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烈風雖然對雲家的人沒有好感,但是他依舊感激雲寒現在的出現,纔不至於讓小媳婦兒一個人走完這段讓他心疼的路。
冷烈風伸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沉聲開口:“謝謝。”這是小媳婦兒的義父,可是冷烈風並不認。
雲寒並不在意這些,將水一心送到了冷烈風的手中,他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願望。
水一心站在冷烈風的身邊,與他對視,嘴角微微上揚,笑的並不張揚,卻是最幸福的顏色。
冷烈風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甚至將她的手握着微微發疼,過了今天,天下人都知道,他冷烈風的妻子是這個叫水一心的女孩。
兩人轉身面向了神父,進行人生中最重要的宣誓。
神父面帶微笑的看着他們,問出了最基礎的問題。
“新郎,你願意娶你身邊的女人爲妻,一輩子照顧她,愛護她,不管疾病或困苦,一輩子不離不棄嗎?”
冷烈風深深的看着水一心,冷冽的臉上帶着笑容,低聲溫柔的開口:“我願意。”
一聲我願意,落在了水一心的心上,擲地有聲,讓水一心緊緊抿着自己的脣,感動的溼了眼眶。
“新娘,你……”
“等一下。”
牧師的話還未說完,酒店的門就被人打開了,一聲尖銳的叫聲響起。
水一心身子微微一顫,卻被冷烈風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看着進來的人,眉頭緊緊鄒了起來。
老太太回頭看到女兒,臉色更加難看。
老爺子怒聲開口:“出去。”他對女兒一直都是忍着的,可是最近女兒是越來越過分了。
冷冰月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站在門口看着水一心和冷烈風,好像絲毫沒有聽到老爺子的怒吼聲。
冷烈風臉上剛剛浮現出來的笑容在這一刻全部消失,將水一心拉入自己懷中,看着三姐慢慢的靠近,眉宇間漸漸積攢起了怒氣。
冷冰月走到了冷烈淵身邊突然停下了腳步,呵呵笑了出來,看着自己二哥:“二哥,看着自己前未婚妻的女兒嫁給自己弟弟是什麼感覺?”
“誰把她放進來的,給我拉出去。”老爺子怒了,用力的用柺杖擊打着地面。
水一心的身體漸漸緊繃了起來,緊緊的抿着自己的脣,雙手緊緊握着冷烈風的手,擡頭看着他。
冷烈風握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怒聲開口:“林湛,帶出去。”
林湛立刻起身,只是人還沒過去就被冷冰月躲了過去,冷冰月笑看着這些人:“怎麼,難道不能說嗎?別人不能說,我是冷家的女兒,我纔是最有發言權的人。”她說着,突然把目光看向了水一心。
水一心被她眼中的恨意嚇到,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卻被冷烈風緊緊摟住,她就知道,冷冰月不會這麼容易就散罷甘休,只是沒有想到,她會腦袋婚禮上,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父母兄弟。
“帶出去。”老爺子身子氣的打顫,一直大聲叫着。
“慢着。”在老爺子的人要把冷冰月帶走的時候,水一心突然開口,她知道,這件事不解決,她和冷冰月之間就永遠都有心結。
可是冷冰月,說到底都是冷烈風的三姐。
冷烈風低頭看着水一心,水一心對着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看向了冷冰月:“三姐,我知道我父母和冷家淵源很深,但是我媽媽終究沒有嫁給二哥,那麼我和烈風在一起又妨礙了誰?”
水一心輕聲開口說着,她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冷烈淵坐在凳子上,臉色在冷冰月進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好過。
“冰月,你鬧了這麼多年了,夠了沒有?”他現在瞭解爲什麼旭陽當年不願和自己妹妹在一起了,如果連他們都已經厭倦了,那麼憑什麼要求別的男人對自己妹妹忍耐。
“我鬧?”冷冰月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二哥,“二哥,當年要不是她媽媽,旭陽還是我的,那個女人把我們家害得還不夠嗎?你們還要把那個女人的女兒娶進家門。”冷冰月大聲叫着。
老太太起身,直接給了冷冰月一巴掌,喬伊蓮急忙起身將老太太扶住,低聲開口:“媽。”
老夫人氣得全身打顫:“你滾,我們冷家沒有你這種女兒。”
好好的一場婚禮,老太太期盼了那麼久的婚禮,因爲女兒,徹底的成了鬧劇。
冷冰月被打,擡頭不可置信的看着母親。
水一心也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老太太真的動手了。
“林湛。”冷烈風再次開口,這是他下達的第二次命令,而他的命令從來不下達兩次,可見這次怒氣值已經飆升到了滿格。
林湛再次走到了冷冰月的身邊,沉聲開口:“三小姐,請吧。”
“怎麼,她父母敢做就不能讓我說嗎?”冷冰月揮開了林湛的手,憤怒的開口:“她媽媽那個賤人搶走了我的未婚夫,她和她媽媽一樣賤,如心在烈風身邊等了十幾年,結果呢,還不是被這個賤人給搶走了。”
“林湛,你做什麼呢?”冷烈風摟緊了懷中的女人,厲聲開口。
林湛也無奈,可是這冷冰月也不是好惹的主子,他能怎麼辦?
水一心緊緊咬着自己的脣,身子都在打顫,在自己的婚禮上,父母被罵她卻不知道應該怎麼還口。
“水旭陽看不上你完全是你自找的。”冷烈風沉聲開口。
“烈風,你完全被這個女人迷了心竅,這個女人和她媽媽那個賤人一樣都是狐狸精,都是……”
“我媽媽已經不在了,請你尊重我媽媽。”水一心再也忍受不住她對母親的謾罵,大聲開口叫道。
水一心說着,身子微微顫抖着。
冷烈風能感覺到小媳婦兒身子的緊繃,還有隱忍的怒氣,心,不可遏制的爲小媳婦兒的疼着。
在她額頭之上落下一個個安撫的吻,緊緊摟着她緊繃的身子:“三姐,適可而止。”今天是他和水一心的婚禮,他想到了袁如心會來鬧,袁如雲可能會來鬧,可是他沒有想到,真的來鬧的那個人是自己的姐姐。