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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喜紅線在外面聽的眼睛都駭直了,耳邊不住的傳來羅綾秀悽悽慘慘的哀叫聲伴隨着時不時的清脆的耳光聲,叫人驚駭的同時,兩個被羅綾秀欺壓已久的丫鬟心中也涌起了一陣快感,恨不得羅綾秀在裡面多挨會打纔好。( ·~ )
兩個人心中雖然俱是如此心思,卻都不敢表露在外,面面相覷間,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驚恐和焦急。“這可怎麼辦啊?”紅喜急急惶惶的搖晃着內室的房門,房門卻紋絲不動。從房門的縫隙中也瞧不見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情形。
紅線比紅喜有些主見,當機立斷的說道:“你在這裡看着,我去請太太。”
紅線到了苗氏的院時,苗氏已經躺在牀上了,今晚上侯爺沒有歇在她這裡,估計是去安慰俞姨娘那個沒資格出現在宴會上的賤蹄了,苗氏心頭正不痛快着,就聽魏嬤嬤說大奶奶跟前的紅線求見。
苗氏腳不沾地的忙了一天,早就乏了,加上剛喝了一碗熱熱的安神湯,此時正是昏昏欲睡的時候,不耐煩的揮手道:“有什麼事不能明日再說的?”
魏嬤嬤行了禮,出門到院裡,客氣的讓紅線有什麼事明日再來說紅線急的要跺腳,大奶奶不知道還有沒有命等到明日啊?然而魏嬤嬤的語氣雖然客氣,但態度堅決,立刻就要送客,紅線也顧不得羅綾秀的臉面問題了,高聲衝苗氏內室的窗戶叫道:“太太,求求你快去救救我們大奶奶吧!去晚了,大奶奶就要被二奶奶打死了啊!”
已經躺到了牀上的苗氏聞言,立刻驚的從牀上坐了起來愣了一下慌忙掀開被坐了起來,吩咐魏嬤嬤把人帶進來,房裡伺候的丫鬟連忙上前去給苗氏穿衣服。( ·~ )
待聽完紅線支支吾吾的講完事情經過,苗氏又氣又急,恨不得拍碎了手下椅的扶手,一個兩個都沒有讓她省心的!苗氏此時已經懶得去追究事情起因了,帶了幾個身強體壯的丫鬟婆直接殺向了怡清院。
負責落鎖的婆正在鎖怡清院的門,苗氏帶這麼一羣人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衝落鎖的婆喝道:“開門!”
婆嚇了一跳,連忙掏出鑰匙來把已經鎖上的院門又重新打開了苗氏一馬當先先衝了進去,沒等走到怡清院的正屋門口,就聽到了羅綾秀悽悽慘慘的哭聲,間或有清脆的巴掌聲。苗氏氣的眼前一陣發黑,幾乎站不住自己的腳步,吩咐幾個丫鬟婆守在院門口,她只帶着魏嬤嬤和一個力氣大的粗使婆進了屋。
羅綾秀的哭叫和咒罵求饒聲一下清晰了起來,魏嬤嬤趕緊扶住了氣的站不穩的苗氏,在苗氏的示意下,粗使婆死命的撞上了內室的房門不過兩下功夫,門閂就被撞斷了,粗使婆也倒黴的哎呦一聲滾進了內室。
明玉聽到響聲站起身來,臨了還不忘再踹地上的羅綾秀一腳,拉着梨香站到了一邊,擋在了梨香跟前。
羅綾秀渾身上下都在疼,胳膊腿被明玉用棍敲的疼,臉上更是不知道吃了多少個耳光,火辣辣的疼,這是她這輩頭一次捱打沒想到就被打這麼慘。明玉看起來細胳膊細腿可下起手來真是又狠又辣。
苗氏在魏嬤嬤的攙扶下,顫巍巍的走進了明玉的內室就看到明玉一臉平靜的站在一旁,地上是被打成了豬頭的大兒媳婦。
羅綾秀用幾乎腫成了一條線的眼睛看到了苗氏彷彿見到了救星,嚎啕大哭起來,躺在地上大叫道:“姨母,救我!明玉她要打死我了!你要打死了她給我報仇啊!”聲音響徹整個怡清院,尖利刺耳。[ ~]
苗氏深吸了一口氣,厲聲喝道:“閉嘴!還嫌不夠丟人?”
羅綾秀的哭聲立刻戛然而止。
苗氏目光陰沉,盯上了一旁安靜站着的明玉,冷冷的說道:“我還沒顧得上找你,你這邊倒是先給我鬧上了,以爲仗着寶哥兒就能無法無天了?是不是嫌我們侯府地方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了?”
梨香急的都要哭出來了,她就知道,打了羅綾秀太太一定不會饒了她們,然而明玉擋在她跟前一動不動,梨香身爲奴婢這個時候也不敢插嘴。
明玉垂眼掃了眼努力憋住哭聲的羅綾秀,低頭問道:“太太,您就不問問明玉爲何要打大嫂嫂?”
苗氏看了眼平靜的有些過頭的明玉,暫且壓制住了心中的火氣,點頭道:“好,你說。”她也好奇,明明羅綾秀體力不支要回房歇着,怎麼就歇到了偏僻的怡清
明玉嘲諷的笑了笑,看着羅綾秀被自己打成了豬頭的狼狽樣,心中一陣暢快,說道:“今天晚上我剛要睡覺,大嫂嫂就踹了門進來,張口就罵,說我不知羞恥,勾搭二爺,接着大嫂就對我們動上了手。大嫂嫂之前還在二爺跟前哭着說過,說她想嫁的人不是大爺,是······”
未等明玉說完,地上的羅綾秀驚恐的大叫起來,尖利刺耳的聲音瞬間蓋住了明玉的聲音,“胡說!你胡說!姨母,這小賤蹄都是滿嘴瞎話,你別信她!”
如果說苗氏剛來的時候臉色只是難看,這會上的臉色已經是慘白一片了,兩隻眼珠直勾勾的瞪着羅綾秀,又轉而瞪向了明玉。魏嬤嬤心中驚駭一片,手腳都冰涼了,怎麼會有這種醜事,她已經不敢想象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後果會怎麼樣了。
羅綾秀驚恐的已經不能自已了,眼淚鼻涕橫流,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爬到了苗氏腳邊,扯着苗氏的裙襬哭叫道:“姨母,你別信她,她就是個下賤蹄,我清清白的······”
明玉厭惡的看了眼羅綾秀,昔日高高在上的大奶奶匍匐在地上,卑微的像條狗一樣乞求苗氏繼續相信她,恐怕她當初做下這一樁樁事的時候,沒有想到自己落到今天這地步吧。
“大嫂嫂想是事情多,太忙就給忘掉了。”明玉笑道,她還不打算放過羅綾秀,今天她打了羅綾秀,便沒了回頭路,就算是被司馬侯府休掉,她也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走,而不是平白被安了個罪名走。“不知道大嫂嫂還記不記得,二爺給我的一個木架,你三番五次的來要,是不是覺得,只有你才配拿二爺的東西?”
“胡說!”羅綾秀手腳都開始顫抖了,回頭反駁,看向明玉的目光兇狠,恨不得撕吃了她。
明玉嘆了口氣,說道:“大嫂嫂還說若是二爺心裡不念着你,那就是薄情寡義之輩,還說既然大爺對不住你,你又何必······”。
“閉嘴閉嘴!你胡說,你都是胡說!”羅綾秀歇斯底里的喊着,好似自己的聲音蓋住了明玉的,就能阻擋苗氏聽到明玉的話。
明玉搖了搖頭,“大嫂嫂,你從來都只是叫二爺表弟,你不願意當他的大嫂,你只想當他的表姐。你恨我嫁了二爺,到處找我麻煩,還想害梨香,好叫我沒了依靠。想想你杖斃的那三個丫鬟,你晚上睡得安穩嗎?她們做了你的替死鬼,你不怕她們的冤魂半夜來找你?人在做天在看,你當真不怕有報應嗎?”
秋夜的冷風呼呼的透過簾,刮進了內室,房間裡的燭火也跟着一明一滅,羅綾秀心裡突然害怕起來,大氣也不敢出,手攥緊了苗氏的裙襬,
良久,苗氏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眼神複雜的看着跪在她腳步,臉腫成了豬頭,哭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外甥女,一直以來,她都對這個外甥女寄以厚望,可逐漸的,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漸漸消減了她對羅綾秀的這種血濃於水的信任,今天的事情,讓她徹底的震驚到了,恍若晴天霹靂一般。
她又不願意相信,這不是真的,她頂住了侯爺和老太太的壓力,強行聘來的大兒媳婦,怎麼會是個妄圖和自己小叔有染的蕩,婦?!這不是真的,更不能是真的!
想到這裡,苗氏冷笑了起來,看向了明玉,咬牙切齒的說道:“滿嘴胡話,憑空污人清白!當真以爲我不敢罰你?”
聽到苗氏的這句話,明玉低下了頭,苗氏心底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話,可她還是選擇了維護羅綾秀的面,維護侯府的聲譽,其實這也不意外,明玉也能猜得到這個結果。大多數位高權重的掌權者,在出了醜聞後,不是想着如何整改,而是如何捂住爛瘡,照舊的把最光鮮亮麗的一面露出來,別讓百姓聞到自己身上的臭味。
苗氏低頭看到羅綾秀還伏在自己腳邊嗷嗷的哭嚎着,往日裡對她的疼愛完全煙消雲散了,想到明玉剛剛說的那些話,彷彿是打在她臉上的耳光,她就是再不滿揚哥兒對她不親,揚哥兒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容不得羅綾秀如此糟踐!想到這裡,苗氏怒從心起,一腳踢開了羅綾秀。
“把她的臉蒙上,揹出去!”苗氏咬牙切齒的吩咐道。
粗使婆早聽的臉都白了,直到魏嬤嬤推了她一下,她才反應過來,背起了地上的羅綾秀。
衆目睽睽之下,苗氏帶着矇住臉的羅綾秀出來了,回頭臉色陰冷的吩咐落鎖的婆,“鎖好怡清院的門,沒我的吩咐,不許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