離婚娶你,於是你便出此下策,把他們的孩子偷走了吧?”

“我五年前都不認識劉士奇,”柳橙橙只覺得劉振亞這人的話好笑,忍不住冷冷的反駁了句:“雖然我知道你們一直不喜歡我,也知道你們一直希望士奇跟餘瑩復婚,但是你們也不用這樣的度君子之腹吧?”

“橙橙,士奇他爸不是這個意思。”曾紅霞趕緊解釋着:“主要是士奇說你是他五年前的情婦,所以,他爸纔會這樣想,我們也一直都以爲浩浩是你幫士奇生的孩子,我們對你,也一直都挺喜歡的,否則也不至於催着士奇跟你舉行婚禮了。”

“這都是我的錯,”劉士奇接過話去,看着自己的父母道:“當我知道浩浩是我的孩子時心裡就慌了,怕你們知道浩浩就是五年前我跟餘瑩失蹤的那個孩子會逼我跟餘瑩復婚,於是就編造了橙橙五年前是我的情婦,而浩浩是她幫我生的孩子的謊言。”

“哎......”劉振亞嘆息一聲,望着兒子兒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而這時,餘瑩也從急救室裡出來了,剛輸了血的她臉色蒼白,不過在看見柳橙橙時,卻又非常堅定的開口。

“柳橙橙,我很感謝你五年前撿到我兒子並且把我兒子撫養到這麼大,但是,他是我的兒子,我一定要爭回我的撫養權,從今以後,你可以不用來了,浩浩他有我就可以了。”

橙子只覺得餘瑩的話好笑,孩子是她說要就能要回去的?她當浩浩是什麼?一件物品麼?

不過,此時在急救室門口,浩浩還在急救室裡,此地也不是吵架的地方,所以她就權當餘瑩的話是空氣。

劉士奇過來牽了橙子的手,低聲的對她道:“你暫時不要理會她,她就跟一條瘋狗樣,這會兒警察還得把她帶走呢,她昨天綁架浩浩,已經犯法了。”

橙子點頭,果然,那邊警察見餘瑩出來,即刻走上前去,禮貌而又公式化的開口:“餘小姐,麻煩你跟我們去一趟警局,關於你綁架孩子虐待孩子的事情......”

“什麼綁架孩子虐待孩子啊?”餘瑩當即就發起火來,手裡拿着護士遞給她的葡萄糖針劑,一副非常不耐煩的樣子:“我帶我自己的孩子走是綁架嗎?我教育我自己的孩子是虐待嗎?這犯的哪門子法啊?”

“可關鍵是,在這之前,你並不知道浩浩是你的孩子,”警察一針見血的指出:“這一點你不能否認,也否認不了,因爲剛剛發生的事情我們都親眼目睹了。”

“我要否認什麼?”餘瑩混不講理的吵鬧起來:“總之現在我知道浩浩是我的兒子了,他現在還沒脫離危險,我不會跟你們走的,萬一他還需要......”

餘瑩的話還沒有喊完,急救室的門又被打開了,醫生從裡面走出來,大家即刻圍了上去。

“醫生,浩浩現在怎樣了?”劉士奇搶先開口:“他脫離危險了嗎?”

“已經搶救過來了,”醫生看了看圍上來的人,稍微停頓一下又說:“不過,因爲孩子在出車禍前就已經發高燒至抽筋狀態,所以身體極其虛弱,抵抗力也很低,目前除了他頭上背上的傷口和小腿骨折,他還是肺炎患者,所以情況不是很樂觀,要送重症監護室去監護,希望......他能儘快醒過來纔好。”

醫生說完這話又簡單的安慰了家屬幾句便離開了,而衆人則迅速的轉身,又把目光全都聚集在餘瑩身上。

“你昨晚對浩浩做了什麼?”劉士奇伸手,直接卡住餘瑩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追問着:“浩浩那麼好的身體,平時連感冒都很少,又怎麼可能一晚上就變成了肺炎?”

“啊......啊......”餘瑩的脖子被劉士奇卡住,幾乎說不出話來,於是就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劉總,你趕緊鬆開手,”黃隊迅速的上前把劉士奇的手給掰開,“現在是餘瑩犯罪,如果你因此掐死她,那你也就成犯罪了。”

劉士奇氣得狠狠的瞪了餘瑩一眼,狠狠的丟下一句:“你最好祈禱浩浩福大命大沒事,否則的話,我要你去跟他償命。”

餘瑩張口大嘴喘着粗氣,此時此刻的她已經顧不得回駁劉士奇了,而黃隊再次向前,這次已經不是禮貌,而是非常生硬的請她回警局去了。

“餘小姐,你必須去警局配合調查浩浩被綁架一案,同時,剛剛我的同事打電話告訴我,他們已經提取了今天雲天大廈十字路口的監控錄像,浩浩穿着溜冰鞋原本就搖晃着有些站不穩,他的小手還抓住旁邊的安全樁,可他身後卻有一隻手用力的推了他一下......”

“不是我推的,”餘瑩即刻否認着:“我當時和浩浩並肩站在那等柳橙橙來接他,我沒有站到浩浩的背後。”

“我們沒有說是站在浩浩背後的人用手推的他,”黃隊看了眼餘瑩,繼續道:“我們只是發現浩浩背後出現了一隻推她的手,而至於這隻手是從旁邊伸過來的還是他後面的人伸出來的,這個還有待我們進一步調查。”

餘瑩的臉當即刷白一片,跟牆壁了一樣,可黃隊已經沒有時間跟她囉嗦了,大手一揮,上來兩名警察,直接把餘瑩給拉出了急診大樓。

急救室門口的一場鬧劇因爲餘瑩的離開而收場,因爲浩浩轉移到重症監護室去了,於是劉士奇迅速的去幫浩浩辦理了住院手續,只等他從重症監護室裡出來就轉到病房裡來。

浩浩病房裡,劉振亞一臉愧疚的望着橙子:“橙橙,對不起,我剛剛......誤會你了,”

說到這裡又狠狠的瞪了劉士奇一眼:“都是被你給害得,不說實話,胡編亂造你跟橙子的故事。”

劉士奇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事情發展到今天,雖然說餘瑩犯了很大的錯誤,可如果他不亂編他跟柳橙橙母子的關係,也就不至於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好了,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曾紅霞在一邊勸着自己的老公:“總的來說,橙橙是對的,她五年前撿到陌生的孩子都能撫養大,而餘瑩呢,卻僅僅因爲士奇和橙橙舉行婚禮就心生歹意,居然向五歲的孩子下手......”

“所以餘瑩想要爭孩子的撫養權,那跟不可能,”劉振亞接過自己老婆的話,又嘆息一聲道:“醫生說浩浩發高燒至抽筋,還不知道餘瑩那個女人昨晚怎麼折騰浩浩呢,居然給他穿溜冰鞋帶他到十字路口去,這分明就是沒有安好心......”

橙子就在一邊默默的聽着,此時此刻討論什麼都不重要,只有浩浩能脫離危險,能從重症監護室轉出來纔是最重要的。

至於餘瑩說什麼爭孩子監護權的問題,別說劉士奇不會答應,就是劉士奇答應,她也絕對不會讓餘瑩爭過去的。

柳母早上發現橙子不見了時也嚇了一跳,而她首先想到的是橙子去劉家老宅找劉士奇和浩浩了,因爲她早上騙橙子說劉士奇和浩浩在老宅。

然而等她趕到劉家老宅時才發現大門緊閉裡面沒人,於是不得不再次趕回橙子住院的醫院,結果橙子還沒有回來。

最終是劉士奇的表妹來醫院幫橙子結賬辦理出院手續,她才知道浩浩出事了,而橙子和劉士奇都在市二醫院守着浩浩呢。

所以等她跟劉士奇的表妹趕到市二醫院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大家都坐在浩浩的單人病房裡,茶几上堆放着劉士輝去外邊餐廳大包回來的午餐,可沒有一個人動手,誰也吃不下去。

柳母已經從劉士奇表妹處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經過,看大家這樣,於是就開口勸大家。

“飯還是要吃,浩浩現在一個人在監護室裡跟傷痛和病魔做鬥爭,你們這樣子怎麼成?等浩浩好轉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了,你們一個個餓趴下了,到時那誰來照顧浩浩啊?”

“親家這話說得對,還是吃點吧,”劉振亞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和兒子兒媳:“我們是浩浩堅強的後盾,我們不能垮!”

劉士奇點點頭,首先打開餐盒遞給自己的父親,然後又遞給自己的母親,再是橙子,最後纔是他自己。

橙子的眼睛早已哭得紅腫,此時更是脹痛着,她其實一點胃口都沒有,雖然她從昨天下午開始到現在幾乎是顆米未進。

可想着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的浩浩,想着他還需要自己照顧,最終還是一口一口的把飯菜往自己嘴裡送,強迫着自己吃點東西下去。

浩浩不能沒有她,她是浩浩的媽媽,即使餘瑩的血緣關係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她深信,浩浩不會不要她這個媽的,浩浩只會選擇不要餘瑩那樣的,所謂有着血緣關係的親媽!

她的浩浩,她的兒子,沒有人能搶得走,即使是劉士奇一家都不能,餘瑩就更加不可能!

時間就是生命混亂的夜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顏色不一樣的煙火我哪裡管他的死活誰比誰更過分車震沒門糊塗的木頭呆這個夜晚不尋常4晚熟的人誰的洞房花燭性福天天短恩愛萬年長石木大結局誰纔是真正的兇手決定賣車傷心的表達方式結婚和守婚木槿究竟去了哪裡1740 要氣死你我不傷心你是二手女人麼誰的機會愛和不愛的區別帶他回家過年一命抵一命晚熟的人搶手的二手女人做不了主角的女人小別勝新婚邂逅妖孽美男出事了雪兒vs狐狸精看不懂的德文病情單你就不能多等幾天深夜響起的電話記得要幸福噩耗傳來誰是神經病撞破車震我們無話可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孩子是怎麼來的我愛她誰願意服侍酒瘋子我哪裡管他的死活愛情這個難題浩浩被接走了關鍵時刻方逸塵要復婚1好好珍惜吧誰比誰更莫測高深再回石家大院我買了雙破鞋邂逅妖孽美男浪漫的事情結婚和守婚過去和現在顏色不一樣的煙火她哪點吸引你了香香嘴的火鍋1314520 新解找來1740 要氣死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情比金堅的戒指打不通的親情牌應該說謝謝的是我合租生活1又遇故人看不懂的德文病情單她的幸福滿溢愚不可及的女人我愛她公平公正的市委書記小別勝新婚柏林的冬天春暖花開爽快的女人如果真毀容了你想讓我結婚就獨守空房我很佩服你浩浩是誰的孩子你在相親花好月圓藕入泥沒有腳本的唯美傷感劇你丫成大款了吧合租生活中秋節前夕應該說謝謝的是我木槿究竟去了哪裡他要結婚了你怎麼在這裡混亂的夜晚決定賣車混亂的夜晚我爲什麼要成全一個騙子心有不甘母親的婚禮三十年後的偶遇香香嘴的火鍋骨灰盒的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